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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容敏下了马,同容轩一起走了过去。
容轩和容敏上有两位姐姐,容子君,容喻儿。容子君是容王和容后的长女,十三岁时嫁给当时还是卫国世子的卫凉。她出嫁时,容轩和容敏还没有出生。初次省亲的时候,当年出嫁时才八岁的喻儿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容轩和容敏还只是四五岁的孩童,到底这一双弟妹又生的水灵可爱,回国小住的时候,没少带在身边。
年末卫国又一封求亲的国书,容国的喻儿郡主下嫁给了卫国丞相之子刘百崔,远走卫国,陪在了长姐身边。姐妹俩再回国的时候,卫凉已是卫国新的国君,容子君晋封王后,膝下一儿一女。卫国刘丞相病逝,刘百崔受卫凉赏识,子承父业任卫国丞相,容喻儿受封成为卫国的一品诰命夫人。
上次省亲一别,已过七年,容子君一看到久别未见的这双弟妹眼中立刻氤氲一片。身边的宫女怕她哭花了妆容,忙递了丝帕好生劝着。子君说自己刚从丞相府回宫,就听说了容轩和容敏被拦在城门外的消息,忙去和卫凉理论,不想卫凉正在和朝臣议事,自己不方便打搅,一气之下忙唤人引了凤鸾驾前来迎接。说到这里,容子君将守门的侍卫叫过来一通责骂。
“知道来人是容世子殿下,竟然还敢拦驾,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本宫过不去?!”
那侍卫吓得两腿发软,心里一阵委屈,自己也只是按着上面的意思办事,结果出了事还得自己担着。
容子君还要教训,容轩忙拦住她缓了缓她的火气。容子君牵着二人的手略作端详,忍不住笑了出来,容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她再笑些什么。
“我的妹妹一身戎装,倒是弟弟穿着清秀得像个姑娘。我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们才好了。”看着容轩和容敏窘迫的样子,子君笑得更是开心,“这么在外面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走吧,回宫去。”说着就牵过二人想带他们入宫。
容轩向她摆了摆手,指了指里面道:“姐姐不急,接我们的人来了。”
子君和容敏朝城门内看去,原来是方才返回宫中的原嵇山引了人前来迎驾。原嵇山料想到王后会来,也不惊讶,从容地一敬道:“臣,原嵇山见过王后娘娘,微臣是来引容世子和敏郡主入宫的。”
子君冷笑一声:“原大人办事怎么这样拖沓。若是能早些办得妥当,哪里还需要本宫跑这一趟?”
“下臣知罪。”
卫王后袖子一拂,上了凤鸾驾。原嵇山走过来弓身请到:“请二位殿下上辇。”许是方才冒犯了的缘故,原嵇山时不时偷偷瞥一眼容轩,生怕他还在为刚才一事记恨自己。容轩上辇前略作停顿,恰好撞到原嵇山正抬头偷偷看向自己,慌张的原嵇山忙一拱手遮住自己的脸。
容轩笑道:“是殿下还是郡主?”原嵇山闻言,把头埋得更低了。
容敏还是更喜欢骑马,于是打马慢行,跟在容轩的步辇之后。
原嵇山远远地领在前面,流芡跟在步辇旁小声向步辇里的容轩问道:“世子殿下,现下怎么办?”
容轩轻声回道:“无论如何,都要先见到颜都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卫国新的人物就多起来了。。。大家快点一起出来斗地主啊。。。
☆、卫宫
卫国上下从卫凉起到朝堂各大臣,都不是省油的灯。
接见时卫凉虽是一口一个“内弟”叫着,言语间却是没有多少亲近的意思,朝堂之上任由朝臣们冷言冷语,尴尬之时自己又故作好心地替容轩解围。
卫凉说的违心,容轩也就答得敷衍。
“啊,对了。”临退朝时,卫凉忽然说道,“三日后是卫国独有的红墨雪梅盛开的日子,按照惯例,孤要在梓林苑里设宴赏花,再者也借着这个机会,好正式为内弟接风。”
“容轩谢陛下好意。”
两人皆是笑着,各自心思不一。
刚回了宫内暂住的殿室,忍耐许久的容敏就爆发了,进门时就是用踹的,进了室内怒气更是愈演愈烈,容敏的贴身侍婢琥珀忙追上去劝阻。
容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一个人安然地在坐在椅子上,流芡也见怪不怪,淡定地替容轩斟茶。内室里一连串乒零乓啷的声响,容轩开始有点担心卫凉给准备的东西够不够容敏摔的。
良久,容敏大概是在内室折腾够了,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今日为了受朝臣拜见,容敏难得地穿上了端庄复杂的礼服,现下华贵的礼服已经不知道被她脱在内室的哪里,头上的珠花也都尽数取了下来,整个人就像个炸了毛的公鸡,还是会下蛋的。
走到容轩身边,容敏捏拳一锤桌子就开始继续发飙。
“卫……”
“呀——!”
