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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叔:“……”
四师叔:“你们什么时候换了我的剑!”
司木又笑了笑:“路上,一时手痒,顺手偷了。”
四师叔:“……这不可能!”
岳渺:“他偷我腰带都轻而易举,更何况你的剑并不是一直贴身放着的……”
老盟主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想起了他那一百八十七条腰带和九十五双鞋子。
诸位侠士也忍不住点头,他们想起了他们睡到半夜就失踪的枕头。
四师叔的脸色一片阴沉。
老盟主道:“你为何要对岳贤侄下此毒手,还要污蔑他?他可是你的同门师侄!”
四师叔见事情败露,他又被岳渺的剑指着喉咙,铁定是逃不掉了,干脆冷着脸不言不语,只当不曾听见。
老盟主又说:“还有那些人,你为何要让他们假扮魔教?”
四师叔仍是不言。
岳渺忽然道:“近日江湖上所现数起魔教绑走正派弟子之事,均是他令人假扮魔教所为。”
140。
四下一片哗然。
老盟主惊愕万分:“此话当真?”
岳渺:“当真。”
司木:“岳盟主所言非虚,晚辈正是奉了教……教主之命,前来查清此事。”
成正大师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先前魔教左右护法绑了岳贤侄……”
岳渺咳嗽一声:“这是个误会。”
司木也有些尴尬:“此事在教中也只有几人清楚,所以有些误会……”
老盟主点点头,表示他懂得。
查着查着和正派盟主勾搭上这种事!当然要瞒着魔教教主啦!
司木总觉得老盟主神色诡异,好像没有听懂。
四师叔冷哼一声:“你们空口无凭,谁知道是不是故意诬陷我。”
成正大师也道:“正是,此等大事,还是要拿出证据才好。”
岳渺说:“他曾让那些人假扮魔教去抓一名天山弟子,不想反被魔教救了下来,这位师妹可为此作证。”
司木又指着地上几人道:“他们也已答应指认幕后之人,先前我们点了他们哑穴,老盟主大可解开他们的穴道问话。”
老盟主果然解了一人穴道问道:“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恰好就是游师弟。
游师弟想着自己还中着魔教的毒,哭丧着脸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司木问:“现今总算是证据确凿了吧。”
诸侠士虽仍有些惊愕,可想到方才四师叔险些杀了岳渺,看来已是全信了。
老盟主神色凝重,向四师叔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四师叔:“有。”
岳渺原以为四师叔仍要垂死挣扎狡辩上两句,武林盟向来以理服人,这几句话,不能不让四师叔说,不过事已至此,他若还想翻盘,已是有些难了。
四师叔将目光一转,忽然看向了成正大师。
他朝成正大师微微一揖道:“听闻大师门下有两位俗家弟子,无论品性武艺均可称得上是青年人中的翘楚。”
成正大师双手合十还礼:“老衲门下确有两位裂图,青年翘楚却是不敢当。”
四师叔道:“可我听闻昔日大师门下原有七名弟子。”
成正大师一怔,那神色中已经微微露出了些悲戚来。
四师叔问:“敢问大师,他们现今在何处?”
成正大师垂目不语。
“大师不愿说,那不妨由我来替大师说了吧。”四师叔道,“另外五人,全死在魔教长老手中。”
司木一怔,显然是想起了些什么。
成正大师长叹一声。
四师叔又道:“孙贤侄,你的兄长现在何处?”
孙师兄低声道:“在嵩山。”
四师叔:“他已近二十年不曾出过嵩山了,对吧。”
孙师兄:“对。”
四师叔:“为何?”
孙师兄:“因为他……因为他……”
四师叔:“因为他的一双腿已被魔教妖人斩断!”
孙师兄低下头,悲切道:“是。”
四师叔又问:“冯老前辈……”
冯老前辈摆摆手:“你不必说了,老朽的幼弟死于魔教前教主手中。”
四师叔又道:“我天山这二十年来,共有五十七名弟子被魔教所杀。”他忽然恶狠狠盯着司木,“这些账,我一笔一笔都记得,新教主继位,根基不稳,你们魔教这才消停了几年,可正派竟已将这些血债都忘了!”
