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周因为是期末,所以下周五周六的文都会暂时停更,到周末的时候连更三章,这里特别说一下> <
千字帛应越来越接近核心了,谢谢这七十几章一来大家的支持,莫里唐会继续努力的^ ^
☆、永安城 下
流芡弯着一双温顺而灵气的眉目,笑着盯着容轩冷哼一声,声音听起来尖细而诡异。
“我早该料到,你不是他。”
容轩看着眼前之人笑得了然而苦涩。恼着自己的一时心急,竟连朝夕相处十几年的流芡被人掉包都不曾发觉。
不过是牵个马车,明知自己心急如焚,流芡又怎么会如此拖拉,耗去那么长的时间,以流芡的性子,没有自己的指令,如何能冷血至此滥杀无辜,他的武功,如何能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高深阴毒。“主子”,呵,自己被封世子之后,流芡何曾再唤过一声主子?只因一时的慌乱,竟错过了如此之多的破绽,落得如今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容轩自嘲地笑笑,任由“流芡”持剑挟持着自己。
倒在地上的风不言忍痛拔出手臂上的短剑,晃着脚步站起来走到容轩面前,抬手一挥,剑尖猛然擦过容轩的前襟,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亏得冬日里衣服较为厚重,一剑下去竟是未曾伤到分毫,只是衣衫被解散开来,胸口的一阵冰凉令容轩浑身一颤。
“呵……”
风不言盯着容轩破碎的前襟,双目微微眯起,眸中染上了一种不可名状的颜色。
“容世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朕的寝宫。”
“闯了又如何,风不言,你这个卑鄙小人!”容轩一扬下巴咄咄道,“我问你,无涯现在何处?”
风不言傲然地直视他,眸中有一丝喜悦的神色。
“我若说,靖将军不在此处呢?”
容轩不屑道:“我会信你么,当日是颜都被擒,如今换了无涯是么,一模一样的筹码,你用起来倒是不会腻味。”
“既然如此,容世子不如就顺了朕的意思,乖乖呈上千字帛,也省得靖将军受苦不是。”
风不言微微一笑,像是一杯毒酒。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就范?”容轩道。
风不言眼中有一丝讶异,复又转平:“怎么,你不想要靖无涯的性命了?”
“为了他,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我也毫无怨言,只是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把千字帛交到你这等败类手中。”
风不言眼中的喜色更盛,他走近容轩,从“流芡”手中接过他,一手将他的手腕反扣在腰后,一手游移上了容轩的腰身。
“你!”
容轩虽是怒极,气势却是比方才弱了不少。“流芡”替风不言止住了血后看了两人一眼,另又点起一支蜡烛,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流芡”走后,风不言的手越发的不安分,向禁地探入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容轩在他怀中挣扎起来,只因手腕被风不言死死扣住,稍一动弹就是钻心的骨痛,终是无法脱离。风不言的手绕过容轩腰间,沿着脖颈捏上容轩的下巴,低头在他耳边轻言道:
“容世子……不会武功吧,”风不言笑道,“你是不是也没有想到,朕的身手,并不是看起来的那般懦弱?”
听到耳边风不言的阴笑,容轩浑身一紧:
“你想干什么。”
“此处是朕的寝殿,现下美人在怀,你说,朕想干什么?”
风不言抬手一推,脚下一勾,容轩就实实地扑倒在地,刚一转身就是风不言欺压而上的身影。十岁的差距,意料之外的身手,气力上是巨大的悬殊。容轩推阻不得,被风不言迫着打开牙关,任由他蛮横地在自己唇齿间欺凌。容轩被压得喘不上气来,厮磨了许久才被风不言放开,大口大口地喘息,满面的屈辱。
“朕是第一次碰男人,没想到竟有如此刺激。”风不言笑着,原本还算的上几分英俊的面容写满了可鄙的欲望。
“禽兽……”
“原只想得了千字帛就放过你,可朕现在,只想连你一起夺了来。”风不言道,“哈哈,若是有你这样傲然又娇媚的妖孽在身下承欢,朕怕是连这江山都不愿要了……”
言语这样露骨不忍入耳,容轩只想一拳揍到这人脸上,将他碎尸万段。
“多谢君上的昏庸,如此一来,就算容轩死了,你也别想得到千字帛!”
