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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九儿已经不发飙了,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往身后一靠,却忘了身后是装药的木架子,结果这下满架子的药瓶如竹筒倒豆般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樱九儿仿佛傻了似的半转着身子直愣愣的看着,也不上前抢,也不躲开,看的一旁的翡小翠倒吸一口凉气。
这次不用猜也知道,这些都是樱九儿平日用的药,现在好了,尽数报销。
樱九儿真是欲哭无泪,那精心描绘的五官瞬间凑凑到一处,转身望向正蹑手蹑脚往外走的翡小翠,半死不活的喊住她,“你去哪?”
翡小翠真是服了这人,不管是气愤、焦急、还是沮丧,他说出来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软绵柔媚的,紧蹙的眉尖仿若美人愁绪难抒,那一眼望过来让翡小翠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汗毛倒立的彷如被冷风吹过,不禁干笑两声的道:“你忙,我不打扰你!”
樱九儿并没上前拦她,只道:“你来是想问我什么?”
嗯?看起来还很平静嘛!翡小翠吞了吞口水,涎着脸道:“就是,那个卫忱身上的图腾,怎么才能显出来,我想可能是你药里有某种刺激血液的成分,所以才会在给他擦了药后显露出来。”
“就这事?”
翡小翠如实的点点头,“就这事。”
话音一落,樱九儿忽然翕呼了两下鼻扇,眼眶渐渐发红,纤弱的手指直指翡小翠的脑门,似乎是忍着什么,又深吸一口气,才一字一顿的道:“翡小翠,你最好别栽在我手里,滚……滚!。”
翡小翠吓了一哆嗦,脚下意思的就往后退,可嘴还是不管住的道:“你还没说……”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我……呜呜呜……”樱九儿四下看了看,发现所有能使毒的东西全毁了,当下放声大嚎,那声音雌雄难辨,一声高一声低的,听着和猫叫春极像。
翡小翠好心的想过去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毕竟发生的一切和她有间接关系(她不承认她是直接导致杯具的凶手。),可一瞄到地上血肉模糊的毒蛇,再看樱九儿边哭边抖动手腕上的银铃伴奏,这会儿她倒谨慎的不敢随意上前靠近了,万一哪再钻出一条什么东西,她今个可真就出不去了。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两人诡异的一个在门口蹲着,一个在三米远的桌脚那蹲着,后面的天空晚霞似火,夕阳已尽尾声,翡小翠真的不知道一个男人也能哭这么就,樱九儿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小声抽泣着,一张笑脸跟鬼画符似的黑一条白一条。
翡小翠两手托腮的继续‘真诚道歉’,“你别哭了好吧,我错了,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来问你,我不该拉着你,我不该拉你还没拉住让你没拿住蛇罐子,不该在你精神恍惚的时候没提醒你身后是木架子,总之都是我的错……。”
结果她越是劝的起劲,他就哭的大声,她要是没动静,他的抽泣声就变小。
哎,有木有人告诉你,小受你伤不起!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图腾是怎么回事?”翡小翠看他反复没完,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东说一句西说一句,最后又绕到图腾的事上来了,这期间樱九儿的哭声倒是渐渐被抽吸声代替。
阙皓卿从来面来就看见门大敞,门槛上坐着女子的娇小的背影,若不是有要事他一定会转身就走,这会儿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的往里走,翡小翠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看时阙皓卿俊逸的身姿已经在她身侧了。
“皓卿?有事吗?”翡小翠想都没想开口就问,实际上每次阙皓卿来见她必定有事,若无事他们就算住在一个房檐下也好似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
逆光中翡小翠看不清阙皓卿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似乎是动了动嘴角,还没等说什么,那边蹲着的樱九儿梗着脖子一耸一耸的缓缓站起身,一身素色的衣袍也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边挪步边道:“皓卿哥哥是来找九儿的吗?”
