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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相思寸寸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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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包袱接了提在手上,揽着她走到床边瞧着她脱了鞋袜上床,闭着眼睛躺好,便替她掖好了被角,伸手在她背上一下下轻拍着。许是晚上折腾的累了,秦筝的呼吸渐沉,不一会儿就睡得熟了。
    看着睡着的秦筝还抿着微笑的嘴角,墨临渊觉得离别的愁绪冲淡了许多,心里也轻松起来。这个原本小小的丫头长大了,会心疼他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孩子成长的感觉,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感觉让他很窝心。
    “丫头,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他轻声的说了,悄悄起身,生怕惊扰了她,小心地将烛火吹熄,缓缓地打开房门踏出去,又小心地将门关严。
    墨临渊当然不会知道,原本他以为睡熟了的那个人,在他吹熄烛火之后便悄悄张开了眼,看着他打开门,看着那雪地反射的月光投射在他身上,看着那清冷光辉下他瘦削的身形,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带出哽咽的声音。

第十二章
    天气渐暖的时候,永祯国朝堂上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有一件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天苍竟然顺利的度过了这个冬天。尽管天苍国内饥寒交迫,但是边境上的军队却硬是咬着牙一步未退。现在天渐渐暖和起来,他们再次蠢蠢欲动,看来这场仗,是非打不可了。
    秦筝仍然每天通过君非宁获取最新的消息,她盼望着不久后墨临渊就会率大军凯旋。自从除夕那夜匆匆一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尽管秦筝知道回来一趟路途遥远,可是她仍旧希望他能回来看看。
    有时候她会有种错觉,也许下一刻她推开门,就会看见一个人坐在桌旁小口地啜着茶,眉目含笑地看着她,会轻轻顺着她的发叫她丫头。
    可是渐渐的她开始害怕听到战场上的消息,因为战争终于爆发,天苍军队开始大举进攻,邵锦华率十万精兵出关迎战,激战四日方将敌军击退。
    她每日静静地陪君非宁读书,要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看书,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爱笑爱闹。君非宁瞧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起先还想尽办法逗她,后来看她那提不起劲头的样子,也就作罢,只是收敛了自己的行为,免得招惹到她。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个月也还没有结束,秦筝那低迷的状态也一直没有改变。君非宁急的上蹿下跳,众人都只道是没人陪他玩陪他闹才会无聊,甚至连皇上都训斥了他一顿,让他有个皇子的样子,别成天只惦记着玩耍。可是他知道自己着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怕秦筝憋出病来。
    那天传来的军报说,左将邵锦华负伤,被困山谷,右将叶昭青带兵前去营救。总帅墨临渊因连日操劳身心俱疲一病不起。
    这个消息让秦筝的担心变本加厉,她甚至开始做恶梦,梦中师父和叶伯伯浑身是血,却不见墨临渊的影子。她抓着二人问他在哪里,他们却只是指着远处的冰山对她摇摇头。
    她知道这是梦,可是这梦真实到让她每每尖叫着醒来,然后久久无法入睡。
    但是很快,她的对墨临渊的担忧被另一件事情代替,那就是太子企图谋害皇上。
    皇上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宫中的太医诊治过也只说是为国事所累,积劳成疾。可是就在日前,听闻前方传来的战报后,胸中气血翻腾,一时间吐血不止。宫里上上下下都吓坏了,连忙将太医院那一班人全都召了来给皇上诊脉,可是得到的结果无非是气急攻心所致。只有一名叫李全有的医正无意间发现皇上所吐的血中含毒,一番追查发现皇上近几年身体虚弱竟是因为中了一种慢性毒。
    此事被交由刑部调查,后发现这无色无味的毒竟是是被放在了酒中。
    皇帝好饮,犹好太子妃自酿的竹叶青,有睡前浅酌的习惯。乐颂亭带人将太子和太子妃关押了,又在太子的宫中搜出投了毒尚未进献的酒和一小包毒药。
    这件事掀起的轩然□远不止此,皇帝听到竟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想要谋害自己,气的昏死过去,太子和太子妃被关在大牢不许任何人探视。
    北边有天苍三十万大军压境,宫里又乱作一团,南边川阳、天启等小国也摩拳擦掌,想要从这混乱中获得一点好处。内忧外患之下,永祯国一时间人心惶惶。
    君非宁与君非逸轮番在皇上身边守着,看着那原本撑起整个永祯国的男人此时虚弱地躺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
    “秦筝,我没有想过有一天父皇会是这样。”他看着秦筝,眼中充满血丝,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因为哭过,“我问过太医,是否有办法解毒,可是……”
    秦筝知道他那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皇帝中毒已久,无论脏腑还是经脉早已被毒素所侵,就算解了毒恐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拍拍他的肩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君非宁深深低着头,挫败地盯着青石地面,此时的他全然不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喃喃道:“不知道那军报中写了什么,竟气的父皇吐了血。”
    说完这句话,他敏感的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是却又抓不住那一丝异常。抬起头,迎上秦筝那同样皱了眉头的表情,看来她也发现了什么。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为什么这封战报你我不知道呢?里面究竟是什么消息?”
