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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脸想怒怒不得,想骂骂不得的周静婉,气的扬手一把掀了桌子。
颜眸与珀东枫惊吓不笑,周静婉的好脾气、好修养是众所周知的,怎么那个女人的几句话就惹的周静婉翻脸大怒,有失礼教?
她们不知道,周静婉现在怒火中烧的原因不是翡小翠说的冷情薄面,而是那两句提到让她照顾玉苏的话,犹如毒针,挑的她如芒在背,字字疮痍。
翡小翠出了天香楼,仰天望了两眼,天色并不好看,有些发黄,想必夜里还有风沙,她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去接流苏……回家。”
*
三人乘马车去了周府,流苏却避而不见,翡小翠一直在门外等着,光塞给门子传话的钱就花了不少,可流苏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想见她,这时卫忱眼尖的看见周静婉的马车过来了,拉开翡小翠避到巷子里,三人都不想再和周静婉打交道,不是说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恶,只见了她便是再一次提醒玉苏另嫁他人,能不见就不见。
周静婉被门子迎了进去,门子在门里卑躬屈膝的禀告了什么,周静婉回头瞅了瞅巷子,故意大声吩咐道:“以后再有冒充本夫人妯娌的统统打出去,别让蓝公子见了恶心。”
这一句话翡小翠便知难在周府见到蓝流苏了,只得带着卫忱、九儿回去,从长计议。
翡小翠不知道的是,她前脚走,后脚莫忧就派奴仆来给流苏送礼物。
418。剪不断的,夫妻情深-3
经过周静婉的特别吩咐,门子再不敢随便传话,何况前后脚来的都是找流苏公子的,那人见门子不愿禀报,趾高气扬的报上名,说是莫大行首家的人,门子寻思了一下,让来人在外候着,没去与流苏说,直接报到周静婉那儿。
周静婉一听是莫忧派人给蓝流苏送礼,当下一合计,不动声色的道:“你把东西接进来,打发人走。”
门子应了声转身跑回大门外,从那人手里接过一盆像兰花又像君子兰的盆栽,就见那人两眼放亮的嘱咐道:“这可是珍贵物,是我们行首前年从凤京带回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叫马兰花,是当今女皇陛下的心爱之物,后宫各君也都有,这花娇贵,难侍候,就算在京里也只有豪门世家才养的住,这盆马兰花能在西北之地长的娇嫩,我们行首可是花了心思的,现在这花送了流苏公子,可见我们行首有看重公子。”说着,她塞给门子一大锭银子,嘿嘿一笑,“烦请小兄弟把这份心意讲给流苏公子听。”
门子垂眼看了看手里的银子,笑道:“放心吧您,奴才保证把花好好交到流苏公子手里。”
周静婉在玉苏的房门外打转转,她知玉苏与自己生了点闷气,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不愉快,她是真喜欢玉苏的模样和性情,要不然也不会兜兜转转最后一门心思耗在一个体弱的玉苏身上,今儿是自己语气重了点,可那还不是因为翡小翠目光不纯吗?玉苏一个已有人家的男子,怎可不但不避讳还与其眉来眼去,有一点血性的女子也忍不住啊。
明明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可一想起玉苏红眼圈,低头诺诺不语的万般委屈状,她就心软,连带的底气不足,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玉苏。
恰这时门子捧着马兰花过来回禀,周静婉随意看了一眼,心烦的打发门子给流苏送去,门子顿了顿,低眉顺眼的将来人的那番话学了一遍给周静婉,周静婉一听愣了一下,再细看这马兰花才发现在西北地区却是没见过。
周静婉心思一动,双手接过花盆,威严道:“下去吧,此事不许再与人提。”
“是,夫人。”门子转身去了。
周静婉捧着马兰花,慢慢笑了,这可真叫借花献佛了,用来哄哄玉苏再好不过。
此时玉苏正坐在屋里发呆,完全未察觉周静婉在外面兜转,待门响,小奴规矩的往里传了一声,“夫人来了。”他才像恍然如梦般回过神来。
他偏着身子,抿着小嘴不去看周静婉,一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周静婉逞妻主威风,她就特别委屈,父亲与哥哥对他爱护有加,哪有一句重话,她倒好,说冷脸就冷脸了。
周静婉将马兰花往玉苏眼前一摆,讪讪笑道:“马兰花,为妻还记着夫君想绣一方帕子,苦于没有马兰花的样子只得作罢,这马兰花来的可是时候?”
