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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断把这妹子换算成汉子了,但是口味不要太重好不好。。。。。
☆、阴谋起航
阴谋起航
想起胖子讲的这个故事时,我又一次坐在张起灵的床边,他最近越来越困乏,我曾暗示他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他摆头。所以无可奈何之下,每天晚上我都会坐在他这间卧室里 ,看着他入睡,而他睡眠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长。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原本向他明确心意的打算一时间也说不出口。
这天他入睡前突然抬手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很用力的那种,从他那没有感情起伏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他的痛苦。那双眼睛的形状和十年前几乎没有变化,但是从瞳孔底部透出来的想法却让我很陌生,他此刻正在遭受什么痛苦?为什么要拼命地忍着这个痛苦?
“是不是又在为自己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烦恼了?”我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手寒意彻骨,“真没有关系的小哥,记忆都是过去的事情,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不安?”说出这些话,我其实真的是这么想的,即使小哥忘记了所有的一切,那也没关系,真的,只要他还是活生生在我面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小哥的紧张感还是存在,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什么思绪在挣扎,末了他说:“吴邪,把那个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说完,抓住我的手悄然放下,这让我开始不安了,为什么这一幕和那些电视剧里临终交待遗言的场景如此相似······
我朝他点头,转身去楼下取这个东西,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要是再上来,他会不会就不见了?摆摆头,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目光,小哥是不会向从前那样轻易离开的。加快步子下楼,木楼梯咯吱咯吱作响,王盟背对着我坐着太师椅趴在方桌上正在补觉,我无意叫醒他,但是那个包裹始终都没有经过我的手,那时又被见到闷油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所以要不是小哥自己突然提起我怕是早就忘了这东西了。
推醒王盟,这家伙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撑起脑袋,口水流了一片,怪不得老是不肯让我妈介绍姑娘给他认识。就这德行人姑娘怕是刚一见着他就直接排除选项了。最被糟蹋的还是我那明代的黄花梨方桌,沾了口水的古董······我现在十分想把扣除这货工资的提议贯彻实施下来。“老老板?这么晚了还没睡呢?”他揉着眼睛问。我拿起一旁摆着的杂志往他肩膀上一抽,面色不善的问道:“那天的包裹你后来放到哪里了?赶紧给我找出来!”
王盟就是个不逼不懂的呆头鹅,只有给他详详细细的信息他才可以勉强理解你告诉他到底东西,这类人有有点也有缺点,优点是很忠心,缺点是反应永远比别人慢半拍。这在现实世界里还是没什么危险的,但是一下斗就很成问题了。
我坐在铺子里供顾客落座的紫檀木椅上,看着王盟来来回回的找那件包裹,发现自己的心态变得很好,就是那种不管什么样的打击都能够承受的状态。这种心态的出现让我心里出现一丝慌乱,虽然我一向不相信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我人体真的有太多没被发掘的潜力,这种预知能力甚至只是这庞大潜力中极其小的一个分支。
“唉,终于找到了,老板你要拿这东西干啥?”王盟擦着脑门上的汗好奇的看着我。接过这个被牛皮纸包着的比成年男人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包裹,我回答说:“是小哥要找这个,你等下打烊吧,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心里不踏实。”说罢,我也没再解释,王盟这小子虽然很呆,但好歹也相处了十几年,我的意思他还是能够很快明白过来的。
