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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嫂。”
没有察觉陈氏的眼神,官小雨笑了笑。“你喜欢就好。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这东西不值钱,放在屋子里挺好看。”
玉珠又递过来了一个石头制作成了树。小瞧的石头雕刻的给精致。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颗果实在树上挂着,格外的喜人。
陈氏打眼一瞧,还真的可爱的紧。她好奇的问道,“大嫂,这是什么?”
“我叫它金玉满堂。”
陈氏原本噙着笑容的脸瞬间有些挂不住了,强牵起笑容,“大嫂先坐着,我去外面看看,下人们毛手毛脚的……”
“哦,好的。’你忙你的。”官小雨忙说。
陈氏一出了屋子脸色就沉了下来,贴身丫鬟宁荷瞧着自家夫人这脸色立刻不悦的说道,“夫人,大夫人是什么意思?送玉就送玉,还特意送了一对儿。大夫人不知道二少爷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宁荷忙接着说道,“还有那什么观赏物,不值钱就算了,叫什么金玉满堂,这大夫人不是在讽刺您么?”
“闭嘴。”陈氏低吼一声,手中锦帕被攥成了一团。心中的怒气始终不能消散。
宁荷不敢再开口,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子。
客人开始上门的时候陈氏已经调整好自己心情笑容满面的出门迎客了。客人来的不多,几个高管夫人罢了。说起来这些人里面就属官小雨的身份最高。
来的人里有刑部尚书的嫡长媳高氏,还有御史家的二少夫人黄氏,还有一个参将的妻子,苏氏。这里面就属这三位的身份最高了。不过在听闻陈氏介绍官小雨的身份之后,三人再怎么高傲也要对她行礼。
如今官小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京都里能受她的礼之人并不多。她也受的起。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陈氏和几位夫人的谈话她完全没办法开口。官小雨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茶盏,丝毫没有被人抛掷一旁的感觉。
这时,不知是谁提出来,要看看各家送的礼物。各家送来的礼物都有不同,陈氏都一一的谢了过去。
众人的礼物看完了。高氏忽然转向官小雨,“想必郡主也准备了礼物吧。不知郡主准备的什么?”
官小雨一愣,很明显没发现话题什么时候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温和的笑了笑,“自然没有大家的精致。”
“郡主不必客气。”高氏看了一眼陈氏。“沁儿想必很喜欢的。”沁儿是是陈氏的闺名。这些好友还是会这般叫着。
陈氏看了一眼高氏,在高氏的眼神下微笑着开口,“大嫂送的礼物特别的别致,大嫂也别客气。就让大家伙儿看一看吧。”说完不管官小雨如何回应,唤来宁荷低声交代了几句。
众人都不是愚笨的人,眼尖的瞧见宁荷的脸色异常,众人含笑睨着周遭,继续看着。
没一会儿宁荷就端着一个盆景过来,正是官小雨之前送过去的盆景。众人瞧见这盆景顿时有些惊讶,小巧的石头随着晃动发出脆耳的声音。众人围着看着喜欢的不得了。
高氏也是意外,倒是没有想到官小雨会送这么特殊的东西。众人稀奇了许久之后,好奇的问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哪里有的卖?”
陈氏闻言,噙着不明的笑容,缓声说道,“这是打扫特意选给我的。大嫂说这个叫金玉满堂。寓意真的不错呢。”
此话一出,众人忽的安静了下来,缓缓的退开了。
察觉到众人的变化,官小雨不解的看过去。高氏定定的瞧了瞧,淡声说道,“沁儿,郡主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可能郡主忘记了你如今一人守一房,哪里来的金玉满堂?!”
这话也就只能高氏敢说出口了。高氏说完这些话即可转向官小雨,“郡主,您虽为郡主。沁儿在平日里做的有哪些不周到的地方,您也不该在这样的日子里给沁儿难堪。别人或许不知道,您应当清楚。沁儿名下无儿无女,何以金玉满堂?!沁儿在您府里一心一意的为府里着想,您这不是在众人面前给沁儿这样的污蔑,这让沁儿以后如何在府里立足?”
