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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乔羽函的情绪也低得恨不得哭一场。他不敢往深了想,一想就直觉的觉得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直觉是对的。叶朔也好,乔羽函也好,他们的潜意识早就预告了这一场分离,只是他们没想到分离来得这么快。
乔羽函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低着头,生怕有人看见他通红的双眼,走着走着,他终于控制不住了,找了一处僻静的街角,给叶朔发了一条消息:“刚才路过一家橱窗,我发现我的衣领立着,想到最近每天你都会帮我整理衣领……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叶朔收到信息,还没有读完他也鼻子一酸,眼角滑出了眼泪。他趁着还没有乘客注意到,赶紧跑到铺位上,侧身躺着,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悲伤。
他在手机上输入着,有安慰的,有回忆往昔的,有展望未来的,有假装轻松的讲了一个笑话的,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发出去。
火车发出一声轰鸣,抖了一下开始朝着远离乔羽函的城市驶去。
叶朔匆忙写下“开车了,快没信号了,明天联系”给乔羽函发了出去。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祝高考的同学们一切顺利,考上心仪的大学!
☆、20
20爱本来就是最科学也最不科学的事情
回到C市,叶朔等了整整一个月才等到乔羽函的消息。期间,他给乔羽函打电话,发邮件,发信息……都没有任何回应,如果再联系不到乔羽函,他就只能请假去A市亲自找人了。
“叶朔,你在脚踏两只船,你知道吗?”
——来自乔羽函的消息。
叶朔看着消息,心中又欢喜又生气,消失了一个月,回来就是质问我脚踏两只船,我踏两船他又不是才知道。
“我跟你说过了,我有苦衷的。”叶朔回复。
“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乔羽函秒回了过来,“虽然我说了做小三也没关系,但那是我和你关系还没有太大进展的时候,自从中秋节和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相处了之后,我就再也做不到和其他人分享你的爱了,我想得到你的全部。”
叶朔将乔羽函的话读了两遍,回想起乔羽函消失的这一个月,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和小蓓分手。
叶朔从A市回到家时正好遇见小蓓拉着行李箱走到他家小区门外。
“小蓓,我有事和你说。”叶朔叫住小蓓。
小蓓看见是叶朔,原本情绪低落的脸上换上了笑容,但叶朔看得出,那是给他看的懂事笑容,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小蓓已经有所觉察了。也是啊,小蓓不傻,只是太懂事,不愿意把事情捅破,不想弄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罢了。
“我们分手吧。”叶朔开门见山。
“为什么?”小蓓的声音难过得发抖,但并不惊讶。
“我们,”叶朔说,“我们以后的道路不相同。”
“我知道了。”没有吵闹,没有质问,没有怀疑。只是一句知道了。小蓓的目光从叶朔脸上移开,怔怔地看着地面。
小蓓不愿意看他因为撒谎而痛苦的脸,还是不愿让他看见她的难过……
叶朔不知道,叶朔只知道他也难过,非常非常难过。五年的感情,被他亲手结束了,就算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可能,他仍然难过。
“我们做朋友吧。”叶朔觉得鼻子酸,忽然想起了才认识小蓓时的很多事情,都要分开了,想起这些做什么呢?叶朔觉得自己好贱,太人渣了!
“不用了。”小蓓话说得很慢,强行压制着才没有哽咽得哭出来。
“为什么?”叶朔问。他问出这句话,自己都觉得可笑,需要问为什么吗?不需要,答案太明显了,但他竟然还是问了出来。因为他是人渣啊,宇宙第一人渣!
