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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双圆圆的,湿漉漉的眼睛盯了半天,张起灵难得的收起了玉佩。想着吴小老板把玉佩送给了他,还有那层他可能不知道的含义,心情变得不错。吴邪见他收下玉佩,咧开了嘴,这是他印象中张起灵第一次在斗里拿东西呢!心情很好的回到了吴三省的身边, “三叔,给我找个镇店的。”他可以看出哪个好,但是那种好只适合自己收藏。至于放在店里吸引行家的货色他就有点拿不准了,太好的有的不识货有的不敢买或者买不起,一般的呢大家又没兴趣,不太好的别人又看不上。
吴三省无语的看了他大侄子一眼,任命的给他搜罗。正找着呢,一直没开口的张起灵把一套物件递给吴邪。吴邪愣愣的,“小哥,这是给我的?”张起灵点头,吴邪笑呵呵的接了过去。
是一整套的暖玉茶具,汉代真品。
这也算得上是珍宝了。整套的东西和单件的东西在价值上面是天差地别,一件单品不值钱,但是一整套的就不一样了,好一点的话价钱可以翻几时倍。尤其是这种类型的生活品,很不好凑。用这个镇店简直太完美了,很有档次。既显示了店有门路有好货,也显示了店的层次。张起灵的眼光真的没话说。
吴三省嘴角抽搐。张大爷的眼光何等毒辣,他能看得上眼的东西绝对不是凡品,甚至可以说是这间墓室里最好的货了。他大侄子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竟然能让这位大爷动手找东西。
“小哥,谢谢你啊。”吴邪非常高兴,“三叔,我们走吧。”看这时间也快天亮了,该走了。吴三省十分无语,这就是侄大不中留?“潘子,收拾好没有?”
“三爷,搞定了。”潘子背起背包。
招呼上胖子,几人准备回去。这个时候他们才想到,他们之所以可以进到这个墓室,是从上面掉下来的。现在,他们该怎么回去?张起灵自觉地在墓室里转了几圈,视线在两具棺材上转了转,其中一个还是哨子棺。他走了过去,两根奇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很快就抽出了手,又检查了一遍墓室。“空的。”没有机关,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他想了想,这间墓室要比有血尸的那间大很多呢,这就说明有暗道。他明明就检查过了,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他提刀回了刚才的那间墓室,挥刀劈碎了那个积满了血水的棺木。红色的血水四处流淌,却像一条活水一样向一个方向流去。
“跟上。”几人小跑着跟着那指路的血水,一路上破坏墙壁无数,直到停在一个石门前。
“小哥当真牛叉。”胖子喘着气。
张起灵没有说什么,伸手查看那光滑的石门。很快就在石门的旁边找到了机关所在,没有迟疑的开启,顺便把吴邪扯到身后。
这是一间极为雅致的墓室,艳丽的红色布置得像新房一样。棺木是一具双人合葬棺,正对着棺木的墙壁上还有文字。“难道这才是主墓?大侄子,你来看看。”吴三省转了一圈。
吴邪走过去,嗯,很简单的一首诗歌,但是不是唐朝时期的。还是用隶书写的,字迹无比工整,看那样子就知道是墓主人刻上去的,因为那字里行间所透出来的感情。这是工匠所表现不出来的。“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知),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是楚国时期的《越人歌》。”
“那是什么东西,之乎者也的搞得胖爷头疼。”胖子不耐烦,“天真,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嗯,”吴邪想了想,“故事讲的是楚国襄成君册封受爵那天,身着华服伫立河边。楚大夫庄辛经过,见了他心中欢喜,于是上前行礼,想要握他的手。襄成君忿其越礼之举,不予理睬。于是庄辛洗了手,给襄成君讲述了楚国鄂君的故事:鄂君子皙是楚王的弟弟,坐船出游,有爱慕他的越人船夫抱着船桨对他唱歌。歌声悠扬缠绵,委婉动听,打动了鄂君,当即让人翻译成楚语,这便有了《越人歌》之词。鄂君明白歌意后,非但没有生气,还走过去拥抱船夫,给他盖上绣花被,愿与之同床共寝。庄辛进而问襄成君:鄂君身份高贵仍可以与越人船夫交欢尽意,我为何不可以握你的手呢?襄成君当真答应了他的请求,将手递给了他。这首《越人歌》是有记载的最早明确歌颂同性恋的诗歌,与其它民间诗歌一起成为《楚辞》的艺术源头。”【截取自百度百科】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目瞪口呆的听吴邪说完,胖子咳了一声“难道这墓主是个短袖?”张起灵盯着墙上最后的两行诗看了好半天,然后把把目光放在那具合葬棺上。抽刀在手上划了一刀,把血淋在棺木上再仔细地检查一遍。“没问题,开。”胖子马上蹦了过去,潘子也上去帮忙。棺盖被打开,里面躺着两个容颜如生的俊朗男子,身穿红色喜服,双手交握,神色安详。满足。
