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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几个家伙的后台很硬。”
“都是过去时了,你老爸还是现在时。”
隔壁传来水流的声音,惟宗脊梁骨一寒,两个大男人在一间厕所里解决生理问题,这个场景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寒,他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现在时有什么用。”
“呵呵……能有作为就好,毕竟他们以后的烈士勋章还要靠你老爸来争取呢。”
烈士勋章?惟宗微微一怔,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将耳朵贴在了瓷砖上。
“上次没有淹死他们真是太可惜了。”
“想让他们死,方法多的是。不过上次还真得感谢你及时告诉我们,否则那个地方肯定被他们找到,MD,水野那个王八蛋,竟然敢跑去警视厅报案,如果下次让小爷碰到了,小爷一定打断他的腿。”
惟宗微微皱起眉头,抬手摸了摸下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行了行了,别想这么多,回去喝酒。”
“没问题,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老头今天可是出了血本,拿出来的都是好酒。”
惟宗按下录音的结束键,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打,一条信息发了出去,直到屏幕上显示信息发送完毕后,他才将手机塞回兜里,转身走到门边,手刚刚摸上门把,便听到隔壁的门也打开了,惟宗抿了抿嘴,将手缩了回来。
“旁边这门怎么还关着?”
惟宗暗道一声不妙。
“估计拉肚子吧,管那么多呢,走吧走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惟宗松了一口气,转开门把,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一地,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旁是枝繁叶茂的樱花树,树叶随风摇晃,沙沙作响,混上草丛里的虫鸣,合奏出夏夜曲,只是曲子里夹杂着几分杀意。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茶金发男子将手上的茶杯递给了站在他身旁的男人,摸出手机,扫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抬起头看着端着茶杯的男人,刚想说什么,只见男人伸手抽走了他手里的移动电话:“有什么东西比本大爷还要重要?嗯哼?”
茶金发男子白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转头看向喧闹的大厅,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组长是他妈么?
☆、Chapter 8
惟宗双手抄进裤兜里,墨色的双眸平静地看着站在面前三个红衣男子,紧身的T恤勾勒出他们发达的胸大肌,惟宗挑了挑眉头,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说不定会赞叹一声好身材。
红衣男子微微侧过身子,一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脸上尽是桀骜不驯之色,惟宗眉头又是一挑,他果然是笨蛋,在松下组地盘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跟人走了呢,惟宗凭着记忆在手机上摸索片刻,按下了一个键,不着痕迹地将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环在胸前:“松下良介先生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松下良介并没有再拐弯抹角,反而是直截了当地进入了主题。
“什么听到了什么?松下先生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惟宗摸了摸鼻子,眼角的余光看着从身后渐渐逼近的红衣男子们,心微微一沉,大脑CPU飞快地转动着,寻求着脱身之法。
“不明白就不用明白。”松下良介抬起手招了招,三名红衣男子快速地围了上来。
四周的空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杀气,惟宗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他突然轻笑一声,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松下良介,松下良介眉头一皱:“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松下先生刚才是在隔壁的洗手间里吧。”惟宗说道。
“哼,你果然听到了!”松下良介冷哼一声,“不过你听到了什么我现在也不想知道,因为一个死人的话我又何必去在意。”
“呵呵……你是笨蛋么?”惟宗嗤笑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笨蛋,没脑子的笨蛋。”
“你……”
“我是警察,如果被人发现我死在你们松下组,你猜明天的媒体会怎么报道。”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让人把你从我家里请出来?”
“哦?原来你没有这么笨啊!”惟宗恍然大悟,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松下良介,看得松下良介火冒三丈,“虽然我不是死在你们松下组,但我死之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便是松下组,你猜警方会往哪个方向查?”
“要你管!”松下良介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我没有管啊。”惟宗耸了耸肩膀,往后退了几步,“只是非常不理解松下健太老先生怎么养了一个这么笨的孙子。”
“小少爷,这个人是在拖延时间。”离松下良介最近的红衣男子低声说道。
“拖延时间?MD,他就算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他!给小爷杀了他!”松下良介大喝一声。
“是!”红衣男子们齐声应道,团团围了上来,将惟宗堵在了巷子角落。
惟宗又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根木棍被他踢到了一旁,一道拳风呼啸而来,惟宗身体微微一矮,躲过了拳头,顺势拾起脚边的木棍,握在手上,大脑迅速播放着那日的画面,调整着脚下的步伐以及身体的重心。
“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懂吗?居然还会剑道?”松下良介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不过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打得过我的人。宗山,你上。”
“是,小少爷。”刚才揭穿了惟宗目的的红衣男子应道。
惟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松下组的怎么知道他武力值为零。是调查过还是别人透露的?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个拳头冲到了面前,他只来得及偏过头,拳风擦过脸颊,生疼,还来不及喘息,便看到另一个拳头挥了上来,惟宗脚下旋转,逃出了名唤宗山的红衣男子拳头攻击范围。
近身战,对他来说只有害处。
惟宗咧了咧嘴,一股刺痛,口腔里尽是铁锈的味道,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手背上沾染了血丝。
“只知道躲闪算什么男人。”松下良介嚷嚷道。
