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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什么这个男孩,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虽然比自己差一点了。但他笑起来的样子,绝对是好看得天上有地下无!
小小的十岁皇子胸中并没有大文豪般的墨水,他只能一遍遍重复“好看”二字来形容面前的这个男孩。
正在宗政绵德呆愣之间,两边的侍卫已经较上了劲,也互相知道了来历,一方是二皇子宗政绵德手下的,一方是摄政王世子家的。
这身份一摆上来,两方的人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下去了。
“咳!”宝辰见场面平静下来,便假咳了一声,正要三言两语拨过去,却听前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循声望去,竟是一匹有些发狂的马儿嘶鸣着冲了过来,而骑在马上的少年却浑然未觉,大喊着“驾,驾”。这一路,他撞到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还有一个老人被吓得摔倒在了地上,被许多人搀扶着才勉强站起来。
宝辰摸摸下巴,感叹了一声,这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啊,他要好好学习才是。想完,他就准备拉着青萝跑路,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半路杀出了个自以为救美英雄的程咬金!
宗政绵德见有人驾马而来,这般横冲直撞地朝着自己这方而来,他心一惊,推开了要将自己抱走的小全子,跑到了宝辰的跟前,抓住他的手腕就跑。
宝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拽得一个趔趄,反倒慢了一拍,眼看着棕色大马就要撞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死亡的阴影再一次爬上了他的脑海。
然而,疼痛和撞击都没有降临,他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何湘,好半天才松了口气,双腿有些发软。他以前以为自己从不怕死,可方才他发现,已经死过一次的自己,已经开始害怕这种痛苦到极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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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临近的我,如此焦躁,这样不好,不好……
039◆ 摄政王世子
何湘一掌拍飞了那马匹,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眯起双眼,转身低头,瞪向了那个脸色微白的孩童,怒声道:“宗政宝辰!你不要命了吗?没看到有马过来吗?你死了不要紧,你让王爷怎么办?!”他一方面心疼宝辰,一方面又想到,如果宝辰真的出了事,宗政久寒会怎样。
宝辰哪里想到何湘一回头对着自己就会是一顿臭骂,登时愣在了当场,脑海中只回旋了一句“你死了,王爷怎么办”。
宗政绵德听何湘叫宝辰的名字,心道,原来这人就是自己突然出现的堂弟啊。
“何大人,你不要太苛责宝辰了。”宗政绵德看看何湘,又看看宝辰,觉得呆愣的宝辰好不可怜,便出了声。
何湘也很想瞪这二皇子一眼,他会看不清楚吗,如果不是这臭小子帮倒忙,宝辰会至于差点被马撞吗?当然,这想法,他不敢说出来,只得冷哼了一声,口气僵硬道:“微臣见过二皇子殿下。”
宗政绵德点点头,应下,然后对宝辰说道:“宝儿别怕别怕啊,堂哥这就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在爷的面前伤你!”说着,他带着侍卫就往那倒下的马儿走去,马边躺着一个不断呻(和谐)吟的锦衣少年。
宝辰看着叉着腰,走得雄赳赳气昂昂的红衣少年,回过神来后,就气得笑了。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害自己差点被马撞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吗?
等等……宝辰脸上笑容一僵,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非常不和谐的刺眼,宝儿?哪个混蛋允许他这样叫自己的?