揣着包裹,我有些忐忑地推开门,一个瘦高的身影落入我的眼中,张起灵站在大开的排窗。几分钟前还昏昏欲睡的小哥怎么有精神爬起来了?门被推开的声响他似乎没有也没有注意到,月光从窗外进来打在他脸上,墨色的发丝鸦羽似的长睫毛,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色,俊美又不带一丝情感。就像庙里的神像,没有半分人间烟火气。
小心翼翼的走近,我生怕惊破了这梦境一般的场景,“打开吧,吴邪。”小哥直视着窗外的夜色开口道。我拿着包裹的手开始轻微的发颤,这种感觉很难受,可是没有机会逃避,包裹最终还是被我自己亲手打开。
包裹里安静躺着一颗比正常比例小一号的颅骨,水晶质地。我知道这是那时小哥在交河水底发现的,但是很多事情我至今还没有想通,比如为什么小花发现我的地方是在天山半山腰上,再比如胖子和瞎子两人又去了哪里?要是小哥没失忆的话也许就能够帮我解答这些问题了,可关键是小哥这次是完全忘记了所有东西,雪上加霜。
我对小哥的吩咐有些不解,正准备抬头问他,就看见他侧身面对我笔直得站着,表情异常僵硬,脸色也是非常之差。我全身上下的神经立即就绷紧了,因为此时的小哥,真的很像斗里的粽子。他一步一顿朝我走来,我的心脏也跟着他僵硬的步伐同一节奏,他走得太艰难了,每走一步就觉得他身体里的骨头碎裂得更多一些。
像是过了数个世纪的跋涉,他走到我面前,我能感到他很辛苦的在维持站立的姿势。
“来找我,吴邪。”他艰难的抬手试图抱住我,却无奈地发现只是徒劳,“小心瞎子。”他说完身体就不受控制往旁边栽倒,我下意识抱紧越来越冰冷的他,心里只剩下大段大段的空白,小哥······
······“老板,老板!”
王盟的声音惊雷一般把我从迷茫中震醒,怀中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截从衣服上扯下来的浸透了发黑血迹袖子。手上的水晶颅骨滑到地上咕噜咕噜滚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正以一种跪立在地板上的姿势死死抱住那一截袖子。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勇敢,事到临头,才意识到现在的我和十年前那个愣头愣脑为自己那点小聪明沾沾自喜的傻蛋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同样抓不住手心里的那一点温暖,同样面对看起来太强大的命运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头看向被天花板挡住夜空,明明这么小心了,我还是一无所有,大概是笑声太猖獗,王盟原本打算扶起我而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眼神沉痛的看着我。“王盟,你说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所谓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收住笑声转头看着王盟说。
王盟将头低下去,含混地说:“老板,我爸以前总是对我说,生活本来就是硬塞给你的,是好是坏都得接稳咯,才对得起这活着的一辈子。”
·········
害怕只能让人止步不前,真正的人生是杀出来的。
三天后,我接到小花的电话,而这个时候正是“联合考古”队出发的前一天。像四个月前,离开乌市去吐鲁番前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内容······
小花用这些锻炼出来的沉稳声音在电话那头说:“明天我会跟你们一起过去,直到把你们送到目的地,老九门的解家此次之后不再和这一切有任何关系。你保重,吴邪,最后再劝你一次,你跟那些无牵无挂的光棍刺头不一样,你还有父母还有很多不是这道上的朋友。为了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太不值得了你知道吗?”
他的话很客观,我确实还有父母还有很多朋友,但是每个人都是不可替代的,更何况是张起灵。记得五岁的时候我曾经差点夭折,老爹为了救我找了很多人,也幸亏这些人的帮助我才活下来。我以前想过,要是没有这些人就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我了,但可悲的是这些人在短短的几十年里过世的过世,失踪的失踪,想要感谢,却连接受感谢的对象都没有了。
而张起灵,过命的战友,没有他,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地宫里了。鲁王宫、云顶天宫还是西沙海墓?
