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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凡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柔声道:“别费尽思量了,今晚咱们就去如何”
明皓眼神忧虑的点点头,“今晚子时,我要亲自去一探究竟。”
第二十三章
明月当空,云淡风轻。
明皓携着明炎明月各穿了夜行衣,手提宝剑潜行到听月小筑。一推小筑正门已插上了销,三人一提气飞过院墙。
晓凡不曾睡,早在窗口趴着等她们,见这三人都黑衣黑靴,不禁笑出了声,真和武侠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猎奇探险的性子让此刻她的心绪激动的要命,心脏咚咚的跳,悄声喊去,“阿皓……我在屋里。”
明皓等放轻步子,生怕惊醒了耳房的瑾儿。
进屋一瞧,叶晓凡正在八仙桌上,翻着自己来时的背包,掏了一个黑色短粗的棒子拿在手里摆弄。
明月一翻眼儿,“哼,你还想拿这个打死人么?”
晓凡不搭声,打开手电的后盖,装上电池,一摁,一束光射了出来,照在地上形成好大一个明亮的圆圈。
那三人都看傻了眼,简直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法术。
晓凡看她们呆样儿,嘿嘿直笑,反复展示给她们看,关了开,开了关,那光亮了又灭了,“有意思吧,这是我家乡的玩意儿,照明用的。”
明皓纠着眉,拿起来琢磨……忽的不知按对了机关,光猛的一闪晃了眼。
明皓吓一大跳,差点扔了,晓凡急忙喊她:“哎,别掉了,怕摔。”
明皓露了怯,哦了一声,小心的给她放在桌上。
明皓老实的样子可爱的紧,晓凡捂着嘴笑翻了,“不打紧的,我这好玩的东西多了,日后都拿来教你。”
“梆梆梆,”打更的夜夫报了子时。
明皓晓凡等人溜出院门,在手电的照明下,往禁地去了。
那禁地仍是一把铁锁死死锁住,透过门缝什么都看不清。
晓凡指指院墙旁的假山,正是上次自己躲藏之处。
明皓搂着晓凡一点地飞上山顶,炎月二人紧跟其后,屈身躲下。
居高临下,院内情形一览无余。院内一片筱肃,与院外一样生着苲草,四间瓦房围成四合院,一片黑暗,看不出点滴生气。
等了不知多久,明炎明月不禁打个哈欠,睡意袭来,惊闻晓凡耳语般喊道:“屋里点灯了!”
明皓惊诧的张着嘴,居然真的有人,炎月二人一下子也抖擞了精神,倦意全无。
须臾,一个人影从正堂屋中缓步而出,走到墙根,一铆劲翻出院墙。
明皓与炎月不约而同的对了下眼色,断定此人不仅有功夫,而且功底扎实,是位高手。
只见人影走到院门外,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往铁锁上一捅,锁应声打开。
众人更惊诧了,他竟是自己锁住了自己!
人影将锁并钥匙收进袖中,步子有点蹒跚的打开院门,走回院中,又带好门,却不进屋,只在院中来回踱着步,似在等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不远处小径上一个男子披着大黑斗篷,提着灯笼走到禁地门外,轻轻叩门。
晓凡悄声道:“就是他!那个‘鬼火’!”
明皓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
院中男子走过来咿呀开了个门缝。
黑斗篷将头上的帽子摘下,男子扶起他的灯笼,确定来人身份。
烛光划过的瞬间,明皓清晰的看到了那黑衣人的脸庞,顿时如遭霹雳般,哑然惊呆了,居然是他!
明皓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爹爹…… ……”
明老爷随那人进了屋,关好门,颓唐的坐在圈椅上,反复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那人终按耐不住,语气冰冷的问道:“您还不肯给在下一个答复吗?”
明老爷重重叹了口气,两手握着,有些发抖,他强逼着自己道来:“我抚养了她这些年,虽不是亲生,但早已视如己出。且当日我跟夫人讲,她再无亲人,捡回来替了那早夭的儿子,尚能聊以□□。二十年来,我和夫人一直将她捧在手心儿里,是咱们心尖子上的孩儿啊……如今……我……我怎么舍得?”说着便老泪纵横。
那人急了,从椅上跳将起来,伸出手,指着对面墙壁上赫然排列的二三十个牌位,声嘶力竭的吼道:“难道明老爷为了一己私情,就要我廖某人对不住死去的兄弟们吗?”
