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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那天不是给你带了一个回来么?”惟宗韶明转头看了看裙摆。
“……那个,是真的么?”
“什么真的假的?”
“臭小子,你敢糊弄你老爹我!说,那个男的是你从哪里找来糊弄我的!”
“……”糟了,露馅了。惟宗韶明第一时间看向宝贝侄儿,向他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此时,惟宗正兴高采烈地翻着老爷子以前的相片,看的津津有味,压根就没有开启接收器。
再看向自家大哥和嫂子,只见这两口子凑到一块研究和尚袍的长短问题。装!你们就装吧!惟宗韶明咬牙启齿。
“和雅,明天的早餐不要准备这臭小子的,让他喝西北风去。”
“是……”
一顿接风洗尘宴,一碗暖暖的浓汤,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感受着从胸口处传来的沉重感,惟宗不由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还是家里好啊。“吱呀”一声,隔扇被轻轻地拉开了,一道黑影走了进来,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老妈?”惟宗轻唤了一声。
手上抱着一床褥子的惟宗和雅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还没睡啊?”
“这些天睡得有些多了,所以暂时还睡不着。”惟宗回答道。
惟宗和雅将手里的褥子放在地上,提起趴在惟宗胸口处的锦毛鼠脖子上的皮毛,塞进了他的被窝里,说道:“锦毛鼠和展护卫前几天满屋子地找你。”
“对不起,老妈。”惟宗清楚地感受到被窝里的锦毛鼠也爬到了他的胸口,毛茸茸的脑袋隔着薄薄的布料贴着他的肌肤,他心中一暖,“让你和爷爷、爸爸、还有小叔担心了。”
“警察嘛,这个职业本来就充满了危险。”惟宗和雅抬手摸了摸惟宗的额头,“当时你考上大学的时候,爷爷虽然有些惋惜家里没人当警察,却也有些庆幸,但当你考上警视厅时,爷爷却又有些后悔同意你去报考这个职位。”
“嗯,我知道。”惟宗点了点头,虽然当时老爷子也有些后悔,但考上了就是考上了,既然来了,退缩也不是惟宗家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所以他就进了警察学校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学习。
“妈妈也没有其他的愿望呢,只希望我儿子活着,无论如何,活着,健康地活着。”惟宗和雅在惟宗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抬起头,看着那双墨色的眼眸,眼睛微微眯起,一笑,“儿子,刚才人比较多,妈妈不好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不知为何,惟宗的心里浮起一丝不安。
“今晚是那只红发大猫送你回来的吧?”
“……”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
冷,刺骨的冷,虽然是暖阳高照,但依旧没有将那股不知何时生成的西伯利亚寒流驱散出去,身着青衣的小姑娘面色惨白地打了一个哆嗦,双手不住地摩擦着两条胳膊。
“cut,cut!”将剧本卷成一团的导演猛然跳了出来,站到西伯利亚寒流面前,“手冢亲,你能不能暂时收敛一下你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我们的小青姑娘要被你冻坏了亲!”
“……对不起。”一袭白裙的手冢抬手推了推眼镜,转头看了看站在身旁面无血色的姑娘,“对不起,高桥桑。”
“没……没什么。”缓过劲来的高桥理莎抓起一旁的羽绒服往身上一披,瞬间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手冢亲,你演的是温柔娴淑的白娘子,虽然说她是一条蛇,但她很温柔很可人,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春天般温暖啊亲。”导演握着剧本猛地击打着手心,“可是你把她演成如冬天般寒冷啊亲。”
“……能脱了这衣服吗?”