接触了空气,尸身没有任何变化,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东西保持了千年不腐。
“明明看上去挺和蔼可亲的,怎么这墓里还有血尸呢?”胖子看看没有一件陪葬品的墓室撇撇嘴,“丫真不厚道。”
张起灵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起尸他不能贸然的伸手。刚刚他看见左侧男子的上方用蝌蚪文刻着:古墓地图在枕下,有缘人可见。“吴邪”他思索了一阵,“看右侧的枕下,然后是左侧。”吴邪眨眨眼,“我?”回应的是一双坚定地眼,隐含着鼓励。吴邪定了定神,走了过去,他相信他。他缓缓地伸出手,刚要探进去就听见吴三省的怒吼“张小哥,你怎么能让大侄子动手?”
“他不会有事。”张起灵斜了他一眼,有自己在这儿怎么会让他有事?
“三叔,没事儿。我相信小哥。”吴邪笑笑,张起灵心里一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吴邪伸手下去,奇异的没有害怕,是因为有这个人在这里,就在自己身边吧。手仔细的在二人的枕下摸索着,找到了一张地图。长舒口气,把它交给了身边手持古刀严阵以待的人。张起灵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放松,谁都不知道在哪短短的十几秒里他有多紧张,这是他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胖子,潘子来帮忙。”吴邪招呼着二人,把棺盖盖好。他们不应该被打扰的。
张起灵展开手里的地图,是出去的路线。
“我操,这是什么情况。”胖子无语,“这丫的也太热情好客了吧。”张起灵没说什么,领着大家出了古墓。他们刚一到地面上,出口和他们之前打的那个盗洞就消失不见了。
“小哥!”吴邪惊叹一声,这也太神奇了。张起灵四下看看,摇摇头“没了。”其余的人无语,这也太扯了。不过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们这行的碰上什么玄乎的事情都很平常。
“小哥,你为什么让天真去找那个地图啊?”回到旅店,胖子问道。张起灵看了看正在给自己换药的吴邪“天真无邪”。不像他们,身上杀气重,容易起尸。
“……”
“……”
“……”
所有人无语,吴邪包扎的动作停了。天真吴邪的这四个字胖子说没什么,为什么从这个闷油瓶子嘴里说出来就这么诡异?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里有是一阵抽搐。轻声问“小哥,疼吗?”
“……”
胖子见状赶紧找个借口溜了,“那啥,胖爷去睡了啊。”潘子也拖着悲愤中的吴三省走了,胖子说的对啊,打扰别人谈恋爱会遭雷劈的啊。
吴邪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这样就走了,却也不在意。继续手上的动作,“你这个人啊,要不要到杭州住几天,顺便养伤?”
“好。”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就当我没说吧。”
“好。”
“你不用……哎?小哥,你答应了?”
“嗯。”
看到吴邪惊喜的样子,张起灵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很想呆在有他的地方呢,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没有去想。而吴邪也没想过他为什么对那个闷油瓶子那么关心,那么在乎。
和张起灵一起回到杭州的店里,一进门就看见王盟趴在柜台上睡觉。吴邪猛地一拍桌子,“王盟!你敢睡觉?工资不想要了,是不是!”
一声怒吼惊醒了王盟,“老、老板?!你回来了?”
一个眼刀横过去,吴邪凶巴巴的,“饿死了,还不赶紧去弄点吃的。”然后转头看向张起灵,轻声问“小哥,客房还是上次那间,行吗?”张起灵点点头,上楼去了。
王盟泪奔,老板,你的差距要不要这么大啊!