司木道:“我们教主绝无侵占武林之意,他愿与正派交好……”
四师叔:“不过是养精蓄锐时的借口罢了!邪就是邪,你们伤了这么多人命,岂是一句交好就能够糊弄过去的!”
司木忽然冷冷道:“圣教这二十年来,共有四十九人折于你天山弟子手下。”
四师叔一怔。
司木又道:“成正大师的那几位弟子,确为我教长老所杀,可在此之前,他们五人,几乎毁去我教一处分舵,孙少侠的兄长斩断了我教前护法一足,冯老前辈的幼弟杀了我圣教三名弟子,你们正派手中所沾的血,可不比我们少。”
成正大师念一句佛号,叹气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若魔教教主真有心与武林盟交好,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四师叔急道:“成正大师,你那五位弟子……”
老盟主也道:“成正大师说得不错,若是魔教真心想与武林盟交好,是江湖幸事。”
四师叔显然十分不甘。
老盟主又说:“你记着仇怨,难道要仇怨这么一代一代传下去吗?”
四师叔:“……”
老盟主:“血已经流得够多了。”
老盟主令人封住四师叔穴道,将他捆了起来,带回武林盟,留待武林大会再发落。
此事既非魔教所为,魔教也无意侵害武林,那伐魔教自然也是不必了。
司木心想,这事总算圆满结束。
岳渺忽然拍了拍他的肩。
司木回过头去。
岳渺说:“你这剑需要改良,用力捅还是能把人弄伤,很疼。”
司木一愣:“你伤着了?”
岳渺:“伤着了。”
司木忽然紧张起来:“哪儿伤着了?严重吗?”
岳渺笑道:“还好,我想只是划破了点儿皮。”
司木紧张兮兮拽着岳渺的袖子:“回去记得上药!”
身后老盟主正让人拍开地下囚犯身上穴道,打算也将他们带回去,无论怎么说,这些人也是四师叔的共犯。
其中一人吐出塞在嘴里的破布条,扯着嗓子大喊道:“那个姓司的是魔教教主!”
141。
周遭忽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司木身上,却并没有人说话,好似这突然间的变故已经令他们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
司木退后了几步。
他看见已有人拔了剑。
岳渺道:“这是个误会……”
可是好像已没人听得到他说话。
司木退到墙边,干笑着和那些人解释:“我怎么可能是魔教教主,况且武林盟既然决定与圣教交好……”
有人大喊:“魔头,你爹杀了我父亲,这债自然得由你来还!”
他方才说完,便抬刀砍了过来。
司木急忙反手去摸墙上的机关,那人起了个头,其余人便也急忙去掏自个的武器,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刀光剑影,全朝着司木身上招呼过去。
岳渺拔剑挡了几人,却漏下几件暗器,千钧一发之际,忽见老盟主手中剑光一闪,那些暗器便齐齐落了地。
司木已然旋开机关,墙上现出一道小门,他闪进去,那门立即关上,其余人扑上去要找开门的机关,却是什么也找不到了。
那些人纷纷责怪岳渺与老盟主挡着他们,却碍于两人无论武功还是声望都极高而不敢有所举动。
岳渺心中颇为后悔,他太天真了,他早该想到仇怨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化解的,若是他有父兄死在魔教手上,他能够轻易原谅善罢甘休吗?
好在司木已经逃走了。
现在却有一个更糟糕的问题摆在他们眼前。
没有司木,他们要如何从这四处都是岔道的密道里走出去?
142。
几个时辰后,一行人才又饥又渴的从暗道中走了出来。
有几人口中已经骂起了那挨千刀的魔教妖人,执着认为这一切都是魔教设下的计谋,想要将他们困死在这密道里。
岳渺实在不想和这些人说话。
他们明知道他们被困与魔教毫无关系,不过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却仍要将责任推到魔教身上,仿佛只要是魔教中人,就一定坏得连路旁的花花草草都一定要踩死一样。
老盟主凑了上来,小声问他:“司木他……真是魔教教主?”