高氏的这一席话说的众人牙口无言。高氏说话在这群贵妇之中还是有些分量的,顿时众人便觉得高氏说的很有道理。
谁不知道赫连府的二少爷客死异乡,唯一的夫人陈氏无所出。官小雨此举顿时有些讽刺陈氏的意思,霎时间极为夫人符合的点点头。
官小雨从未想到这么深的意思。她送的礼物本就是一个好意,从未想过要借机讽刺谁。这个时候众人千夫所指,她什么时候面对过这样的阵仗?顿时不由的有些无措,忙道,“我想,这里肯定有误会……”
御史家的二少夫人闻言,顿时扬眉,“误会?咱们金曜女子最注重的就是名节,尤其是这个寡妇门前,您虽贵为郡主,身为大嫂的您这样对弟媳,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不愧是御史家的媳妇,黄氏说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陈氏恰巧的出声,“今ri你们是来给我过生辰的,说这些做什么。大嫂不似我们这些从小教养的出身,对这些事有些生疏。大嫂也是好意,大家……”
“沁儿,你还是很善良……”
“对啊,你说你出阁之前的性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般温吞……”
众人的附和和暗示似乎在这一刻都已经转化成为了对官小雨身份了解之后的释然。
她们每一句话背后都暗示着,她不懂这些是因为,她的出身问题……
不得不说,陈氏这一段话说的好,这一下子,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今这个嘉禾郡主之前不过是一个棺材铺的老板娘。如今跟了赫连将军因为无法改变她出身低微的事实。
官小雨身后的玉珠听着众人对自家主子的暗讽,当下有些不乐意,想要冲出去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官小雨拉住了。
玉珠忍耐了许久才出声说话“夫人,小姐醒了要找您呢。”
官小雨顺势起身含笑有度的对众人点头,“不好意思,失陪了。”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众人的话而有任何变化。
直到官小雨离开高氏忍不住冷言出声,“真是一个不动礼数的乡野妇人。”
众人虽然心中也如此想,但到底没有说出来,毕竟不管那人出身如何,她都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陈氏对此没有任何表现,不过心里也因为今日高氏这样一闹,今早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
官小雨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陈氏生辰的进度。这边生辰过的滋润,那边官小雨一出了陈氏的院子,脚步就加快了。
玉珠在身后跟的着急,想起之前看到听到的事不由怒道,“夫人,您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刚才那些人……”
官小雨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脚步逐渐的加快,回到松风阁的时候没有往寝房里走,反而一路小跑到赫连玺所在的书房。
书房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赫连玺抬头看过去,一个娇小的身子跃进怀里。他手臂一紧,顿时皱起眉头、。
☆、201、流言
宛若火车头一般冲进他的怀里,官小雨紧紧的抱着赫连玺的腰埋首在他怀里。
随手扔掉手里的书,他转眼瞧着在门口停下来的玉珠。玉珠无声的摇摇头关上书房的门退了出来。
其实玉珠也说不明白自家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夫人说的那些话她听着是格外的生气,当时夫人并没有任何不快。出了院子之后夫人才会这般奇怪。
拦腰抱起官小雨到室内的长榻上坐下,大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他并没有着急开口询问,静静的等着她开口。
许久之后,官小雨才从他怀里抬头,“我们一定要在这里留下么?”
