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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翡小翠脸一热,不自然的哼了一声,大着肚子站起身,皓卿连忙上前搀扶,喟叹道:“夫颇吟身怀六甲,万事切忌动怒。”
这胎怀的是皓卿和九儿的孩子,皓卿比之以前更为小心,这个周静婉也是个人物,自回了西北老家,连带的还拐走了柳玺辉,不明不白在一起两年了,周静婉硬是不将玉苏的和离书交出来,对柳玺辉更没吐口要娶,弘老将军甚至带兵去了一次平怀府,吓的平怀王又是陪笑脸又是说软话的才将老将军安抚住,可那掘巴子周静婉却还是不说娶也不说不娶,最后弘老将军只得无功而退,对这个幺儿一点辙没有。
翡小翠派人、写信的与周静婉商议玉苏和离书的事,周静婉一次比一次无礼,最后与翡小翠两人干脆在信上你来找往的唇枪臣战起来了,翡小翠能动怒大多就是因为周静婉。
“本王也想安安静静的生宝宝,可这个倔巴子,一年了,还跟本王咬文嚼字、弓经据典的谈男子不二嫁,君子不夺人所爱的事,真真是气死人了,真不知道这个西北商会会长是生意人还是顽固不化的儒酸秀才! ”翡小翠越想越气,没有和离书她如何三媒六礼的娶玉苏?没人知道,她想把侧夫之位给玉苏,虽然只是个名分,可她现在除了对玉苏好,实在想不出还能用什么来慰藉玉苏光阴寸消的生命。
玉苏的院子提了“情天苑”的牌匾,院子里除了茂盛的不开花的梨树还多了几簇艳丽的花朵。那些花朵很小,挨在一处却有让人惊艳的美。
玉苏问她这叫什么花,她告诉他,这种花叫“虞美儿”。
虞美人这个名字很美,美的让忍不住遐想联翩,可这种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罂粟。
玉苏撇去了芸花散, 心绞痛来的一次比一次厉害,疼的几次昏迷不醒,翡小翠不得已才想起罂粟,一种有着良好镇痛效果的药,而同样,它有着让人神经麻痹上瘾的作用。
现在的玉苏即便心不痛,每日也要服用罂粟制成的药丸,翡小翠看着日渐依赖罂粟的玉苏,常常难过的口不能言,她没告诉玉苏,这不是延续生命的灵丹妙药,只是想让他在有生之年不再受心痛折磨,只是想他活着能记下每一天每一瞬他们之间的爱。
姚林国无主,成亲王主政推选出左、右两相,紫洛雅为右相,原礼部尚书李可为左相,连同继任将军之位的弘绯,成为姚琳四大砥柱,设政要处,四人联合处理国之要事。
沿用旧历,立丰十九年三月,翡小翠旦下双子,成亲王又是祈盼而来泪丧而归,一双儿子的降生让裕亲王府继续过着安逸平和的日子,无波无澜。
同年五月,周静婉终于脑袋开窍,把玉苏的和离书送来,翡小翠当下喜极而泣,立时嘱咐闱君辰要迎娶玉苏为侧夫,闱君辰等人初闻有些惊诧,随后都理解了她用心。
六月初,正值初夏花蕊摇曳的时候,翡小翠迎娶玉苏进门。
夜,很安静,烛火跳跃,迎着玉苏的脸艳若桃李,翡小翠举着杯与玉苏绕臂饮下酒,她看的出,玉苏今日施了蒲粉,擦了淡淡的胭脂,她心里一阵酸疼,他是想将最美的自己留在她的记忆里。
红彤彤的屋子,翡小翠起身轻柔的拉起玉苏的手,朝着罗帐走去,每走一步就同幸福迈进一步,她想说点什么别让玉苏紧张,因为他的手心沁满了汗,可这样宁谧的时刻,她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心跳才是最好的。
衣衫褪去,露出玉苏肤如凝脂的身体,翡小翠的手细细的滑过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轻柔的勾勒出他美好的线条,玉苏很瘦,可骨架匀称,尤其锁骨与腰身瘦的十分秀美,她的手掌摩挲着他的小腹,看着玉苏紧闭双眼咬着唇瓣,紧张的身子打颤,她将唇落在他的肚脐上,舌尖卷曲,在周围打圈,身下的玉苏颤动的更厉害,纤秀的手指无助的想要抓住什么,翡小翠伸手把他的手与自己的五指相扣,温柔的低低哄着,“别怕,不疼。。。。。。”
翡小翠前段者间才知道,原来男子的第一次也会痛,在奋抗的同时初印消失,消失时会有针刺的痛感。
“玉苏。。。。。不怕。。。。。”玉苏诺诺的应着,手却出卖他的冒冷汗。