“那个贱……”
“噢——!”
“他有什么好……”
“耶——!”
“的,他凭什么……”
“哟——!”
“成那个样子?!我堂堂容国郡主,不远千里跑来卫国,不是为了来被他那个……”
“哎马——!”
“蛋羞辱的!”
容轩一个眼神,流芡就开始及其配合地在容敏破口大骂的时候各种怪叫,压住了容敏失控之时大放的厥词,容敏听了心里更加恼火,跑过去揪起流芡吼道:“流芡,本郡主骂个人你老消我音是想闹哪样?!被你叫的我自己都听不到那些重点词了!”
流芡只是笑着,容轩抿了口茶对容敏说道:“老姐,小心隔墙有耳。”
容敏愣了愣,放下流芡走到墙边轻轻敲了敲墙,疑惑道:“感觉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啊。”
“容敏,这是在卫宫,你能不能有点主客意识?”容轩笑道,“你真是跟将士们呆多了,词汇量见涨啊,刚才好像又造了三个新词?。”
“卫凉那种极品,造个再极品的词都不够衬他的。”容敏翻了个白眼,一甩衣袖坐到了容轩身边,“不就是相貌好些,身份尊贵些吗,若不是看在长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给他好脸色看。”
想到今天朝堂上容敏咬牙切齿的表情,容轩一口茶喷了出来:“敏郡主,那您今儿那臭脸可真够好看的。”
容敏瞪了一眼容轩,复又惊奇道:“从前是没怎么见过你处世,想不到你还挺能忍的啊。”容敏虽然只比容轩大了一岁,但心里一直把容轩当成小弟弟,永远都得自己护着守着。来到卫国不过短短两天,就看到了容轩极其稳重成熟的一面,颇有一国世子的大度和机智,这是一直觉得自己在照顾弟弟的容敏没想到的。
“处变不惊,父王从小就说的。”容轩道,“老姐,你也太不关心我的长处了。”
“平日里尽看到你跟无涯撒娇了,你是不知道我从前多担心你。”
“有他在,我自然不用处处都争强。”容轩黯然,随后又笑道,“不过这卫凉对姐姐倒是真好。”
“怎么说。”容敏似乎气消了一点,也可能是闹累了,说话的语气多了点柔和。
“没听昨天那原嵇山说吗,要我们走东建门,那是卫凉的意思,也就是说是卫国国君的圣旨。姐姐公然抗旨,亲自到正门来迎我们进宫,卫凉对此却什么都没有说,昨日夜里还让我们和长姐一同用膳,你说这不是恩宠是什么。”
容敏若有所思。
“今日在朝堂之上,我算是看懂了他的心思。”容轩道。
“什么?”