并没有接受松下良介的激将法的惟宗冷笑一声,忆起真田当日教导的方法握住手中的木棍:“只知道躲在别人背后又算什么男人。”
“你……宗山,给我杀了他,要死的!”松下良介受不住激,跳了起来。
“是,小少爷。”宗山应了一声,挥拳而上。
惟宗死死地盯着挥上来的拳头,脚步微微向旁边移动,大喝一声,手中的木棍应声而下,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宗山的手臂,宗山吃痛地叫了一声,挥臂隔开木棍,另一个拳头击向了惟宗的腹部。
躲闪不及的惟宗被打了个正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直到撞上了墙壁,发出了“嘭”的一声,后背与小腹的疼痛让惟宗不得不弓起身体,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杵着木棍,不让自己滑落。
“呼哧呼哧……”惟宗喘着粗气,试图缓解传递至大脑神经的疼痛,眼角的余光瞥见朝他走来的宗山,心脏落到了谷底。
“抱歉,小少爷让你死。”一只手伸到了惟宗的眼皮子底下,惟宗猛地伸出双手抓住宗山的手腕,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拽,抬起腿,膝盖用力一顶。
“啊!”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几乎冲破了惟宗的耳膜,惟宗看着面前男人扭成了天津大麻花的脸,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被顶到了软肋的男人弯着身子,双手捂住胯部,惟宗抓起木棍对准男人的后脑勺猛地一击。
男人“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惟宗手持凶器直起身,抬手拍了拍沾在西装外套上的灰,看着脸上布满了不解之色的松下良介,忍不住咳嗽两声。
“凉甫,松野,你们两个去把他给小爷解决了。”松下良介回过神来,大叫道。
“是。”被点到名的两名红衣男子围了上来。
惟宗微微皱起眉头,没等他想好对策,两个男人从左右同时扑了上来,一个抢走了惟宗手里的木棍,一个掐住了惟宗的脖子,空气在那一瞬间被夺走,惟宗连忙双手抓住掐着脖子的手,试图掰开,此时小腹被人猛地击了几拳,他不由自主地屈起了身体。
掐住脖子的手松开了,惟宗整个人滑倒在地,重新获得空气后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个东西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滚了出来,惟宗循声看去,暗道一声糟糕,努力撑起身体,伸手去够。
就在手指碰到那东西的瞬间,一道黑影落了下来,钻心的疼痛通过手指上的神经传递至大脑中枢,十指连心,惟宗痛的叫出声来。
“小少爷,是这小子的手机。”一只手捡起近在咫尺的手机,“小少爷,手机还在通话中。”
“什么!”耳边传来松下良介的叫声,“MD,这小子是故意的,看看他打给谁!”
“……迹部景吾。”过了半响,另一个声音响起。
“TMD。”又是一道黑影挡住了惟宗面前的光,下巴被人抬了起来,墨色的眼眸中映入了一张极度扭曲的脸,惟宗忍不住垂下眼帘咳嗽起来,只听那人说道,“你是活腻味了,在玩小爷么?”手机被放在他的手背上,一只脚踩了上去,碾了碾,耳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惟宗死死地咬着下唇,合上双眸,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抬上宗山,走。”
惟宗睁开眼睛,看着粉身碎骨的手机,微微咧嘴,却不料扯动了嘴角的伤口,手指动了动,钻心的疼痛再度传递至大脑中枢,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用没有受伤的手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但是被击中了好几拳的小腹让他的这个想法付之东流。
“惟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惟宗循声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位青年,半眯起墨色的眼眸:“组长,迹部先生。”
“哼,真是不华丽的模样。”迹部双手抄进裤兜里,眉头微微一皱。
“抱歉呢,迹部先生,弄脏了你送给我的西装。”惟宗抿了抿嘴,笑道。
“切。”迹部转过脸看向别处。
手冢走上前,半蹲着身子将惟宗扶了起来,借助着巷子角落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当目光落在惟宗的手背上时,蹙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那一股熟悉的西伯利亚寒流再度席卷而来,“能走吗?”
“应该还行。”惟宗点了点头。
手冢脸色一寒,一只手抱住惟宗的后背,另一只手伸至惟宗的腿弯处,将他打横抱起,惟宗嘴角狠狠一抽,顾不得疼痛,连忙说道:“组……组长,我自己能走,你……你放我下来就好了。”他可不想淹死在迹部大爷的醋海里。
“闭嘴。”手冢冷冷地说道。
惟宗在心里哀嚎一声,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视线不由自主地撇向了站在旁边摸着下巴研究那破碎手机的迹部大爷,迹部似乎感受到惟宗的目光,抬起头瞥了被手冢公主抱的惟宗一眼,冷哼一声:“真是不华丽的表情。”
惟宗嘴角又是一抽,他会被秋后算账的,一定会。
“迹部,把手机捡起来。”手冢组长发号施令。
“你在命令本大爷么?手冢?”迹部眉头微微一挑。
手冢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看着那张面若寒霜的脸,惟宗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又是一声冷哼:“这破手机还要来做什么?惟宗,本大爷明天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惟宗在心里回答道。
“走吧。”手冢冷冷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
惟宗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浸润在银白色的月光里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组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闻闻受伤鸟
☆、Chapter 9
车开的很平稳,却也很快,看了一眼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惟宗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骨节肿胀,麻木得失去了知觉,还有几处渗出血丝,早已干涸,惟宗抿了抿嘴,一阵痒意冲上了喉咙,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嗽扯动了小腹,疼得他呲牙咧嘴。
“很疼?”对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惟宗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面无表情的组长大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哼,真是不华丽的谎言。”迹部一句话戳穿了惟宗的摇头。
惟宗抿了抿嘴,低下头,就这么回去是不可能的,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在那一瞬间,他把所有认识的人都翻了个遍,得出一个结论,他还是住酒店最方便。
一部移动电话伸到了面前,惟宗抬起头,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组长?”惟宗轻唤了一声。
“给菊丸打电话。”手冢冷冷地说道。
“诶?”
“让他来照顾你。”
“……”脸皮一热,一抹红色爬上惟宗的脸颊,他讪讪一笑,“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