“暂时是的。”赫连玺轻声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轻轻的摇摇头,官小雨有些怅然的说道,“没什么。”
赫连玺没有继续追问,拥着她没说话。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外玉珠的声音,下一秒书房门被从外打开,一个软儒的小包子迈着笑短腿走了过来。
“娘娘,爹爹……”
飞快的从赫连玺怀里跳出来,官小雨稍稍整了整衣服弯身抱起小包子。小包子踢掉了鞋子手脚并用的爬到爹爹身上去。
赫连玺一手托着小家伙的身子防止她掉下去,官小雨轻笑着的望着这父女俩,心中的不快似乎消失了。
小包子缠着爹爹玩了好一会,终于被自家爹爹收拾了乖巧的坐下来。湿萌萌的眼睛了,来回在爹娘身上来回转动。可爱的模样让官小雨忍不住低头啃了啃她的小脸。
小包子被啃疼了立刻嘤嘤嘤的去找爹爹了。赫连玺揉了揉小包子的小脸,没好气的看向妻子。
官小雨讪笑出声,抱过小包子在腿上亲了两口。阴郁似乎都已经消失了。
官小雨的离开并没有在陈氏的生辰上有任何影响,事后陈氏也不曾出面,而官小雨更是没有放在心上。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的确在选择礼物上有所不周全的地方。事后她曾亲自补送了一份。这一份不过是一套头面。
不过很快京中就有传言称陈氏在赫连府内受到来自长嫂的不平待遇。以及长嫂对她的种种不平。
传言很快传遍了整个京都,可这些消息竟然没有一丝传入松风阁。官小雨对外面的事完全不知晓,她不知道并不表示赫连玺不清楚。
听闻这传言的第一时间赫连玺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任由流言似乎油走。不过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早就已经派了如今已经是护卫长的杨东去打探消息了。
杨东原本就是属于黑暗之中的,打探消息对他来说顺手的很。杨东很快就回来了。
“事情起因都是因为陈氏的生日宴。现在整个京都之内都在拿夫人的身份说话。”杨东将打探过来的话如实转告给了赫连玺。
赫连玺眉峰未动,淡声问道,“查到是什么人传出去的吗?”
“查到了。”
“人呢?”
杨东扬扬眉,对于赫连玺这样的指令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人有些麻烦,你若是要,我可以给你带来。”
赫连玺闻言淡淡的扬眉,“府里的人?”
杨东笑了。
赫连玺没有立刻点头,反而认真的望向杨东。杨东无声的点头。
戾气染满双眼,赫连玺哼了哼,倒是没有急着下命令。沉默了一会儿,放起身,“走,去看看。”
陈氏自打生辰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搭理着赫连府里的事物。官小雨后来补送来的礼物她也收下了。并且她也表现了歉意。不过其中情意真假谁也不知道。
后来经独立传来传言陈氏也听到了。不过她听到这话都只是一笑而过,什么都没有。事实上如今这状况对她来说还是有利的。她现在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贴身丫鬟宁荷听到外面的传言喜上心头,“夫人,这下好了,外面传言都是对大夫人不利的,以后看大夫人还敢欺负您不敢了。”
陈氏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她面上轻斥,“这些话以后不准再提了。”
“夫人教训的是。”宁荷低头应下,心里已经想着定要将这些事说给姐妹们听一听。
这厢官小雨刚给小包子洗完澡换了衣服,就听玉珠慌忙推门而入满脸的急色。她不由轻斥,“玉珠,你忙什么?”
“夫人不好了。将军带着的杨护卫长去二夫人的院子里了。”玉珠满头大汗的说道。
“什么?将军去弟妹哪里做什么?”官小雨吃惊的问道。
玉珠咬咬牙,那些话将军命令了不准传到夫人的耳中。但这些下人倒是什么都知道。这些个下人之间的秘密可是没有隐瞒的。是以玉珠则是很早便知道这些传言了。担心自家主子的身体才没出声。
刚才她看到将军带人过去,想着还是来告诉夫人比较好。
管下雨哪里知道这些,忙快手快脚的给小包子穿好衣服,将小包子塞给玉珠忙走了出去。
赫连玺和杨东一声招呼没打的直接进了陈氏的院子。陈氏接到消息忙赶了出来,面前这个画面让她不由的一惊,“大哥,怎么会来这里?是大嫂出了什么事吗?”
赫连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眼神扫向杨东。杨东会意的点头,视线就落在了陈氏身边的宁荷身上。下一秒身影一闪,i宁荷就已经被抓在手上,宁荷尖叫着被杨东提到了赫连玺的面前。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宁荷已经被这样的画面吓了一跳,整个人尖叫着被放到赫连玺面前,到了嘴边的尖叫遇上赫连玺阴冷无波的眼神之后自动吞没在肚子里。
陈氏也被面前这样的画面给惊到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哥,您这是做什么?宁荷做错什么事了用得着大哥您亲自动手,您说一声,弟媳自己就处置了。’”她忙站到宁荷的面前。
宁荷是她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