吃过饭,吴邪把张起灵给她挑选的那套茶具摆在了店里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回想自己这次下斗。这还是他头一次下地没有受伤,因为那个人从头到尾的保护,心里面酥酥麻麻的。张起灵则是霸占了他的躺椅在外堂发呆,看天花板看累了,就看看小老板偶尔流露出来的奸商样,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有了一种避世的冲动。
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了两个星期,张起灵身上的伤也痊愈了,本来他应该离开了,但是谁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日子过得很平静,可是偏偏有人破坏。
这天,一个看上去强壮又蛮横的人气势汹汹的来到店里。王盟赶紧迎上去,虽然这个家伙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但来者是客嘛。吴邪在内堂做拓片,只好他来招呼了,虽然他真的不想招呼这个人。至于张起灵,直接忽略掉。
“你们老板呢?大爷要买东西。”恶狠狠的拍着柜台。
“您想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了。”王盟赔笑,这要是把柜台拍出什么问题,自家老板就要吃人了。
“我要这把刀。”大汉手指向张起灵随手摆在架子上的黑金古刀,“叫你们老板出来!”一旁躺椅上的张起灵眼中寒光一闪。
“吵什么吵!王盟你工资不想要了!”吴邪气冲冲的从内堂出来。
“老板,他要买张小哥的刀。”王盟哭丧着脸,他就知道。
“你就是老板?”那大汉看看书生模样的吴邪,“这把刀我要了,你开个价。”
吴邪把目光投向那个人,被气笑了,压根就忘了自己根本不是那把刀的主人。“不卖!”
“不卖?大爷就看上这把刀了,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大汉瞪着吴邪。
“呵,就凭你也想买这把刀?你有什么资格?”吴邪没了往日温润的模样,像炸毛的小兽保护自己的领地不受侵犯。“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打这把刀的主意?不自量力,敢跟小爷大呼小叫。”
“你!你可要想清楚,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大汉口里威胁着,心里却泛着嘀咕,不是说这个小老板很好搞定的吗?
“敢威胁小爷?有种你就试试看!我告诉你,只要有小爷在,你就别想。”吴邪指着他的鼻子发飙,“你以为小爷好欺负吗?”
张起灵默默地看着吴邪,视线不曾转动,这个人的这一面自己还没见过呢。那么保护自己的东西,这让他的心里暖暖的,就像吴邪在保护他一样。这个样子的吴邪是为了他呢!这一幕透过他的眼睛深深地刻进他的心里。
眼睛微眯,张起灵瞬间挡在吴邪面前攥住了挥向吴邪的拳头。微微用力,大汉立刻发出了杀猪似得哀嚎,那力拔千斤的手劲不是盖的。“想要?”甩开他的手拿起他的刀,平端着伸到那人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小哥!”吴邪急了,那把刀可是他的贴身兵器,没了它,以后下斗得有多凶险?再说,给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另一只手拍拍吴邪的肩膀,张起灵看着那个眼中有着畏惧的人,眼中含义莫名。那大汉伸手就要去拿,“一把破刀而已,爷稀罕。”给自己壮个胆。
“接不下来,你留下什么?”张起灵瞅着他,刚刚他威胁吴邪的话他觉得很刺耳。
“你什么意思?”那大汉不争气的抖了一下,佯装镇定。
张起灵淡淡的看了那个人一眼,手一松黑金古刀就掉了下去。那人伸手去接,却根本承受不住那恐怖的重量。刀身掉了个个儿深深地扎进地里,足足没进去一半。 那人掩饰不住惊骇,想不到那不起眼的刀竟然这么重,更想不到那么消瘦的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说,谁派你来的。”张起灵右手掐住那个人的脖子,缓缓收紧。自己在吴邪这里果真给他带来了麻烦啊,“不说以后就别开口了。”
“小哥……”吴邪也觉得有些不对了,这样的张起灵他没见过。张起灵没有答话,手再度收紧。
那人双眼发白,“是、是、是有人雇我来的。”脖子上的力道送了些,他赶紧大口的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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