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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芋:“……”
她的视线移到了车身上的标志。
这个标志她再熟悉不过了。
看着眼前这幅惨景,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要负债了。
她发誓,从今天起,宾利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车牌。
对方车上似乎还有人,白鹤芋连忙打开车门下去,想看看是否有人受伤。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凑上去,一个男人就从驾驶座上下来了。
那人很高,穿白色衬衫,搭了一个灰色马甲和同色系的西装裤,表情冷酷又严肃。
这也太正式了,由于没有外套,正式中又有一点奇怪,白鹤芋看了看这衣着奇怪的人,发觉这人她认识。
那男人看了白鹤芋一眼,眉头微蹙:“是你。”
“你好啊……城先生,你回国了?”白鹤芋费力地挤出一抹笑容。
现在明显不是寒暄的时候,城以榆显然不想和她聊天。
要是你的车停在一边都能被人撞,估计你也没有聊天的心思。
“你的车?”城以榆显然看见了自己车子的惨状,他看着白鹤芋,挑了挑眉。
白鹤芋苦笑。
“实在是对不起,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城以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车身后面检查起来,“你呢?”
“我也没事……”
“噢,”城以榆看了一眼白鹤芋,顿了顿,一副恍然大悟状,“我才想起来,你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
白鹤芋一窒,但此刻明显不能反驳这究竟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她默默退到一旁,等待着城以榆的发落。
白鹤芋没想到的是,车上除了城以榆,还有另一个人。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走了下来,看她穿着打扮,白鹤芋终于明白城以榆为什么穿成那样了:她身上披着城以榆的西装外套,外套下面是一条嫩绿色的复古连衣裙。
白鹤芋想这两个人可能是刚刚参加完了什么聚会。
这女孩是金发,很天然的那种,肤色白皙,明显是洋人,戴一幅巨大的墨镜i的,那种遮住半张脸的,白鹤芋没能看清楚她的容貌,只看到两片薄薄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
美国女郎。
白鹤芋脑海中浮现这四个字。
出乎白鹤芋意料的是,城以榆检查完了车子的伤损,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账单我会给庄妍的,你不用担心。”城以榆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白鹤芋一窒,寒意陡然升起,出门之前庄妍曾预言自己要出车祸,没想到竟然被她一语成谶。
而且撞的是城以榆。
白鹤芋和城以榆没有太多接触,但是这人已经给了白鹤芋一种相当腹黑的感觉。
“不……”她想了想,“账单,你还是给我吧。”
庄妍没义务替她赔偿这个,她也不见得会理会这些。
城以榆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他笑了笑,没说话。
反倒是他旁边的美国女郎,走了过来。
白鹤芋感觉视线落在了自己脸上。
“庄妍?cris?”她轻声道。
城以榆附耳同她说了些什么。
她当即反应过来,转过脸来继续看着白鹤芋。
白鹤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站在那儿露出无比尴尬的笑容。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模样一定傻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鹤芋的手机响了,她从未觉得她的手机铃声是如此的悦耳,它及时的缓解了这一场尴尬。
电话是简顺打来的。
“怎么还没来?不是自己开车来吗?”
“……来了,在楼下了,出车祸了。”
简顺那边顿了几秒,又问道:“车祸?那你的脸有事儿没?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可是靠脸吃饭的。”
白鹤芋再一次领略到了简顺的现实。
简顺又懒洋洋地催了两句,这才挂了电话。
城以榆善解人意地说道:“好了,不让你赔了,你走吧。”
他看白鹤芋自己那车也够呛。
白鹤芋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城先生,真的对不起,你真的没事吗?”
“你好像很希望我有事?”城以榆反问。
“当然不……那这位小姐您还好吗?”白鹤芋目光又移到这个女孩身上。
女孩转过脸,点点头:“我没事。”
中文说的还可以。
顿了顿,她有点犹豫似的开口:“你……没事吧?”
白鹤芋连忙道:“谢谢,我没事。”
对方还是有点欲言又止,伸手指了指白鹤芋的额头:“是吗……”
白鹤芋下意识地一摸,湿乎乎的……
低头一看,掌心一滩血。
白鹤芋:“……”
一块手帕适时地递了过来,白鹤芋下意识地接过,说了句谢谢。
她用手帕捂住额头,或许是心理作用,这才感觉一种钝痛慢慢弥散开来。
“所以说你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城以榆调侃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你自己在流血,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白鹤芋不知道。
“你还是去医院吧。”城以榆说道。
“可是车子……”
城以榆看她一眼,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有点儿心不在焉地说道:“说了不用你赔偿了,还是说,你赔得起?”
她的确赔不起,假如真的要赔偿,撞了宾利跑车,修理费的确是一笔巨额,只是这种感觉,和城以榆的语气,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城以榆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想多了,如果这是别人,说不定就让他赔了,不过既然是你……就当你欠她一个人情好了,你们以后应该还会打交道的吧。”
白鹤芋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城以榆扬起下巴,指了指正准备上车的那女孩。
“那是我的老板,车是她的。”
☆、第14章
白鹤芋没有去医院,她用那个女孩给她的手帕捂住自己的脑门,看着城以榆发动车子走了。
她站在微风和尾气中,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去停车。
虽然车肯定是要去修的,医院也大概是要去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rene。
十分钟以后,简顺在办公室终于等来了白鹤芋。
白鹤芋穿一件白色连衣裙,一手用手帕捂着额头,一手提包,衣领和脸颊上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一路领略了众人无比诧异的目光,要不是有出入证明,她大概会被赶出去。
早就来了在一旁等候的杨宝珊似乎是已经进行了微整形,白鹤芋看她,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这家医院真是下刀如有神,最关键的是,杨宝珊短短时间内竟然就出了院。
杨宝珊一见如此狼狈的白鹤芋,还有她衣领上的血迹,瞪大了眼睛:“白鹤芋,你杀人啦?”