翡小翠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越俎代庖,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她一时忘了个干净,这么一说阙皓卿会以为自己和樱九儿关系匪浅,刚刚完全是一副家主身份来问的他,想到这面色一热,猛然起身,想解释一两句,却不想蹲坐的时间长了,脚酸腿麻的竟然没站稳的向着往走的樱九儿扑去。
樱九儿的脚也麻了,右脚是在虚点地面,翡小翠一扑过来,他闪躲不及的被扑个正着。
“哎呦……妈呀……!”两声哀嚎接连响起,震得门口的阙皓卿眼角直跳。
076。解毒靠你
“你是故意的……”,好不容易正常了点的樱九儿见翡小翠两手撑在他的胸上,占了他的便宜她还一副苦瓜脸的模样,顿时又羞又气的一把推开她,这可能是他对男女之事明白之后第一次这么MAN,手臂用的竟然是非常有力道的。
翡小翠摔的眼睛发花,只知道手掌并未擦破,左腿的膝盖许是磕的淤血了,有些麻痛,其余预想的痛苦全被身下的樱九儿承受了,本想道歉或者道谢,没想到樱九儿却像见鬼了似的不容她说话,只嚷嚷她是故意的,拜托!要扑她也扑门口的阙皓卿好吧,故意扑一个小受,她脑子进水了不成?
身后的阙皓卿滞了片刻,看翡小翠又要被樱九儿推到地上,先一步上前将她扶住,待她站好又扶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底有着温和的关切,轻声道:“怎么样?哪受伤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翡小翠呲牙揉着膝盖,对着阙皓卿摇摇头,“没事!”说完越过阙皓卿对着樱九儿哼哼道:“谁是故意的?哪个愿意没事往地上扑?再说了,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你配的药里的某种成分引起的图腾显现,难道你要说我就是拿这个来故意和你练习摔跤玩的?”
翡小翠是真被这男人哭的头晕脑胀,现在耐心全磨光了,只想尽快摆脱这只小受,最好以后尽量避免碰面。
刚刚站起身的樱九儿也是这么想的,就没见过这么纠缠不清的女子,恼羞之余也算是服了她,再也不想听她在耳边聒噪,手一摆,打住翡小翠的喋喋不休,鼻头竟然还有点抽吸,闷声道:“翡姑娘你听好了,你说的那个图腾凡是姚琳国的男子都有,那是婴孩下生之后就由官府媒官督办刺上去的,你若再来无理取闹,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啊?你说什么?姚琳国所有男子身上都有?”翡小翠顾不上膝盖疼痛,倏的站起身,一脸的不可置信。
樱九儿哼唧着扭头,估计是摔的不轻,边揉腰边往转身打算出去,听见身后翡小翠的质疑,已经被气的再没力气和她对峙,软软的回应,“若不信你问皓卿哥哥,他亦是姚琳国子民。”
阙皓卿?阙皓卿!翡小翠缓缓转头,望向一直面带关切的白衣男子。
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在卫忱的床底下偷听的对话,按照那次对话内容,可以肯定阙皓卿不是面上那么简单的人,而且连这种春风和煦的性子都有可能是伪装的,但她就是无法相信他是歹人,其实是从心底往外不愿意相信,这辈子一睁开眼睛看到就是他,虽然人不是鸭子会认定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妈妈,可在她心里,他就是一种不一样的存在,也许这种情愫也可称之为第一眼亲切。
这些日子虽然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有太多解不开的谜团,可她总归是没去找任何人麻烦,那日回府后她找了时间将银子给了阙皓卿,上打注的生活费是解决了,也将两人的关系画上一个静止符,阙皓卿本就是没事不找她,这下钱的问题没了,她连见他的理由都没有,而翡翠府的老规矩,各人用饭在各自的院子里,由下人端进去,这就连最后唯一的机会都没了。
她眼望着阙皓卿,眨眼功夫却已经在心里想了许多,她还是相信他,深吸一口气,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关于图腾……。”
阙皓卿并未多想,温和的点点头,嘴角轻轻笑了笑,道:“这是民俗,那印记唤做初印,凡是男女成亲后,初印就会消失。”他说到后来,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将他白玉一般的脸显出有几分生气。
阙皓卿说完看向翡小翠,只见她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飘离,脸色红红白白,就连小胸脯都在快速的起伏着,仿佛是气愤,也许是高兴,凭他对人观察入微面对她时,他却总是揣摩不出。
别说你观察入微,就算你是大罗神仙恐怕也算不出翡小翠现在在想啥,她心里高高低低如同坐过山车,一会儿惊的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去,一会儿又觉得这是好事,起码不用一棵树吊死,只要娶七个女尊国的男子即可完成任务,可一会儿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孟婆肯定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清楚,那要她问谁去?难道再死一次问清楚了再上来?汗死!
