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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的水汽,惟宗抓起放在浴室外的干毛巾搭在脑袋上,水珠很快地被吸收了去,他看了看四周,菊丸坐在床沿,盯着手机发呆。
“英二?”惟宗轻唤一声。
大猫如同受惊般地跳了起来,当意识到是惟宗在唤他时,脸又是一红,抓起床头柜上的睡衣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浴室。
在大猫经过身旁时,惟宗清晰地看见菊丸那被红色蔓延了的耳朵根子,嘴角又是一抽,抬手抓了抓头发,走到床边,看着那早已挂断了并呈黑屏的手机,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猫脸红的原因,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用品塞满了这并不算大的空间。
这些女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么?
“小闻闻……”一道细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惟宗转过头,只见浴室的门微微打开,一个红色的脑袋探了出来,脸上的颜色与发色相接近,惟宗微微一怔,问道:“怎么了?”他在浴室里好象没有留下什么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东西吧?为什么会这只猫会脸红。
“忘……忘了拿睡裤喵。”菊丸说道。
惟宗扫了一眼床头柜,空的,再低头一看,脚下正踩着一条米妮老鼠的睡裤。
“……”
“小闻闻帮我拿过来喵。”菊丸大猫将脑袋埋进了胸口。
惟宗点了点头,弯腰拾起睡裤朝浴室走去,菊丸伸手接过,此时房间的门把手被人转开了,一道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闻,锦毛鼠,你们换下来的衣服拿给我,我拿去帮你们洗了……哎呀,不好意思,抱歉抱歉,不知道你们刚刚洗完鸳鸯浴哦。我一会再进来,你们不着急慢慢来。”
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手上的睡裤被抢了过去,浴室的门也“嘭”的一声关上了,惟宗哭笑不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坐到床沿,随手将头上的毛巾丢在了床头柜上,靠着床头,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转换着频道。
倦意袭来,手上的遥控器跌落在床褥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惟宗感觉到嘴角的湿润以及喷洒在脸颊上的温热,他睁开眼睛,一个红色脑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脸颊上贴着一块白色的OK绷,早已被水浸透,惟宗抬手撕开,一个并不明显的疤痕印入眼帘,他摸了摸,问道:“疼么?”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惺忪。
“不疼喵。”菊丸摇了摇头。
惟宗抿了抿嘴,视线落在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上,他歪了歪头,半阖着眼眸,慢慢地将脸凑了上去,余光瞥见菊丸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惟宗抬手抚向菊丸的后脑勺,禁锢住他往后退的节奏,四唇相贴,那熟悉的柔软的触感传递至大脑中枢神经。
“小……唔……”
惟宗加深了吻的力度,将菊丸的话堵了回去。
时光在指缝间流逝,惟宗睁开眼睛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猫儿,翻了个身,大猫被他压在了身下。
菊丸陡然睁开眼睛,宝蓝色的猫眼盯着惟宗,惟宗抿嘴一笑:“英二,怎么了?”
“小闻闻。”脸颊绯红的菊丸一本正经地看着惟宗,“我喜欢你喵。”
“是。”惟宗点了点头,挑起菊丸的下巴,“我也喜欢你。”
“我很喜欢很喜欢小闻闻喵。”
“我知道。”
“那小闻闻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喵?”
“没有很喜欢很喜欢呢。”
“……这样喵。”菊丸有些失落地撇过头,嘴巴微微嘟起。
“我爱你,英二。”
“哈?小闻闻……你说什么喵?”
“没说什么。”
“不对不对,你刚才一定说了什么!绝对的,我的听力可是青春组第一的喵!”
“有些话只说一遍。”惟宗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要,小闻闻要再说一遍喵。”被惟宗压在身下的菊丸握着惟宗的手,努力地掰着另一根手指头。
就在两人为手指头而战的时候,那道被摧残了无数次的门再度打开,没等惟宗回头便又是“嘭”的一声合上了,随后只听门外响起一道嘹亮的声音:“和雅,阿闻终于把锦毛鼠给吃了!我亲眼看到的,阿闻在上面,你可以再煮一锅红豆饭啦!”
