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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俩男孩对他的好感一下就起来了。
与此同时,中央讲台传来重重的哼声,所有“兔子”不约而同地心头一悚,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回原位。
局面总算被控制住了,虽然过程坎坷了点,场面滑稽了点,结果惊险了点,但是,不管新生还是老生,所有人都懂得沉默是金了。
约克教授满意的点点头,中气十足的宣布:“魔法需要经过大量的演练进而熟能生巧,变形术也一样,看见没有,这就是多加练习的好处!”
一年级们的表情在那时刻显得有些微妙。
约克教授的主持水平真心不咋样,听的人昏昏欲睡,鼓舞人心指望不上,那么至少实际些吧,但是变形术教授呈现给德姆斯特朗一年级到六年级学生的讲稿却是废话连篇。
起初听起来像波澜壮阔的建校史,之后有点像空洞虚假的广告词,最后变成了个人英雄主义的宣讲——故事的主角是他自己。不等他抑扬顿挫的背诵完整篇讲稿最富激情的最后一小节,有人开始使劲咳嗽。
约克教授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带的走了音,不得不停下,转头扫了眼阻止他的六年级师兄,此时那位师兄已经站在中央讲台左侧,约克教授不满的瞪了一眼,六年级师兄笑的很灿烂。约克想了想,决定见好就收,反正下马威已经实行过了。
约克最后给了那师兄一个“我给你面子”的施恩表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讲台,回到教师队伍中去了。
六年级师兄微微摇头,而后挺起胸膛来到讲台后方,居高临下的扫视下方的学生。
海姆达尔见他业务熟练,表情逼真,动作到位,想必不是第一回用鼻孔看人了。左右两侧的同学们又开始小声议论,小胖子卡罗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嘀咕不停。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欢迎你们在新学年回归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同时,也欢迎坐在最前排的三十四位一年级新生,”讲台后的师兄微微垂目,目光迅速扫过一年级席位,“欢迎你们加入到这个冷得让你哭鼻子的大家庭中。”很多孩子因他的说法和语气而露出微笑,被约克教授搅的死气沉沉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在极富技巧性的短暂停顿之后,讲台后的六年级师兄又道:“我代表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全体学生会成员向在座的各位同学表达我们诚挚的问候,希望在接下来的学年里,我们能够相互勉励共同进步,也希望在座的其他年级的同学能够一如既往的配合我们学生会的各项工作。”
别的年级的师兄如何表态看不见,一年级的孩子争先恐后的点头,就像小学生求表现一样踊跃。身边的同学一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海姆达尔纳闷了,倾身靠向莱昂。
“你认识他吗?”
莱昂摇头。
“我认识。”小胖子终于逮着表现机会了。“他是雷?迪亚斯,徳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
下面是俗套的自我介绍时间,不同的是德校的新生自我介绍需要在全校师生的监督下进行,而不是在教室里对着老师和全班同学。海姆达尔大致对同年级的孩子有了基本的认识,还知道了一些他们愿意透露的兴趣爱好,比如卡罗?琼斯爱打听;里安小帅哥是个帽子控;莱昂酷爱毒药学……等等。
轮到斯图鲁松室长的时候一直对新生介绍含笑以对不置一词的迪亚斯主席突然说:“可能各位同学还不知道,这一位是我们学校新上任的实验研究室室长,已毕业的高材生艾文?班森对斯图鲁松先生评价很高。”
学生席位上一片哗然,一年级里唯有几个难得识货的懂得个中含义——小胖子翘起大拇哥,身后的师兄们则是对他指指点点。
斯图鲁松室长在心里嗷嗷叫唤,依他原本的计划,打定主意走低调迂回路线,制造几场意外的碰面,以图混个脸熟,借机会慢慢渗透进敌人的防线,逐一接近几个规模大的研究室的室长,颠覆他们的防御系统,降低对他这个一年级室长的成见,然后再由这些大研究室室长给自己免费做宣传,瞧,兵不血刃,多好,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没赶上变化。
海姆达尔白了那自作聪明的主席一眼,迪亚斯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瞧,发现人家半垂着眼,一脸的羞射。
当中央讲台上的主席先生说出:“开学仪式到此结束,一年级同学留步。”二年级以上的师兄全部起立,井然有序地朝门外走去。讲台后方的老师们也行动起来,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雷?迪亚斯站在空荡荡的高台上,目送最后一个老师离开礼堂。