走到门口的樱九儿娇滴滴揉着自家屁股,转头哼唧道:“还走不走?皓卿哥哥来不是为了忱哥哥吗?”
*
樱九儿这小受除了会摆弄毒物还是一料事如神的家伙,果真被他料中,卫忱喝了雄黄酒有了不良反应,在自己的院子泡冰水,翡小翠这时候才知道翡翠府居然还有地窖,地窖里藏了上好的葡萄美酒,还有就是冰块,说是冰块其实就是一些碎冰,不过能在夏天吃上冰镇的东西必须用这些碎冰,只可惜,现在全都用在了给人泡澡上了。
翡小翠望着没一会儿就往卫忱院子换冰水的小厮,被刘叔指挥的热热闹闹的,依依呀呀的虽然说不出话,却把事情料理的很是稳妥,看来在古代也只有自己是废材了。
她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转身打算离开,刚才她把孟婆的话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琢磨了半天,确认自己没漏听,那也就是说这七位夫君从大海捞针变成了漫天数星星,哎,她还有心思在这儿想碎冰不碎冰的事,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道穷她一生能不能参透孟婆给的谜题。
从门里走出来的樱九儿见翡小翠转身要走,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朝着也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阙皓卿附耳嘀咕了几句。
阙皓卿好俊雅的眉宇微微一蹙,低声反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樱九儿千娇百媚的扭动了一下身姿,之前弄脏的小脸已经顺道吩咐人准备温水洗干净了,素颜的樱九儿有种奶油雪糕的味道,他自己不觉得,还整天拿脸当画板,一笔一笔的勾勒。
“夫人……。”
一脚踏出院门的翡小翠猛的一听有人喊夫人,下意识的以为是霍夫人来了,扭头四下看了看,没看见人影正觉奇怪,忽然就听后面那人又喊了一声,“夫人且留步!”
呃,不会是喊她吧?
翡小翠在心里嗷嗷的喊了两声,缓缓转回身,只见阙皓卿正温和的望着自己,笑容浅显的道:“请夫人留步,皓卿还有一事求夫人。”
为什么他忽然叫自己夫人?然后叫了她夫人又不自称为夫,难道是女尊男卑的原因?
翡小翠还是确认性的指了指自己,扬声道:“你在叫我?”
阙皓卿没想到翡小翠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一时竟愣了一下神,身旁的樱九儿不阴不阳的接话道:“难道翡翠府还有另一位妻主吗?得了便宜还卖乖,皓卿哥哥认你,你到拿摺了。”
“认我……是妻主?”翡小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前两天还和卫忱策谋算计自己的男人这会儿认自己是妻主了?听樱九儿的意思阙皓卿很显然以前并没有称呼翡小翠为妻主呢。这说明什么?难道他对自己也如她心里的感受?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了过去,阙皓卿如此风雅的男子此时却面露羞涩,对着翡小翠低低说道:“我知道你变了,很多时候和以前都不一样。”
“比如呢?”翡小翠并没有显出女子的娇态,心里有高兴,可更多的是在打鼓,她不是不相信阙皓卿,正如她所说,阙皓卿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她对他有一种特别的情愫,可也正因如此,她不像这份有所保留的感情染上瑕疵,或者是不经一击。
女子神色并无异常,只一双大眼睛快速的呼扇了两下,像一对薄如蚕丝的蝶翼,轻柔柔的在他心底扫过,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阙皓卿心里蔓延开来,可不待他深究那是什么,樱九儿的手却拽了拽他后背的衣裳,阙皓卿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迅速掩去心中的异样,笑容如常的道:“比如你喜欢小孩子,比如你不爱吃以前定好的饭菜,或者还比如你……未深究我与忱那日的对话,以夫人胸襟仁德,相信今日之事夫人定不会袖手旁观。”
阙皓卿说完,静静的朝樱九儿看了一眼,樱九儿立马会意,脚向后靠了靠,阙皓卿则十分绅士的伸出手臂,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