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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怎么说也是患难与共多日,樱公子现在倒说与你无关了,岂不伤人?”
“你……紫洛雅,你个卑鄙小人,若你不说能保障她的安全,我又岂会妥协?”樱九儿一听顿时黛眉倒立,一双桃花眼蕴出飒飒寒意。
“得了吧,还不是为了你那条破蛇,说的倒好听。”紫洛雅狭长的眼眸眯了眯,鄙夷的讽刺道。
樱九儿快速上前,紫洛雅怕他用毒,急忙转到翡小翠身后,嚷嚷着,“夫人,樱公子可是要杀人灭口了!”
“无赖!当日是见她与那卫捕头伤心,这才想在这荒岛上也好,也许能忘了……,紫洛雅,你若再顾左右而言他,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樱九儿眼见翡小翠怒意的脸渐渐冷了下来,没了血色,当即恨恨的瞪了紫洛雅一眼,先一步转身大步离开。
紫洛雅眯着眼看着樱九儿走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他既然已经决定全心全意爱这个女人,自然不允许谁来窥探,在他之前的就罢了,可他一定会是她的最后一个,所以樱九儿这个人必须在翡小翠还没对他认清感情之前扼杀在萌芽里。
“夫人……夫人去哪?”翡小翠突然拔腿就走,紫洛雅愣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
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药剂,在孤岛的日子太累,累到没时间去想小石头,偶尔想起心就堵的难受,所以她刻意的不去想,如果时光倒流,她还是会使劲的敲那扇门,冲进去质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她突然就没了勇气,再见小石头她甚至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既如此,就忘了吧,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蛮好。
翡小翠推门进了闱君辰的屋子,回首将一直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紫洛雅关在了门外,耳边清静了,她靠着门板合了合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径直端着洗漱盆进里间,隔着屏风,她撩眼便看见闱君辰半侧着躺在床榻上,水蓝的床幔挡住了他半张面,窗外吹来一缕细风,那床幔轻柔的飞卷,露出男孩美好的睡颜,翡小翠蠕了蠕嘴角,却没开口唤他,轻轻挪动了步子,将水盆放到洗漱架上,然后依旧靠着屏风,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他是月华国的十一皇子,是自还未出生便由皇帝亲自抽签决定了婚配的孩子,紫洛雅说他骄横跋扈,傲慢无礼,说起来他确实有资本骄横跋扈、傲慢无礼,嫡出的皇子,想必更受帝王帝后的宠溺,恃宠而骄也无可厚非,若不是他能无法无天,这私盐的买卖又岂会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进来?
十三岁,太小了,自己十三岁的时候似乎是在上初一吧,多么遥远的记忆,和这一世发生的事情重叠起来,她甚至有些模糊不清了,孩子是父母手心的宝,而他的身份决定着他必定是月华国的天之骄子,就算她是姚琳皇亲,恐怕也驾驭不了这样自诩不凡的孩子,何况,他还没长大……,翡小翠轻轻叹口气,缓缓步走了过去,将闱君辰滚落的薄被轻柔的重新盖好,虽是夏日,可晨风露重,这孩子看起来如此清瘦,别伤风了。
翡小翠的手从他纤细的脖子上拿开,待看清他赤裸着身子,她有一瞬的怔愣,这孩子……居然裸睡……,凸出的锁骨像一面秀气的蝴蝶展开双翅,温润的铺展在尖尖的下巴下,露出一侧胸口,那粒红豆像稚嫩的肉芽,娇倩的挺立着,胸口裹着纯白的丝被,绵延过腰,修长的小腿安静的半垂在床边,这么看他的身子就像是那日她在海边看到的不知名的银鱼,白白的一条,清纯可人。
这么好看的孩子要是她弟弟倒不错,可若是她的正夫……翡小翠不由的皱了皱眉,她是专门来摧残幼苗的吗?过两年人家朝气蓬勃的时候自己已经老气横秋,虽然说女大三不算大,可依着这孩子心高气傲的性子,恐怕到时候给自己弄个红杏出墙还会理直气状的说她误人青春。
“你看什么?”睡梦连连的闱君辰有些不安的猛然睁开眼睛,结果一眼就看到翡小翠盯着自己的身子凑眉头,顿时臊的他又急又气,死死拦住丝被,挪动身子怒吼道。
