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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鲁委屈抱头,嘀咕:“我在报答你的秋芋之恩。”
霍怀手顿了顿:“那我谢谢你。”只受损了记忆,年纪尚小的白鲁非常精明,可能遗传了高/官父母的智商吧。倘若他没被诱骗至那可疑星球,家中定然待他如珍宝。
白德霖恢复常态,微笑着岔开话题:“还有二十多桌就到我们了。”
白鲁不强求,乖巧应承:“黎明的曙光就在前面。”
“诗歌背得不错。”没人知晓白德霖心中想法。普通顾客他敷衍即可,但问话的人是亲亲白鲁啊。他掩去悸动,保持清醒。就,稍微有点喜欢而已嘛。
霍怀美滋滋地去排队。白德霖夸奖他!惯来苛责他不爱干净的白德霖哎。自己离追到公主又近一步。先让他习惯触碰,再……嘿嘿。
他偶然张望,却看见白德霖和幼弱被几个高大男人围在中间,那架势不像和平交谈。旁边的顾客远远避走。
他拽住某正好走到他跟前的知情路人:“怎么了?”
“甜点师比拼大赛那人赢了,那几人不乐意,来找茬奚落。”路人指点着。
霍怀反而不担心,傻到跑大街上找虐,那甜点师没救了。他一整衣领,迈着散漫步伐走到他们身后:“兄弟们,怎么脸挂着,学狗熊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曾经做过小调查:“我像没节操的人吗?”“像。”“……肉不炖了。”
亲爱的读者菌们,你们觉得我像没节操的人吗?(微笑
just joking。
第20章 第二十章
壮年男子们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犹豫着:“狗熊是什么?”
霍怀哽住了。吵架不怕来势汹汹,就怕对牛弹琴。白鲁脆生生地代他回答:“一种灭绝动物,属脊椎动物门。眼睛小,口鼻窄又长,头部两侧有鬃毛保护宽大的脸……”
莉西推推白鲁肩膀。这不是应该背诵新学的动物史的时候。
相貌猥/琐在形容他们?男子们被激怒了。但大街上动武会被警务机器人拘留,况且他们没那打算。领头者冷笑:“口齿伶俐,别是被叛徒教歪了吧?竟然有脸参加正规比赛,不嫌羞耻。”
白德霖强压怒火:“你们未免管得太宽。”
“原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谁叫你挡在我前面。”为首便是手书“花”字的甜点师。他家庭有些背景,送他马马虎虎学了几年手艺,靠关系拿到资格证。这回他气不服亲戚的炫耀,放话说肯定能拿到奖章,等着瞧。结果被无情打脸。
霍怀哎哟一声:“怎么看都是你们挡在前面啊?找儿童的麻烦,羞不羞?”白鲁配合地眼睛一闭,抽抽噎噎。别说,他装得惟妙惟肖,哭声充满委屈。
男子怕舆论对他不利,大声道:“他家员工偷窃机密消息!卑鄙可耻,都不是好东西!”
此言让母性大发欲上前的路人停住了脚步。很快街角形成了真空带,路人皆避让。
眼见进入僵局,白德霖叹气:“你要怎样?”凯特琳是他的心结,他不愿多争辩。
“把奖章让给我,跟协会……”男子有恃无恐。没把握他不会来要挟,他也要脸。
“不可能。”打断他的却是把威严男声。众人回头,一身着黑色休闲服男子踱步而来。他衣领上别着枚金灿灿奖章,大麦图案。
“师傅!”“纪璜御厨!”惊呼同时响起。
纪璜昂首,语气淡淡却让男子白了脸:“不属于你的,就别妄想。”
“您别徇私,他对联邦的忠诚度值得怀疑……”
“我相信他就够了。”
纪璜的面子他得买。人高马大的男子脸色发青,重重踏着脚步离开了。
白德霖很惊喜,笑容灿烂地扑向师傅。学成后他忙碌得一次都没去看望师傅,只视频报平安,想念得很。
纪璜没什么表情,气场却瞬间变得柔和。“听说你通过初赛,恭喜。”
“这次目标通过复赛。”白德霖忽然想起什么,“您被邀请来当特别评委?”