“卫凉想要留下颜都,很想。”容轩目光沉沉看了容敏一眼,解释道,“为此他不惜两次和我们过不去。要知道卫国没有容国相助,军力上实在难以与景国抗衡。他把我们拦在城门口,方才在朝堂上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知道我们肯定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愿意尝试这种可能断了容、卫邦交的方法,足见他求将心切。”
容敏的眉毛又拧了起来:“颜都是容国的将军,他若是求将,不更应该礼遇我们才对么。”
容轩摇头道:“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颜家军同容氏世代关系紧密。坊间更是有人流传颜氏一族背负了许多容国王族的秘密。别说是将军,就算是颜府的一个小厮父王也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开容国。卫凉是一国之君,他肯定知道我不会放人,所以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铤而走险试图来挑战我的底线,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卫凉见过了颜都就敢这样,那要是见过了靖无涯,他是不是要封他半个王来留下他?”容敏一扯嘴角。
“他们俩又没打过,我是不知道谁更厉害些。”容轩也笑了。
“上次过三关的时候,颜都还病着,现在他病好了,无涯又去了景国。要不等靖无涯回来了,让他们俩比试一场?”容敏忽然来了兴致。
“好啊好啊。”容轩刚兴高采烈起来忽然又收起笑容,“……咳咳,跑题了跑题了。”
“说起来,你觉得颜都他现在会在哪里?”容敏问道。
容轩耸了耸肩:“兴许是在哪个别院,被卫凉好生礼待着呢。”
容敏托腮笑道:“得亏是颜都,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已经倒戈了。”
容轩闻言点了点头:“我也相信他不会叛国。只是当时父王发出的军令是‘务必助卫君平此战事’却没说清是哪次战事,这才让卫凉钻了空子。只要他说战事未平,颜都就永远无法返朝。”
容敏急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找个时机清楚地告诉卫凉,颜都是我容国的人。”话刚说完,容轩又皱起了眉头,“只是还需要一个让他无可辩驳的理由。”
室内一阵沉默,容轩苦想了许久也没有对策,只好无力地把下巴磕在桌面上。正在头痛的时候,流芡忽然又来提醒了一句三日后有梅花宴的事情,容轩两眼一闭整个人往后一倒不再说话。就这样躺了不一会儿,容轩又忽然坐了起来,吓到了正在发呆的容敏。
“这红墨雪梅倒是罕见,听说是卫国的北方边城进献给卫君的,整个卫宫中只有一株。而且花期短如昙花,很是罕见呢。”
容敏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还在想颜都的事,好好的怎么说起梅花了。”
容轩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又对流芡往门口的方向一挑眉毛,流芡会意,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猛地一拉开门,一个翠蓝色的身影就扑了进来。
容敏一脸惊讶,容轩笑笑,弯腰支着下巴等着看那姑娘自己站起来。
摔倒了的姑娘唉哟了一声,自己撑着双手站了起来。色如雀翎的翠蓝罩衫,内里是华比凤羽的明橙高腰长裙,下摆及地,看起来灵气活泼。十五六岁的年纪,明眸皓齿,浑身上下透着股初桃的清甜味道。
容轩笑道:“原是只知道隔墙有耳,却没想到停着的是只大胆的锦翠鸟。”
那少女一愣,脸上微微泛红,却是一点忌惮的颜色都没有,扯了扯衣裙说道:“我只是在同阿恪和夏儿游戏,不知道他们躲去哪里了,到处找着,恰巧经过这里罢了。”
少女说着,眼睛却是垂了下去,时不时抬头瞟一眼正看着自己笑的容轩。
“你说是就是吧。”少女听闻,微微笑了起来。容轩知道她话中半真半假,也不和她计较。
“姑姑……玄月姑姑……”
屋外隐约传来两个人的呼唤声,翠衫姑娘听到之后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对容轩容敏微微一礼,身影又一次消失在门口。
“姑姑原来在这儿啊,让夏儿和哥哥好找。”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隐隐传来。
“不是说了姑姑会来找你们的么,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和哥哥在林子里躲了好久都不见姑姑来寻我们,这才找了出来。”那女孩子继续说道。
“走吧,姑姑领你们回去,该念书了。”
“玄月姑姑,那屋子里住的是谁啊?”一个男孩儿问道。
“姑姑也不知道,但这里是上宾小住的地方,许是什么尊贵的人物吧。”
三人的脚步声远去,宫殿周围又一次恢复平静。
容敏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飘过来一片翠绿,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又飘走了。
“原来她就是玄月。”容轩喃喃道。
“玄月?卫凉的那个同母胞妹?长得倒是挺秀气可爱的。”容敏惊道,随后又问,“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玄月,说不定是旋乐、悬越或者璇悦呢?”
“没听见她刚才说她在和阿恪和夏儿玩耍么。他说的阿恪和夏儿,应该就是长姐的那双儿女。那两个小孩儿叫她玄月姑姑,这还不明显么。再不济,看她穿的那身衣服华丽至此,总不是一个宫女的穿着吧。咱们容国都不带这么奢侈的。”
容敏摸了摸下巴:“你最近是不是跟廷尉府混得挺多的?”
“本世子不用跟廷尉府混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