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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让他来照顾你。”
“……”脸皮一热,一抹红色爬上惟宗的脸颊,他讪讪一笑,“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如果让红发大猫知道他受伤,还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不可以大意。”手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惟宗微微一怔,过了一会,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接过手机,看着已经从通讯录里翻找出来的电话号码,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电话很快地接通了,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HOI,HOI,小闻闻喵?”
“……英二怎么知道是我?”惟宗一愣,问道。
“因为我聪明喵。”
“……”
“嘻嘻……刚才我打小闻闻的手机说关机喵,然后看到手冢的号码就猜到是小闻闻打电话给我喵,因为手冢一般很少在非工作时间打我电话哟,本来我还想说给手冢打个电话找你呢,没想到小闻闻自己打过来了,嘛嘛……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喵。”菊丸大猫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宴会完毕喵?有什么好吃的喵……”
惟宗看了一眼放在手冢与迹部中间的透明密封袋,袋子里装得是粉碎性骨折的手机,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断了菊丸的话:“英二,你听我说……”
出乎他所料,电话那头的大猫在听他说完后格外的平静,平静得让惟宗产生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的错觉,他轻唤了一声:“英二,你……还在么?”
“在。”菊丸的回答平静得有些吓人,“小闻闻在哪里喵?”
惟宗吞了一口口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那栋熟悉的大楼就在不远处,他回答道:“现在到东京综合医院了。”
“嗯,我知道喵,我先去你家拿点换洗的衣服,然后赶过来。”
“英二,我家那边……”
“我会给和雅妈妈解释的喵,就说我们临时接到案子要去其他城市喵。”菊丸飞快地编造着理由。
“……谢谢,英二。”在这个时候,惟宗实在不知道除了道谢他还能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收线了,惟宗将手机还给了手冢,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两人:“组长,手冢爷爷那边还希望您能保密。”
“啊。”手冢抬手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
看着手冢沉稳的神情,惟宗悬起来的心落下了大半,他知道纸始终包不住火,但能瞒一时是一时,老爷子们的力量纵然能够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个七七八八,但目前处理这个问题的是他们这一辈,他抿了抿嘴,问道:“组长,我发给您的信息收到了么?”
“收到。”手冢打开手机,翻出了惟宗发来的信息,按下了播放键,惟宗在洗手间里听到的对话原封不动地播了出来,手冢脸色微微一沉,越播到后面,车厢里的温度越低,惟宗垂下眼帘,盯着脚下华丽的波斯地毯,没有说话。
声音戛然而止,惟宗仿若置身于冰库里,他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除了手冢组长冷着脸外,就连迹部大爷也是面无表情。
车停了下来,惟宗转头看了看窗外,当一个红色的十字印入眼帘,他知道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伸手准备打开车门,却不想另一只手比他要快,不等他说什么,那只手的主人已经钻出了车,站在车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要本大爷请你下来?”
“不敢不敢。”惟宗连忙说道,从车里钻了出来,全世界能担得起这位大爷请的只有他们家的组长大人。
“哼。”迹部双手抄进裤兜里,抬腿走上了台阶。
惟宗仰起头看着那红得耀眼的十字,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半年进医院的次数已经占去了他前半生的二分之一。
就在他被手冢公主抱抱上车的时候,迹部大爷已经帮他约了医院的医生。惟宗此时坐在板凳上,看着对面的蓝紫发青年,不由自主地挺起脊梁,却扯动了小腹,他咧了咧嘴,在蓝紫发青年淡然的目光下,乖乖地闭上嘴巴。
“除了嘴角、手背,还有哪里受伤?”德川和也推了推眼镜,从头到脚地扫了惟宗一圈,淡淡地问道。
“小腹。”惟宗回答道。
德川和也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掀开让我看看。”
惟宗眨了眨眼睛,低下头,左手熟练地解开衬衣的扣子,当他看到自己青紫一片的腹部时,也不由得愣住了,苦笑一声,难怪这么疼,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到了腹部,疼痛传递至大脑中枢,惟宗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看着眉头微蹙的德川和也,感情不是这位前辈的肚子。
“很疼?”德川和也抬起眼皮。
“有点。”惟宗老老实实地承认。
“扣好。”德川和也将手缩了回来。
惟宗一愣,有些手忙脚乱地扣扣子,却不知道单手解扣要比扣扣容易的多,折腾了半天也才扣好了胸口处的两个,就在他忙的一头大汗之际,还是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为他扣好了下面的扣子。
“谢谢。”惟宗道了声谢。
“走吧。”德川和也站起身。
惟宗眨了眨眼睛,见德川和也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他连忙起身跟在德川身后不解地问道:“德川前辈,去哪里?”
