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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少儿拿过手边的一个瓷瓶,递给韩臻,道:“拿着。”
韩臻双手接过来,见那瓷瓶上没有任何标注,便道:“敢问夫人,这是何物?”
卫少儿道:“此乃金玉露。”
韩臻惑道:“是药吗?”
“对,是药。”卫少儿顿了顿,道:“催…情…药。”
“催……催…情…药?”韩臻吓了一大跳,道:“夫人给我这个做什么?”
卫少儿道:“今晚,我要你把这药掺进公子的茶水里,让他喝下去。”
韩臻惊道:“为什么?”
卫少儿不悦道:“你只管照做便是,无须多问。”
韩臻沉默片刻,上前两步,将手中的瓷瓶放回卫少儿手边,道:“请夫人恕罪,小人实难从命。”
卫少儿道:“我说了,办得好重重有赏。”
韩臻道:“若此事败露,以公子的性子,必会一剑杀了我,到时不管夫人赏什么,小人也没命享了。”
卫少儿道:“这你无需担忧,我自会保你周全。”
韩臻道:“小人虽是身份低微的奴才,却也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给人下药这种事情,小人是宁死也不会做的。”
“是吗?”卫少儿莞尔一笑,道:“我听说你有一个小兄弟,叫什么咏声的,生了重病,快要死了。”
韩臻诧然心惊,道:“你把咏声怎么了?!”
卫少儿道:“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我自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他治好病,再完好无缺的将他送回家,如若不然,你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到。”
韩臻知道,卫家权势滔天,让一个普通百姓无声无息的死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韩臻双拳紧握,艰声道:“公子吃了这个药,可会受什么损害吗?”
卫少儿笑道:“我是他娘,怎么会害他?我只是想早点儿抱孙子罢了,可惜去病太过固执,我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韩臻又道:“你保证,我和咏声都不会受到伤害?”
卫少儿道:“我是当家主母,保你一个奴才自然不在话下。”
韩臻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既然我参与了这件事,便得知道你的全盘计划,有备无患。”
卫少儿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道:“怪不得去病能看中你,果然聪明伶俐。”
于是,卫少儿将她的谋划向韩臻和盘托出。
倒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先下药,然后送个丫鬟进去,待生米煮成熟饭,再命霍去病将那丫鬟纳为侍妾,如此一来,霍去病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韩臻暗自思忖,就算这事成了,霍去病也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还能抱得美人归。
事后,霍去病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是他从中作梗,纵使气恼,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霍去病虽然看起来很凶,却和李敢一样,都是面恶心软,顶多将他打一顿撵出府去,也算遂了他一直想离开陈府的打算。
只是可惜,他才刚跟李敢学了一天骑马,便再没机会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保住咏声的命。
韩臻将此事应承下来,把那瓶金玉露收进袖中,离开了卫少儿的住所。
***
韩臻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包袱,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这才去找霍去病。
霍去病正在看书,见他走进来,道:“不是告假回家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韩臻讪笑两声,道:“我后来想了想,回去也没什么事,而且天又热得厉害,便回来了。”
霍去病便没再说什么,只低头看书。
韩臻在他跟前晃了两圈,道:“公子,昨天那个丫鬟怎么不见了?”
霍去病淡声道:“被我赶走了。”
“为什么?”韩臻道:“我昨儿个偷瞧了一眼,那丫鬟长得甚是好看,身段更是出类拔萃,难道竟不合公子的心意吗?”
霍去病头也不抬,道:“你若喜欢,我便让母亲把她赏给你。”
韩臻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好让人家跟着我受苦。”
“还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霍去病道:“识字吗?”
韩臻道:“约略识得几个字。”
霍去病便随手丢给他一卷竹简,道:“拿去读,三日之后背给我听。”
韩臻拿着竹简到一旁坐下,望着霍去病怔愣出神。
看来,霍去病昨夜与那丫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卫少儿今日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韩臻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公子,我可不可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霍去病道:“问。”
韩臻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既然夫人逼得那么紧,你为什么不愿意成亲啊?”
霍去病放下手中的书简,看向韩臻,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不想有牵挂。”
韩臻若有所思。
是啊,一旦成了亲,有了牵挂,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时便有了顾忌,便不能舍生忘死,便不能一往无前。
如此看来,霍去病每次上战场,必是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的。两军交战,情势瞬息万变,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必须有葬身沙场的觉悟。
他若是孤身一人,死了便死了;他若成了家,他一死,家中的妻子便成了寡妇,只能在深宅大院里孤独终老。
霍去病必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才坚决不肯成亲。
韩臻又道:“公子,我可不可以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霍去病道:“方才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韩臻径直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霍去病道:“匈奴覆灭,便可成家。”
韩臻道:“那要是这辈子都灭不了匈奴呢?你就孤独终身吗?”
霍去病张狂一笑,道:“有我霍去病在,何愁匈奴不灭!”
这一刻的霍去病,是闪闪发光的。
韩臻几乎被他身上的光芒灼伤双眼,却挪不开眼去。
***
日暮西山,倦鸟归林。
用过晚饭,韩臻沏了一壶茶,纠结半晌,终是将手中的金玉露倒了进去。
待茶水不烫了,韩臻才端着进屋,倒了一杯端到霍去病手边,道:“公子,喝杯茶润润喉吧,现在温度刚刚好。”
霍去病正在看书,恰巧有些口渴,不疑有他,随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韩臻默默退出来,来到院门口,卫少儿早已带着人等候在此。
韩臻压低声音道:“公子已喝过茶水了。”
卫少儿点点头,朝身边的美貌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便款步走进院里来。
韩臻正要出去,卫少儿却道:“你在里面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即来通知我。”
不等韩臻说话,卫少儿便命人关门。
未几,韩臻听到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想来是落了锁。
无法,韩臻只得对那丫鬟低声道:“药效想必快上来了,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
那丫鬟红着脸点了点头,举步向里行去。
韩臻便惴惴不安的站在院中,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然而屋里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未几,忽然传来碎裂之声,紧接着,是一声女子的惨叫。
该不会闹出人命吧?