小蓓没有说话,留给叶朔一个瘦小但倔强的背影,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叶朔忽然觉得想哭,他颤颤巍巍走到小区里的椅子上坐下,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回想从小到大的一切,他越来越肯定自己是个混蛋的事实。
“我和小蓓分手了。”叶朔给乔羽函发去了语音,这件事他想亲口告诉乔羽函,哪怕是隔着几千公里,用语音也比打字来得真诚。
“叶朔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了,但是。”乔羽函很快的回了消息。
但是什么?叶朔疑惑,他不断的猜测乔羽函究竟想说什么,猜不出来,但他感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两个字是最厉害的词,可以把好事变成坏事,也可以把坏事变成好事。乔羽函的第一句话是好话,那么有了一个转折的后续不管是什么内容,一定不是他想听的话。
乔羽函说了一个“但是”之后一直没有消息,叶朔僵硬的坐着,保持握着手机的姿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机,时不时看一下网络是不是好好连接着,生怕错过了乔羽函的消息。
叶朔已经预感不会有好事了,但就像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希望法官找到了一星半点有利于自己脱罪的证据,能够判个死缓而不是死刑立即执行。
直到十多个小时后乔羽函才给叶朔发了一条消息:
“我们分手吧,我累了。”
叶朔脑袋“嘭”一声炸了,一股寒流从脚心直直窜到头顶,寒流经过全身的每一个地方,让他冰凉得像一具尸体。
“为什么。”叶朔勉强支撑着没有晕倒,问出了这句话分手后必问的经典名言。
回复他的是系统:对方已不是您的好友,无法接收消息。
双删,断得干净彻底。
叶朔彻底瘫软在椅子上,想起了何均池对他说过的话:什么都不愿意舍弃的人,什么都得不到。
********
何均池一直住在程峪的宿舍里肯定不是个事儿,两人挤一张小床虽然甜蜜但时间长了难免腰酸背痛,并且宿舍里还住着程峪的室友,时间长了室友肯定会有意见。
于是,他们开始看学校附近的出租房。程峪的学校交通便利,毕业后就算工作地点不在附近也没关系。不过何均池还是希望住处离程峪上班的公司近一点,下班后不用挤地铁,开车也不会被堵在半路,而是步行回家真是相当的幸福的一件事啊。
晴朗的午后,程峪坐在书桌前写论文,何均池坐在一旁,在一张小纸条上写写画画。
“我要喝水。”何均池放下笔。
程峪起身帮他端了一杯微温的开水。
“那边虽然是公路但并不吵,真好啊。”何均池一边喝水一边指指阳台外面的公路。
“嗯。”程峪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正在写的论文上。
何均池有些失落的看程峪一眼,很快目光又回到了自己面前的桌上,生怕程峪发现他的异样。其实,他无非没话找话说罢了,他有些受不了在程峪身边却没有沟通的相处状况。
程峪写完一大段论文,注意力终于落在何均池手中的小纸条上,拿起来看了看,“这什么鬼?”
何均池急忙一把将小纸条抢过来捂住,如果程峪再过来抢,他大有要直接吞下去才罢休的趋势。
“我已经看见了。”程峪笑得一脸微妙。
看见就看见了,又不是永远不告诉你的秘密。何均池想。他准备以程峪为主角写一本书,小纸条上写的是他整理的程峪的性格特点,当然都是好话。“我想为你写个故事。”
他听《为你写诗》时就觉得为喜欢的人写故事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但那时候他没有喜欢的人。后来叶朔告诉他,叶朔要为乔羽函写故事。他与程峪朝夕相处,甜蜜无间,自然是喜欢程峪的,于是动了给程峪写故事的念头。
但是,他觉得这件事好难,不知道从什么情节开始,更不知道写什么情节,他不知道怎么结尾。原本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但因为有了“为了程峪”这个限定,他彻底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不用为我写。”程峪说。
“这样啊……”何均池说,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他忽然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了,明明觉得很难写,但程峪说不用写的时候竟然这么失落。程峪拒绝是因为怕我累吗?可这事是唯一我擅长的事,虽然困难,但并不会累。
“我慢慢的写,写一辈子那么长,你觉得怎么样?”何均池说。但气压还是不太高。
程峪听出何均池的委屈,将目光从其他地方移到何均池身上,“笨蛋,”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不要为了我写,不要为我做任何事,知道吗?为了你自己。”
“我了我自己?”何均池不是很明白。虽然“为了自己”这话他听得多了,也看得多了,但还是忍不住惊讶,居然有人劝自己不要为了他,正常情况不应该是很感动,然后两人一起balabala的商量怎么写才好看,才更暖更甜蜜吗?
