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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本来已经站到准备去右边通道的邱晓友从队伍里冲出来,一拳砸在林越肩膀上,“你疯了吗?你难道没看到刚刚那个什么吴老板被邪祟东西缠上的样子吗?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你防得住的,你他妈是打算去送死吗?”
林越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呆呆站在那里任由邱晓友破口大骂,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坚持。可是就是有一种东西在他心里扎得生疼,这种疼痛,让他不自觉的咬紧了牙齿。
“唉······林越你过来。”金教授招手,林越安静的走过去。
邱晓友自知劝不了这个冷面冷心的家伙,怏怏的回到了队伍里。有人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对他说:“那家伙不知好歹自己要去送死你就让他去吧,最看不惯就是这种有钱又装逼的混蛋。”邱晓友很难过,他当初和林越混熟费了多大的功夫啊,结果这家伙是个名副其实的冰山面瘫,对他的态度只是比别人多了一声招呼而已。
直到真的要出发了,那个该死的林越都没有看他一眼,算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邱晓友不甘心的想道。
只是他不知道,十年前,有个外号天真的家伙就是因为太放不下朋友才让自己陷入泥潭无可自拔。
很多时候,只是一个念头,就会让人万劫不复。可是偏有人宁愿万劫不复,也要这样来选,人与人,总是不同的。
相比于考古队此时的挣扎,解雨臣这边的处境显然就要危险得多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开胃菜而已,他两手同时执长窄刀,神色冷冽,双刀被他在他手中灵活得简直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了。十分钟已过,这里地面上堆着密密麻麻的酱紫色黏腻虫尸已经堆出了很多座小山了。
这个墓主人生前是个凶煞,死后还真是延续了他的风格,还没进墓室正门就已经遇到了这重重的玄阵。
想必战国的帝王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一个两个不是想长生不死就是要永葆青春,到头来都被周穆王给算计了。
花儿爷一个提莲刀直接解剖了迎面扑来的吸血蝙蝠,手下们在自家老大的激励之下刷怪的速度大幅提高。
而说到被我们以为是吴邪的关根,他此时正艰难的从自己被扔下的地方慢慢的爬起来,狠狠地靠在墙壁上后关根再次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但是那些已经把他当作垃圾扔掉的人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再次犯错了,而且这一次错,即意味着吴邪的计划有了一个最完美的收场。
关根闭着眼睛,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角。
没人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押上了所有人性命的赌局。
他沿着这个从夏朝以前就存在的古老矿冶遗址的甬道里静静地走着,耳边是滴了亘古的水声,被惊扰到的蝙蝠四散而去却没有一只注意到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
这一刻,大地之下的关根和雪山之上的吴邪,行进的脚步频率居然出奇的一致。
吴邪忽然想到十年前在十万大山,苗疆的蛊虫,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科学依据都没有的。他的心里那只小虫懒懒的卷起身子,睡得惬意。
顿了顿步子,吴邪越走越轻松,即使事实情况是他已经快要冻死了。
“你为何而来,又将往哪而去?”
“······尘世,苦海,都要随风散去,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苦苦挣扎呢?”
“那个人曾经带了一幅画来,让我们五十年后交给一个叫作天真的人。”
“眼泪为什么是咸的?”
“大概是从心脏流出来的汗水。”
吴邪抬手拍了拍头发上的积雪,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要自己更加体面一点来赴这场生死宴,他自言自语着,终于不会有人再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人要作死别人是拦不住的,这就是最精彩的故事。
他张了张嘴,一口白气被冷风瞬间吹散,干裂起皮的嘴唇已经发紫,而脸上的皮肤却是异常惨白。这大概是自他晒黑后第一次白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只是,好吧,一切可以结束了,为什么我还清醒着。这样想着,削瘦的人影下一秒就被漫天狂乱飞卷的暴风雪吞噬消失了。
_____________未完待续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说会不会来不及了,总有些东西是要留给自己的,如果他们不见了,或者有一天你已经走到足够遥远的地方,再去回首。一切都不再是此时的了······
☆、番外(六)
愚人节番外
“叮铃铃,叮铃铃······”颤音的上课铃敲得人耳膜生疼,引起脑子里一片嗡鸣。
忽然一个棒槌朝我砸来,随之而来的是:“吴邪!给我滚到走廊罚站!”