翡小翠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拍了拍,她也真够倒霉的,给人家包扎伤口会被误以为要非礼,掖被子又被误以为偷窥,看来色魔的帽子是摘不下去了,算了,反正也没打算给怎么着他,他还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是来叫你起床的。”翡小翠当日跟着他们进了庄子,便不再去盐场筛盐,为了不让五皇子知道她的身份,她只好从筛盐工成了厨房帮忙的杂工,紫洛雅自然是恢复真身,住进豪华卧室,坐拥盐岛上下,樱九儿因在关键时刻用毒杀死了白老虎,五皇子感激涕零的非要与樱九儿拜把子,估计已经知晓他是五毒门弟子的身份所以要结交,而她这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也被五皇子‘好意’的带回了庄子。
“我的丫鬟呢?”闱君辰将身子整个挪到床里,一双眼睛彷如喷火了一般又恨又恼的瞪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女子。
翡小翠转回身去,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熨烫好的衣裳扁平的放到床上,却不再看这孩子,淡淡道:“去给五皇子暖被窝了,你若使唤惯了,自去与五皇子要回来便是,你若不想要了,又不愿我侍候,一会儿再招唤几个进来挑选吧。”
她说的如此平常,平常到听不出这句话又任何不妥,可不知为何,闱君辰却仿佛只听见了她说那丫鬟去给人暖被窝了,所以她要侍候他,他抿了抿已经发白的唇角,冷道:“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可不是流苏、皓卿他们,任你摆弄,惹急了本皇子,就算鱼死网破也要拉尼垫背。”
翡小翠听见他提流苏和皓卿,不由的愣了愣,却只是一瞬,随即又好像没听见什么一般,转回身朝着外面喊道:“备饭!”
外面自有下人应声,“是!”就算是孤岛上,小皇子依旧要有皇家威严,所以里面的侍卫都是闱君辰自己带来的人,院子外才是守着庄子的庄丁。
闱君辰看她就在自己眼前慢条斯稳的做着一些平日那些丫鬟会做的事情,心里突然觉得怪怪的,脸上露出一丝戒备的狐疑,垂下眼眸看了眼那套干净的衣裳,脸上发起热来,有些窘迫的道:“你出去!”
翡小翠扭头,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那套衣裳上,想了想,有些好笑的弯了弯嘴角,道:“若穿不上你再召唤我,我就在那儿。”她抬手指了指穿进里间的那扇雕刻的极雅致的门。
156。给你盐色-18
正如翡小翠预料的,被人侍候惯了的闱君辰折腾了半天才算是将衣裳勉强穿好,走到落地的铜镜前,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身上是做工精细的看不出针脚的素白软袍,有光线投过来时能看见这料子上绣着翻卷的祥云纹,即便是常服他依然要系一条绣着龙腾的明黄腰带,精雕玉琢的容貌与父皇有七分神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着他尊贵的无以比拟的皇家气派。
他缓缓抬高手,摸了摸自己柔软如墨的发丝,他是王,就算是嫁去姚琳女国,他依然是王,何况,他与她之间尚有变数,他有必要如此忌惮她吗?就算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他也要让她知道,有些男子是她不可以左右的。
想都这,闱君辰挺了挺小胸脯,沉下底气,气场十足的喊道:“小翠,过来给本皇子绾发。”
翡小翠正了无趣味的磨搓着门框上镂空的木棱,忽然就听背后一声命令,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乐了,到底是孩子,看来是和自己较上真了,随他吧,反正待月底有船来收盐,她就可以回翡翠府,这个孩子是不会跟着自己的。
裙裾如莲叶随风般摇曳着,翡小翠特意放轻了脚步,像是照顾UIP病房的重病号般,态度严谨,动作小心的走了过去,只见闱君辰纤长的身子傲然而立,剑眉入鬓,美目微扬,扬了扬下巴,沉缓道:“绾发。”随后十分优雅的一撩下摆,坐在了铜镜前。
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翡小翠愣了愣神,再细细的打量了眼连坐姿都气势十足的小皇子,便也跟着颇为严肃的不言语了,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是糊弄着随意一挽,哪给别人梳理过,拿着象牙的细齿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闱君辰的头发又黑又亮,柔顺而服帖,且很长,与她未剪头发之前差不多长,没几下翡小翠便鼻尖冒汗,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仿佛在嘲讽她的笨拙,她这手就更加的不听使唤。
