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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自己拉,要么被解剖,你选吧。”
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身穿白大褂手上拿着手术刀的法医,男子不假思索地接过脸盆,将起先分发给他们的泻药丢进口中,直着嗓子咽下,一溜烟地窜到了屏风后面,惟宗转过身,快步朝法医走去,站在门口,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排出了体内的二氧化碳。
“啧啧……还想着能做活体解剖呢。”乾法医一脸失落地摇了摇头,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有些沉闷。
“乾前辈还是打消那个想法吧。”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传来,惟宗双手捂住口鼻冲了出去。
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惟宗第一次对新鲜的空气有着强烈的需要,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双手抄进裤兜里,身后传来菊丸的声音:“小闻闻也出来喵?”
“嗯。”惟宗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从另一间房里走出来的菊丸,“英二那边搞定了么?”
“还没有喵,那个人说还没有酝酿出来喵。”菊丸摇了摇头,“或许是药的分量不足,要不要加大剂量喵?”
“暂时还不用吧。”惟宗瞥了一眼那扇门,说道。
“Mada Mada Dane。”沉着一张脸的越前从惟宗隔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气息里还夹杂着排泄物的味道,惟宗和菊丸不由得捏着鼻子,跳到了两米开外。
“越前君掉厕所了?”惟宗问道。
越前闻言,脸色更臭了。
惟宗注意到越前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不见了踪影,似乎明白了这猫眼青年黑脸的原因,他抿了抿嘴,安慰道:“没关系,帽子丢了再买新的就是了。”
越前的脸堪比锅底。
“阿闻。”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惟宗循声望去,只见乾扯下覆在口鼻上的口罩,咧嘴而笑,露出了八颗白森森的牙齿,“你负责的这位好像还没拉出来,要不让我给他开刀取出来吧。”
“不要开刀!绝对不要!我现在就拉,拼命地拉!”房间里传来了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紧接着是“卟”的一声,一股浓烈的恶臭从房门的缝隙里飘了出来。
惟宗脸色一变,抓着菊丸的手腕朝更远的地方跑去,越前也撒丫子跑远了,唯有鼻子里塞了一个微型的空气净化器的乾异常淡定地站立在远处。
在水里翻滚了十遍的大小不一的球状物终于被打捞了出来晾晒在斜斜西沉的夕阳里,橘红色的阳光洒落在球状物上,残留的水珠折射着淡淡的光芒,惟宗一只手捂着口罩,一只手握着筷子转动着篮筐里的球状物。
“小闻闻,给你毛巾喵。”菊丸拎着几条新毛巾走了过来,平摊放在地上。
惟宗用筷子将球状物悉数夹起放在毛巾上,随后跳开了,菊丸也跟着跑远,小兔子和大猫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站得老远的越前小猫。
越前脸色微微一沉,又往脸上挂了一副口罩,不情不愿地走到毛巾前,戴上手套将毛巾对折,揉搓着包裹在毛巾里的球状物,谁让他在刚才的猜拳游戏中输了。
“哎哟,你们怎么这么慢哪,太阳都下山了!”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里又来了一盆。”
惟宗三人齐齐回头,只见一身形较为庞大的男子端着一个脸盆朝他们走来,隔得老远便闻到了一股恶臭,看着男子健步如飞的步伐,淡定自若的神色,惟宗顿时觉得一阵恶寒。