晕晕乎乎的起身,下意识的朝走廊龟速移动,视线晃过坐在教室里黑压压的苦读少年少女们最后定格到门外灿烂夕阳下的翠绿丘陵。真像一个皇家陵墓,而我们这些人也许就是世世代代禁锢在这里的守陵人。
当然,这只是某个他们看起来非常荒唐的念头。
二中的学生三年一轮回,想留都留不住,哪里谈得上禁锢。我一直觉得沉闷坐在教室里装作认真拼命或者真拼命学习的同学太笨,倚在教室外贴着白色大块磁砖的墙上,眯着眼看流云飘过山顶,实在是一种享受。
班里那个装逼的张起灵,就坐在窗户旁边的座位上,一只手撑着腮帮,似乎非常认真的听着老师的谆谆教导。只有我知道,那都是假象,这货从来就没听到过别人的声音,是个十足的木头外加娘娘腔。
阿发阿克斯锃亮的脑门在黑板前跳来跳去,这一切只有出了教室才异常有趣。
“下课了,老师,您辛苦了。”嗲得不行的女声日复一日的念着这同一句话,真是无趣。抖抖有点发酸的小腿,王小胖从放学后的教室里第一个冲出来,用他肥硕的拳头一拳砸在我身上,内伤不已。
“嘿,今晚接着撸啊,我说哥们儿,刚刚就差拿圆锥戳你了,怎么就喊不醒你呢?”小胖一脸幸灾乐祸。
我甩甩脖子,做了一个深沉的姿势,道:“撸你妹,明儿个小爷我要去约会,别说我认识你,怎么越来越猥琐!”
“别啊,你过来。”小胖神秘兮兮的说,“刚才张起灵答应跟我们战队一起打了,这次冠军十拿九稳的!”
我一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张起灵那厮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他能答应这事?
小胖对我的怀疑了然于心,贼眉鼠眼笑道:“昨天愚人节你不是才跟人家说这事吗?”
To be continued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话要说:
☆、铜树烛龙
第四十五章铜树烛龙
从漫长的甬道走出来,脑子里沸腾一片的杂乱想法渐渐平静下来,我既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主角,不就意味着那个肩负干掉终极boss的伟大作死使命的人肯定不是我了。这真是喜闻乐见喜大普奔的好事情。
但是潜意识里的命令强迫我往前走去,虽然我现在很想离开这里,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谁不也可以活得开开心心么。但是那个被困在地下深处的那个人怎么办?好歹人家还是我在身陷危险的时候大义凛然出手相助的啊。
等我走到尽头,那些吵吵嚷嚷的学生个个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看着我,这其中并不包括那个叫做林越的面瘫。我发现自己好像盯着人家看了很久,老脸有点扛不住,尴尬的咳了一声。这时候突然碰见他们,不知是好是坏。
“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人群中一个声音问。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见我不说话,就越发防备了,这个时候,叫林越的小年轻走过来,电光火石间,我就发现自己双手被反剪折到了背后完全挣脱不开。
简单粗暴,不过也是最容易解决问题的手段,他的力气控制得恰到好处,我试了两次没挣开就自觉放弃反抗。这个青年似乎在我们走散之后迅速成为了这一群人的精神支柱,这种情形有点似曾相识。
“他是老板,有用。”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砸在我的后脑勺上,害得我神经过敏紧张过度十分有逃跑的冲动。这位小哥你难道不知道剧情改了吗?我不是之前那个坑货老板,我只是个苦逼替身啊。
我昂起头,试图证明自己完全没有价值:“那个……能打个商量么,我不是吴……”
还不等我申诉完毕,他俯身速度的用绳子缚住了我的手腕,用别人听不到的音量说:“少开口。”这是威胁么……我什么时候沦落到和黎簇他们这群小屁孩的地步了。等等,黎簇是谁来着?
