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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醉了么?”
“现在酒醒喵。”
“他发现我们了?”
“应该没有。”
“继续跟,等他落单,就动手。”
“是,小少爷。”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一地,马路对面的绿灯开始闪烁,路边的警报器滴滴滴响个不停,惟宗停下脚步,肩膀微微一沉,无需回头,他也知道是谁,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处,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他回头看着将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的红发大猫,白净的脸沾染上酒后的红晕,他抬手抚上菊丸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还是背你?”
“唔……有点口渴喵。”菊丸抬手扯了扯t恤的衣领,红润的嘴唇微微嘟起,“还有点想去洗手间喵。”
一间茶室闯进惟宗的视线,他抿了抿嘴,说道:“马路对面有家茶室,一会你去上洗手间,我去帮你买杯热柠檬茶。”
“要冰的喵!”
“有且只有热的选择。”
“可是天气很热,烫的饮料喝不下去喵。”
“我会让他们在热的饮料里面加冰块。”
“可是……”
“可是什么?”
“没什么喵。”菊丸乖乖地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亮,“小闻闻,绿灯了。”
十分钟过去了,菊丸大猫一脸惬意地捧着温度适中的柠檬茶大口大口地喝着,惟宗双手抄进兜里,半眯起墨色的眼眸看着脚下的路,带着白日里暑气的夜风徐徐而来,吹起额前的刘海,也吹散空气中淡淡的酒意。
两人在丁字路口转进了一个小巷,巷子并不宽,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被渐渐地拉长,缩短,再拉长……
“啊……”菊丸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叹道,“加了冰块的热柠檬茶喝起来也不错喵。”
惟宗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闻闻要不要喝喵?”一杯柠檬茶递到惟宗面前,透明的吸管上还残留着牙印。
惟宗撇头看向菊丸,缓缓地摇了摇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大猫嘴角上沾着一颗白色的芝麻粒,他抬起手,轻轻地为大猫拭去,指腹滑过唇角,柔软的触感挑起他心底的某根弦,菊丸伸出舌头,舌尖舔舐着指腹,芝麻粒被他卷进了口中。
惟宗将脸凑了上去,菊丸眨了眨眼睛,顺从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唇与唇贴在一处,细细地品尝着柠檬的清香与红茶的醇香所碰撞出来的味道。
天边的圆月扯过一片云彩挡在身前,却又忍不住窥视那旖旎的春光,可没过一会,它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云彩飘然而去。
“啧啧……没想到小爷居然免费看了这么一场好戏。”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惟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菊丸,欲往后退一步,却感觉到后背被一个Ying物顶着,“不要动,凉甫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
惟宗依言将脚步收了回来,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男子,是熟人。
“惟宗警官,你说明天的报纸头条会不会是警视厅的两位同性情侣暴死巷中啊?”松下良介抛起手上的蜜桔,又伸手接住,如此再三。
“松下先生,按照日本法律,非法携带枪支最高可以判处三年的□□。”惟宗双手抄进裤兜里,淡淡地说道。
“松野,去把他们两个身上的手机给小爷搜出来砸碎!”见惟宗将手伸进裤兜,松下良介似乎回忆起什么,大声叫道,“让他再给小爷偷偷录音,让他再给小爷打电话。”
“是,小少爷。”名唤松野的大汉走上来,厉喝一声,“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惟宗瞥了松野一眼,转头看向菊丸:“英二,手机。”随即从裤兜里摸出后盖印有迹部大爷头像的手机,接过菊丸递上来的手机,交到了松野手中,“手机给你。”
“不行。”松野接过手机丢在地上,两部手机的后盖纷纷脱落,电池掉了出来,“小少爷交代要搜身。”
惟宗闻言,墨色的眼眸眯起:“你确定?”
