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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翡小翠进了屋,紫洛雅连忙放下洗漱用品,浸了棉巾递给她,用一双包含委屈的眼睛望着她,“翠翠,我想了你一晚,你想我了吗?”
这话要是让花浅离听到了该作何感想啊,不过这显然不是紫狐狸考虑的范围,最重要的是能天天和翠翠黏糊在一起才是他想要的。
翡小翠擦了擦脸,坐到铜镜前,轻笑道:“轻薄,就不知道你那一句是真的。”
“我句句真心,不信,你摸摸,心跳的多厉害。”紫洛雅接过棉巾的手顺势握住翡小翠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狭长的眸子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两人相处的时候也不算短了,翡小翠多少了解他一些,知道他是怕因为昨晚的事她会冷落他,便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笑着道:“给我绾发吧。”
这段日子一直是紫洛雅侍候她梳头发,一听她这么说,紫洛雅顿时扬唇乐了,松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为翡小翠绾发,在姚琳,能为女子绾发的除了专门侍候生活起居的侍童,便是女子的夫君了,而一般做这种事的都是侧夫,正夫总有太多规矩束缚,侧夫才能如此,他一开始是想要她的正夫名分,可看在闱君辰是个皇子身份的份上便决定做侧夫,正夫是皇子也不算埋没了他的颜面,侧夫的规矩还没那么多,他哪里知道翡小翠并不知道这些事,只当她是默认了他的名分,乐颠颠的每天都抢着给她绾发。
流苏起来看了眼一脸灿烂的紫洛雅,心里有那么点不好受,可也就是一瞬,转瞬便压了下去,他的名分早在十年多前便定了,何必看不得别人好?只紫洛雅的性子做侧夫并不合适,这些话以后会找闱君辰谈,由正君与妻主说才是正理。
“起来了?”翡小翠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流苏,笑意浓浓的问道。
“嗯,我去准备早饭。”两个人单独相处时的温柔暖笑在人前消失的没了痕迹,蓝流苏即便不戴金面依然会在人家摆出一具阴翳的脸来,翡小翠已经习以为常,不在意的点点头。
紫洛雅斜飞了一眼,只当无视的道:“翠翠,你那把八齿精梳呢,怎么不见了?”
“八齿精梳……”翡小翠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经常戴梳子的右髻,眼底有过一闪而逝的暗淡,淡淡道:“折腾海里去了,只可惜了忱忱编的穗子。”
紫洛雅吃味道:“翠翠不是拿了我一块蓝宝石吗?不如重新找师傅切割一番,制成碎星,镶嵌在发饰上,不会比穗子逊色。”
翡小翠抬手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这左手和右手比哪个用刀割了会疼,都会疼。”顿了顿,见紫洛雅脸上有些缓和了,又道:“等回了翡翠府,便拿去镶到镯子上,只定好看。”
紫洛雅这才算是重新有了笑模样,弯了弯唇,将发髻上的发绳轻轻一系,然后在她简单的发髻上点了一支精巧的珠花,这是用后来樱九儿硬塞回来的碎银子买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样式简单干净,翠翠看起来很喜欢,这些天也一直都戴着,他笑着端倪了一番,俯身贴着她的脸颊,低低道:“夫人真好看。”
镜中映出两人的样子,翡小翠这时才发现,镜中的自己虽然容貌变化不大,可眼睛里明明有太深沉的东西,怎么看也不会是十六岁的小女生,不禁自嘲的一笑,与紫洛雅的狐笑是那么的不合拍,两个人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紫洛雅并未察觉,依旧弯着唇,拉着翡小翠起身准备吃早饭。
而准备早饭的流苏却在出门后直接去找樱九儿,将安排早饭的事交给了花浅离,花浅离历来是办事高效,早早就准备好,只等翡小翠就餐。
那边樱九儿将昨晚的事向流苏说完,一脸沉郁道:“还是别提了吧。”
流苏紧拧着眉头,缓缓向外走,边走边道:“她昨晚就已经猜到霍夫人的孩子有可能是白莲教掳偷孩子中的一个,只我没说卫旭磊已经往青桃镇来,这么说卫旭磊是被困在了白莲教,这件事咱们不能说,却也不能瞒着她,你想想该怎么办好?”
樱九儿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也跟着往外去,沉声道:“为何要这么做?”