程峪不知道何均池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他只会笑着告诉何均池:“少女漫看多了。”
不擅长掩饰情绪的人很容易将情绪摆在脸上,此时,何均池脸上就写满了两个字——“迷茫”。
程峪看在眼中,终于看不下去了,何均池这个笨蛋就是字面意义的笨蛋,虽然智商没问题,但情商堪忧,不和他解释明白,他自己根本想不清楚吧。
“不要特别的为我做什么事情,我会感到有压力。”程峪说。
“对啊,明白了!”何均池恍然大悟,就是这么回事,让对方成为自己最特别的人,看似浪漫,实际却是枷锁——因为我拿你当我最特别的人,你也要拿我当最特别的人;因为我给你最好的,你也要回报我最好的;因为我爱你,我给你。究竟是爱,还是控制?
何均池将他的理解和程峪说了一遍,程峪只笑,没有认可也没有否定。
其实,何均池还是没有理解。将相处理解得公式一般清清楚楚条条款款的列出来,根本不可能正确。他还未明白程峪一开始就对他说的“自然而然的相处”。
要自然当然就不需要用力,不需要理论。因为爱本来就是最科学也最不科学的事情——理论上讲是肾上腺素分泌多巴胺的化学反应。但爱来了总是没有道理,不管不顾,并且多巴胺只能维持三至六个月,随后的日子靠的都是情感维系。
慢慢来吧,他总会明白的。程峪心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何均池有这么好的耐心,也许就是因为既科学又不科学的爱情吧。
【未完待续】
☆、21
21程峪,我可以安心的依靠你
和程峪厮混一星期后,何均池终于开始重操旧业——码字。
说好听了是码字,实际上他只是绞尽脑汁在电脑上打出了一行不明所以的话。他的脑袋太乱了,里面全是程峪、程峪以及程峪。
“你在干嘛?”何均池单手撑着下巴,侧头问一旁的程峪。
程峪没有说话,递过来一张纸条。
何均池接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全是英文。他英文差,差得ear和eye都分不清。程峪忽然给他看这么一大段,他当然顿时就懵了。
I fancyyou。Is that so hard to believeyou are beautiful。you are strong。you are full of light。I enjoyyou。Perhaps;one day;in a year or even a century…
“天!”何均池说。
“我很喜欢的一段美剧表白,改编一下送给你。”程峪说,“我翻译给你听。”
“我自己翻!”何均池挽起衣袖,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其实他相当心虚,毕竟是个英语白痴,怎么用牛津词典找单词他都不是很明白。
程峪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看着何均池。
“You……believe……you are beautiful……you are strong……还有one day我还是看得懂的……”何均池倔强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这话,不管怎么看他认识这些词和完全不认识也没多大区别。
程峪一脸宠溺的笑着拿回纸条,靠在何均池身边,指着每一个句子翻译给何均池听,“我喜欢你,就那么难以置信吗?你那么漂亮,有很坚强,光芒四射,我欣赏你。也许有一天,或许一年,你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前,让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有些什么。你拥有我的一切,可以安心的依靠我……”
何均池安静的听着,渐渐的往程峪怀中依偎,越贴越紧。
程峪,我可以安心的依靠你……
“文字这种东西是不是很煽情很动人。”程峪说着揉揉怀里的何均池。
“感动得想哭。”何均池把脸埋在程峪脖子里,他确实感动得想哭,但怎么可能哭出来,绝对不能让程峪看见自己最丢脸的样子。
程峪继续揉何均池,只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温柔,“只许在我面前哭,我会帮你擦眼泪,亲亲你,抱着你。”
“混蛋……”何均池推了程峪一把,但温柔得调情似的。
“Don't hide from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