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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斗篷似乎还带着燕弘的温度,披上来便是有些暖烘烘的,君长宁即使有些抗拒他的感情,但这会儿也做不出多么煞风景的事情来,只是笑着说道:“我不冷,倒是你身体还没好,要注意着一些。”
燕弘微微一笑,见他又把斗篷披到自己身上也没有反驳,一双细白的手指利落的在他胸口打了个结,君长宁微微低头的时候,露出的角度分外的温柔,燕弘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即将离开自己的手掌,君长宁的手指并不是冰凉,带着一种温润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君长宁微微一挣扎,见他并没有放手的打算,心中便有些懊恼起来,但也不乐意在这边闹开来,只是抿了抿嘴,忽然抬头问道:“你中意我,是因为我长得好,还是因为我的才华,更或者因为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是我救了你?”
燕弘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带出几分怒火来,伸手抓住那人说道:“莫非在你的眼中,我便是那种贪花好色之辈吗,若论才华,天底下状元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况且多年征战,我手底下那么多的亲兵,救我于水火之中的,也不仅仅是一次两次。”
“那是为什么,明明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君长宁抬头看着那人的怒火,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反酸,两辈子加起来,或许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对自己表达明确的爱情,炙热而让人温暖的爱情,差点就要灼伤了自己,即使这是个男人,这份感情也让他心动,但就是太过于热烈,反倒是让他有些想要退却了。
燕弘一时语塞,为什么,这句话他何尝没有问过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投缘,明明那么小的孩子,却能跟自己说得上话,甚至有时候,他觉得从这个孩子身上学到了许多,连大人都不一定能明白的道理。于是渐渐的,这孩子就成了朋友、知己,在心中的重量在他毫不察觉的时候,已经重过了一切。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该是这样的,他想要变得更强,其中不免带着能够庇护十郎,保护十郎的心情,但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纯粹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在午夜梦醒的时候,梦中萦绕着的却是这个人,还是再次相遇的时候,再也掩盖不住的心情,一点一滴的,竟将他自己也逼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燕弘不一定能下定了决心走出这一步,但走出去之后,他便在也不乐意回头。男人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忽然绽开了笑容:“是啊,为什么,我却也不知,只是这颗心,因为见到你便觉得欢喜,见不到便不乐意,听闻你受伤便心痛如割,获知你还活着,便如同重生。”
燕弘不是能讲情话的人,但这番话却让君长宁实实在在的有些害臊,脸颊差点没燃烧起来。对比一下自己,他何尝又不是,也许他们付出的感情有些不同,也许对于燕弘还是朋友情谊更多一些,但不乐意见他伤心难过却是真真切切的,若是换成另一个人,管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君长宁肯定是一脚踹开的。
72、知易行难
即使春风再多的爽朗;也挡不住情人之间的黏糊,现在君长宁就觉得双颊发烫,两辈子从未经历过的心颤让他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事实上在爱上上头;他跟燕弘一样都是初哥,他们一个经历过女人,一个恋爱过女人,但都没有真真的爱过,大概也是如此;之后的岁月才会有许许多多的隔阂。
燕弘虽然没有讨好人的经验;但却是个合格的军人,趁胜追击什么的玩的不要太好,在看见君长宁露出几分忧郁却没有断然拒绝的时候;只把双手收拢的更加紧了一些,再次说道:“以前是我错了,只以为把你当了至交好友,直到有一天明白过来,却发现错过许多,长宁,只是为了我试一试成不成?”