“你真糊涂,明明知道她心里把那个人看的有多重,若是你说她心里必然有个疙瘩,若是她自去发现,那便是她与那个人的事,与咱们没关系,有些事……还是留点余地的好。”蓝流苏叹口气低低的说道。
樱九儿一愣,想说什么,蠕动了一下唇角,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不管流苏看不看得见,只在他身后闷闷的点了点头。
在客栈那会儿翡小翠与弘绯两处是各用各的早饭,在李光亮这儿,因住着同一个院子,弘绯便厚着脸皮硬是把两处的饭食摆在了一起,放在院中的矮亭子里,众人围坐共餐。
流苏与樱九儿姗姗来迟,紫洛雅免不了的叨咕了两句,翡小翠等人也都习惯了,知道紫洛雅是爱在嘴上占便宜,没有与他计较的,安静的用饭,待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弘绯才开口,道:“翡姑娘可还敢出去?”
翡小翠用手帕沾了沾嘴角,微笑道:“有何不敢?弘姑娘想去哪?”
“白莲圣坛,怎么样?”弘绯静悄悄的扫了眼蓝流苏,似了无痕迹的掠过,脸上依旧是英姿飒爽的笑容。
翡小翠心一动,她确实是有意去一趟,只流苏不同意,可这会儿发现流苏并未出声,她疑惑的眯了眯眼睛,缓缓道:“上香吗?”流苏依旧未言语,
“自然是上香,且要是能拿出好玩意,说不定可亲见圣尊求愿。”弘绯别有深意的说道。
“哦?什么算是好玩意?”正和翡小翠的意,她倒想看看这个圣尊是个什么神仙?
“去年来的时候,记得一位大婶送了一盆罕有的花草便被召了进去,许愿得成呢。”
“花草……”翡小翠明白弘绯的意思了,也就是说不一定要钱多的,但一定是稀有的,这个圣尊倒懂得什么才是世间的好东西。
翡小翠静静的坐在那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还没说出口自己先抿嘴乐了,惹的其他人都是一愣,她朝着弘绯失笑道:“弘姑娘有什么愿望先想好了,我去准备好玩意……奉给圣尊。”说着起身与花浅离道:“浅离,跟我来。”
她召唤的浅离,可紫洛雅好奇,也跟着去,九儿心里有事只远远的看着这三人走开,扭头瞅了眼流苏,流苏无声的摇摇头。
翡小翠命浅离去厨房要了一个大个的鹅蛋,拿回来后用珠花尖细的一头在鹅蛋的一端扎了个小孔,很是有耐性的将里面的蛋清蛋黄空出来,待空的干净了再用清水灌进去摇晃彻底了,淋干,然后从这个小孔往里塞细腻的沙石,最后用纸条将洞孔封上粘好,总感觉这稀汤似的浆糊不太牢靠,翡小翠多粘了好几个纸条,待做好,拿着毛笔在蛋壳上画出一张脸,将之前裁好的红纸粘在蛋壳的身上,分别隔出脸、身子、和裙子,上面再折出一个三角帽戴上,一个简易的不倒翁便新鲜出炉了。
一旁一直盯着看的紫狐狸和花浅离看的目瞪口呆,紫洛雅干巴巴的问道:“这是,什么?”
“不倒娃娃。”翡小翠说的很自然,没叫它不倒翁是因为她画的是个小宝宝的图案。
“不倒娃娃!?”当她拿着这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十分整齐的重复念道。
翡小翠扬了扬眉梢,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若时间充足她不介意做个魔方、接吻猪或者带铃铛的储钱罐,呃,好吧,她就这么点本事了,且拿出去试试吧。
弘绯把不倒娃娃放在石桌上推到数次,那娃娃还是笑呵呵的反弹回来,最后弘绯拍掌道:“好好好!这个卖给我吧!”
“呃!”翡小翠嘴角抽搐的顿了一下道:“还是等上香回来我再做一个送给弘姑娘吧,其实……它就是一个小玩意。”
“这个玩意有意思,那就先多谢翡姑娘了。”她这次来月华主要是见相爷,三个月后相爷大寿,她的贺礼已经准备妥当,可前两天又传来信,相爷的小孙子满月了,这个小玩意虽不值钱,却是真正没人见过的东西,给相爷的孙子玩,正好博一乐,再合适不过。
对这东西感兴趣还有一个就是紫洛雅,那目光就没离开过不倒娃娃,脑子里不知转了多少个圈,最后艰难的决定放弃这个商机,只想着日后自己有孩儿了也做一个来逗孩子。
有了被出新裁的小玩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李千户的府邸,用了两辆马车朝着白莲圣教而去,其实看起来李千户的府邸与白莲圣坛比邻而居,可实际上之间还有是一定距离的,坐上马车十来分钟,到了圣教大门前众人纷纷下车。
“这是多少石阶啊?”翡小翠脚一沾地就看见颇为斜陡楼梯台阶,再遥望眼巍峨的黑漆大门,看来不爬上去是到不了金殿,拜不到真佛,上吧!
