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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还注意到,在制作步骤与原材料十分相近的魔药在制作上他很容易弄混淆,大体上讲,他总是在简单的魔药制作上丢分,难度较高的魔药在操作上不会像简单的魔药那样重复率较高。
『在魔药学上他是一个‘扎实’的理论家。』罗伊?洛朗在信中这么告诉斯内普。『这一点挺让我郁闷的,相信比我更加郁闷的是他的魔法史教授。』
斯内普回过神来,当看到男孩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没来由的感到愧疚,这个感觉已经多年未曾体验过了,久到他以为自己的情感已经干涸。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斯内普低低的说,声音有些干涩。
海姆达尔为他不再继续刁难而悄悄松口气。
“通过母亲的日记本。”
斯内普教授的眼神中有着某种期待——如果海姆达尔的解读没有出错的话。
“‘我有了朋友。不是家里给我安排的,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友人。我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是一个混血,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既然同为蛇学院的学生,某些微不足道的问题就更不值一提了’、‘西弗勒斯说我比他更像一个斯莱特林,关于这点我从不怀疑,我是一个马尔福。让我怀疑的是分院帽明显把他分错了地方,我认为他应该去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海姆达尔口齿清晰的背诵日记本里的内容。“‘……我让他使用迷情剂就是对他纯洁爱情的一种亵渎和鞭挞。西弗勒斯啊西弗勒斯,你真的是一个斯莱特林吗?’”
斯内普神情怔忪,没有海姆达尔以为的大发雷霆或者被揭穿什么后的羞愤难堪,但是那僵硬的脸色还是让某男孩禁不住忐忑起来。
“她是一个好女人。”斯内普打破沉寂。
“谢谢您这么说。”
斯内普却不接受他的客套,眉头不悦地蹙紧。
“这不是奉承话,我没有必要讨好一个孩子。”说罢一丝懊悔出现在他的脸上,这并非他的初衷,他不想给这孩子留下难以接近的坏印象——就像那群精力充沛的格兰芬多认为的那样“坏”!
“事实上我不认为您会让自己取悦别人,即使对方是某国大员。”这话说出来以后,海姆达尔清楚地接获到豆荚意味深长的低叫,这没什么,他对黑猫坦诚,拍马屁也是调节气氛的一种方式。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张开嘴……
海姆达尔瞪着他那张薄嘴唇,以为自己听错了。
“请您再说一遍。”他掏掏耳朵。
“火蜥蜴的血液可以配制什么魔药?”
浑身肌肉再一次紧绷起来,海姆达尔搞不明白,刚才不是好好的么,话题转移的也很到位,他们不是已经脱离了可怕的魔药学了吗?为什么突然转回来了?
“另外,回答完这道题目后,我再根据你的答案布置几道实践操作。”
斯图鲁松室长小脸儿一白。
'大概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豆荚猫怜悯的说。
遭受酷刑般的逼问之后,又动手做了几次药剂,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终于决定放他一马。
海姆达尔感激涕零,暗暗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德姆斯特朗四有新人。此时此刻,他由衷的怀念倡导自我鞭挞、放牛吃……不是,循循善诱的洛朗教授。
还是德姆斯特朗好,某室长想家了。
与办公室给人的阴森暗沉不同,斯内普教授的房间温暖而亮堂。他的居住空间并不大,比海姆达尔的宿舍还小一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生活设施应有尽有且自成体系。
海姆达尔在他的床边看到了自己的行李。
大床没有设置立柱,也没有大幅的帷幕,就是最普通的黑色铸铁床架,上面铺着柔软的棉被。它们都是深色的,接近于墨色的紫。如果不是壁炉内的橙色火光发出的光芒令床铺反射出紫红色泽,海姆达尔会觉得眼前蹲着一个黑压压的大疙瘩。
“好好休息。”斯内普教授丢下这句便转身离去。
“教授!”海姆达尔叫住他。“我应该睡在办公室,您是这么告诉我的。”