岳渺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说真话。
老盟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岳渺也忍不住问:“您……方才动手救了他。”
老盟主说:“我只是好奇。”
岳渺:“好奇?”
老盟主朝他眨眼笑了笑:“好奇正邪若是联姻了会怎么样。”
“联……”岳渺有些郁卒,“前辈您……”
老盟主又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岳渺:“……”
143。
几日后的武林大会自然还是要开的,只不过大会主题已然从伐魔教变成了四师叔等人的审问大会。
魔教不在江湖侠士眼前时,他们就好似已经忘记了那些血海深仇,只想着享他们的侠名,过他们的安稳日子,伐魔教是提都不想提了,开完武林大会,诸位侠士们一块吃了一顿酒,已是深夜。
岳渺回到自己屋内,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还想着自己应当要如何去找司木。
那日司木跑了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魔教分舵现今一个人也没有,左右护法怕是也已经回魔教去了,司木现今在哪儿,他一点也不知道。
他不过这么一想,窗外轻飘飘闪进一个影子,蹿到他床边,伸出手便要去扯他的腰带。
岳渺死死扣住那人的手,翻身将人圈进了怀里,这才睁开眼,笑眯眯问:“方才武林大会你怎么不来。”
司木一手还拽着岳渺的腰带,被人擒着手腕压在床上,翻上一个白眼,说:“你不怕武林大会上被我偷腰带丢脸吗。”
岳渺笑得更欢:“想不到教主大人如此贴心,在下真是受宠若惊。”
司木瞪一眼岳渺:“松手!”
岳渺果真松了手,放司木起来。
司木爬起盘腿坐在床上,问:“事情都结束了,你和我一块走吗?”
岳渺逗他:“去哪儿啊?”
司木接口打趣:“本座身家百万,盟主跟了本座,定不会吃亏。”
岳渺一笑:“教主这可是在贿赂我?”
司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岳渺:“我好歹是武林盟主,这价码未必太低了吧。”
司木皱眉:“那你还想要什么。”
岳渺竖起一根手指:“我就只想多要一件东西。”
司木:“什么?”
岳渺道:“你。”
司木静了片刻,扭开头去,嘴里念叨:“你这人,好不要脸。”
岳渺见他耳根微红,反倒是凑近耳边,轻声问:“教主说,好是不好?”
他呼出的气息微热就在耳边,司木惊了一跳,急忙移开一些,道:“你!若我不答应呢!”
岳渺一笑:“那我便只能明抢了。”
司木谨慎道:“你想做什么。”
岳渺:“只是想向你索要一物,以做补偿。”
司木:“你要什……”
剩下的话尽数被岳渺的吻堵回了嘴里,司木呆怔了会儿,恍然明白这显然就是岳渺说要索要的东西,羞恼后便觉为何每次都是自个吃亏,他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这一回可不能全让岳渺占了便宜,于是主动回吻上去,还强搂了岳渺的腰,一副要反客为主的模样。
岳渺一怔,随后恨不得立即将司木拆吃入腹,司木动作生涩,他却乐得享受如此,两人愈吻愈深,唇齿纠缠不免愈发激动,待到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两人这才分开。
司木瞪他一眼,哼哼唧唧道:“罢了,反正……反正我暂时也还不会回圣教。”
岳渺一怔,问他:“你不回去?”
司木说:“教中事务有左右护法打理,你们毁了我一个分舵,我总要花些时间重建起来……最少也得留几个月。”
岳渺知道这不过是司木留下来的借口,心中说不出高兴,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人的脚步声。
司木身份暴露之后,自然不能再被人看见在武林盟内出现,他一下子蹿起来,压低声音与岳渺道:“我明晚再来找你!”
岳渺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却也只能勉强点点头。
司木露出一丝迟疑神色。
岳渺问:“你怎么……”
司木忽然又弯腰在岳渺唇上亲了一口。
岳渺呆怔了片刻,他还不曾说话,司木自个儿莫名红了脸,跳下床,兔子一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