风不言冷嗤一声,下手探去,容轩眼中迸射出惊恐和屈辱,抽出手来猛地一推,却发现周身竟突然变得绵软无力,正准备点向膻中的双指也落了下来。气息越来越紊乱,更另容轩不安的,是心中的悸动和腹下不自觉涌起的热浪。
“怎么会……”容轩惊惶道。
风不言松开了容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时的容轩,已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合欢香,方才点上的,容世子……觉得可好?”
容轩迷离着眼睛望向“流芡”临走前点起的那支蜡烛,心中懊悔不已,愤恨地看着风不言。
风不言扯下容轩的衣衫,岔开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无比得意地看着他。
“同样是做,朕难道,不比你那将军好些?”
“你!呃……唔……”
又是一阵唇齿的纠缠,原是极抗拒的容轩在合欢香的药效下竟变得乖顺起来,恍惚中有意无意地主动缠上风不言的软舌,风不言微微一喜,身下正在摸索着容轩柔软的某处,正欲探入,容轩忽然揽上他的脖颈吐舌探入他口中勾缠,双腿越曲越紧,夹得风不言腰身有些作疼。欲望没顶,正准备长驱直入沉醉在温柔乡里时,忽然一阵刺痛,什么冰凉的锐器刺入了腰背。再看向容轩,含情的眸中不知何时又显现出了一份刺骨的冷意和嘲讽。
风不言倒在容轩怀中,容轩用尽力气抬手一推,任由他倒在一侧,强撑着坐起身子,将手中染血的匕首重新插回靴中。
“我再问一遍,无涯在哪?”语气已变得极为虚弱。
风不言倒在血泊中,难以言语,容轩懒得和他消磨,颤着双腿起身,扯过风不言衣架上的玄色罩衣裹住周身,再三犹豫后凝起精神在风不言身上两穴落指,替他止住了腰后的血流,随后推门出去,支持着精神往宫门口逃去。
***
多亏了假流芡入宫时的一路厮杀,容轩现在逃往宫门的路上顺畅得意外,阻拦都没有,偶尔一次遇到打更的内侍,也倚靠风不言的玄色罩服躲了过去。只是令容轩觉得恐惧的是,方才一路过来四下倒落的尸体现在已经踪影全无,过分的空荡催促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要赶在接替的人回来之前逃出临宫。
暗中隐约听到有人迎面跑来,容轩忙找了一处隐蔽起来,忽然来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得小心,容轩心里一凉,虽已是十分小心,但在寂静的临宫中轻微的挪动听起来也都十分清晰。一路的快走让容轩心率有些不稳,加上合欢香药效正在头上,口中忍不住就要大口喘息,想借此压抑住心里的躁动。捂住了嘴巴,屏住呼吸都觉得心跳声出卖了自己。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轩隐隐分辨出来者是有两人,其中一人必然是方才察觉到了自己突然遁隐的脚步,正和身旁之人轻轻嘘声要他更静一些。
腹下忽然一阵热浪腾升而起,容轩只觉双腿一软,连身体都支持不住,尽管倚靠着墙,可身子还是忍不住往下滑去,浑身燥热得难以言说,沉重得动一动都觉得困难,下一阵热浪袭来,捂着嘴的手也失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喷薄而出,整个人瘫软在墙边,眼看着那两人走近后发现了倒在地上蜷曲着身体的自己。
被人拖起的那一刻,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合欢香的药性猛烈,容轩浑身滚烫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前一片模糊,任由来人将他拖起,不知是要带去哪里。
迷乱中额间似乎覆上了一片冰凉,轻柔地擦拭着容轩的额前和脸颊,丝丝的凉意融入体内,似乎降下了一些火热。冰凉的物件滑过唇瓣的时候,容轩下意识地将它含入口中舔吮,那东西似乎有些受惊,立刻抽离出来,随后就是身体某处恰到好处的揉捏,一分一毫十分的细致,像是知道容轩想要的是什么。昏迷中容轩竟觉得自己越来越欢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如此循环反复了了两三次,火热的身子才渐渐恢复平静,周围越来越安静,连同着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那触感好熟悉,冰冰凉凉的像极了无涯。可他现在何处?是不是受到了和颜都一样的遭遇?转而又觉得可笑,明明自己都还被困在临宫,不知该何去何从。
昏睡中编织了一场梦,这一场梦梦得离奇而又漫长。
梦里有无涯,依旧是霜白的衣衫,单手持着独瑕玉笛,遗世独立之态宛若谪仙,容轩喊他,他转过头来浅浅一笑,刘海随风扬起,右眼霎时化成了明亮的冰蓝色,身影渐渐的就消失在雾气中。
“无涯,别走!”