韩臻心中惶恐不安,也顾不得要避讳了,慌忙向屋中奔去。
☆、第122章 高冷将军爱上我…09
韩臻不敢直接冲进屋去,扒着门小心翼翼的探身向里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碎瓷,正是方才他为霍去病泡茶的那只茶壶的尸体。
旁边的地上躺着那个丫鬟,双眼紧闭,却看不到什么伤痕,胸口还微有起伏,想来只是晕过去了。
霍去病去哪儿了呢?怎么看不到他?
韩臻又往门里探了探身,却不想忽的从门后伸出一只刚猛有力的手,骤然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甩进了屋里。
一阵天旋地转,韩臻以背着地,狠狠砸在了地上,浑身巨震,咳嗽不止。
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眼前又是一花,身体再次被人提起,扔麻袋一般扔了出去。
身体砸在桌椅上,坚硬的桌角正好顶到腰眼,一阵钻心的疼,韩臻忍不住惨叫一声,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
韩臻再次滚落在地,一只脚紧接着踩上他的胸口,力气之大几乎要踩爆他的胸腔,令他无法呼吸。
韩臻勉力睁眼去看,此刻正一脸狂怒俯视着他的人,正是霍去病。
“公子……”韩臻艰难道:“放开我……”
霍去病脸色通红,额头上全是汗,大滴大滴的落下来,砸在韩臻脸上。
“你往茶水里放了什么?”霍去病声音已经哑透了,但他心志比常人坚定百倍,极力控制着体内奔涌的异流。
韩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事已至此,霍去病迟早都会知道真相,隐瞒已经没有意义。
韩臻嗓音粗嘎道:“催…情…药……”
即使神智已不清明,霍去病还是立即猜到:“母亲让你如此做的?”
韩臻费力的点了点头。
霍去病收回脚,连退数步,背靠着墙坐下来。
胸口的压力骤然消失,韩臻急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瞬间涌入咽喉,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火辣辣的痛。
待呼吸稍稍平复下来,韩臻擦掉咳出的眼泪,望向不远处的霍去病,只见他靠墙坐着,双手抱膝,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是红的,一直红进脖子里。
韩臻忍住腰上剧痛,起身来到霍去病身边,蹲下来,道:“公子,对不起,可是夫人拿我朋友的性命威胁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霍去病抬眼看他,眸中血红一片,恍如疯魔一般,甚是可怖。
“你是不是很难受?”韩臻心急如焚,道:“我去求夫人放我们出去。”
说罢,韩臻就要起身,却忽然被霍去病攥住了手腕。
“别去……”霍去病粗声道:“我可以忍过去的……我可以的……”
韩臻回过身来,看着霍去病辛苦到极点的模样,心中忽觉痛楚难当。
霍去病对他那么好,如今他却恩将仇报,陷霍去病于如此不堪的境地,实在卑鄙。
“公子,对不起,对不起……”韩臻哽声道:“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霍去病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水……”
“好!你等着!”
韩臻急忙跑去茶水房倒了一壶凉茶,回来的时候,却见霍去病正在捡地上的碎瓷片,然后紧紧攥到手里,淋漓鲜血顿时从指缝间溢出,流了满地。
“公子!”韩臻惊呼一声,把茶壶放到一旁,就冲上去掰霍去病的手。
可霍去病的手劲极大,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掰动分毫。
“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韩臻哭求道:“你的手还要弯弓射箭,还要上阵杀敌,你万万不能伤了自己,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是万死莫赎了,公子……”
霍去病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攥着手中的碎瓷,以期用疼痛唤醒自己昏聩的神智。
“对了!水!”韩臻急忙转身端起盛满凉茶的茶壶,径自去喂霍去病。
霍去病张嘴喝了两口,一把夺过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兜头倒了下来,然后一把推开韩臻,又去捡地上的碎瓷。
韩臻急忙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身体,道:“不要!不要!”
“滚开!”霍去病怒吼一声,试图甩开他,可韩臻抱得死紧,竟没被甩出去。
“公子,你冷静一点,一会儿就好了,熬过去就好了……”
韩臻一面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一面不停的劝慰。可他的呼吸悉数洒在霍去病脖间,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刺激。
霍去病忽然发疯一般的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韩臻的束缚。
韩臻力有不逮,终是被甩飞出去,撞到墙上,滚落在地。
眼见霍去病又抓了好几片碎瓷到手里,两只手俱是鲜血淋漓,韩臻又心痛又绝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霍去病一定会受到重创,到那时他韩臻就成了整个大汉朝的罪人了。
既然一切因他而起,那便该当由他结束。
韩臻挣扎着来到霍去病身边,再顾不得其他,直接吻上了他滚烫如火的双唇。
霍去病残存的一丝理智在咆哮:推开他!推开他!
可是,当双手握上他的腰时,却立即被强烈到可怕的*支配,转而紧紧搂住了他。
韩臻的腰本就受了伤,蓦地痛哼一声。
这声低哑的呻…吟彻底击溃了霍去病的理智,翻身便把韩臻压到了身下,疯狂的撕咬着他的双唇。
身体仍在不住叫嚣: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更多!
霍去病长满茧子的粗糙大手遵从本能的支配,毫不犹豫的撕开了韩臻的衣服。
韩臻害怕极了,但他没有反抗。
他瑟瑟发抖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任霍去病无情的蹂…躏着他的身体。
当身体被撕裂的时候,韩臻紧紧抱着霍去病的身体,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