翡小翠心里一阵难受,这样怕疼的玉苏竟能忍受七个月的穿心之痛, 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她越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幸福,所以一直等到今日在洞房夜要他。
翡小翠手臂收紧,将玉苏的身子紧紧贴到自己身上,让他感受女人的柔软,玉苏颤了又颤的身子渐渐升起滚烫的温度,手也不自觉的搂住她的光滑的后背。
玉苏的手很软,像擦了润肤膏般滑腻,被他抚摸很舒服,翡小翠满足的眯起了眼晴,玉苏的柔情引起她心里更多的悸动,她的唇细细密密的在他身上亲吻,直吻的玉苏咬着唇急促的喘急,却又不想让自己羞人的声音溢出,憋的身上泛起一层异样的红潮。
“玉苏。。。。。你很美 。。。。。”翡小翠的小嘴裹上玉苏的精巧的耳珠上,亲吻着,不时的用臣尖舔舔,勾的身下的玉苏忘情的扭动起身子,这种酥麻的感觉从末有过,比起与她嘴对嘴的亲吻更让人颤粟到不能自已。
翡小翠的手摸过他的小腹,手指挑了一下壮实起来的玉柱,仰头挺立的好像站岗的卫士,柔弱的玉苏竟有个强壮的护卫,这一点倒让弱小翠有些许错愣,她的手握住那温润的物件,指肚揉搓着上面沁出的蜜珠,粘稠湿漉的沾满手匕,裹着玉住上下轻柔的套动起来。
玉苏绷紧了臀部,可还是忍不住被她拨弄的弓起身子,将他的粗壮往她手里递,身子像找了火一样的炽热,连同唇瓣也红的好像要滴血了般。
翡小翠见了心中更生怜爱,压下去裹住他的唇,咬着缠着,一寸寸不留空隙的吸吮他嘴里的甜蜜,玉苏被吻的天旋地转的呀呀出声,手搂着她的后脊动情的上下抚摸着。
感觉到手里的粗壮涨的好似要爆开,翡小翠这才跨了上前,将玉住对准自己的私密处一点点的吞下去,她松开手,俯着身子,一手抬起玉苏的下颌,看着玉苏微微整起的眉间,哑声道: “睁开眼晴。”
玉苏有话的颤动着睫毛张开眼,翡小翠柔柔一笑,将吻蒋在他的眉眼、鼻尖、唇角,整张脸埋进玉苏香味素绕的脖颈间,吻着秀发的芳香,咕脓道: “玉苏擦了桂花油,好香 。。。。。”
玉苏微微一怔,他从前说过几次自己喜欢擦桂花油,可翠翠总是记不清,原来她都记得,只是不说。他的心被温柔胀满,手慢慢滑向她圆润的臀瓣,接住丰腴滑腻的肌肤,满目娇羞的哑声嗓子道: “玉苏 。。。。只属于翠翠。。。。。翠翠就要了玉苏吧。
翡小翠一直在等这句话,下面稳稳的压了下去,就有玉苏沙哑的“嗯。。。。。”了一声,像呼吸不够的鱼哈吃哈赤的喘气,翡小翠心神一荡,经不住的律动起来,看着身下的人儿不住的抽搐打颤,翡小翠小腹燥热的加快了速度。
“唔。。。。嗯。。。。。。”玉苏一阵阵的抽动,手把着柔腻的两半臀瓣,入坠云端般的释放自己,同时一阵刺痛传来,可很快这种痛就被饱胀的满足感淹没无踪。
翡小翠接连亲了玉苏两口,咕脓不清的说了什么,玉苏没有清,现在身子还在云端飘着,两条腿都是软的,初尝滋味,玉苏只觉得意犹未尽,抱着她满身蒲汗的身子无声的讨欢。
“还成吗?。。。。。。累了吧。。。。。。”翡小翠手掌摸着他的肩头,喘息着问。
玉苏脸颊绯红,夹着嗓子细细的低语,“玉苏 。。。。能侍候好夫。。。。。”
“唔。。。。。。”翡小翠一抬眼,抓住玉苏眸底娇羞如水的神光,低低一笑,将唇再一次压下。。。。
*
岁月流逝,光阴如梭,冬去春又来,裕亲王府似乎什么都没改变,只这一年春天,天晴苑的五年未开花的梨树却满园白色,铺天盏地的梨花像薯片一样随风弥湿。
翡小翠张开收却接住那些被风吹落的花瓣,花瓣很小,像雪花一样静静的躺在她手心,暖阳下的美人榻上铺着柔软的驼绒毯子,玉苏一袭素兰的碎云衣裳,横卧在上面一错不错的着着他是心爱的人,他温柔的双眸在渐渐失去光泽,一阵风吹来,那细白的花瓣落在他身上,他捻起一朵,恍憾间又回到那个下雪的冬天,他与她执手漫过雪地。
“玉苏,你看,有人放纸鸢。。。。”翡小翠遥手指出,笑匿回眸,但见玉苏睡着了般闭上了眼晴,指间的花无声的滑落,她的心蓦地一触,转回身蹲到他身边,执起他微谅的手, 眼角湿润,坚持笑着呢喃,“玉苏你着,像不像那场雪,我们一起放纸鸢。。。。”
雍春五年三月,玉苏逝。
翡小翠与玉苏的两个女儿,因大女儿初雪出生即登帝位,是以由二女儿冉微为爹爹送葬,翡小翠将玉苏的牌位送进宗祠,轻柔的抚摸,“玉苏,等我,很快我们还会再见。。。。。。