“……”一道黑线爬上了惟宗的后脑勺,他摇了摇头,看着身下早已面红耳赤的某只大猫,俯身在猫儿的唇边印下一吻,“不早了,睡吧,晚安。”
“……晚安喵。”菊丸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
“我爱你,英二。”
菊丸陡然瞪大双眸,看着惟宗,一把搂住惟宗的脖子,脸上的笑容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幸福。
清晨醒来,惟宗打着哈欠和菊丸一同出现在饭桌旁,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含义各不相同的视线,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笑得暧昧不明的绫子:“绫子大姐,早餐呢?”
绫子抿了抿嘴,盛了两碗粥放到惟宗与菊丸面前,一脸关切地看着菊丸:“锦毛鼠,今天要不要姐姐帮你跟你们领导请个假在我们家里休息休息呀?”
“我睡的很好喵,不用休息喵。”菊丸夹了一块酸黄瓜放进嘴里,嚼吧几下咽下去,喝了一口粥,一脸不解地回答道,“一会还要跟小闻闻去其他地方喵。”
“睡得很好?”笑容在绫子的脸上凝固,她一脸狐疑地看向打着哈欠喝着粥的惟宗,“阿闻,不会是你们两个那什么的时候,锦毛鼠睡着了吧?”
“噗……”一口来不及咽下去的粥悉数喷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人眼明手快地躲了过去,惟宗掩着口不住地咳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菊丸瞬间明白了绫子话里的意思,他脸一红,正欲解释什么,衣角被人轻轻一扯,撇过头,咳得面红耳赤的惟宗冲他摇了摇头,菊丸闭上嘴巴,继续扒拉着面前的粥,只是耳垂的红色无法掩饰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汹涌澎湃。
面对这几位已经陷入了魔障无法自拔的女人,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麻烦,还不如就让她们这样认为,对他们好,对她们也好。
深谙此道的惟宗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身拿起抹布若无其事地将面前的狼藉拭去,端起碗稀哩呼噜地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清晨的阳光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风徐徐而来,吹起额前的碎发,惟宗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扫了一眼短信的内容,再对了对眼前公寓门边的门牌号,是一致的。
“是这里喵?”耳畔响起菊丸的声音。
惟宗点了点头,抬起手,手指尚未落到门板上,便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闻小子?”
惟宗一愣,循声回头,只见一年轻女子站在楼道口,黑白条纹T恤加牛仔热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高帮板鞋,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余光瞥见她手上提着的环保袋,惟宗抿了抿嘴:“陈梅学姐,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呢?”陈梅一脸疑惑地走了过来,从随身背着的小挎包里摸出了一串钥匙,突然恍然大悟,用钥匙指了指惟宗准备敲的那扇门,“不会是这家伙干了什么坏事吧?”
“这家伙?”惟宗心中的疑惑加大,他看了看门牌号下的姓氏,又看了看陈梅,“学姐口中的这家伙指的是楠君?”
“除了他还有谁?”陈梅将钥匙对准了锁眼。
“学姐改嫁了?”这是惟宗唯一能想到的联系。
“改你个头!”陈梅白了惟宗一眼,正待她转动钥匙的时候,门打开了。
顶着一头乱发的楠泽诺站在门口,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当看到陈梅时,楠泽诺撩起一只眼皮,伸手将陈梅抱在怀里,下巴不断地摩擦着陈梅的头顶:“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混蛋,快放开我。”陈梅被楠泽诺禁锢得死死的,无法挣脱,便大声叫道,“闻小子,赶紧救我。”
“……”惟宗虽然收到了求救的信号,但是回想起这家伙曾救下某人的英雄事迹,胆怯了。
久久没有得到惟宗的回应,陈梅也忆起了往事,唯有任人宰割:“我居然忘了你武力值为零的事实。”
“……”一道黑线爬上惟宗的后脑勺。
“啊咧?惟宗,菊丸,你们怎么也来了?”楠泽诺涣散的思维终于被唤了回来,他松开陈梅,歪着脑袋看着惟宗与菊丸,一脸不解地问道。
“哥,你认识闻小子?”陈梅一脸诧异地叫道。
“哥?”惟宗一愣。
“闻小子?”楠泽诺一怔。
在惟宗和楠泽诺大眼瞪小眼之际,陈梅走进了公寓,过了三秒钟,只听见陈梅的尖叫声从门里传来:“楠泽诺,你什么时候跟男人同居了!!!!”