    秦筝在桌旁坐下,疑惑地看着君非宁。每日从天苍发回的战报有十几封,其中不乏是有些密报的,可是即便是密报君非宁也有方法探出消息,但为什么独独这一封,他们对于内容却不得而知?
    君非宁瞧着秦筝,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想法,顿觉不妥。
    “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一旦出了纰漏,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我没有办法保你。”
    “你还有别的法子吗?”秦筝看着他,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对他笑笑,“我只是担心王爷的病情,想要看看那军报而已。”
    三更,皇上寝殿中灯火通明,二皇子君非逸陪在皇帝床前,身边一众太医随侍。没有人发觉一抹黑影小心地避开月光的照射,将自己隐藏在重重黑暗之下。这黑影正是着了夜行衣的秦筝,她将鞋底用棉布裹了,轻巧的翻过院墙,在心中盘算着时间,趁着禁军两班轮哨的空挡闪进了一片漆黑的御书房。
    她没有点灯,也没拿出火折子,只是凭着隐隐的月光来到那宽大的桌案前,悄无声息地翻动着。一本本奏折整齐的码放在桌案边缘,还有几本散乱地摊在桌上,凑近了看还能发现上面还留着几滴早已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的将它们一一打开确认了日期,然后将其中一本贴身藏好,再将剩余的奏折按原有的样子摆回去。秦筝又如来时般悄悄地退出御书房,沿着来路极快地回到了房间。
    摸着黑换过了衣裳,秦筝这才将房里的灯点亮了,然后披散了头发,趿着鞋,仅着了中衣出了房门,来到君非宁的房门外。
    外间轮值伺候的小太监见她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殿下睡了没?我睡不着,想找殿下说说话。”
    这秦小姐近来因担心隽王爷病情,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的事情早已在这寝宫中传开,而君非宁也早就跟下人们说了,不管何时,只要是秦筝找他,不需通报,直接带她进来便可。
    跟在小太监身后来到君非宁房内,看着那小太监转到屏风后的床旁,伺候着君非宁起床更衣,没多久君非宁便走出来,对那小太监挥挥手。
    瞧着那小太监出了门,君非宁将房门和窗户都检查了一遍,又和秦筝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一点动静,这才低声交谈起来。
    秦筝从怀里掏出那奏折交给君非宁,他接了过去却不看,只是皱着眉盯着秦筝:“你就不能披件衣服再来?这天虽是暖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虽然知道君非宁是关心自己,秦筝还是忍不住对他翻个白眼:“你见过有人做了噩梦还能好好穿戴打扮一番才找人谈心的吗?”
