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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吃什么寿司?”越前甩了甩头,接过帽子戴上,顺口问道。
“才不告诉小不点喵,谁让小不点刚才不相信我是早稻田毕业的喵。”大猫孩子气十足地瘪了瘪嘴,说道。
“……”
由于临近春假,校园里考试的气氛略微紧张,行走在校园大道上的学子们行色匆匆,无暇顾及那纷飞的樱花。
“我记得文学部是在那边喵。”菊丸抬手指着大道尽头的那栋米黄色的哥特风建筑,说道。
“英二前辈记性还不赖嘛。”越前压了压帽檐,说道。
“我可是青春组里记性最好的喵!”菊丸鼓起腮帮子瞪了越前一眼,说道。
越前双手揣进裤兜里,耸了耸肩,沿着落英缤纷的大道走着。
“小闻闻!”见越前怀疑他的记忆力,菊丸转头看着惟宗,猫眼中尽是满满的期盼。
“……”惟宗嘴角狠狠一抽,他垂下眼帘,避开大猫的视线,轻咳两声,“天不早了,还是赶紧找到伊藤近吧。”
大猫撅起的嘴完全可以挂三个葫芦。
那刚刚被排泄出去的危机感再度漫了上来。
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没有多少人,惟宗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大猫非常自觉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而越前与伊藤近则坐在了对面,一人点了一杯咖啡后便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
悠扬的音乐在耳畔响起,惟宗正斟酌着说辞,便听对面的男孩开口说道:“警察先生,我姐是不是因为那事儿被你们抓了?”
惟宗一愣,抬头看着面前的大男孩。
男孩稚气未脱的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了然,他抬手抓了抓浅褐色的头发,继续说道:“那您找我也没用,您也知道我是个学生,没有钱,也没有能力给她办理取保手续。”
惟宗眉头微微蹙起,没有说话。
“所以你们还是让她在警署里呆着吧,我也没钱给她请律师什么的。”伊藤近耸了耸肩膀,“不过听说你们警方会帮她请辩护律师吧。”
侍者将四杯咖啡放在四人面前,道了声慢用便退开了。
惟宗端起手边的冰摩卡喝了一口,一股凉意从嗓子眼一直延伸到心脏,浇熄了那串被伊藤近激起的小火苗,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
“警察先生,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明天还有一门考试,要抓紧时间复习,如果挂科了是你们警察帮我交补考费么?”伊藤近身体往椅背上一靠,眉头微微上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惟宗放下咖啡杯,从兜里摸出了钱包,掏了两张万元大钞拍在茶几上,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伊藤近,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你……什么意思?”伊藤近看着茶几上的钱,不由得一怔,问道。
“明天那科的补考费,我帮你交,应该够两次了。”惟宗将钱包塞回兜里,嘴角微微一扬,但笑意未及眼底。
菊丸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惟宗,又看了看伊藤,没有说话。
越前伸出手指推了推被压低的帽檐,同样没有说话。
“你姐姐伊藤春子死了。”惟宗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对方如此冷血,那他也没有必要施与温暖。
“什……什么?”伊藤近看着惟宗,一脸的难以置信,似乎认为惟宗只是在给他开一个玩笑。
“这不是玩笑,你姐姐伊藤春子两天前死了。”惟宗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胡说!”伊藤近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站起来指着惟宗的鼻子,“我告诉你,你再这么胡说,我向你上司投诉你!”