容轩焦急地在雾中找了许久,喊了许久,却只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似乎茫茫苍野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人,顿时连脚下的土地都开始变得太不真实,摇摇欲坠之时有人伸手抱住了他揽回怀中,回头望去,又是无涯,一双墨黑的眸子,温润如玉的目光,唇边笑得安心。
“无……涯……”
“我在。”
环着自己的人柔声道,听起来有重重的回音,仿佛就在身旁,又仿佛来自天边。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击垮了容轩心里的所有坚强,泪如泉涌,但却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眼前之人,没有哭出声音。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容轩死死揪住无涯的衣领。幻影又如何,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想负担,只想这人在自己身边就好。
“我好怕你出事,怕自己保不住你,你若是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撑下这片山河……无涯,没有你,我怎么办……”
梦境里无涯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那样安静地抱着容轩,无言而又一遍一遍地说着:
“我在。”
容轩哭了许久,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我会替你荡平这天下。”
梦里模模糊糊地听到这么一句话,好像无涯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合欢香
醒来时,入眼的是陌生的帘帐。
简朴的木床,素色的帘帐上没有半点绣花,空气中似乎带着点潮湿的霉味,惹得人浑身不舒服,眼皮沉得厉害,脑中空白一片,嗓子干哑着,发不出声音。
这是临宫里的哪个房间?
风不言竟没有把自己关进牢里,当真是隆恩浩荡。
心里一股后悔之意顿生,倒并不是后悔自己当初为了无涯夜闯临宫,而是后悔自己一旦感情用事,就根本不会顾虑太多,总是顾此失彼。当时若是稍微冷静一点,就能发现流芡的不对劲,也能想到如果风不言是要威胁自己,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把无涯怎么样,完全可以细密布局过后再行事。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自己也身陷临宫。
只是当时情急,又哪有时间想那许多。
容轩伸手挡住自己的额头,努力睁开眼睛,羸弱得连喘息都十分费力。这种孑然一身的感觉真实得有些不自然。
孤寂的同时,容轩也觉得,当初没有直接接过王位还算明智。自己这样感情用事,不知道来日会因为自己的不够沉稳而耽误了容国多少人。
容轩扶着硬木的床板坐起身子,迷蒙着眼睛看不清周遭的事物,身子虚弱得很,靠着床栏,空气中泛霉的气息让喉咙非常的不舒服。
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再有机会逃出临宫,也不知道流芡被人掉包了之后被安置在了哪里,无涯更是生死未卜。
想到无涯,心里是一阵阵的发凉,惶恐让容轩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
转而屋门被人推开,有谁一身白衣走了进来,朦胧中看起来像极了之前梦里温柔的无涯。
“无涯……”
容轩苍白着嘴唇微微一扯,口中不自觉地就念出这个名字。
白衣人刚关上门,听到床榻上微弱的声音,忽然身形一顿,手中的面盆脱手落地,清水撒了一地。方才还在门口的身影转瞬间就到了身边,伸出双手来将容轩死死按在怀中,胸腔起伏得厉害。
“……轩儿。”
容轩蓦地瞪大了眼睛,软绵的手渐渐攀上他的背,揪着他的衣服,心中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独有的浅淡香气渐渐在周身漾开,容轩茫然的眸子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
梦里嗅不到的,他的香气。
心里平静得异样,也许是累了,连心跳都平稳得没有波澜。
“你睡了好久。”无涯颤着声音道。
“嗯,以后再也不赖床了。”
容轩喑哑着嗓子,缓缓吐出一句话,轻轻拍了拍无涯的背。
从未见过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