何湘见这番场景,心中的惊怒也降了不少,他拿着大公鸡模样的糖人,递到宝辰面前,“喏,大公鸡的。咱们回府吧,王爷该是已经回到家了。至于那个敢撞你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王爷会收拾。”说着,他给身边人打了个眼色,要手下去和宗政绵德说一声,他们先行离开了。
这一路回来,宝辰都是被青萝牵在她手里的,看得出,这个小丫头真是吓坏了,一只纤手抖个不停,脸色也不太好,所以宝辰也就由着她了。
进了门,宝辰就被何湘带着去了书房,宗政久寒正坐在书案后头,拿着一个明黄色的折子,细细地看着。
“父王。”宝辰怕何湘把自己差点被撞的事情说出来,一路小跑着奔到了宗政久寒的腿边,极为配合地“蹭蹭蹭”爬上了他的膝盖,窝在他的怀里,问道:“父王,批奏折的感觉怎么样?”宝辰至今记得,第一次从父皇的手里拿到奏折时的感觉,激动和急切,还有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压力,好似后背驮上了一个巨石一般,沉重得不允许自己走错一步路。
前一晚上还撅着小嘴,傲娇非常的小不点,突然对自己这般讨好的口气,宗政久寒觉得,小家伙一定是做错什么事情了。不过不忙,他可以过后慢慢问何湘,现在还是顺着小家伙比较好。
“本王十岁便已经开始批奏折了,所以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宗政久寒拍拍小家伙的小屁屁,软软嫩嫩的,手感很好。
“哦……”宝辰有些遗憾地点点头,他扒拉着男人的衣襟,漫不经心地看着书案上的文房四宝,一叠的奏折,以及……一份圣旨的草稿。
“明日新皇登基,本王将成为摄政王,而你将是摄政王世子。”宗政久寒见宝辰在看那圣旨的拟稿,便出声解释。
“摄政王世子,将受百官跪拜礼。到时候,那些大臣会愿意吗……”宝辰嘟嘟小嘴,表示自己对于成为世子很开心,并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尊贵的身份,而是这个男人肯定了自己的存在,一个重要的存在。
“他们敢不愿意?”宗政久寒反问,自有一股凌厉的霸气,只是那唇角挂着的浅笑,却带着对怀中人的丝丝宠溺。他想了一夜,终于明白自己是放不下这个孩子的,即使他还小,即使他是个少年,他还是放不开。
“呵呵,有父王为宝辰镇后,他们自然不敢。”宝辰咯咯笑,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他抱住宗政久寒的手臂,心里一片温软,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宗政久寒这一份越来越浓厚的依赖是从哪里来的,他只是知道,这份依赖随着时间越来越无法割舍,让他既喜又惧。
见父子俩相处融洽,何湘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李毅敲开了房门,拱手道:“王爷,二皇子正在前厅等候少爷。”
“宗政绵德?”宗政久寒挑高了右眉,然后捏了捏儿子的脸颊,道:“本王倒是不知,你出个门的时间都能遇上个皇子来。”
“因为宝辰的运气向来很好,一年前不就遇上了一个父王嘛!”宝辰充分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还有一张无敌可爱的小脸,撒着娇拉扯着他父王的袖子。
宝辰的小屁屁无意识地扭了扭,让宗政久寒这个稀有处男有些淡定不能,他微微不自然握拳咳嗽了一声,然后惩罚性地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道:“别乱动。”
来到前厅的时候,宗政绵德这家伙正喝着茶,姿态优雅,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淡淡的妖娆。他那偏女性的五官若不细看,会被错认为一个含苞待放的小美人。
宝辰看着,撇撇嘴,明明宗政绵德自己长得更像女人吧,干什么要叫他“妞儿”啊!
宗政绵德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转过了自己的脖子,差点造成他脖子脱臼!
“侄儿见过十四皇叔。”宗政绵德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痛的脖子,然后规规矩矩地给宗政久寒作了个揖。
“嗯,二皇子客气了。坐。”宗政久寒冷淡地点头应下。
“十四皇叔,侄儿是来找宝辰堂弟的。”刚才的窘境并没有给宗政绵德留下太多的羞涩,下一刻他就恢复了过来,面带笑意,看向了宝辰,由此可以预见到未来的他,脸皮有多厚,人有多无耻!
“哦,你……”宝辰没有机会说第三个字,面前的臭小子就已经乐呵呵地说了下去。
“宝儿,刚才驾着马差点撞伤你的人,我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京兆尹的小儿子。宝儿别生气,等过几日,二哥哥就给你出气去。”说着,宗政绵德还一脸“感谢我吧”的傻样,弄得宝辰直想自插双目!
宗政久寒听了“宝儿”这称呼,顿时不悦,但听了后面的内容,心思就被转移了过去,他皱紧了眉头,问了何湘:“怎么回事?”
何湘对着宝辰阴森森一笑,小样,我还是有机会告状滴!