众人似乎默认了林越的提议,那个金教授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时我才有空睱来好好观察周围的环境。原来那个甬道直接通向的就是这个像是阴曹地府城阙的楼牌。森冷的青苔爬上了这座大门的石阶,暗赭色的铆钉大门两侧的镇宅神兽不是石狮而是辟邪的麒麟,门檐两角下垂布满铜绿的铜铃铛。
这时我才意识到,此地应该是地下一百多米的深处,而现在的光照强度虽然跟露天环境有差异,但绝对在正常人可视物的光强范围内。林越牵着绳子,绳子这头系着我,他走到门前,抬头看向上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这个掏空的地下天顶最高点有一块不知何年镶嵌上去的巨大透镜。
作者有话要说:
☆、星河天旋
第四十六章星河天旋
“不要乱!”一道冷静的声音在混乱的现场中显得格外突兀,方才四处流窜的学生们多多少少从这声音里找到了一点勇气,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慌乱的脚步。
这时候头顶上摇摇欲坠的青铜树灯“轰”的一声砸下,好几个人差一步就被这沉重的灯具砸到,想到这里他们的心里都是一跳,要不是这个人的喊声自己就没命了。
众人看着林越走过来,没人发现他们已经自觉的为他分出了一条路,嘈杂慌乱瞬间被掐住了喉咙般,发不出一点声响。
死寂之中竭力屏息的人们,耳尖的,听见了似乎从遥远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被林越反剪着手押在身边的我,开始思考怎么才能从这绝境中走出去。脑子里的念头很多,每一个都是咋咋呼呼的话匣子,勉力把这些念头汇总起来我愈发确定的是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至于这个任务是不是吴邪给我留下的,我已经不愿去思考太多。
因为记忆共享的缘故,我还是会不自觉的认为自己就是吴邪,十年前的吴邪看到那个笔记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我想我大概能够体会,那种人格被割裂,又混杂的矛盾。
“你这是什么表情?”耳边传来那个叫林越的大学生清冷的声音,“太难看,一副要被人押到刑台的壮烈?”他居然用问句······我觉得自己要绷不住这个表情了……大哥,我好歹也比你大一轮,真是有幽默感,呵呵。
被他一打断,我从胡思乱想的状态回过神来正视现在的境地。地下160米,几千年前离地最多100米的古墓因为整体地陷等等原因往下又走了几十米,这就意味着古人的很多防盗措施很可能已经失效。
这是心理安慰,事实上,先人们的智慧是如此强大,那个周穆王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把后世无数帝王耍得团团转。
冷光灯把那扇铜门之后的甬道壁照得惨白,暗红色的纹路模糊的出现在石壁上,就像干涸的血迹。
“箫韶九成,凤凰来仪”金老慢吞吞地说。
这个古墓和湖北随州的曾侯乙墓的形式类似,同属于先秦时期的战国楚国墓葬体制,楚国先民对于神鸟的信仰就如同中原民族对龙的信仰一样。
凤凰神鸟,音似笙箫,令人神创。
“······分兮······合兮······”
不长的队伍里传来阵阵交谈,“什么声音?”“神神鬼鬼的,前面是不是娘娘腔那帮人?”故作轻松的考古队员说到。“簌簌”的凉风一丝丝穿过队伍,每个人都感觉到脊背上渐渐涌起的寒意。
再次穿过一道关卡似的拱门,高大的青铜树灯立在门的两侧,妖娆缠绕的树枝顶端妍托着椭圆的灯座。随着队伍的前进,这些树灯被遗忘在脑后,就像历史长河中的生死大事,悲欢离合,全部化作灰烬飘散在风中。
没有初来时的强烈震动,周遭墙壁都还坚挺的健在,大家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林越大约是嫌抓着我走太累,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时候松开了对我的束缚,我缩着身子站在他身侧被他的身影隐去了身形。
忽然,狰狞的黑暗伸出了它锋利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