“各位同学的行李已经送至南塔,新学期的教科书以及课表也一并送抵,你们进入到自己的寝室后就能看见。”迪亚斯走下讲台,来到前排新生们跟前。“虽然有点晚,我想还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会主席雷?迪亚斯。”稍许停顿之后,他换上一副慎重的口吻。“我想告诉各位的是,本校一贯奉行的管理原则是‘学生必须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因而各年级的统筹管理由各年级相应选出的级长副级长负责。一年级除外。级长制度没有把新生包括在内,一年级的各项安排将由学生会统一规划部署,所以,接下来的一整年里我们碰面的次数可能不少,希望大家相处愉快。”
学生会主席沉默下来,目光扫过每一位新生的面孔。片刻后,他重新绽开微笑,“很好,看来大家都明白了。”
多数新生点头如捣蒜,生怕被集体抛弃了一样。大多刚接触集体生活的孩子会自发产生一种不能拖后腿的观念,并且热情的投入到各项关乎集体荣誉的事业上去,鄙视一切掉队者。
海姆达尔琢磨了一下,这年级级长级别不高,貌似跟办公室主任差不多。
由雷?迪亚斯带队,一年级们离开了礼堂。
莱昂形单影只的吊在队伍末尾,海姆达尔和卡罗、里安说着闲话,回头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就拉着俩人往他那里靠。别的同学看他们四人聚在一块有些诧异,闹不清怎么这么快就形成小团体了,而且里面还有一个人称“血脚家族”的布鲁莱格。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海姆达尔对卡罗的才高八斗表示敬佩。
“每次到一个新地方不把想知道的弄清楚我就觉得浑身难受。”卡罗鼓了鼓馒头脸。
“里格!”后脑勺突然被人抽了一下,海姆达尔的脑门差点砸到前方里安的后背上。
海姆达尔愤怒地转头。
只见邓肯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配合那张充满古典气息的古铜色脸庞,显得格外扎眼:“我就说书读得太多容易把人读傻了,看看,都站不住了。”眼神儿上上下下的扫,貌似在鄙视他的虚弱。
海姆达尔咬牙切齿,“我才刚交了新朋友,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卡罗仨人站在边上看海姆达尔跟这位高头大马的师兄亲昵的谈笑,显得有些愕然。卡罗的小眼儿精光一闪,小肉手在口袋长袍里掏啊掏,他身边的里安斜眼瞅那手,表情有些古怪。
“你们瞧瞧这小子,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我们已经被淘汰了。”邓肯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海姆达尔使劲跟他的手作斗争,不让他把爪子搁自己脑瓜上。
“那是威克多?克鲁姆!”里安的注意力从那猥琐的猜测中转移出来,小脸儿放光地看着克鲁姆师兄。
克鲁姆兄弟比邓肯厚道多了,奥维尔先生总是不讲人话。
一直追随在偶像身边的埃德蒙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宣布,“我们今晚将离开德姆斯特朗。”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看向威克多,“是因为魁地奇友谊赛吗?”
奥维尔先生不乐意了,这么大一个帅哥立在你面前,你非要转头去看别人,手上一用力,如愿以偿地摸上了斯图鲁松室长的脑瓜并用力搓了搓。
“你知道?”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用足吃奶的力气才把邓肯的爪子挥开,“刚刚才知道,听说要去一个学期?”
“这就是我们等在这里的原因。”贝尔尼克握住海姆达尔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个学期我们没办法照顾你了,你自己万事小心,实在不行就给你父亲写信。”
贝尔尼克暗示他,他其实有爹可以拼。
“父亲?”
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贝尔尼克忍不住幸灾乐祸,隆梅尔这个爸爸当得挺悲催,这娃明显没进入儿子的状态。
“就是隆梅尔!”贝尔尼克提醒。
“哦哦。”海姆达尔点头。
或许察觉到他仍然不够上心,贝尔尼克再度强调:“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应付不了就通知隆梅尔,父亲关照儿子天经地义,千万别自己死扛!听到没有!”这是数月来贝尔尼克第一次用长辈口吻叮嘱海姆达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们几个还是有所了解的,总而言之就是特别不喜欢麻烦别人,凡事都自己解决。他们就怕他逞能。
“知道啦!”一个个都跟班森室长一样啰嗦,海姆达尔感到自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些人大概认定他就是那种不事生产的大少爷。
海姆达尔没好气地发出嘘声,“都滚吧,别挡在本少爷面前碍眼!”