“算是。还要处理件重要的事情。”
纪璜不说详情白德霖就不追问,师徒间的默契让霍怀略生嫉妒。
“他们是你雇佣的?”纪璜的目光扫过。
“是,我提过。养子白鲁,助手莉西,送货员霍怀。”
在其余两人恭敬问候纪璜时,霍怀大咧咧道:“师傅好。”
不同含义的眼神向他投射来。这存在感刷得连白鲁都震惊了,脸皮没有最厚,只有更厚。白德霖则恼怒,霍怀对尊敬的师傅说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却又莫名不好意思,脸上腾起火辣辣感觉。他嗫嚅:“您别听他瞎扯。”
纪璜若有所思。话中占有/欲他听得出来,白德霖急着澄清,反而说明他真的陷入爱河了。但这人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品行有待考察。若他觉得不配,无论如何都得把徒弟拯救回来。他看看时间:“我接下来有安排。”
“您慢走,明天见。”白德霖不舍地招手。
“师傅慢走。”霍怀索性占便宜到底,不出所料被白德霖狠狠瞪着。没事,就当美人送秋波。
历经千辛万苦,一行人终于吃到远近驰名的烤鸡。个头适中的鸡通身被抹上香叶汁、蜜乳和盐巴,烤制得金黄,泛着油光。撕拉下小片肉,皮薄韧,肉鲜嫩多汁,脆骨有嚼劲,确实美味。
白德霖点了苹果萃取汁,酸甜解腻。四只玻璃杯撞在一块:“预祝复赛成功!赢得赌局!”冉冉上升的气泡昭示好运。
白德霖复赛果然更加得心应手。主题被换成了“童话”,看似对原料准备的要求降低了,发挥空间更大,却比拼的是才学积累。
联邦各学府使用统一教材,教授课程包括算术、自然科学等,对文学欣赏抓得相对较松。幼儿启蒙学习通用语言,晦涩的古代童话早就被舍弃。大人更是,谁关注?
协会的本意是出人头地便要知识广博,却难倒一众甜点师。白德霖例外,他闲来无事就阅读藏书,把古代欧洲的童话故事读了个七八成。他很快有了主意,吩咐莉西拿基础胚模。
偷眼关注他的薛舞差点咬碎银牙。她输在年轻,坦白讲她一篇都没看过。现在硬着头皮上,想不出来也得想!
白德霖率先动手,有条不紊。他的创意复杂,步骤很多,慢了就来不及做。
首先他需要做一个重油蛋糕当底座。将黄油块在空气中略微晾一会儿,他请熟练工霍怀用搅拌器将它们打成羽毛絮状,他添加大量糖粉后,再次搅拌,让体积增大不少。
莉西早在旁边打散蛋黄,此时端上,白德霖一点一点朝黄油碗中倒,辅以搅拌。这纯粹靠持久耐心,倒得过多影响打发质量。几人手举得略酸才完成。
随后添面粉,均匀搅拌,填入胚模,刮修平整度,送入预热的烤箱,白德霖一系列举动如行云流水。
摄像师很想跟踪拍摄,但甫一抬手就被霍怀盯住。霍怀咧嘴笑,露出阴森森的白牙,摄像师像被狼看中的猎物一般,急忙逃窜。因此位于最边缘料理台的大叔很纳闷:他得到了这场比赛中整整一小半镜头,到底有什么好拍的?
马不停蹄,白德霖取出袋零食棉花糖,上液压灶短暂加热,至完全鼓起,又用小勺趁热捣成黏糊糊胶状。上等糖粉没有任何粗颗粒,他满意地加入。戴薄膜手套的手揉捏着,两种糖被压成俗称的翻糖皮,进冷冻仪。
蛋糕半成品准备就绪,接下来是面包部分。白德霖每报出一样,莉西就麻溜递给他。面粉、细砂糖、蛋液、稀释的炼乳、牛乳、黄油被依次放进盆中,白德霖运起气力,将混合材料来回搓揉,成光滑整体。
此时面团被塞进发酵仪,以秒计速地膨胀。白德霖估摸大小足够,将胖团子转移,杖棍轻戳,排尽发酵废气。
霍怀觉得场面喜感。白鲁的嫩脸颊好比胖团子,假如他戳戳戳,白鲁打个嗝……他愉悦地笑了。聚精会神看工序的白鲁眼皮一直跳。
团子等分成五瓣,杖棍摊成椭圆形;对折后压紧,椰蓉随意洒一把,弥散香气;从一端开始翻卷,末端利用黏性收口。挨个挤成一圈的卷卷们非常漂亮,莉西爱不释手,要刷蛋液在表层的白德霖多次示意她松爪。
时间安排完美,烤箱中蛋糕刚熟,就轮到烘焙面包。白德霖稍作歇息,为最后的重头戏。
薛舞也在忙活,但盆中红褐色凝胶显得奇怪,白德霖都猜不出成品的模样。这女孩真不简单。白德霖弯起嘴角,刹那间薛舞抬头,目光和他对上。
薛舞有双狭长凤眸,上挑时神采飞扬,妩媚婉转,白德霖看得心脏漏跳一拍。怪不得贵族们抢破头都要请薛舞现场制作,适龄追求者也络绎不绝。
霍怀察觉不妙,凑在白德霖跟前:“还剩一小时啦。”别看她,看我!我帅!你喜欢帅哥!白德霖回神,抱歉地笑笑。薛舞从鼻腔中冷哼一声,继续翻动。
重油蛋糕有膨化的小尖顶,白德霖手起刀落削掉。柠檬精粹汁被注入糖粉,溶解成透明状态,白德霖拿软刷细细涂满蛋糕体。预备的翻糖皮覆盖上蛋糕表面,按平;多余部分被切割掉……
“干翻糖粉。”白德霖伸手。
莉西在便携盒中翻捡几下,不可置信地捂住嘴:“没带……”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要被追打了嘤嘤…被迫承认作者菌木有节操TUT
在此承诺:若收藏破百,给读者菌们炖一次肉~破两百,就炖两次~破三百…上篇也没到这个数,先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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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白德霖丢下工具亲自翻捡,半晌不得不面对现实:真没带。三人陷入窘境。“用普通翻糖粉代替呢?”