宝辰见此,挥舞了一下小拳头以作威胁,不过显然,效果不佳。何湘屁颠颠地就开了口,将方才的凶险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而宗政久寒听得脸色越来越黑。
040◆ 儿时戏言
宝辰听着,一边偷偷瞄了宗政久寒的脸一眼,顿时警铃大作,他吸口气,悄悄地后退了好几步,拉上正一脸看好戏的宗政绵德,一溜烟跑路了,边跑边喊:“父王,儿子和二哥哥去玩儿了!不到天黑别找!”他觉得,到天黑的这段时间,自家父王应该可以消气了。
宗政久寒看着宝贝儿子忙不迭地冲了出去,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因为他并没有生宝辰的气,若连宝辰的行动自由都无法维护,那他这个父王做得也太没用了。
“何湘,你确定宝辰没有受伤?”宗政久寒见何湘认真地点头,这才安下心来,不过,他还是转头吩咐了大管家老周,这样说道:“去宫里找苏太医和李太医,让他们晚间的时候到本王府中候着。”
老周福了福身,恭敬地应下,在心里对于自家王爷对小世子的宠爱和看重程度,又加上了一笔浓墨。作为一个称职的大管家,他需要不断揣摩主子的心思和喜好,当然,他也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知晓主子的心意,但尽量不要走反方向就好。
“看清楚,那冒犯了宝辰的人是京兆尹,吴勒之子?”宗政久寒慢悠悠地坐下,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一番,黑眸中升起了冷漠的神采。
“是。”何湘见主子这般神色,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他勾唇笑了笑,又道:“京兆尹之子明知我们尊贵的摄政王世子就在前方,却还驾马狂行,实为该死,属下恳请王爷为小世子做主。”
何湘素来能懂自己的意思,听此,宗政久寒满意地微微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带着些浅淡的冷意。他原本打算让吴勒在京兆尹这个位子上坐久一点,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必了。
“明日本王受封后,吴勒就是本王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宗政久寒说着,看向了门外,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刮人的风轻轻吹过,忽而落下了零星小雪,渐渐地,雪越下越大了。
“王爷?”何湘也看了看外面的天,低声喊了一声。
“下午的公务都取消。”宗政久寒起身,拿过了侍女手中的裘衣披在了肩膀上,又让何湘带上描了一圈香雪兰的纸伞,走出了前厅。
走在身边的何湘撇撇嘴,偷偷笑了,他知道,王爷这是决定和小少爷单独处一下午了。
另一边,宝辰和宗政绵德两人小跑着进了已经改名为落花居的东暖阁。
宗政绵德随着宝辰的步伐匆匆地奔跑着,这是他能记事以来,第一次这般肆无忌惮的奔跑,迎着冷风,他细细闻了闻,里面夹杂着宝辰身上特有的气味。他只是被动地被前面的小男孩拉着,连脚下的路都没顾得上看,他盯着宝辰一直瞧,觉得这个家伙,真是艳丽得让他睁不开眼睛。
宝辰跑了一会儿便有些累了,倒不是身体支持不住这奔跑,而是迎面的寒风吹得他的小脑袋开始隐隐作痛,身体也就跟着累了。
他松开了宗政绵德的手,双掌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双颊泛白。
宗政绵德先是为宝辰的小手放开了自己的而满心失落,见他这般脸色,心中一紧,忙道:“宝儿怎么了?怎么喘成这样?”边说,他一边笨拙地拍着宝辰的后背,不敢用力,却仍旧不断地轻轻拍打。
“没、没事。”宝辰咳嗽了几声,声音很大,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吓得宗政绵德瞪大了眼睛。
“怎么没事?你都这样了!”宗政绵德着急,他看了看四周,却没见到这院子有人,便想背他往回走。
宝辰乘着空隙,慢慢吐气吸气,调息了一番。
“我真没事。我只是跑得太急了。”宝辰推开了宗政绵德的背,说道。
宗政绵德只得站起身,皱眉道:“跑步而已,你就这样了,那以后若是上了战场呢?”良国的皇子皇孙都是要去战场历练的,只有经历了生死和鲜血的皇室子弟,才能维护着大良国永盛不衰。
宝辰微愣,抿着小嘴却是没有立刻回话,这身体不好的毛病是前身因为寒冷和饥饿所落下的旧疾,等他长大,并且内功更上一层楼以后,自然不会再有事了。
过了会儿,他开玩笑似的说道:“若宝辰不能上战场为国效力,那就要靠二哥哥将宝辰的份儿一起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