“是。”松野大声说道,“快点,把手举起来。”
惟宗微微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却也依言将双手举起,一双手摸到了他腋下,缓缓地向下移动,停在腰际,在后腰掐了一把,菊丸看在眼里,抿了抿嘴,宝蓝色的眼眸飞快地闪过一丝怒意,手滑过臀部、大腿、膝弯、小腿至脚踝,惟宗低下头,只见松野撩起了他的裤管,又摸了一把袜子,似乎是担心他在袜子里藏了窃听器。
“转过身。”松野站起身,说道。
惟宗清晰地感觉到抵在后背的硬物消失了,他向后退了一步,却又抵上,他看了已经处于愤怒临界点的菊丸大猫一眼,转过身,看了看抵在胸口的枪支,抬起头,再度将手举了起来。
松野将手不偏不倚地按在了惟宗的胸前,惟宗双眸一眯,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不许你碰小闻闻喵。”
猫儿炸毛了。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惟宗的身后以常人眼睛无法察觉的速度闪了出来,双手抓住那只握着枪的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本已安睡在电线杆上的乌鸦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你摸小闻闻的屁股也就算了喵,你还要摸小闻闻的胸!”菊丸大猫愤怒地嚷道,不由得加大手下的力度。
菊丸的突然爆发显然是让松野没有回过神来,惟宗双手握住那双抓胸咸猪手的手腕,抿嘴一笑:“你还想摸多久?嗯?”手下微微用力。
手腕的疼痛总算让松野把飘到了九霄云外的神识给拉了回来,他欲将手抽出来,却没想到对方的手如同钳子似得:“你……你不是武力值为零么?”
“武力值为零,并不代表我力气为零。”惟宗浅笑道,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脸色有些发白的松下良介,“看来你们小少爷的功课并没有做足呢。”眼角的余光从松下良介身后那人身上扫过,那人身体微微一颤。
“上次……上次……”松野疼得不由得龇牙。
“你们那位叫宗山的在床上躺多久了?那一脚没有让他绝后吧。”惟宗淡淡地笑道,松野的手掌向上翻。
“疼疼疼……”松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脸扭成了天津大麻花。
惟宗松开手,失去了禁锢的松野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麻花脸还没有舒展成油条的迹象。
“爷爷说过,穷寇莫追。”惟宗向前走了几步,“但爷爷也说过,别人给我一个耳光,我必双倍还之。”惟宗又是一笑,举起手冲着松野的鼻梁挥去,“这是还你当时那一脚。”
“啊!”这一声惨叫似乎比刚才那一声还要惨绝人寰,只听“嘭”的一声,松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鼻子,两股暗红色的血流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
“绯村佑太先生,此时此刻,我不在工作中,不是警察,而且刚才我的人身受到攻击,我这仅属于正当防卫。”惟宗扫了那人一眼,淡淡地说道。
那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不是绯村佑太又是哪个。
“小闻闻,我这里可以了喵。”菊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惟宗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大猫,确定他安然无恙后,随即看向躺在地上肿得已经分不清原先样貌的凉甫,嘴角微微一抽,只听菊丸在耳边说道,“小闻闻,那个用手摸你的坏蛋要不要把他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地剁下来。”
“啊!是你。”绯村佑太大叫一声。
惟宗眉头微微一拧,转头看向一惊一乍的年轻人。
绯村佑太抬手指向菊丸:“就是你,上次在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就是你从后面踹我一脚的。”
“什么酒吧后面,踹你一脚喵。”菊丸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抬起,“我才没有去过酒吧喵。”
“我没有听错,就是你,你当时还说要不要把我的手掌剁下来。”
“切,是你自己听错了吧?平时这么嚣张,难免有人恨你,想打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喵!”
“你……”绯村佑太气结。
“哼!”菊丸的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副手套和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拾起地上的手枪,取出七发子弹,悉数丢进了密封袋里。
松下良介怔怔地看着菊丸的举动。
惟宗没有错过松下良介脸上的表情,浅浅一笑:“凡是看戏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打击的,完全不敢继续往SHEN处写啊,浅尝则止吧
☆、Chapter 18
惟宗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一声轻笑从巷子的尽头传来:“呵呵……阿闻指的还有我们么?”