“彩超。”德川和也拧开了门把手,打开了门,坐在门外等候椅上的手冢与迹部抬起头,惟宗从他们胡乱地点了点头,加快脚下的步伐跟了上去。
彩超、X光、磁共振,一系列下来,将惟宗在晚宴上储备的能力消耗了一大半,重新回到了德川和也的办公室,看着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为他包扎着手,动作算不上轻柔却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
耳边传来叩门声,德川和也在惟宗的手背上打了一个结,应了一声:“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护士手里拿着检查结果走了进来,惟宗看见门口站在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抿了抿嘴,唇边扬起一抹浅笑。护士放下结果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将惟宗的视线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起来,惟宗收回视线,重新放到了德川和也身上,看着德川和也微微皱起的眉头,惟宗的心陡然凉了一大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听着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看着盯着手上的报告依旧一言不发的德川和也,惟宗的心跌到了谷底。
这位前辈到底在看什么?
惟宗终于忍不住问道:“前辈,伤得很严重?”是五脏六腑移位了还是手指跟那手机一样粉碎性骨折了抑或是身体里的某根神经因为晚上的撞击而堵塞了?
“不是。”德川和也将手上的报告放在了桌上,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惟宗见状,大脑中蹦出了无数个结果,一个比一个凄凉,一个比一个让人毛骨悚然。
德川和也瞥了惟宗一眼,淡淡地说道:“小腹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皮下软组织受到撞击后给出的正常反应,肠肚脾胃肾都没有移位,过一段时间淤血散开就没事了。至于手,指关节骨折,上了夹板,伤口不能沾水,后天来换药。”
“还有么?”惟宗胆战心惊地问道。
“还有什么?”德川和也不答反问道。
“没有其他的了?就这样了?”惟宗眨了眨眼睛,就这说起来不到一分钟的话居然让这位前辈看了十几分钟才得出结论?
“你希望还有其他的?”德川和也将报告整理好塞到一个信封里,抽出一支笔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字,转头看向惟宗。
“……不,不是。”惟宗连忙摇了摇头,“我看前辈看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还以为……”惟宗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他抿了抿嘴,在德川和也平静的目光下闭上了嘴巴。
德川和也抬手推了推眼镜,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我看到这份报告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欣喜?还是哀伤?”
“……”惟宗哑然,相对于上述两种选择,他宁愿看不到任何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德川前辈赛高…………
☆、Chapter 10
看着裹得跟粽子没什么两样的右手,惟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与他隔着背包而坐的菊丸,橘黄色的路灯透过车窗洒落在红发大猫的脸上,大猫紧紧地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只有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才能证明他没有睡着。
猫儿在生气。
惟宗抿了抿嘴,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戳了戳菊丸的脸,大猫转过头,宝蓝色的猫眼直勾勾地盯着惟宗。
惟宗微微一愣,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菊丸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是他被绯村佑一打了以后,这只猫的心思并不难猜,惟宗垂下眼帘,伸手拉住菊丸放在背包上的手,菊丸并没有躲开,但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好多少。
“哎呀,小弟弟,不是大叔说你们哪,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啊,你看看你伤成这个样子,把你弟弟给急得。”坐在前面的司机大叔通过倒车镜看到后排的情况,忍不住开口说道。
弟弟?惟宗闻言不由得又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菊丸,虽然这只猫在年纪上比他大点,但从行为举止来说的确像弟弟,他眉头一挑,在菊丸开口前笑眯眯地说道:“大叔教训的是,但有些时候却是形势逼迫,我不反击会受到更大的伤害,下次绝对不会了,英二,下次看到这种情况我有多远跑多远,你就别生哥哥的气了。”
菊丸鼓起腮帮子瞪了惟宗一眼,抬起手一巴掌落在了惟宗的手背上:“小闻闻才是弟弟喵!一点都不听话的弟弟喵!”