“小花,你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解家?以前我就说过,我们两个人很相似,但是因为走的路不同所以原则也不同。你的原则来自前二十年的家族教育,而我的原则之所以产生也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大恩不言谢,我吴邪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无上的荣幸。”
挂了通话。
王盟刚好收完了店子里所有的价值过十万的古董,打包寄存到二叔那里。遗嘱留在二楼张起灵这些日子临时住的那间客房的书桌上······
第二天,我和王盟一起坐上军队派过来的悍马,朝那个看起来很神秘的古墓所在地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踏上前往地宫之路了,虽然很伤心很伤心······小哥不是真的出现。。
☆、红豆南国
红豆南国
据说现代社会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了无法跨越的隔阂,男人与女人,大人与小孩,老人与年轻人,每个人似乎都有一大堆的故事,但是注定每个人都无法让自己的故事被身边的人理解。尤其是城市化进程的日益加快,这种淡漠的情感基调开始主导越来越多的世人。
但是这天我们去的地方却完全违背了现代人的理念。
从车上下来,王盟跟司机去整理需要随身携带的物品,我靠着车门抽烟。典型的南方丘陵地形,植被丰茂,当然这里不是广西那种密得进不去人的原始森林无人区,而是······
“恩呢几威嘶叶大来起?”一个头发花白身穿一套陈旧沾灰中山装挑着两个大撮箕的老汉路过朝我们喊道。这方言腔调很硬,没有卷舌后鼻音,舌头直来直往,说出来的字就像打子弹似的又快又有力。不过在我听来完全是天书,要是人家说这是外语估计我都相信,还好同行的司机似乎就是当地人,马上就接口:“拉叟,啫亲采,恩起盟。”
整理好东西的王盟背着大背包怀里还抱着我的那个背包,一脸便秘样走过来。难道是水土不服?奇怪啊,于是我问道:“怎么了你?死了亲爹似的。”王盟摆头,五官都快皱成一团了,说:“刚刚踩着牛粪了,现在满脚都是腻滑的感觉,忒恶心。我说老板,这次淘土真的有专家吗?来之前找了一下这里的历史记录,真心没有任何有名气的典故,这地儿看起来也太普通了吧?”
“哟,王盟同志你还人五人六要引经据典了!卖蠢可不是在这里卖的,你说要是这里不普通这大墓有可能留给我们这帮生迟了几千年的孙子挖吗?”那边检查汽车的司机听到我故意抬高音调的话探过头来看见王盟那焉了吧唧的样子友好的笑了笑,继续埋头检查引擎。我用余光迅速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后立马示意王盟把他手里的东西递给我。王盟会意,趁着把包给我的机会,将那东西塞到我手里。
“我去浇大地,你原地待命。”和王盟擦身走过,“确定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我小声说。
停车的地方是在一个农村废弃的旸场上,散落铺着一层凌乱潮湿的稻草,东一堆牛粪,西一坨狗屎。周围是几排一层的坡顶房子,大致合上了三个方向,缺口是一条横向的村路,村路的另一边就是这个旸场。
我们的车就停在旸场上,王盟下车踩到牛粪也正常。但是这里的房子明显是七八十年代的风格,装了铁棍防盗的大窗,猪血色的木板门,从那长满青苔野草的屋檐和几乎全破了的玻璃来看这些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管了。这些房子后面就是蓊蓊郁郁的森林,林子里的禽类似乎很多,各种没听过的啼叫声此起彼伏。
借口放水,我走到其中两排房子的夹角后面,手里的罗盘原本应该均匀转动的指针抽风似的打着转,果然是这里没错。胖子和小哥现在肯定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小哥提醒我要小心瞎子后就凭空消失只剩下一截血迹干涸的袖子,这让我想到以前听说过的一种叫作附魂的阴阳术,他们肯定是陷入了比在张家古楼更糟糕的处境,否则小哥不会动用这种阴损的术法。环顾四周的,这里人口密度确实很低,我们三人还要在此地等大部队过来,小花因为临时有事抵达日期也不得不延迟。
转了几圈,大致确定了他们所在的方向,我决定今晚等附近村子里的人都休息了再和王盟确定他们的精准位置。我将罗盘放到冲锋衣的内袋里,从地上抠了一块表土,便离开这里了。
回到旸场,王盟正和司机聊天。为什么称呼他为司机主要还是因为这人是编制内的,不方便透露名字,只让我们喊他013。王盟听到这称谓私底下还吐槽了半天,说咱们人民子弟兵盲目跟风模仿人家毛子的电影是不对的。
“老板,咱今晚是留宿热情老乡家里还是野营?”王盟和那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