几个年轻人披着皎洁的月光朝惟宗他们走来,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眉眼弯弯,剩下的两个完全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咳咳……闻小子,说实在的,你跟你家小男朋友那一吻看得我是脸红心跳的。”剪了一头俏丽短发的陈梅双手搂着平头男子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不由自主地让我会想起我大学校园时期的那场美好的初恋。”
“学姐,心不跳人就死了。”惟宗淡淡地瞥了陈梅一眼,毫不留情地揭了她的底儿,“还有,你大学校园的那场不是初恋,而是暗恋,人家不恋你。”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恋我,每次我走过球场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是追随着我的。”
“那是因为他怕一个不小心砸到横穿球场的你,然后不仅要赔付高额的医药费,说不定还会赔上一辈子。”
“你……臭小子,如果不是姐姐我看到有人跟踪你,及时给你打电话,然后还让我哥帮你找来了你们的小伙伴,你现在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揭我的底儿吗?”陈梅暴跳如雷,“你的良心呢!”
“被你吃了。”惟宗半蹲着身子,拾起分裂成好几瓣的手机,再一一组装上,递给菊丸。
“你……臭小子……”
“好了好了,野丫头,给我安静点”楠泽诺在一旁安慰着妹妹。
“你是我哥还是他哥呀?”陈梅怒视着楠泽诺。
“一会我帮你收拾他,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
不理会这现场上演兄妹情深的活宝二人组,惟宗转头看向另外两人:“手冢组长,不二前辈。”
“阿闻刚刚那一拳很狠呢。”不二眉眼一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做蛋炒饭般翻滚的两人,又看了看呆若木鸡地站着的松下良介与绯村佑太,轻笑道。
“比起不二前辈一泉将调戏幸村检察官的匪徒的鼻梁骨打成粉碎性骨折,我这个仅能算得上小儿科。”惟宗向后退了一步,别以为不二周助平时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他的骨子里还隐藏着柔道黑带五段的暴力因子。
“阿闻这是在夸奖我么?”
“绝对的。”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地接纳了,你说呢,手冢。”不二歪着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手冢。
被点到名字的手冢组长抬手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哟,犯罪嫌疑人是不可以随便跑的哟,不可以呢。”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惟宗转过头,两道身影出现在巷口,随着身影的逼近,绯村佑太被迫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阿桃前辈,海堂前辈。”惟宗笑着打了声招呼。
“阿闻,你刚才的表现很不错哦,很不错呢。”桃城扬了扬手上的袖珍摄像机,就在惟宗准备开口道谢的时候,桃城继续说道,“我指的是你跟英二前辈的KISS。”
惟宗神色一僵,菊丸张大嘴巴,两人同时看着桃城手上摇晃的摄像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赶紧手滑,赶紧手滑……
这一次,老天爷似乎在家喝茶看报纸,所以听到了两人诚心的祈祷,只见桃城手一松,摄像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在失去了冲力,并在重力作用下呈自由落体运动的时候,一道身影跃起,伸手接住摄像机,面带责备地看向摄影师桃城:“阿桃,这里面的证据很重要哦。”
“抱歉抱歉,不二前辈,不知道为什么手滑一下。”桃城抬手抓了抓头发,从不二手上接过摄像机,一脸歉意地说道。
“你是笨蛋么?”海堂白了搭档一眼,说道。
“你说谁是笨蛋啊,蝮蛇?”桃城转头看着海堂,脸上的歉意荡然无存。
“谁应我就说谁,笨蛋。”
“蝮蛇哟,想打架么?”
“打就打,谁怕你!”
“桃城,海堂,回去绕警视厅三十圈。”清冷的声音适时将桃城与海堂的斗嘴演变成斗殴的行为掐死在腹中。
“是。”桃城与海堂对视了一眼,乖乖地呆在一旁。
惟宗有些泄气地看了桃城手里完好无损的摄像机一眼,转头看着与松下良介保持了很大一段距离的绯村佑太,只听他说道:“不关我事的,我……我是无辜的,我不是犯罪嫌疑人,是松下良介把我绑来的,还威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