    再说了,她刚刚穿着那捂得严严实实的夜行衣,跑了半个皇宫才在御书房里进出一趟,他竟然还要求她披件衣服再出来,就不怕她热的昏倒?秦筝端了茶壶也不往杯里倒水,直接就着壶嘴咕嘟咕嘟的喝着,用眼神示意君非宁赶紧打开那军报看看。
    二人凑在一处,仔细地看着那奏折。
    那折上字数不多,但足以让君非宁和秦筝看过之后惊得说不出话。
    据军报中所说,日前叶昭青带兵前去支援邵锦华,但一去不返,至今音讯全无,恐怕凶多吉少。而作为永祯最后一道防线的二十万精兵,因不适应北地的气候和环境,有不少都感染了风寒,战斗力大大降低,墨临渊自己更是病的连起床都困难。
    他们终于知道为何这封军报会让皇帝急的吐血,也终于明白为何皇上会小心地不让这奏折中的消息走漏。若是此中内容传了出去,恐怕这永祯将彻底的换了天。
    “你觉得……”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二人同时出声。秦筝看着君非宁,示意他将话说完。
    “你认为这军报是真的吗?”。
    君非宁有些怀疑其真实性,他很难相信永祯的军队会遭遇如此困境,很难相信那个被称为战神的墨临渊会有可能战败。或者说,根本就是他不愿意相信。
    秦筝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她也一样。但是理智告诉她,这封军报是真的,这上面的字迹是墨临渊亲手所书。他的字,她决不会认错。
    她对君非宁点点头,看着他沮丧的样子,有些难过。
    “你觉得如果这封密报真的这样隐秘,为何皇上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将它放在桌案之上?为何不在看过后便烧毁?”
    “你是说这军报是故意让人看到的?”君非宁想明白了秦筝的意思,但是又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之处,“但是谁会知道我们会去偷看这军报?”
    夜闯御书房只是他与秦筝临时起意而为,事先并无人知晓,那么这军报是留给谁看的?
    皇上一病不起,大臣们也都识时务的把各地上报的奏折先行处理,基本不呈上,这样一来御书房便空了下来,而能够接触的御书房的,便只剩下宫中之人。当下太子因罪锒铛入狱,君非宁又是偶然间才去偷这军报,那么便只剩一人了。
    秦筝和君非宁同时想到了这一层,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色,二人不约而同的感到骨子里窜起一股凉意……

第十三章
    永祯廿三年,夏。
    皇帝的寝殿中关着门窗,密不透风。
    床榻上躺着的人正是缠绵病榻多日的皇帝,脸色苍白发青,大热的夏天还盖着锦被,露在外面的手上青筋毕露,颤颤巍巍地搭在一旁小太监的胳膊上,借力起床。
    另一侧君非逸连忙上前搀扶,又细心地替皇帝将被子拉高,顾不得擦擦脸上的汗。
    “逸儿……”皇帝看着儿子贴心的动作,拉着他的手轻拍着,“这些日子多亏你了。”
    “父皇这是说什么话,替您分忧本就是儿子的责任,只是从前身子不好,才没能……”
    “你这身子也不能累着了,能让宁儿做的就丢给他,省的他成天只会玩。”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几日他哪去了,怎么没见着?”
    “三弟他……去城郊的观音庙替父皇祈福了。”
    “胡扯!”皇帝气呼呼的拂掉君非逸的手,底气不足的怒骂着:“你们当朕是老糊涂吗?他到底去哪了?”
    “前日三弟那伴读秦筝,收拾了包袱留书出走,说是担心隽王爷,要去北边找他。三弟怕她出事,也追了去。”
    听了这话,皇帝气的背过气去,身子忽的向后倒去,吓得君非逸和那随侍太监连忙扶着,一下下给他拍着后背顺气。
    “父皇您别急,不会有事的,儿臣这就派人将三弟寻回来。”
    “不用找他,就让那不孝子死在外面,朕就当从没生过他!”皇帝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怒气而变得赤红,他呼哧呼哧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儿子。
    他一生子嗣不丰,只有这三个儿子。
    大儿子从小乖巧听话,功课也好,自小便是他花了大精力栽培的,更是在七年前便立为太子。可是偏偏这最最老实的大儿子却连这几年也等不了,急着要从他手中夺过这天下。
    二儿子从娘胎中便带了病,自小身子骨不好,所以他也从未要求这孩子有什么成就,只求他健健康康的活着。他倒是也安分,每日就在自己的小院里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天气好身子爽利的时候也会到花园中走走。这个儿子本不多话,他们父子间的交流也只限于偶尔的问候和询问些身体情况。
    三儿子是最令他头疼的一个。聪明却没用在正途,成天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玩什么,怎么玩。功课一塌糊涂,常常气的太傅浑身哆嗦。武功倒是不错,但是除了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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