“睡在办公室会影响我批改作业。”斯内普的手停留在门把手上,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我需要绝对的安静来维持清醒的头脑,不然那些作业会让我发疯。”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海姆达尔自告奋勇的说。
斯内普第二次转过身来。“你就是不打算让我心安理得是吗?”他挑剔地看向男孩。“我说过,那些作业会让人发疯。”
海姆达尔耸耸肩,“我相信我和您的学生肯定能相互理解。”
斯内普眉头打结,继而又松开,“到点就乖乖上床才是好孩子。”
明明是一句极为温和的带有劝导意味的陈述句,从西弗勒斯?斯内普嘴里冒出来味道就变了,苛责的成分似乎更多一些。
“所以您应该尽量看住我,就算您离开了,我也不打算乖乖上床睡觉。”海姆达尔再一次把球踢回去。
斯内普做出一个“我放弃”的表情。
“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他抓紧门把手,拉开门扉。
海姆达尔兴冲冲地跨出门:“我想我只是好奇霍格沃茨的魔药学作业。”
“我可以给你布置一份。”斯内普缓慢的说。“和他们的一模一样。”说完以后他想这或许是个好主意,能够帮助这孩子的魔药学成绩更上一层楼。
陷入思绪中的斯内普教授没有注意到某男孩顿时一脸的惊慌失措,以及攀在他肩膀上仿佛在笑的眸光流转的猫。
“早上好,斯内普教授。”海姆达尔精神饱满的大声说。
斯内普正在办公桌前收拾作业和上课时需要使用的资料,假装没有注意到问候。仿佛过去很久,他才转过身来短促的点头。
“早上好,感觉怎么样?”斯内普仔细观察男孩的脸色,尝试从上面寻找蛛丝马迹。
“我很好。”海姆达尔弯起嘴角。“您的提神药水非常管用,事实上我认为我现在可以去斗龙!”
“不要表现得像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傻小子,我已经受够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的傻小子们了。”斯内普毫不留情的说。“至少让我对德姆斯特朗还能有所期待。”
反话,他明明把霍格沃茨看得如此之重。
“您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海姆达尔肯定的说。“认真负责的老师。”
斯内普尖酸地哼了一声,“真希望把我评价成非人类的学生也能这么想。”
海姆达尔竭力克制不让自己笑出来,他已经开始习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说话方式了。海姆达尔把它归结于昨天晚上,他们一同批改作业的成果。原来他没有为学校的老师批改过作业,只是帮助卡捷宁教授整理过上课需要的教程。整理教程当然无法和批作业相提并论,好在斯内普不打算为难人,在给出准确答案以后,他只要照搬照抄。对的就通过,不对就写上重做——教授就连最最普通的家庭作业都是高标准严要求。
昨晚海姆达尔彻底见识了一把学生们千奇百怪的答案以及五花八门的字迹。一些字漂亮的犹如印刷体,可惜答案更像在朗诵诗歌而不是阐述某某原材料的作用;一些字乱成一团难以辨认,回答的内容却是完全正确……
海姆达尔曾经偷偷瞄看斯内普的批改方式,结果令人咋舌,他对那些排序错乱的字母没有一丁点障碍,阅读起来十分迅速,落笔也很利索,重写的批注触目惊心,凡是经他之手的家庭作业,四成以上都被要求重写。
难怪他要熬夜批作业,负担是他自己加给自己的。海姆达尔无奈的摇头。
“建议你白天睡上一觉,在时间允许的范围内。”斯内普虽然是魔药学教授,但不提倡滥用魔药,这一点和圣芒戈的某些理念十分相近。
六点半左右,海姆达尔钻出办公室,德拉科靠在门边,看见他出来这位表弟迅速凑了过来。海姆达尔注意到他身后跟着几个学生,不是生面孔,昨天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有过一面之缘,都是同德拉科一样的一年级生。
“早饭七点开始。”德拉科好心情地弯起唇角宣布。
海姆达尔看看他身后,“不替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德拉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海姆达尔抬起下巴点点他身后。
“这是格雷戈里?高尔。”他指着最前面那个膀大腰圆说。“那个是文森特?克拉布。”他又指着另一个肌肉发达的男生说。至于剩下的那两个……德拉科挨近海姆达尔:“老实说我和他们不太熟,只是顺路一道过来。”
“我是诺特。”其中一名高瘦的男生走上前来。“西奥多?诺特。”
另一个样貌出色的男孩不甘示弱,立刻跟进:“布雷斯?扎比尼。”