“不够细腻,造型不好搭建;风干太慢。”白德霖摇头,“打算做装饰物,这下没辙了。”
莉西灵机一动:“奶油裱花无质地感,但凑合着可以。”
白德霖想想,无奈地接受提议。淡奶油加糖,配少许复方色素,打发至能拉出尖角,尽数挤进塑封裱花袋中。纯考验灵巧程度的步骤来了,他面色凝重:“霍怀,托举着我的手肘。”
按理说甜点师手艺娴熟,无需外力支撑,前提是他没有连续操作两小时、还有重做的机会。形象毁事小,因此输给小丫头,白德霖不接受。
他绕着料理台缓慢走动。一圈后,深蓝色花边整齐排列在蛋糕体下端。又一圈后,浅蓝色小圆球不规律分布在上层,靠近边缘。
白德霖停下:“玩偶。”高级赛事题目花样层出,他们携带了所有想到的材料。
模型中指长度,金发碧眼很俏皮。白德霖小心翼翼将其安置在上层中央,抄起颜色各异的裱花袋,给她“穿衣服”。深蓝色的下装特意做成复古蓬蓬裙样式,连裙上褶皱都描画得清楚。抹胸则用纯白色,勾勒心形。点睛之笔是腰间系的大蝴蝶结:粉紫色先垂下裙摆,构成飘带,再在上下装交界处反复堆叠,一层为腰带,一层为两个圆圈,一层为结。
莉西苦苦搜寻,拽出根缎带,用灭菌器消毒。白德霖将新鲜出炉的面包卷环绕着蛋糕体摆放,最后用缎带维系起来,维持造型。
白德霖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奶油凝固,举起托盘朝评委们走去。不知怎么回事,他腿脚发软。心知不妙,他略鲁莽地将托盘往霍怀怀里一塞,随即直直倒下!
“店长!”莉西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霍怀急得想扔掉蛋糕,总算记起成果的宝贵,轻轻放下后直奔白德霖。评委和围观人群都骚动起来,秦老拄着拐杖颤巍巍起身。主持者当机立断叫医疗仪器人过来。
“不用,谢谢。”白德霖声音虚弱却坚定。莉西和白德霖搀扶着他,看他微笑依旧:“前些天受伤刚愈合,今天工作量略大,体力透支。没生病,别兴师动众。”
“注意休息。”主持者搓搓手,“那比赛能继续吗?”
“继续。”白德霖站直,“霍怀,麻烦你捧作品好吗?”
“……嗯。”霍怀拗不过他。
娃娃的裙子经过碰撞,有塌陷趋势。白德霖返身,拿刮刀轻柔地逆向推奶油,弥补了八成。他满怀歉疚地向评委请求,忽视突发状况造成的损失,获应允。
薛舞捧着小屋样的饼干与他擦肩而过,低声说:“我一分不让。”
“我没指望你让。”
薛舞原本想若白德霖服软,她就关怀一下;被堵得又生气了。哼,谁管你。
每组各决胜出一名选手,竞赛进入白热化阶段。作品五花八门,从逼真的山羊造型卷到唯美的棉花糖奶茶,从萌得爆棚的兔先生杯子蛋糕到砌成王冠状的布丁塔。
白德霖抻长脖子张望,师傅怎么还不来?
C组照样于中间接受评审。和白德霖同组的男子早早完成,他烤制了紫薯饼干棒,铺垫在绿叶上。魔幻紫和手指状棒条仿佛将人带进巫婆的丛林,诡异神秘。令人意想不到,咬开后有流浆状朱古力涌出,热乎乎似熔岩。瞬间从冰寒之地转移到温暖泉水中,品尝者通身舒畅,好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