“哪能这么秀气啊。”男子一脸鄙夷地看着越前的动作,走到装满了清水的盆前,手腕微微倾斜,他手上端着的盆中物全部倒进了清水中,“照你们这个洗法再给一天时间也洗不完。”只见他挽起裤脚,双腿迈开与肩同宽,抓起水盆旁边的手套戴上,两只手伸进盆中抓搓揉洗,动作幅度偏大,水珠四溅,恶臭一阵一阵地传来,惟宗胃里不住地翻滚。
“田……田仁志君喵?”菊丸瞠目结舌地看着男子的动作。
“干嘛?”名唤田仁志的男子转过头,白色的口罩上沾了一块屎黄色的不明物体。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连忙撇开视线,强行压下涌到嗓子眼的呕吐感。
离田仁志最近的越前忙将手上的毛巾一丢跑远了,水珠擦干了的球状物失去了禁锢,洒落一地。
“啊啊啊……我不要洗这个喵!”菊丸大叫一声,转身撒丫子跑了。
惟宗屏住呼吸朝田仁志鞠了一躬,转身快步离去,原来与田仁志君相比,乾法医的那点重口味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嘿嘿……收集到很不错的数据哪。”在某个角落,一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放下望远镜,左手捧着笔记本,右手握着笔,看了看手机上的秒表,奋笔疾书。
夜幕降临,小公寓里亮起了灯,平头男子将热好的饭菜端上了桌,转头招呼着坐在电视机前一动不动的伤患:“吃饭咯,你说你想吃中华料理,我特地跑到横滨的唐人街买的哦,这是我吃过的最赞的一家中华料理了,你尝尝看。”
伤患并没有挪窝的打算。
平头男子眨了眨眼睛,走到电视机旁,湛蓝色的双眸落在了电视屏幕上,新闻里正播放着早上在大井码头发生的枪击案,电视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据警方工作人员透露,该起因松下组内部矛盾引起的枪击案共造成四人死亡,三名重伤,二十人轻伤,其中一名死者为货运码头工作人员,两名轻伤者为船员,此外警方还在一名死者体内发现海洛因一千三百六十五……”女主播瞥了一眼稿子,继续说道,“点二三四克,在松下组成员体内共发现海洛因重达15公斤。”
“哟,不少呢。”平头男子眉头微微一挑,转头看向伤患,“如果你没有逃,是不是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伤患垂下眼帘,没有说话,站起身,从平头男子身边走过,坐在饭桌前,一言不发地端着饭碗盛着饭。
“我今天去那个人的家里溜达了一圈哦。”平头男子也坐了下来,接过伤患递上来的饭碗,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巴里。
伤患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依旧盛着米饭。
“那个人家里还挺大的,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房子了。”平头男子一脸幸福地咀嚼着口中的菜肴,“这个回锅肉炒的还挺好吃的,对了,你老婆会做这道菜么?”
伤患没有说话,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吃菜吃菜,不要光顾着米饭嘛。”平头男子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伤患的碗里,“吃多点才能长得高……哦,我忘了,你过了长高的年纪,吃多点伤好得快,然后你才可以带我去你家吃你老婆做的菜。”
“……啊。”伤患淡淡地应了一声。
平头男子抬眼瞟了伤患一眼,夹起一个鸡腿咬了一口,口齿清晰地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样的打算呀?如果是想回家,那就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给你两个儿子或者一儿一女买点小礼物,毕竟去人家家里吃饭空着手不厚道。”
“警视厅。”伤患又扒了一口米饭,说道。
“你是要去提供线索么?”
“投案自首。”
“哈?那……那你……”
“美幸带着两个孩子会过得很好。”
“不是,我是说你不回家,我的饭怎么办呀?”