白鹤芋从善如流:“嗯,对方没死,走了。”
她虽然承认自己是个花瓶,但是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智商低,看见一个人捂流血的脑袋,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对方是不是杀了人的。
杨宝珊瞪大两只眼睛看了白鹤芋一会儿。
简顺很紧张:“让我看看伤口。”
白鹤芋觉得心中一阵温暖,原来还是有人愿意去关心她的。
她把手帕揭开,就听见简顺松了一口气似得说道:“还好,伤口不深,不会毁容。”
白鹤芋刚想感谢,就听见简顺接着说了一句:“不会影响到赚钱。”
白鹤芋闭上了准备张开的嘴。
杨宝珊凑了过来:“白鹤芋你蛮奢侈的。”
她的目光停留在白鹤芋手中的手帕上,白鹤芋这才仔细地看着这块手帕。
虽然没见过这个纹路,但是右下方有绣字标签,inés。
白鹤芋顿了顿,把手帕放进了包里。
“我给你们接了一个广告。”简顺言简意赅。
他说完,从桌子底下拿出两瓶红色的东西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杨宝珊问。
“果汁,”简顺说,“你们要拍的广告的就是这个。”
杨宝珊拿起其中一瓶,“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包装花花绿绿的,而且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英文。
简顺说:“这是美国进口的,你们都常常。”
白鹤芋随即拿过一瓶,拧开喝了。
“……真难喝。”
杨宝珊表情非常扭曲。
“这就对了,”简顺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果汁品牌叫做yomie,中文名字是意美,在美国本土特别受欢迎。”
“这么难喝还能受欢迎?”杨宝珊把果汁瓶放在桌上,“我真的不懂美国人的想法。”
简顺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懂的,但是听完理由之后,我想你们都会明白。”
杨宝珊瞪大眼睛。
简顺说:“它减肥。”
杨宝珊:“……”
杨宝珊毫不犹豫地拿起刚才她喝过的拿一瓶,咕噜全部喝完了。
简顺点点头:“你看,现在你也很欢迎它。”
白鹤芋有点疑问:“既然这种大热产品,为什么要找名不经传的我们拍广告?它应该是刚被引进国内吧,不应该是让名气比较大的明星来代言吗?”
没想到她还有点脑子,简顺心想。
他点头:“其实确实是这样,但是你要知道它的作用是什么。”
“是减肥,但是它不是保健品,想利用它减肥那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一个噱头,但是它这么难喝,在美国还能这么热销,甚至被引进了国内,这证明它还是有一点效果的。”
“之所以找你们拍广告,无外乎几个原因,一是你们身材是瘦的,长得漂亮,很符合产品定位,二是一般国外引进产品广告,特别是食品,比如费列罗士力架这些,广告是他们自己企划拍的,模式和国内产品广告不太一样,不需要用国内大牌的明星,用一些广告新人,会更显得平易近人。”
简顺这么一溜说下来,杨宝珊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她想了想,决定问一个自己能问也能理解的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拍这个广告?”
“不急,”简顺伸出食指在杨宝珊面前晃了晃,“要明天广告商看过你们之后签过了合同才能拍,现在你们两个人需要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杨宝珊继续去上表演课,白鹤芋速度进医院,明天就要见客户,要是因为你破相搞砸了,我绝对冷藏你。”
***
城以榆的老板,是谁?
城以榆说那是她老板的车,也就是说他老板就是那个穿着穿嫩绿色连衣裙的外国人,城以榆还说她与她还会再有所交集。
为什么?
白鹤芋把脑袋靠在墙上,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
那女孩之所以说是女孩,是因为气质声音和衣着都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如此年轻,却是城以榆的老板?
白鹤芋一脸呆相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脑门上贴了一块大纱布,还好不用缝针,只是破了一个口子,没有感染,医生说了伤口不是很浅,保养得当不会留疤,也不至于破相,简顺也不用担心她是不是还可以靠脸吃饭。
她在搜索引擎上搜城以榆的信息,但是没有结果。
更不用说她的关键词还打算直接搜索“城以榆的老板”了。
她觉得有点口渴,从包里摸出简顺之前塞给她的意美果汁,喝了两口,还是没忍住,吐了。
她开着她的破尼桑来到修理厂,被告知要大修两周,走的时候搭公交回去的,通往淮水别墅区只有一班公交车,而且这一片区域住着的人都不需要坐公交车,公交车上只有几个人。
大概是白鹤芋额头上的纱布和衣服上的血迹太过于明显,车上的人纷纷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白鹤芋刷了卡,坐在了最后一排。
已经快到傍晚了,她还没有吃饭,道路两旁的街灯发出了温暖柔和的光芒,就连树木的倒影看起来也有几分温柔。
白鹤芋笑了笑。
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多,也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一切都是会解决的吧,一切都会有所转折的,就好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遇见了庄妍,就好像她最担心最紧张的时候,城以榆轻松地告诉她并不需要赔偿……
不得不说,因为庄妍的出现,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庄妍……
白鹤芋默念着她的名字,她的手忍不住伸进了包里,那里还放着那一只纪梵希的口红。
她没有问庄妍为什么喜欢。
对于她而言,这只口红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公交慢慢到了终点站,车内的广播女音提醒着乘客下车。
白鹤芋从公交上下来,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她的家。
庄妍依旧坐在沙发上翻看她那本杂志,一边看一边依旧是做着标注。
听见门响声,她依旧是一动也不动。
白鹤芋觉得很有意思,一如那天她刚进门,看见庄妍就坐在沙发里一模一样。
“庄小……庄妍。”
听见白鹤芋在唤她,庄妍依旧低着头,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