伊藤近的举动引起了咖啡厅里其他人的注意,惟宗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已经戳到了自己面前的手指头,淡淡地说道:“身为警察,我没有拿别人生命来开玩笑的习惯。”
坐在惟宗身旁的菊丸低下头暗自吐舌,小闻闻进入查案模式后好可怕喵。
伊藤近又是一怔,眸光微微闪动,他慢慢地坐了下来,有些魂不守舍地伸向了咖啡杯,却不想一只手指伸进了咖啡中,被烫得连忙将手缩回,不知道是是手指被烫的缘故,还是因为听到了姐姐离开人世的噩耗,一滴泪珠涌出眼眶,从腮边滑过。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0
过了半响,伊藤近带着压抑的哭腔问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一刀毙命。”惟宗言简意赅地回答。
伊藤近神色微微一变,终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姐姐……”
惟宗垂下眼帘,虽然不喜欢伊藤方才说话的语气,但毕竟刚刚成年,从心智上来说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陡然失去亲人,这样的宣泄还是可以理解的,拿起桌上了一张纸巾塞到了伊藤手里,静静地等着他平复心情。
抽噎声渐渐低了,抖动的肩膀也平缓下来,伊藤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抬起头看向惟宗,泪痕挂在脸上,有些狼狈。
惟宗从另一边的兜里摸出了笔和笔记本,翻开,拿在手上,看着那双被泪水浸润了一番的眼眸,微微沉吟,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伊藤小姐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她来给我送生活费。”伊藤回答道。
“具体时间。”惟宗用笔尖戳了戳本子。
“二月二十八日下午五点左右。”伊藤歪着头努力回忆一番,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晚饭后吧,她硬拉着我跟她一起吃了顿麦当劳。”伊藤有些厌烦地瘪了瘪嘴,当眼角的余光瞥到惟宗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心里打了个激灵,连忙说道,“大概是八点钟左右……嗯,对,没错,八点十分的样子,当时我看了看手机。”
“然后你去了哪里?”
“我就回宿舍了呀。这几天都是期末考试,忙着复习功课。”
“那伊藤小姐呢?”
“她?她……应该回去了吧。谁又知道呢。”
“你平常很少和她联系?”惟宗合上了笔记本,端起咖啡,喝了几口,白色的奶泡沾在了唇上,他抓起一张纸巾慢慢地拭去。
“……嗯。”伊藤又打了一个激灵,点了点头。
“你觉得她很脏?”惟宗直勾勾地看着伊藤,墨色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
“……”
“虽然她用自己的身体挣钱,但她的钱挣得理直气壮,而你,一个用她血汗钱的人,居然嫌弃她,认为她很肮脏。实际上,你比她更脏!”
“我……”伊藤的嘴微微嚅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英二前辈,越前君,我们走吧。”惟宗将笔记本和笔放回裤兜里,站起身。
“好的喵。”菊丸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朝上空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跟着站了起来。
越前瞥了伊藤一眼,说了一句口头禅,也跟着起身。
三人朝咖啡店门口走去,留下了尚未回过神来的伊藤。
待他们前脚迈出咖啡厅时,身后传来了那大男孩的声音:“警察先生,你的钱。”
“咖啡钱,剩下的拿去做你明天的补考费。”惟宗头也不回地说道。
走出咖啡厅,橘黄色的霞光布满了整个天空,挂在天边的夕阳摇摇欲坠,惟宗双手揣进裤兜里,一阵风吹来,拂起他额前的刘海,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惟宗深吸一口气,直至肺部传来灼热的刺痛感,他才吐出那口经过身体机能转换后取了精华去了糟粕的废气,看着在空中翩翩起舞的粉色花瓣,在最为鼎盛的时代贡献了最为绚烂的年华,这就是樱花的宿命。
“小闻闻……”站在惟宗身旁的菊丸凑了上来。
裤兜里传来了振动,惟宗回过神来,摸出手机,刚瞟了一眼,就看到手机易了主。
“小金喵。”
“啊咧,是小丸子呀!不对啊,我打的是阿闻的手机啊,怎么是小丸子接的电话,难道是我拨错号码了?”远山的大嗓门从电话那头传来。
惟宗嘴角微微一抽,从菊丸手里拿过手机,扫过那张撅得老高的红唇,抿了抿嘴:“小金。”
“啊咧,怎么又变成阿闻接电话了?”对于接电话的人变来变去,远山百思不得其解,但永远属于286的大脑CPU结构的小猴子没有继续地往深思考,他喳喳呼呼地叫道,“阿闻阿闻,你没有忘记今晚要请我吃寿司吧。寿司寿司!”
“没有。”惟宗无奈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电话那头的远山大松了一口气,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在哪里呀,是要我来跟你汇合呢,还是你来跟我汇合呢?要不还是我来找你吧,我快点,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跑着来找你就可以了。”
“跑……”惟宗的嘴角又是一抽,“你是在警视厅吗?”