205。帷幔之后
待翡小翠爬上去已经是两腿发软,大脑缺氧了,为什么烧香拜神的地方都要垒这么高的台阶,坑爹啊!
也许是出来的早,离的又近,他们来的时候上山烧香的人并不是很多,门口有个挎篮子的大婶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进去,在门边与白莲教徒说了些什么,那教徒转过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那男童,好一会儿才点头,招手身后的教徒带两人进去。
翡小翠拿眼扫着,扭头低声对弘绯道:“你看……。”弘绯看过去,翡小翠低声道:“有点意思。”
弘绯炯目微微一闪,玩味的点点头,符合的轻笑道:“有意思……。”
拖电视剧看多了的福,翡小翠又是观察力特别强的人,一进白莲圣坛便发现不少问题,首先那些教徒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其次是这些少年长的都是容貌周正,眉清目秀,再有就是教徒们的眼神闪烁不定,不论哪个见她们这些人进来都要偷偷的打量,你若望过去,他们立时扭脸。
翡小翠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向圣坛正殿,这正殿建的倒是仙风浩渺,房檐弯翘,灰墙红瓦,门口的两根柱子上提着飘渺的字迹,上联是日照碧霞金世界,下联是月临泰岱玉乾坤,横匾上是日月同辉,这种对子在一般的道观也是常见,并不出奇,只这字……,翡小翠眯着眼睛看了又看,总觉得似曾相似,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紫洛雅陪她站定看那匾,竟也一怔,这些年与他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商号和钱庄,这笔锋很想一个人惯有的力度,但这个人在脑子里也就是一晃,没有确准的事他不会说。
众人进了正殿,抬首看,殿中供奉的是道家三清,分别是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弘绯吩咐萼儿上前供奉了香油钱,教徒将香点燃递过来,翡小翠接了,与弘绯同下跪叩首,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自打在翡小翠身上发生魂穿这件事以后,她对神灵真正的敬畏,是以拜的也虔诚,一旁的教徒眼里看着,互相在传达着隐晦的信息,两女拜过,蓝流苏等人再拜,最后是萼儿与珠儿。
程序走了一遍,最后未曾跪拜的浅离上前将不倒娃娃奉给了照看大殿的教徒,那少年接过来先是不屑的睨了眼,后来浅离放在香案上推了推那不倒娃娃,少年才歪着头打量了半天,道:“居士稍等。”
因弘绯添了足额的香油钱,翡小翠等人被请到了偏殿饮茶,等候是否被圣尊亲见的消息。
少年将不倒娃娃放在托盘里,小心翼翼的奔着西院去,层层帷幔里,风起白纱缱绻,白莲座上端坐着圣尊,手交叠的翘着兰指置在胸前,此时正在问话,话语清浅,端的是仙风神韵,让人不敢直视。
“这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日生人?”
地上匍匐的正是之前在门口被教徒引进来的大婶,只听这位大婶道:“不敢欺瞒圣尊,却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
“好吧,先收下,日后是否能通灵开窍,还要看他的造化。”
“叩谢圣尊……。”那大婶拉了一下一旁的男童,催促道:“还不谢圣尊?”
那男童长的极好,精致的眉眼像是画出来的,白莲座上的圣尊眸子一闪,朝着这孩子微微一笑,那孩子脸一热,连忙俯首叩谢。有人将孩子领走,那大婶完全没有舍不得,只怕是恨不得孩子再也别回家,通灵开窍成为圣尊身边的使者才好。
待里面安静了,端着不倒娃娃的教徒在帷幔外恭恭敬敬的禀告道:“香客供奉不倒娃娃一个。”
“不倒娃娃……是何物?呈上来!”圣尊话音一落便有座前使者出去将教徒手里的托盘接过去,然后转呈给圣尊,这一行一步都有着严谨的规矩,不论是教徒还是使者都是屏息小心的在圣尊身前行事。
圣尊拿起那不倒娃娃,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