“……”
与此同时收看新闻的还有一拨人。
“这就是你说的例行公事?”身穿休闲服的老者抬手指了指悬挂在墙壁上的大屏幕电视机,淡淡地问道,电视上正放映着警方整理出来的海洛因。
坐在老者下手的男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佝偻着身子,没有说话。
老者转头看了男人一眼,锐利的鹰眸中流露出一丝厌恶,他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了客厅。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客厅里已经没有老者的身影,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后背湿了一片,他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别墅,站在草坪上,夜风徐徐而来,后背一片凉意,虽是暑意未退的夏夜,但他打了一个寒颤。
“吱呀吱呀……”庭院中,栖息在树上的夏蝉依旧鸣唱着,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虫鸣,在往日听来和谐的夏夜曲此时却让人心烦意乱,男人抓了抓头顶上少得可怜的头发,想发火却又无处发泄,唯有跺了跺脚,离开庭院。
老者离开客厅后回到书房,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厚厚的牛津英日字典,翻开,里面已经被挖空了,露出了一叠厚厚的书信,老者随意抽了一封打开看了一眼,唇边露出一抹浅笑,由于嘴角的扬起,导致他脸上的法令纹愈发得深。
老者拿着字典走到书桌前,取出一个被烟熏黑的铜盆,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打火机,将一封书信凑到跳跃的火苗上,淡蓝色的火舌很快地舔上了易燃的纸,房间的上空充斥着刺鼻的焦味,老者手一松,熊熊燃烧的火球掉进了铜盆里,渐渐的,没有支撑物的火球缩小了,老者又顺手丢了一封信进去,火球再度变大,瞬间吞噬了那封信。
字典里的书信渐渐少了,老者看着铜盆里的灰烬,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了,抽出压在最里面的一张泛黄的相片,看了看相中人,又放了进去,重新塞到书架上,此时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老者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又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慢慢地翻着。
电话不屈不挠地响,老者置若罔闻地读书。
落地窗外,一轮圆月当空,皎洁的月华洒落大地。
此时,电话线的另一头。
和服老者挂上电话,转头看向窗外,半眯起眼眸,他们这算……被放弃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噜啦啦啦
☆、Chapter 7
虽然在浴室里呆了一个小时,把自己洗了好几遍,也把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一个新,间隔了一个晚上,却似乎依然能够闻到那股恶臭,惟宗停下脚步,抬起胳膊嗅了嗅,脸上露出了嫌恶的神情,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平稳无波的声音:“你回去吧,我自己去。”
“不行啦不行啦。”这道声音并不算陌生,“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来了,我还是陪你进去一趟吧,也免得他们认为你跟那件事有关系啦。”声音稍作停顿,“也免得你进了大牢,我的那顿饭没了。”
惟宗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你帮我垫付的钱会还给你,你的饭也会请你吃。”
“哎呀呀,钱不重要啦。钱没了可以挣,但是饭没了就吃不回来了。”
惟宗转过身,看着朝他走来的平头男子,嘴角微微扬起,轻唤一声:“楠君。”
“啊咧?”平头男子不由得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惟宗君,你怎么在这里?还有叫我Zero啦,这个名字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
“Zero君怎么也在这?”惟宗不答反问道。
“惟宗君不乖啦,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还反过来问我。”楠泽诺一副“小孩子不听话要打屁屁”的神情看着惟宗。
惟宗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在附近上班。”
“哦。”楠泽诺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站在他身旁锁骨处贴着一块纱布、脸色苍白得异于常人的男子,“我陪朋友到警视厅报案啦。”
男子神色微微一僵,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讶然,惟宗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往深处询问,抿嘴笑了笑:“Zero君很有义气嘛。”
楠泽诺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朋友嘛,当然就是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出马了。嘿嘿,我这朋友以前胆子就小,被人关了好些年,现在胆子更小了,这几年我一直找他都没有消息,前几天碰到有人被追杀,顺手救了,却没想到是他。”楠泽诺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几年没见,他整个大变样,真的很可怜呢,当时把他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医生都说他能撑到现在很不容易了。哦,我可怜的小正一。”楠泽诺作势要一把抱住身旁的男子。
看着楠泽诺深情并茂的表演,惟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名唤正一的男子额头上迸发出来的井字。
意识到自己演得有些过火,楠泽诺将手缩了回来,摸了摸鼻子,眨了眨湛蓝色的双眸,转头看向了天空。
“遇到这种事情的确应该报警呢。”惟宗轻轻地点了点头,“正巧我有朋友在警视厅,我带你们去找他吧。”
“真的?”楠泽诺的脸上露出了喜色,“那太好了,够朋友,下次让正一请你去他家里吃饭,他说他老婆做饭很好吃。”
“他说?Zero君没有吃过?”惟宗指出了楠泽诺话中的漏洞。
“呃……”楠泽诺哑然,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男子,又看了看笑而不语的惟宗,又眨了眨眼睛,说道,“他娶老婆的时候我不刚好不在,也没有见到他老婆,所以没吃过他老婆做的菜,然后后来他就失踪了……嗯嗯,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老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