“是的哦,我今天不用出警。”
“那我们来找你,手机保持畅通,到了跟你联系。”
“噢噢,好的好的……”虽然有些弄不清为什么惟宗会用“我们”来形容自己,但头脑简单的远山还是非常愉快地挂了电话。
惟宗将手机塞回裤兜,转头看着越前,出言邀请:“越前君,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寿司?”
菊丸顿时瞪大双眸。
越前瞥了菊丸一眼,抬手压了压帽檐,说道:“无所谓。”
菊丸干瞪眼。
惟宗不解地看了菊丸一眼,抿了抿嘴:“那就一起走吧。”
“英二前辈还Mada Mada Dane。”小猫嘴里吐出这个一句口头禅,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车的后排。
小兔子依旧一脸不解的神情。
大猫撅着能挂五个油瓶的嘴,闷闷不乐地走向了驾驶座。
小兔子耸了耸肩膀,也跟了上去。
虽然不是最初约定的那家Sukiyabashi Jiro,但向来对食物不挑剔的远山没有提出任何意见,这让惟宗原本心存的歉意一扫而空,他点了几份自己爱吃的寿司和刺身后,便将餐桌的主导权交给了其他三人。
如小河潺潺流水般慢悠悠的民间小调在耳畔响起,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惟宗捧着黑色的象牙瓷杯喝了一口大麦茶,看着被同时报菜名的三人弄得有些应接不暇的学徒,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点完了,学徒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鞠了个躬,起身离去。
“那个……这家寿司店好像挺高级的样子喵,我们刚才点的那些会不会多了点喵。”菊丸看了看四周,每一个细节处都透露出精致,就连身后的那“咚咚”作响的洗手钵也带着几分典雅。
菊丸的话音刚落,四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惟宗。
惟宗嘴角一抽,正准备说话,便听远山大叫道:“我不要被压在这里洗碗,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惟宗嘴角又是一抽,他从兜里摸出钱包放在小几上:“放心,今天的这顿寿司还是请得起的。”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见洗碗危机成功化解,远山便神清气爽地凑到越前面前,灰黄的眼眸眨巴着:“呐呐,怪物,我们来一场决斗吧。”
越前取下头上的帽子,放在榻榻米上,双手反撑着软垫,身体往后一仰,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
“我手头上现在也有一个案子,我们就比赛谁先把案子破了好不好?”
“不要。”
“呐……来嘛来嘛。”
“不要不要!”
“怪物是胆小鬼。”
“你还Mada Mada Dane。”
“阿闻……”远山拉长腔调,转头看向了惟宗,眼神中尽是渴望。
惟宗摸了摸鼻子,适时学徒拉开隔扇,端着一盒寿司拼盘走了进来:“小金,寿司来了。”
“啊啊……那我开动了。”远山的目光被那满满当当的拼盘吸引住了,他双手合十胡乱比划了一下,便将手伸向了其中一块。
惟宗抿嘴笑了笑,放下手中捧着的茶杯,也拿了自己喜欢的一块蘸了蘸混了芥末的酱油放进了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眸。
“啊,怪物,那是我点的星鳗寿司!”眼见盘中最后一块星鳗寿司被越前拿了起来,两只手上都拿着不同寿司的远山大声嚷嚷道。
“切,上面刻了你的名字么?”越前白了远山一眼,将寿司一口塞进了嘴里。
“啊啊啊……怪物!”远山一头撞了过去,岂料动作幅度过大碰到了坐在他左手边正起身取酱油的惟宗,惟宗身形不稳地朝另一边倒去,此时中途休息正在为第二场做准备的菊丸听到了动静抬起头,只见一道黑影朝他压来,大脑中枢给出的指令尚未传递到位,便被撞了个满怀,然后是“啾”的一声。
四下里一片寂静。
远山转过头,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越前抬起头,“啊”了一声后便没了动静。
温热的触感通过脸上的肌肤纹理传递而来,惟宗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对于投怀送抱的“美人”,菊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双唇紧紧地贴着“美人”的脸颊没有移开的意思。
“吱呀”一声,隔扇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