玉苏本在生气,可一看那绿莹莹一团衬着两朵娇嫩的紫花,花瓣羸弱,花蕊馨香,不禁忘了恼火,失神的欣赏这西北风沙中难得一见的颜色。
“喜欢吗?”周静婉趁势靠向玉苏身边。
她一靠近,满眼花颜的玉苏像是有本能反应,身子蓦然的向旁边一躲,这个小小的举动立时将周静婉的火挑了起来,可毕竟是生意人,周静婉静静的看着玉苏,细声慢语的套话道:“我瞧着莫行首像是对大伯子有些爱慕,不如为妻做一回红娘,替两人牵线做媒。”
玉苏眉头一蹙,他回来后就一直在想哥哥的妻主,不仅想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与妻主相处如陌路?更让他困惑不解的是,当时眼见翡夫人剔鱼刺、夹鱼肉放进那些公子的小碟里会让他觉得似曾发生过……似曾有个女子也小心翼翼的剔鱼刺,宠溺的哄自己吃鱼。
可他到底想不真切,用力想还头痛的厉害。
“玉苏?”周静婉见玉苏愣神,沉着气的轻唤了一声。
“啊?哦,夫人万万不可这么做,夫人不知,那位翡夫人正是哥哥的妻主,当时我瞧着就觉得面善,经哥哥说我才知道,原来是相识的,夫人若是给莫行首牵线做媒,岂不就成了笑话?”玉苏低低说着,缓缓坐下拿起桌上还未绣好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绣了起来。
周静婉身为生意人,观察力是极强的,且敏感,她瞧着玉苏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暗暗窝火,‘只怕我现在已经是个笑话了!’周静婉心中起疑,冷淡道:“这花是上京宫里的珍贵物,夫君小心侍弄,也好给夫君解个闷。”
“宫里的?”玉苏一怔。
“是啊,你也累了,这些东西明儿再弄,先歇了吧,为妻去书房看帐,晚些时候再过来陪你。”周静婉不等玉苏应声转身就走了。
玉苏看着周静婉高挑壮实的背影,心里突然泛起浓的化不开的委屈,而这股子委屈劲却不知从何而来。
周静婉回到书房,沉着脸不发一言,转眼天黑,有小奴进来掌灯,蜡烛燃起的瞬间,她突然站起身,吩咐道:“去请卜公子来。”
公公对蓝流苏的事言简意赅,若不是自己问,也不会知道蓝流苏曾在月华国呆了那么些年,现在看来有很多事情不止是表面的样子,她得好好查查,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公子为何嫁给了能随意出入平怀王府的人?
周静婉请的那个卜公子是她冒府衙搜捕的危险救下来的,后来发现是个神秘人物,那人承诺,如果日后有事吩咐他,就去城隍庙找他,他必报此恩,她现在要查蓝流苏与那位翡夫人只能找这个人。
周静婉正在等这位卜公子来,忽然就见自己的贴身小奴静悄悄的走进来,到她近前将一木盒打开,压低嗓子道:“奴才不负到东家所托,将马兰香偷出来一盒。”
“哦?”周家坐拥西北商会之首,有些事是不能外人道的,商场如战场,这马兰香成了进宫之物,只要是宫里的哪位贵人喜欢,市场必然走俏,她那个姐姐周静芝做事死板,岂会去盗制香方子?她现在将配方盗出来将来必然大赚,只要保住周家的地位,就是对母亲尽孝了。
“做的好,去请老师傅把方子剥出来。”周静婉忙低低吩咐了。“是。”小奴点头,将香夹在腋下就要退出去。
周静婉忽然开口叫住他,道:“配好了做出来,将样子给我送过来。”
小奴又点头称‘是’才出了门去。
*
平怀王府。
“嗯……吁……”翡小翠突然丢了筷子,扭头起身就奔着痰盂去了,哈下腰捧着痰盂一顿呕吁,连眼泪都呕出来了。
陪着翡小翠低气压吃着饭的几位夫君都吓了一跳,齐齐起身将翡小翠围了个水泄不通。
翡小翠脑袋扎在痰盂里,向后摆手,含糊不清的说:“把……把羊汤撤了。”
闱君辰愣了愣,反应过来急忙吩咐道:“撤了撤了!把羊汤撤了。”
小奴们惊慌失措的将羊汤端了出去,门开了,灌进来一股冷风,虽有凉意,却也清新,将羊膻味吹散了不少。
翡小翠缓缓将头抬起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盈着泪的眼在闱君辰、卫忱、九儿一一扫过,心里越发的委屈,瘪着嘴哭腔道:“连羊汤也欺负我!”