一阵夜风,烛光摇晃,残光照在廖某人刀疤交错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
明老爷由不住打了个寒噤,姓廖的又逼问道:“既然她二十岁生辰指日便到,为什么还不对她说出实情?!你难道忘了当年断崖山上的约定!”
明老爷不敢抬头看他,惭愧的低下头,“自然记得,从不敢忘记。你再给我些时日,待我好好打算了如何与她道来方才妥当。先生稍安勿躁。”提起袍子一脚踏出门去。
廖某人跟出来送了他到院门口。
明皓等人看到屋里烛光闪烁,两个人影似在争执,却听不甚清楚,只得杵在假山上干等,不时见明老爷出来了,赶紧死盯上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着错过了什么。
只听那人硬生嘱咐道:“明老爷断不可食言,否则在下恐怕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哼!”狠狠的将门关上,拷了锁,又翻墙进去。
明老爷无奈的叹气,朗朗跄跄的往前宅走去。
明皓一挺身正欲追上去,却被明炎拽住。明炎摇摇头示意她莫要造次。
明皓手一攥紧,料想此时去问必定惹怒爹爹,从长计议方为上策,便作罢,四人回到储凤阁书房之中。
明月将三人宝剑皆收了,高高架在黄花梨条案上,晓凡方有机会细细观察:明炎与明月的剑自是上乘之品,但比起明皓的那支就逊色一筹,不过俗物。
只见明皓那剑,剑鞘通体金银打造,镶嵌各色宝石,鞘口刻云海龙腾纹,剑柄为古兽麒麟首,好不威严精致,尊贵至极。
晓凡问道:“这剑可有来历?”
明炎道:“却不知什么来历,自我们三人学武起,阿皓便使着了。”
明皓走至跟前,插话道:“这剑……是爹爹交与我的。他命我好生保存,人在剑在。”
晓凡点点头,若有所思,“这剑这么珍贵?需用命保护?”
明皓眉一簇,道:“我也不甚明了,不过这剑确实属稀世奇珍,剑体薄似纸,握在手中如羽毛轻巧,锋利的很,削铁如泥亦不是夸张。”
晓凡了然的点点头,又看明皓一脸愁云,开解她道:“今儿终是看清楚了,就不必再惦念,伯父藏匿那人必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既不说自然有道理。”
炎儿最知明皓是心事重的,也劝道:“姑娘说的及是,只要那人不害老爷,咱们就不必多虑了。由他在那罢了。”
明皓微微叹气,即不能明问爹爹也只得暂时放下,心想着有朝一日,定寻个机会亲自去问了那隐匿之人才可放心。
天色见亮,众人才察觉不知不觉中已然耗了一夜。
炎儿催明皓快去睡个回笼觉,月儿早耐不住了,嚷嚷着困迷迷糊糊的回房去了。
叶晓凡也不由得打个哈欠,极不雅观的伸个懒腰,睡眼惺忪起来,炎儿见她如此,也催她回去小筑歇息。
明皓此刻多想晓凡能留下陪着自己小憩,又无奈明炎管着,自是不许,再拿那套男女授受不亲的说辞教训自己,便道:“我送凡儿回去,你也乏的紧了,快歇着去。”
炎儿心里醋意横生,韬光隐晦的她又不发作,生忍着,踱步出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晓凡见她这般模样,自然知道其意,便道:“我又不是路痴,咱俩这两处不知走了多少遍,还能丢了我不成,倒是你做事太随性,伤了她你也不知道?”
明皓却不在意,“炎儿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再者,她何等聪明,还看不出你我的情意,若仍这般放不下岂不是自寻烦恼。”
晓凡感叹真是妾有意郎无情啊,偏还明知是个假郎君,自己身为拉拉自然只爱美女不爱帅哥的,这炎儿又是为何呢,只图了这家伙的天仙容貌么。
明皓见晓凡举着脑袋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也不言语,笑道:“呵呵,看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花?”
晓凡一脸不屑,“切,自恋狂。”
明皓被逗的笑意更浓,“什么叫自恋狂?”