君长宁眼神微微一动,他何尝能完全的放下,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拖沓至此。这时候听见燕弘的话,君长宁只是转头去看山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父亲跟母亲非常恩爱,只是当年母亲接连生下了大姐二姐,又伤了身子可能不能再孕育子嗣,从那时候开始,我便多了七个姨娘,六个不同母的庶妹。直到最后有了我。”
燕弘听了这话,只以为君长宁也是想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心中固然不乐意君长宁亲近别的女人,但燕弘是土生土长的燕朝人,对此的排斥显然不像是君长宁那般大,略一挣扎,便说道:“我们的情谊是我们的情谊,我并不反对你娶妻生子。”
听了这话,君长宁的眼神却更加冷淡下来,将自己的双手拿了出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你看,照你这般说,以后我会娶妻生子,你想必也会,这样一来,跟那些所谓的契兄弟有什么不同,说不定在别人的眼中,我永远也只是你身边的佞幸之人罢了。”
燕弘微微一愣,在他下决定的时候,固然是考虑过君长宁的前程,但绝对没有想过断子绝孙这些事儿,毕竟在他这个燕朝人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跟娶妻生子并不相干,他会嫉妒愤恨,但绝对不会强硬的阻止,但现在听君长宁这般说道,却忽然发现,将来他们身边若是各有女人的话,还谈什么情谊。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君长宁慢慢吟读着记忆深处的那首诗,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句子,只是后来查了历史的资料,却觉得有些悲哀,“多好的句子,你可知道,写这首诗的人,最后也没有做到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甚至在写这首诗的时候,他身边还有这娇妻美妾,真是可笑,这样的人谈论感情,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道最后的时候,燕弘几乎是明白,这个人最后一句话是针对自己的,原来是这样,长宁的心中,感情就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第三人,这样的情感观显然不是燕朝的大流,这个时代,但凡是男子,只要是有条件的必是三妻四妾,似乎不娶几个回家就表现不了他多么出色似的。在燕弘的心中,那些女人固然没有什么重要性,但也从未想过只要一人。
君长宁见他眼中闪过的神色,忽然又笑了起来,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为刚才一瞬间的失态而有些头疼,却只是说道:“若是我娶妻的话,要不要第三人自然是我说了算,但换成了是你,与其到最后连朋友都不是,何不如就停在这里呢?”
君长宁说完话也不再看燕弘,转身朝着山下走去,大概是没有了燕弘在他身边,那群熊孩子便又兴致勃勃的围了上去,远远看过去就像是被人簇拥起来似的。看着这样的场景,燕弘却忽然觉得心疼起来,比起长宁,他果然还是落于俗世的吧,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见这话他心中却又是那样的悸动。
让长宁只属于自己,永远的属于自己,这一刻燕弘居然没有半分的犹豫,第三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消遣,他怎么会因此而舍弃了长宁。只是这样一来,长宁是家中独子,便要让两位老人失望了。想到自己已经出生的庶子女,燕弘忽然觉得愧疚起来,似乎自己也该如此才能配得上那个人。
走下山的君长宁看似风轻云淡,其实心中也是惊涛骇浪,刚才一瞬间的失态却让他忽然明白过来,在知道燕弘的感情之后一直回避,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个人,而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吗,君长宁露出一丝苦笑,如果是个女子,自己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对方估计会开心的飞上天,但燕弘是男人,是个有大志向,现在还是镇北大将军的男人,他怎么会为了自己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
一步步走下山,君长宁的心思也冷了下来,既然注定了不可能委曲求全,何必还在这个感情漩涡中挣扎,他相信以燕弘的理智,想明白之后断然不可能跟他绝交什么的,以后他们固然没有了当初的亲密,倒也还能做一个朋友,几十年后说不定能释然一笑,再次交心罢。
蓦地,君长宁猛地被转过身去,一群孩子摄于燕弘的气势,再一次哄闹着散了开去,君长宁一抬头,却只看见燕弘一双眼睛烨烨生辉,像是燃烧着两个小火团似的,让他原本已经冰冷下来的心脏再一次不顾主人意愿的跳动起来,这一刻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期盼着的挣扎着的到底是什么。