“嘶……”头发扯痛了头皮,闱君辰使劲的抿了下唇角。
翡小翠一看连忙往外拽梳子,结果越扯越紧,身前的闱君辰脸都跟着白了,却还是忍住没吱声,翡小翠头一回这么窘迫,想起当日哑巴丫鬟一缕一缕的细细梳理,她也只得放弃速战速决战略,开始一缕缕的用小手指挑开,那些细密的发丝像纠缠不清的藤蔓,要分开梳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闱君辰就坐在那,看着铜镜里的女子微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铜镜里她的影像不是那么清晰,可还是能看见她的嘴角似乎在蠕动着,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他竖起耳朵听,却只能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不禁有些恼怒,第一次觉得鸟儿是这般的闹人。
终于挑落最后一缕,翡小翠将梳子放在他的发顶,手指稍稍一碰,那乳白的象牙梳子便如一条小船倾泻而下,直滑到发梢,最后落在柔软的绒毯上。
闱君辰只见镜中的女子快乐而满足的眉眼一弯,微笑着说:“总算好了。”
其实这样的翡小翠让人有种莫名的喜感,可闱君辰却越是看她如此越是心里不痛快,冷冷的道:“什么好了?还不快点绾发置冠,本皇子还要用早膳呢。”
已经见识过比这态度还恶劣百倍的翡小翠不以为然的道:“好,很快。”
她的语气明显很轻快,仿佛心情不错,闱君辰的脸色反而更沉了几分,哼道:“你给别人打理过头发吗?笨的要死!”
“没有,你是第一个,手艺不会很好,要是不愿意我弄,那不如现在就招唤别的丫鬟来侍候。”翡小翠拢起一缕发的手顿了顿,刚要松开,就听闱君辰快速的接话道:“不要!”随即似乎是脸红了红,微顿的抿了抿嘴,“本皇子就给你一次机会。”
翡小翠奇怪的探了探头,闱君辰突然道:“看什么,快点!”
小破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翡小翠故意抻了抻他的发根,听见他低低的嘶了一声,翡小翠才哼哈的嗯了一声,道:“那我试试!”。
早晨的阳光很明媚,带着氤氲的露水在窗口飞舞,铜镜被照的越来越亮,铜镜里一男一女两个不大的孩子,一个毛手毛脚的左拉右扯着头发,一个一会儿一皱眉、嘶嘶的咧着嘴角,一早上的时光就这么在指缝间滑过去了。
等两人弄好的了头发,摆上碟碟碗碗准备用早饭的时候,紫洛雅已经开始安排午饭,随后想了个由头去找翡小翠,五皇子闱君恒接了飞鸽传书喜颠颠的去找紫洛雅,两人正好在闱君辰的院子外碰头,闱君恒拉着紫洛雅的手就不放,窃喜道:“你知道谁看中咱们的生意了吗?”
闱君恒只知道这盐场的主人是这座岛屿的主子,并不知道紫洛雅便是姚琳国的丞相之子,紫洛雅出来游离也有年头了,又特意做了手脚隐瞒背景,是以一般人查不到他的真身,紫洛雅不动声色的抽离自己的袖子,露出招牌式的融融笑容,道:“五殿下,什么事值当如此高兴?”
“嘿嘿!”闱君恒等到紫洛雅问了,先是得意的嘿嘿两声,才卖关子道:“岛主可知樱九儿的背景?”
“樱公子……他不是五毒门的弟子吗?怎么了?”紫洛雅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嗳,岛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听说蓝流苏这个人?”紫洛雅眼角一跳,果然查到蓝流苏那去了,难道蓝流苏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他这人间三不管地带,探子怎么进来的?心里合计着,面上却附和着闱君恒点头道:“听说过此人,乃是京师第一青楼的主子,手里有着最炙手的情报网,五殿下怎么说起他了?”
“看来岛主虽常年居于岛上,对月华之事却知之甚祥,不错,蓝流苏却不是一般商人,既然听说过他,岛主可还听说过九曲水红四人……。”
闱君恒一提到九曲水红四人,紫洛雅立时就明白了,暗自咬牙痛恨樱九儿,居然能如此卑劣,得不到翡小翠便干脆卖闱君恒一个人情,透露自己的身份,以便引出蓝流苏,闱君恒这个人虽是初次接触,可这个人以往作为的资料他清楚的很,有着商人的市侩和唯利是图,此事相当于干柴遇烈火,点火就着,他抓住蓝流苏这条大鱼还不撒满网,这飞鸽传书正中蓝流苏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