“不能哦亲。雅光老师说了,要入戏,为了促使大家更快地入戏,所以要穿着戏服哌哦亲。对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家如果觉得戏服哪里不合适,要及时跟雅光老师说,她会尽快修改。”
“……”
“手冢亲,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谁让你在抓阄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了白娘子呢。”
“……”
“呵呵……手冢的运气真的不错呢。”暂时没有戏份的不二转着僧袍的袖子,笑眯眯地说道。
寒流没有丝毫减退的迹象,反而是越演越烈。
“英二前辈,你知道小青是怎么死的么?”无事一身轻的惟宗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坐在木台阶上,一边吃一边问。
“怎么死的喵?”同样穿着僧袍的菊丸伸手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口齿清楚地问道。
“被冻死的。”惟宗咽下苹果,回答道。
“真的喵?可是剧本上没有这么写喵。”菊丸翻了翻膝盖上的剧本,想确认惟宗所说的真假,但翻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字眼显示小青的死亡原因。
“喏。”惟宗朝手冢的方向努了努嘴,“被白蛇冻死的。”
“噗……”大猫口中的苹果来不及咽下,一口喷了出来。
正在喝水的桃城被喷了个正着,他一脸嫌恶地看着菊丸,抬手擦去脸上的苹果渣,却不料手挥舞的幅度过大,手肘碰到了从身旁经过的海堂,海堂“嘶”了一声,顺手将手上端着的水杯倒在桃城的头上。
“喂,蝮蛇,你这家伙,在干什么!”桃城怒道。
“你的手撞到我的眼睛了!”海堂反瞪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桃城没有半点诚意地道着歉,“你弄湿了我的头发,头发!”
“那是发胶吧!”
“你说什么!蝮蛇,想打架么!”
“打就打,谁怕你啊,笨蛋!”
一言不合的两人开始撸袖子。
“切,阿桃前辈和海棠前辈还Mada Mada Dane。”穿着黑色罩衣的越前瞥了互相抓着衣领的桃城与海堂一眼,走到惟宗面前,伸手从盘子里抓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越前!”桃城与海堂转过头,异口同声地大喝一声,却又察觉对方与自己同调,又忿恨地瞪着对方。
“都给我闭嘴!”吵得脑袋疼的中条导演抓起手边的剧本朝桃城与海堂丢去,两人同时松开了对方的衣领,眼明手快地躲开,剧本砸到了双手环在胸前看热闹的观月身上。
“啊咧咧,中条副组长生气了。”穿着一条米粉色孺裙的切原甩了甩那一头如海带般的卷发。
“切原,去跟越前君对台词。”中条丢了一个卫生眼。
“是是。”切原提起裙摆,手里抓着剧本朝越前走去,“喂,越前,对台词啦对台词啦。”
“切,你还Mada Mada Dane。”越前坐在台阶上,两条腿悬在空中,甩啊甩……
切原一愣,随即杀气全开,启动红眼模式,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一圈牙齿:“越前,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害怕的是你吧?”越前抬手压了压帽檐,唇边扬起一个浅笑。
“那就来比一比,看谁背的快。”
“无所谓。”
“击垮你。”
“切,你还Mada Mada Dane。”
一身灰色僧袍的大师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麻布长衫裹身的年轻人:“施主,贫僧观你面带黑气,近日可是与妖有过接触?”
年轻人抬手绕了绕鬓间的发丝,嘴角微扬:“大师,小生这些日子均与娘子在一处,莫非大师是说我家娘子是妖?”
“啪、啪……”两下轻拍,中条大导演怒气冲冲地从凳子上跳下来,她的好脾气已经被眼前的这些人磨没了,“不二,你是法海,得道高僧,不要用一副拉皮条的表情给我说话!观月,你是许仙,懦弱书生,不要笑得跟牛【河蟹】郎似的,还有,不许绕你的头发,再让我看到你绕头发,就给你全部剪了,一根不剩!”
“拉皮条?”不二大师陡然睁开眼眸,冰蓝色的眸光看向中条。
“中条,什么叫笑得跟牛'河蟹'郎似的,麻烦你解释一下?”观月书生一头黑线看着中条。
“字面上的意思不懂啊亲,需要我翻字典给你们解释吗?”霸气全开的中条导演柳眉倒竖。
“噗呲……”坐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笑作一团,就连手冢嘴角的弧度都比往日要高三公分。
“重新来!”中条瞪了法海和许仙一眼,撸起袖子,双手叉腰。
不二低头整理僧袍的袖子,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观月,双手合十,唱了声阿弥陀佛后,说道:“施主,贫僧观你面带黑气,近日可是与妖有过接触?”