惟宗笑而不语。
菊丸这一拍使得车厢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司机大叔打开了收音机,音箱里放出了耳熟能详的哆啦a梦主题曲。
轻松的旋律飘荡在车厢上空。
“你说什么?惟宗闻偷听你和雄一说话?”脸上明显有了倦意的银发老者抬起头看着自家孙子,露出了一抹诧异。
“是的,爷爷,他亲口承认了。”松下良介点了点头,“我就说不能让这些警察进来,他们一来就会在我们的屋子里到处乱窜,搜查对我们不利的蛛丝马迹。”
松下健太的脸微微一沉,问道:“你和雄一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呀。”松下良介眨了眨眼睛,撇头看向别处。
“没说什么?”松下健太冷哼一声,“没说什么你会巴巴地跑来跟我汇报?说!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松下良介身体微微一颤,将脑袋埋到了胸口。
松下健太见状,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两臭小子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那贼警贼精的惟宗闻听到了,他端起手边的茶盏,一只手捏着茶盖,轻轻地拨开飘浮在茶汤表面上的茶叶,决定换一个话题来问:“你怎么知道惟宗闻亲口承认他偷听到你和雄一的对话了?”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为大儿子洗脱罪名,从而失去了一个得力的下属,期望这孙子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我问他的。”松下良介以为祖父认为他在说谎,连忙抬起头说道。
“问?”松下健太的心凉了半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是啊,我带着宗山他们去问的,惟宗闻亲口承认他听到了我和雄一哥的对话。”
“……然后呢?”
“然后我就让宗山他们把那小子揍了一顿,本来想直接做掉的,可是这小子鬼机灵,在我问他的时候他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后来那些人过来救他了,让他逃过了一劫。”
“……”松下健太手下一滑,茶杯跌落在地,滚烫的茶汤四溅,沾湿了他的衣摆,他怔怔地看着松下良介,几欲张口,却又闭上。
“蠢货!”一声厉喝,一个巴掌落在了松下良介的脸上,打得他跌倒在地。
“爸……爸……”松下良介捂着腮帮子看着父亲松下小太郎。
“谁允许你去揍惟宗闻的?谁允许你做掉他的!”松下小太郎气急败坏地说道,“他给谁打的电话?”
“迹……迹部景吾。”松下良介的眼泪水瞬间从眼眶里迸发出来,充满了委屈和疼痛。
松下小太郎再度扬起手却被松下健太喝止了,他转头看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父亲,想了想,说道:“父亲大人,要不要跟那位大人说一下,也请他帮我们周旋……”
松下健太摆了摆手,长叹一口气:“我们……已经成了弃子了,自从在大井码头被警方抓到运输毒品后,我们就被彻底的放弃了。”
“父亲……”
推开门,放眼望去,一张KING SIZE的床出现在眼前,看着满床的红色玫瑰花瓣以及床边摆放了一对白天鹅造型的装饰,惟宗的嘴角狠狠一抽,大床房也就罢了,这让人想入非非的点缀到底是在闹哪样,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菊丸,菊丸的脸微微一红,说道:“这是迹部打电话定的喵。”言下之意是,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惟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