三人本来很担心,结果翡小翠带哭不哭,幼稚的说羊汤欺负人,顿时激起几人的爱恋之心,卫忱弯腰一把将翡小翠抱起来,送到屏风后的床榻上,又细心的将枕头垫在她腰后,轻声道:“哪不舒服?”
闱君辰已经从小奴手中接过温热的盐水,走到床边递给翡小翠,翡小翠漱了口,用帕子摸了眼泪,才缓过一口气,似自言自语问:“君辰十四了吧?”
闱君辰不明所以的点头,“过了年就十五了。”说完可能觉得自己有点此此地无银三百两,脸悄悄泛红,姚林国男子过了十五便可行房了
翡小翠却并未看他,还在那道:“九儿十七吗?”
樱九儿奇怪的挑了挑桃眼,学着闱君辰道:“过了年十八。”
翡小翠刚要再张口,卫忱已经道:“我快二十有二了,夫人,你在想什么?”
翡小翠又细细的在三人脸上看过,最后颇为感叹的道:“我也快十八了。”
三人随即都想到了一件事,翡小翠一直没提的事,那就是十八岁生辰大婚,闱君辰比之其他夫侍更为期待,因为没举行大婚,他总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虽然婚书在手,可还是想两国臣民面前挺直腰杆的证明他闱君辰如今已有立足之地,夫妻比肩而行,公开亮相。
至于卫忱与九儿,那就更不用说了,卫忱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九儿更是千里迢迢从叶国来寻小翠成亲,大婚就是他们的共同的期盼。
然而翡小翠接下来要说的话却叫三人有点失望。
“时光悠悠,两年逝去,我们本该在认真读书或学得一技之长的年纪,却不得不在阴谋中浮浮沉沉,如今依然是青春年华,却心之沧桑,犹如古稀之年。”翡小翠大为感叹的叹了一口气。
三人不自觉的等着翡小翠的下文,可翡小翠似乎就是单纯的感慨一句,再不言语,靠着枕头,仰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九儿抿了抿唇,微吁的转移话题道:“夫人身子不舒服,九儿给夫人号脉。”
闱君辰与卫忱对视一眼,不语的向后退了退,九儿坐到床边为翡小翠号脉,翡小翠眼睛好像没了焦距般的看了他一眼,思绪完全不在九儿号脉上。
九儿凝神号脉,松开手指停顿了一下又按到动脉上,一连数次,结果将一旁看着的闱君辰、卫忱的心弄的七上八下,不知何原因会让九儿拿捏不定。
好一会儿九儿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的站起身,就连语气都是难琢磨的嘟哝道:“夫人有喜了,这次定能一索得双子。”
卫忱与闱君辰一愣,闱君辰先反应过来,也是一副不知是喜是忧的道:“恭喜夫人。”
卫忱凑到床边,九儿与闱君辰识趣的悄然退了出去,翡小翠似乎没听到九儿的话,一双大眼睛还在茫茫然的发呆,卫忱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深深的吻了一下,哑着嗓子低语,“旭白得子全赖夫人,能有妻有子,旭白这辈子知足了。”
“嗯?”翡小翠一愣,她正在想孟婆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想从中道破天机,预测自己的结局,自己魂穿之后真是活活不起,死死不起,不经意间已经折腾了两年,她到底在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夫人想吃什么吗?为夫听说孕期女子嘴里没味,总想吃些酸的辣的,夫人想吃什么为夫现在就去寻。”卫忱冷月如霜的脸上尽是动容,一双皓月般的眸子难掩兴奋光芒。
翡小翠这才像灵魂归位般的直视卫忱,明白过来先是呀了一声,随即道:“忱,你是说……我有宝宝了?”
419。剪不断的,夫妻情深-4
门窗关好,床下的脚踏地方铺上驼绒毯子,屏风换成十六扇的,严严实实的隔开卧室与正厅,分出另一个私密的空间来,翡小翠侧躺在床上,脖子下压着卫忱的胳膊,身上盖着加厚的羽绒被,卫忱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圈在怀中,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时不时的轻吻一下。
翡小翠被弄的细痒痒的酥麻,脑袋往旁边躲了躲,受了卫忱做父亲的影响,她的心情也转好了许多,低低笑着道:“很少见你笑,其实忱忱笑起来很美,你以后要多笑。”
卫忱怔了怔,嘴角一勾,月色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