“大师。”观月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小生这些日子均与娘子在一处,莫非大师是说我家娘子是妖?”
“你们两个成心的呀亲!”中条气鼓鼓地冲到两人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两人的胸口,“不二,法海虽然是高僧,虽然是一副庄严宝相,但也是慈眉善目的啊,不要随便用你的冻感死光杀人,把目光放柔和点。观月,许仙是柔弱的书生,你演的跟黑脸包青天似的,虽然包青天以前也是书生。”
“……”
“……”
“噗呲……”看热闹的众人再度笑作一团,手冢推了推眼镜掩饰着唇边的笑意。
“不许笑!”中条转过头,杏眸圆瞪,“都给我去对台词!”
众人作鸟兽散。
惟宗嗑着瓜子,看着各自忙碌的众人,心情格外的好。
“惟宗亲。”耳边传来中条的声音。
“嗯?”
“乾亲不在,麻烦你先顶替一下金山寺呗。”
“……”
惟宗手里举着金山寺的牌子站在院子中间,锦毛鼠蹲在他的肩膀上,金毛站在他的脚边,毛茸茸的大尾巴绕上了他的小腿,淡金色的阳光洒满了院落,有些刺眼,惟宗将牌子微微一斜,将光线挡在了牌子外。
一身素衣的白素贞站在金山寺外,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盯着紧闭的金山寺大门,长衣广袖不住地挥舞,惊涛骇浪席卷而来,山门被一次又一次地巨浪冲击,轰然打开,水灌入了金山寺。
庄严宝相的大师走出山门,双手合十,唱了一声阿弥陀佛便不再说话。
“法海,还我官人。”白素贞冷冷地说道。
“女施主,你是妖,许施主是人,人与妖又岂能在一处,你只会害了他!”
“你还还是不还!”白素贞依旧面无表情,巨浪随着她袖子的挥舞一波大过一波。
中条大导演终于第一次满意地点了点头:“手冢亲这是本色出演啊亲。”
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墨绿发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看了看左右,不太确定地说道:“应该是这里吧?”
“我们就这么空手去拜访前辈有些不太好吧。”走在他身旁的橘发青年淡淡地问道,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琥珀色的双眸里噙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没所谓啦,老头不太在意这些的。”墨绿发青年挠了挠头,抬手指向巷子,“可以确定是这里了,走吧。”
“可是……”
“没事啦,说不定还能蹭到一顿好吃的。”
“……好吧。”橘发青年犹豫片刻,还是跟上了墨绿发青年的脚步。
二人停在了一道铁门前,虽然是初春的天气,但四周寒意逼人。
“你确定是这里?”橘发青年转头问道。
“确定。”墨绿发青年抬手指了指墙上的门铃,“因为我当时在这个门铃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橘发青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白色的门铃上画了一个桃符,一道黑线爬上了后脑勺。
“那时候,老头的脸就是一张辟邪符,降妖伏魔非常管用,百试百灵。”
“啊啊啊……小不点,这是我的苹果喵!”门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一道声音回答。
墨绿发青年伸向门铃的手微微一顿,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说道:“老头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小孩?难道是他媳妇生的?生了这么多?”
“……”
“请问你说的媳妇是指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
显然,门外的惨叫声比门内的要慷慨激昂许多个等级,中场休息的众人面面相觑,惟宗跳了下来,正欲去探个究竟,便听到身后的隔扇拉开,老爷子精神抖擞地走出和室。
“爷爷?”惟宗微微一怔,轻唤一声。
“肯定是那小子来了。”老爷子笑眯眯地应道,走下台阶,吸哒上地上的木屐,“吧嗒吧嗒”地朝铁门走去。
惟宗有些诧异地跟在老爷子后面,锦毛鼠依旧蹲在他的肩膀上,而展护卫则是寸步不离地贴着他的小腿前行。
铁门打开了,只见自家母上大人一只手提着中午的食材,另一只手揪着一个年轻人的耳朵:“小子,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生这么多!”
“痛痛痛……大婶!耳朵要揪掉了啦!”年轻人吃痛地叫道。
另一个看似他同伴的橘发青年嘴角含笑地站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