海姆达尔同他们一一握手,“很荣幸认识你们,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两个斯莱特林男生相继露出微笑,然后又机警的互看一眼,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皆保持了高度一致。海姆达尔觉得十分有趣,霍格沃茨带给他的奇妙感简直到了应接不暇的地步。
霍格沃茨早餐时分的紧迫感同德姆斯特朗相差无几。
海姆达尔喝着南瓜汁东张西望,周围全是赶作业或忙着眉来眼去的男女学生。有女孩子真好……当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从他身后走过去时,某室长不由得感慨。
虽然和性冲动之类的东西挂不上钩,但是阴阳调和的道理他还是明白一些的,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光是眼面前的鲜活景致就比“和尚”学校强了不止一倍。
回去以后和卡捷宁教授说说这事,更改德姆斯特朗固有的宣传方式,争取明年能招进几个女学生……就在他神游物外、胡思乱想之时,一份家庭作业被塞进手里,海姆达尔抬眼对上德拉科略显不满的目光。
海姆达尔不解地举起手里的作业。
“帮我做。”德拉科命令道。
“你的字迹我模仿不了。”
“谁要你模仿那个了。”德拉科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朵边上小声说:“你把答案写下来,我等会儿直接誊抄上去。”
这也行?!海姆达尔瞅他,后者坚定的扬起眉毛。
好吧,海姆达尔拿起那份作业,仔细看了看。
“有没有魔咒学的教科书?有的话拿出来让我看看。”他只学过德文版的,编写的人不同,对魔咒理论的描述方式肯定不一样,他得心里存个底稿,不然兴致一上去完全按照他学的那些来很容易穿帮。
海姆达尔的羽毛笔开始在纸页上舞动,他一边翻看德拉科的魔咒学教材,一边掌控羽毛笔的书写速度。
“这是自动速记羽毛笔?”看着竖在纸面上舞动不停的笔杆子,一个斯莱特林奇怪的问。
“是啊,写起来很快,很好用。”海姆达尔又翻过一页。
“好用?只有记者才用这鬼东西!”那个斯莱特林不敢置信的说。“书写速度过快,写出的字很凌乱,有时候连拼写都会出错,怎么可能好用?!”
海姆达尔皱起眉头,“是吗?”他合上书本,羽毛笔剧烈一抖,勾勒下最后一笔,然后啪的一声倒回桌面,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生命力。
“写好了?”德拉科不可思议地抬眼道。
“好了。”海姆达尔把纸递过去。“你看看行不行。”
快速扫过几行,德拉科的表情从怀疑变为钦佩。
“很好,没有拼写错误。”这句话是针对先前那位同学的。
那个男孩还是不相信,直到德拉科把手里的“作业答案”举到他面前,任他瞧个明白,这才令那位斯莱特林学生露出了质疑以外的神情。
“我说德拉科……”那男孩突然谄笑套近乎。“能不能让你的表兄也给我写个作业答案。”在德拉科的瞪视下,他迅速补充:“我要求不高,只要给我写一份黑魔法防御术的。”
“我没学过黑魔法防御术。”海姆达尔把剩下的南瓜汁一饮而尽。“我们学校不设这门课,如果是黑魔法我大概还能帮上点忙。”其实他只说了一半,德姆斯特朗不是不设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而是把两门课合二为一了。
周围的斯莱特林们全都换上了一幅深思的表情。
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向海姆达尔提出代写作业的要求,早餐时间匆匆过去,所有学生离开礼堂奔往各自的教室。
看着空荡荡的礼堂,海姆达尔咕哝道:“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睡觉?”
黑猫趴在桌子上喵喵叫唤,像是赞同。
他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一天之计在于晨。”
吐字缓慢的苍老声音在耳畔响起,海姆达尔转头看去,那是一个高瘦老头,银发和银须长及腰身,半月形的眼镜后面是一对湛蓝色的闪闪发亮的明亮眼睛。神态安详,面容慈蔼,此刻他正站在不远处静静观察着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
豆荚猫也似陡然清醒过来,拱了拱背脊,跳回它的“专用席”上。
“当然,这是指晚上睡过觉的人。”年迈的巫师朝他露出友善而慈祥的笑容,海姆达尔被这份平和所感染,也勾起了嘴角。
年迈的巫师慢慢走来,在海姆达尔面前坐下,然后伸手拍了拍他之前坐过的地方。
海姆达尔顺势坐了回去。
“您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吧?”犹豫片刻,海姆达尔问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