几位师兄大怒,一人赏一个毛栗,斯图鲁松室长泪流满面地捂着脑瓜,来回摸了摸,还是威克多比较温柔,貌似不那么疼……
待几个师兄依依不舍的离去,卡罗他们立刻七嘴八舌的围上来。
在回南塔的这一段路上卡罗不厌其烦地问了海姆达尔各种问题,等他们钻过南塔的大门,琼斯先生已经把海姆达尔如何跟几个校园偶像勾搭上,如何成为实验研究室室长的来龙去脉了解的一清二楚。
进门前,小胖子心满意足地合上小本儿。
南塔是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内视野最为瑰丽优雅的学生宿舍,它与占地广阔的温室建筑群比邻而居。南塔内绝大多数的房间都可以欣赏到温室的各色美景,极少数房间窗户对着永恒凝固的凋零大地。这类房间通常最不受欢迎,同时也是大家最不乐意见到的——见到就代表你将要住进去。
雷?迪亚斯把新生们领进宿舍塔后就离去了,孩子们进到南塔内就看直了眼睛,小脸儿飘着兴奋的红晕。许多回到宿舍塔的二年级师兄站在塔底的公共休息室内,一边拍手一边嘴里叫着“欢迎”。
今日南塔内的塔内天气是晴到多云,东南风2…3级,最高温度20度,最低气温14度。总之是个阳光明媚,和风送爽的气候,是全体二年级师兄送给一年级新生的见面礼。
代表一年级房间的17把门钥匙联袂飘来。破手套、破杯子、破怀表、破帽子等等一系列老旧破败的门钥匙们虽然一如既往的卖相凄惨,但是今天被重新包装:门钥匙们被绑在深浅不一的褐色、黄色、红色、绿色、白色的缎带上,既不是挂在墙壁上,也不是摆放在置物架上,而是悬浮在半空,飘在孩子们的头顶上方。糅杂在一起的缎带组成大朵棉花糖似的云彩,下方拖着每间房的门钥匙,每个门钥匙挂有一块巧克力色的小标牌,牌子上书写着奶油色的门牌号和相对应入住的新生姓名。
发现这个情况后,一年级们兴高采烈地查找自己的姓名,就跟元宵节猜灯谜似的,抬着脑袋往上看,脚下重复上演着踩与被踩的一幕。二年级的师兄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幅混乱的画面,完全就是一年前的他们的翻版。
伸手握住属于你的那块牌子时,门钥匙会把你直接传送到相应的房间内,等到入住该房间的孩子都摸过这把钥匙以后,它会自己飞回到钩挂门钥匙的区域。凡使用过一次,钥匙就会记住你。
这些钥匙都是特制的,类似飞路网,两点一线贯通,而不是普通的门钥匙那样只能使用一次。
本届新生人数不算太少,一年级全部是两个人一间房。
海姆达尔摸到的钥匙上写着011,转头看莱昂的,他的是017,又看了卡罗和里安,嫉妒的发现他俩居然是一个房间。
海姆达尔刚琢磨能不能换房间,017 的另一位学生要求换房间,表情就像吃坏了肚子。
新生们偷偷瞧莱昂,后者一如既往的面瘫。
“我想跟我的朋友一起住,不是故意的。”那要求换房的孩子对莱昂支支吾吾的说。
莱昂依然面无表情,这孩子有些下不来台,嘟嘟嘴,走回朋友身边。
二年级级长这时站出来主持大局,前面学生会主席也说了,他们一年级如今归学生会管制,换句话说他们没“办公室主任”,二年级的办公室主任可以协同管理。
刚走没多久的迪亚斯主席被叫回来了,迅速了解了来龙去脉。
莱昂说:“我可以一个人住。”
“我不能答应。”主席这话的语气很有点故意作对的感觉,海姆达尔这么觉得,莱昂也这么觉得,所以脸上出现了无可奈何的神情。
“我跟他换!”海姆达尔举手。
迪亚斯收回目光,被打量得后背发毛的一年级们不禁如释重负。
迪亚斯看着海姆达尔,海姆达尔很肯定的重复:“我跟他换。”
迪亚斯刚准备摆个故弄玄虚的派头压一压新生的风头——这是传统,那着急换房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