燕弘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很快便做出了决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人,这是我的承诺,只要你就够了。”
君长宁忍不住有些发酸,猛地偏过头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燕弘忽然哈哈一笑,伸手将人搂进怀中,闷声说道:“我母妃已逝,父王并不会关心我有无娶妻,唯一中意的人也只有你,在青禾州那些妾氏我会没人送一些钱财疏散出去,只是几个孩子需留下。此生之中,我只要你一人,再不需要第三人。”
君长宁想要回答他,却只觉得喉咙有些艰涩说不出话来,燕弘又说道:“只你是家中独子,若是如此的话,也是我们对不起君家,若你有意,我可以允许你留下一子。”
燕弘何尝委曲求全过,君长宁忽然又有些心疼起来,为了留下自己,愿意答应这样的事情,至少现在,这个人对自己的心再真切没有了。
曾经他寻寻觅觅多年的感情现在放到了眼前,即使换成了一个男人,难道他不该勇敢的去尝试吗,也许错过这一次,他再也不可能遇到一个自己爱着,也爱着自己,愿意一辈子相守的人了。君长宁终于还是回手搂住眼前的人,开口说道:“无需如此,你没有第三人,我也不会有。”
“是我对不起父亲母亲,何必还要再对不起一个女人,我有九个姐姐,总有一个愿意过继一个外甥回来,到时候君家也能留下一条血脉。”君长宁说完长长的一句话,又有些恐惧的深深抓住眼前人的衣襟,“说好了,不后悔吗?”
燕弘的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搂紧眼前的人,如果不是在外头,估计他会热切的亲吻,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多么的真切,只可惜孩子们虽然散了开去,但走的并不远,燕弘还是顾忌不想毁了君长宁的声誉。
君长宁将脑袋塞在他的胸前,忽然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蓦地抬头,一双一贯带着风采的眼睛却是雾蒙蒙的,看得人心中更是砰然不已,只是这人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狠意:“那你可要记住今日的承诺,若是有一天被我发现你做不到,那我们之间便是恩断义绝,连朋友都没得做。”
燕弘嘴角越勾越高,最后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眼前人的眼帘,才说道:“我怎么舍得,你可要好好看着,看一辈子,看我是不是一直只有你,看我心里头是不是装着你,看我是不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不仅仅这一世,下一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放开你。”
君长宁先是有些感动,随即又有些别扭起来,一把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挑了挑眉说道:“以前倒是不知道,燕大将军哄人的口才倒是不错,也不知道在哪里锻炼出来的。”
燕弘也不生气,只是伸手牵住他,笑着说道:“以前也是哄着,只是那人不知道罢了,现在知道了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君长宁脸颊微微一红,心中唾了一口,暗道男人什么的果然是没脸没皮的东西,他才不会被糖衣炮弹攻陷了。只是到底也没有挣脱他的手,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往下走,因为刚下过雨,山路有些滑,倒是也并不引人注意。
即使达成了一心一意的承诺,两人心中却也明白,只要他们还有顾忌的东西,就像燕弘现在的身份地位,就像君家的长辈,他们之间的感情便不能真的大白于天下。事实上,对于这一点君长宁倒是并没有那么执着,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何必闹得沸沸扬扬被人议论呢。倒是燕弘心中有些遗憾,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相爱那才是好的。
自从互通了心意,燕弘便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人前还好,只是亲密一些罢了,人后的时候那就是个厚脸皮的。黄寡妇家没有多余的客房,他们只能继续住在一起,以前的时候燕弘怕惹恼了心上人,动手动脚也是小心翼翼的,现在过了明面,那做起来就顺手多了,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后来差点没有擦枪走火真枪实弹的就要上了。
虽然说答应试一试,但君长宁可没打算这么快就全垒打,不管是以两个人的年纪还是外形还是体力还是武力值什么的,君长宁觉得自己被压在下面的可能性都更大一些,好吧,每次确实也都是他先别逗弄的浑身发软。虽然没有试过,但也知道做下面那个肯定是很辛苦的,君长宁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拖过一天是一天。
君长宁打算拖着,燕弘却有些心急起来,毕竟他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