晓凡一晃脑袋,“跟你解释你也不懂,我走了,二爷不必送,赶紧睡去吧,仔细那醋坛子和那母夜叉又要甩脸子了。”
遂学了明皓的样子,大侠般一抱拳,“小弟告辞,兄台莫送!”抓上手电,甩着袖子提起裙子跑了。
身后,明皓痴痴看着,目送她出去,愁云早化做了一片浓浓爱意。
第二十四章
储凤阁的丫鬟嬷嬷们寻思着真奇怪了,眼瞅到了正午,过了饭晌,还不见二爷起,连明炎明月这俩冒牌儿奶奶也还睡着,叫都不醒,小丫头们高兴的恨不得天天主子们这么着才好,齐齐偷跑了出去玩。
瑾儿正猫在凉亭吃瓜,瞧见素环来找她。这素环是瑾儿的老乡,又同是储凤阁里侍候明炎的二等丫头,自然十分相好。
素环拿了针线活计与瑾儿一起做活,看瑾儿吃得正香甜,怨道:“你这蹄子不知哪辈子积了德,这样享福。”
瑾儿吃得满口瓜子,得意的很,招呼素环一起吃,“哪是我积德,是咱们叶姑娘从不拿大,但凡下处送来的好吃好喝,全和我一起的。爷也断不了送好玩意儿来,姑娘也常想着我。”
素环羡慕的很,道:“你家姑娘呢?怎不见着?不如我去求了她,也把我要过来和你作伴多好。”
瑾儿嘴儿一歪,头一撇,“呐,还睡着。”
素环笑道:“今儿也奇了,我们那院爷也没起呢,就连炎姐姐月姐姐也睡呢。”
瑾儿也笑道:“我还纳闷呢,今儿早怎么不见爷来。”
素环圆睁着眼睛,“爷每天早出晚归的,原都是上这来了?”
瑾儿吐了口瓜子,点点头。
素环一惊一乍,“哎呀!那么着,定是爷相上了叶姑娘,不和炎姐姐好了!”
瑾儿紧捂住她嘴,轻声道:“死蹄子,小点声,姑娘还睡呐。”
素环赶紧放低声,“哎,爷这算不算始乱终弃啊,他可是和炎姐姐那个过的……”
瑾儿眼儿一斜,“哪个过啊?”
素环见她犯傻,一点她脑门,“笨的你。爷和炎姐姐早前年就行过房了。当日我和月姐姐都撞见了,炎姐姐睡在爷床上,两人还抱着呢。”
“吓!有这事!”
“可不是,要不那俩姐姐整日跟半个主子似的,爷惯的很呐!”
瑾儿一托下巴,自言自语:“哎,姑娘若是知道了,不定怎么哭呢。”
素环见她愁的,劝道:“千万别让你家姑娘知道。炎姐姐毕竟是丫头出身,以后只做个姨太太罢了,我看叶姑娘才正经是大,哪见过大房和二房能处得好的?你我哪边都得罪不起。”
瑾儿觉得有理,信然点头。
叶晓凡早让她们的笑闹声吵醒了,本想着出去院里透气,偏不巧的把二人之言悉数听去,顿时心里翻了江般,郁结着气,眼圈煞时红了。
叶晓凡盘腿儿坐在床上,只管眼泪噼啪的掉,也不擦,看见床头的手电,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家,想着爸妈,想着大一那年和前女友的恋爱与纠葛,正是那年自己明确了性取向,不顾一切的爱着、疯着,为了离经叛道的爱情,和爸妈吵过闹过求过解释过,最终让他们接受了自己的那个她。
那年在圈里的生活是多么的浮躁和轻率,只管日日和她缠绵,花前月下,却没想到被狠狠的背叛,圈中好朋友居然和自己的女朋友搞上了床……
三年过去了,事过境迁,叶晓凡痛恨自己的无知,后悔自己的草率,为一个不值得的女人丢了贞操。如今自己有什么理由责怪明皓?作为墨守成规的古代人,明皓会嫌弃自己吗
晓凡往床头一靠,转念又想,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贞洁观念早是被抛弃的封建道德,□□生活是爱情不可缺少的,就算自己不是处女了,也没什么所谓,谁在意这个?!但是明皓不然,她念着孔夫子的谆谆教诲长大,怎能这么随便就跟结拜姐妹做那种事!简直是不守妇道!
正想着,偏巧儿明皓怕凡儿睡多了于养生无益,便来小筑叫她起床,一同用饭。
晓凡听见明皓与瑾儿素环嘻嘻哈哈的笑闹,更觉得恼,备了一肚子火气找明皓撒。
明皓推门抬脚进屋,没得察觉床上之人脸色极差,堆了一脸笑坐到床边,闹她:“醒了怎不出去吃瓜,再不吃,瑾儿和素环可要吃光了。”
晓凡身子一转,懒得看她,“没胃口,不想吃!”
明皓紧张的问道:“莫不是昨儿夜里受了凉,找太医瞧瞧可好?”一伸手探着晓凡的额头,并不觉得发热。
晓凡冷哼一句,“不必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