姚林国国泰民安,月华国几年来却是烽火连天,频频传来月华南北两国的战报,因姚林国支持正统继位的闹君宵,锦王爷终不堪重负败北而逃,近日被驻守在骆驼山的军兵一举歼灭,月华国终于在闹君宵继位十年后一统南北,恢复政权专一。
雍春七年五月,翡小翠由闱君辰、阙皓卿、蓝流苏、卫忱、紫洛雅、樱九儿陪伴,带着三子、四子去往月华国贺江府,长子紫贺、二子卫澜皆在月华国老宅读书生活,他们一来是看着孩子,二来把懂事的三子、四子也送来。
穿洋过海,摇荡了十余天才到渡口,众人下船改行旱路,老宅的管家刘叔提早遣了车来接,又是七八日的路程才算回了贺江府老宅。
锦王爷霸占贺江府多年,这里全没了初见时的繁荣热闹,在老宅歇急半日的翡小翠出了府门,徒步走在斜阳落日红遍的长街上,很多老招牌都已经破败,却又有很多薪新的刚挂出来的,她边走边看,心中无限感慨。
抬头间正着见“来福客栈” 的招牌,没想到战争过后这间客栈还在营业。
她不知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缓步迈了进去,店里的客人虽也不少,却绝没有当日那般喧嚣热闹了,显得清冷不少,忽然身后传来铜铃响,夹着得得马蹄声,有些急,随后是街道两旁人们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
翡小翠一愣,转身回望,只见巷子里一匹黑段子般的彪悍高马驰骋而来,马上坐着的是左右摇晃,紧挪马缰绳的小男孩儿,就听那男孩儿喊道:“快让开。。。。。快让开 !”
那男孩儿的动作惊险非常,翡小翠看的心惊胆战,就在这时,店门外一小身影闪了过去,马立嘶鸣,马上的男孩儿一个侧翻手撑地滚落,然后身形利落的滚了两圈,腿一弓腾身而立。
马则好像僵住了一般,喁喁的扑通一声扬翻在地。
一男孩儿仰着头,挺着小胸脯睨笑的看了眼滚了一身土的高个子男孩儿,嗤笑道: “不会骑马就别骑,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翡小翠一看眼角怦怦抽搐,又迈出客横,沉着嗓子喊道 :“节儿,又招惹是非!”
那男孩儿循头一皱,瞬间变了模样,转身规规矩矩的走同翡小翠,谦顺的唤了声,“母亲。”
翡小翠一个人出来,没想到节儿这孩子跟在身后,节儿是她与皓卿的孩儿,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节儿完全不像皓卿家那般温润谦和,倒像是九儿与紫狐狸的综合体,既狡猾,还有股子与生俱来的狠辣,皓卿不教节儿武功,节儿便偷偷求了花浅离学功夫,又甜嘴甜舌的拜了九儿做师傅,现在有更显的一身的怪癣,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琢磨不透。
“你又惹事! ”翡小翠无奈的叱喝了一句,拉起他还椎嫩的小手往回走。
“喂,你别走,我的马你得赔! ”那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一脸气愤的挡住了翡小翠母子的去路。
翡小翠刚想安慰几句赔些银子,可当她着清这孩子的样貌,她的目光暮然滞住了,这孩子的一双大眼晴似曾相识呢,安慰的话变成了问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瞅了眼翡小翠,歪着脑袋, 眼底现出疑惑,怔怔道: “你是谁?你好像。。。。。。”这女人好像爹爹书房里挂的画像上的女子。
“少主子,少主子 !”巷子口齐刷刷的跑来两队士兵,领头的人先一步跑到近前,年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气喘开开的道 “少主子,将军回府了,少主子快些将黑风牵回府里吧! ”
那男孩儿听了抿了抿唇角,剑眉一挑,指着路中间躺着黑马道: “黑风让这人弄残了,把他带回去交给爹爹处置。”
士兵们有得命令立者就要上来,翡小翠将是横眉冷对满脸不屑的节儿护到身后,微笑的对那名老兵道 :“敢问您家将军尊姓大名。”
老兵不好仔细打量一个妇人,只大略的扫了眼,许是见翡小翠气质沉静,不像小门小户的妇人,便有礼的回道 :“我家将军姓卫,是当朝镇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