公寓里,继续大眼瞪小眼。
陈梅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坐在对面捧着保温桶唏哩呼噜地喝着粥的某个男人,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嫌恶:“我说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像个猪一样,难怪这么大年纪了都没有男人看上你。”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几乎将脑袋埋进桶里的楠泽诺抬起头,嘴角沾有白色的粥渍,湛蓝色的眼眸看了陈梅一眼,他瘪了瘪嘴,说道:“女孩子就该坐有坐相,以后没男人要的。”
“不好意思,我去年嫁人了。”陈梅伸出左手,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随即将脸转向惟宗,“闻小子,这二到了一种极致的吃货就是我哥,不用怀疑,绝对是同父同母的,只是他跟我老爸姓,我跟我老妈姓而已。”
“什么叫二到了极致的吃货?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亲爱的妹妹。”楠泽诺放下保温桶,站起身,走到陈梅面前,弯下腰半眯着湛蓝色的眼眸。
“用得着解释么?”陈梅耸了耸肩膀,“老妈在今天的粥里放了小鲍鱼,熬了两个多小时,凉了的话可能会影响粥的口感……”
陈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楠泽诺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饭桌前抱起保温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再度唏哩呼噜起来。
陈梅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楠泽诺,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看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公寓里的其他三个男人心照不宣地各自看向别的地方,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答复。
陈梅白了一眼吃相相当不雅观的楠泽诺一眼,转头看向惟宗:“闻小子,你昨天喝海水了么?”
“不多,就一两口。”惟宗回答道,“但终生难忘。”
“那怎么不在家里休息?昨天碰到的那个冰山面瘫是压榨员工的恶魔么?”陈梅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挑,“楠泽诺,我第一次在你这里喝到了像茶的茶。”
“……”惟宗嘴角微微一抽,大脑中浮现出冰山组长脑袋上长出恶魔角的形象,他拼命地摇了摇头,将这个画面甩了出去,“没受什么伤,而且目前这个案子比较重要。”
陈梅神色微微一怔,瞥了楠泽诺一眼,端着茶杯继续品着。
“什么叫像茶的茶,你以前喝的是什么?”楠泽诺不满妹妹对他的茶艺的评价。
“加了红色颜料的白水。”陈梅放下杯子,朝沉默不语的水野正一点了点头,“水野先生,跟着我们家这位生活上是白痴却又长了一张吃货的嘴的兄长大人一起住,真是辛苦你了,我仅代表我本人向你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水野正一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菊丸一脸诧异地叫道:“水野先生和Zero君是一对喵?”
“喂喂喂……他是有家室的好吧!”楠泽诺大叫道。
陈梅嘴角微微上扬:“谁知道你的嗜好是什么?”
“陈梅!”楠泽诺一字一顿地叫道。
陈梅抬手掏了掏耳朵,嘴角的弧度更大:“我知道我的名字,不劳烦您老人家重复,有特殊嗜好的兄长大人。”
“……”楠泽诺气结。
陈梅并在楠泽诺的公寓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没一会,她丢下一句让楠泽诺晚上回家吃饭的话便离开了,陈梅的离开,让公寓里唯一的雌性荷尔蒙随之消失,雄性荷尔蒙充斥着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
水野正一提起茶壶往惟宗面前的茶杯里续茶,惟宗瞥见水野正一扣得一丝不苟的袖口,转头看了看阳光灿烂的窗外,收回视线,抬起头看着端起茶壶转身欲离开的水野正一,问道:“水野先生身体不舒服?”
“嗯?”水野正一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我很好。”
“哦?”惟宗的语气微微上扬,抿嘴一笑,“这样啊?那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Zero君对你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吧?”
“喂喂喂……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对有家室的人下手。”不等水野正一回答,抱着保温桶捞底儿的楠泽诺嚷嚷道,“小正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