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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将军你就别提了,”流芡一脸苦相,“自从擂台之后,敏郡主已经好久没有露面了,小的都不知道该上哪儿找她的人去。”
靖无涯低头沉思,容轩在他怀中安分了许多,似乎仍是余怒未消的样子,但好歹不再挣扎了。无涯不禁微微一笑,十分的笑容中,一分温柔两分冷意七分的“容轩你给我等着”,样子却是极好看的,几乎没见他笑过的流芡和那小厮看着无涯的笑脸,胸腔中猛吸一口气。
“不必担心,公子我自会调|教。”
说完,揽着容轩的右手滑至腰间一使劲,将他整个人扛到了肩上。
“流芡,把公子的弓箭拿来,十日之后,我会让公子拿着弓箭好好完成这燕射之礼。”随后扛着容轩往三军射箭场走去,不管容轩怎么大呼小叫他权当没听见。
那小厮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追,跟着走了几步的流芡回头招呼他:“快跟上啊!”
小厮一愣,忙跟着跑了上去,心里奇怪着,你家公子都被将军硬扛走了,你个流芡作为公子的侍从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
无涯把容轩扛回他的寝宫后,立刻伸手两击点住容轩让他动弹不得,随后就开始拆下他的腰带,右手指尖轻轻一扯,茜红色华服就顺着丝质的内里滑落到地上。没有华服罩着,容轩的身子看起来清瘦得很,腰身盈盈一握,看起来有一丝曼妙。
“让你不好好听话,”无涯继续脱着容轩的衣服,因为左手使不上大劲儿所以动作有些缓慢。冰凉的指肚隔着衣衫滑过容轩的肌肤,惹得容轩脸上的红晕一寸寸地蔓延,“一会儿被弄疼了可不要怪我。”
容轩红着脸满目的惊恐,苦于没有办法动身只好用大吼来反抗:“靖无涯!你个混蛋!你不是说你不是断袖么?”
无涯停了手上的动作,眯起眼睛看他:“你想说什么?”
容轩瞪着他,心里一阵慌乱。这几日照顾靖无涯,两人可以说是如影随形,自己也感觉到无涯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那么想要划清界限。和无涯在一起的时候,容轩无时不刻想着该怎么和无涯拉近关系,是等着慢慢感化他还是直接勇敢的献身算了,斗争了很久,容轩放弃了后者。擂台上不惜重伤的出手相救,让容轩更相信靖无涯铁定是喜欢自己的,他不肯说容轩有的是时间等他。
听刚才的语气,无涯大概是打算亲自教容轩射箭,可是现在他把自己点了穴困在寝宫里还试图脱光自己衣服算哪门子教导?难不成……
无涯见他愣了好久都没有回答,手上动作又走了起来。
“喂!”看到无涯又伸手过来,容轩忙叫住他,“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我还不想这么早……”
“早什么早?这种事不该是想到了就要做的么?”靖无涯打断容轩,伸手脱下容轩的亵衣外最后的一件衣服。
手扶上容轩肩膀的一瞬间,无涯明显地感觉到容轩浑身一颤,仔细一看,他额前胸口竟然还冒出了不少冷汗,他问道:“你怕?”
容轩两眼一闭:“本公子才没有怕,本公子就是有点紧张。”
无涯明白了的表情,轻声安慰道:“第一次有点紧张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没事,我会温柔点的。”
“我第一次?那你……”容轩小声道,无涯没有听见。容轩觉得自己被骗了,靖无涯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是断袖,结果大事当头他却是一脸的镇静,照理来说,这时候不是该紧张得手抖然后连气息都是不匀的吗?可是……可是他怎么能镇静到还把容轩脱下来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整齐?
容轩等得有些心律不齐,于是小声催促:“你能不能快点儿?我站着很累。”
正在整理衣服的无涯回头笔直地站着的容轩“哦”了一声,移步过来绕到容轩身后。容轩听到一阵衣衫响动的声音,同时也感觉到耳根处火烧般地红了起来。
随他处置吧。容轩闭眼等着,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就在他等着无涯把自己拖到内室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好像多了份重量,他睁开眼睛一看,无涯正在理着一件黑色戎装的袖子准备给容轩套上。
“你!你在干什么?”容轩一脸惊诧。
无涯被问得一愣:“你要去射箭场,自然是来帮你换一件不那么拖沓的戎装啊,难道你打算穿着一身华服去练箭?”
容轩一愣,旋即脸就烧了起来。
“我……”我刚才都想了什么?!容轩自问,“所以你说……想到了就要做……是指要带我去射箭?”
无涯点点头。
“你刚才说什么第一次……”
“你不会射箭,这当然是你第一次拿弓。”无涯说道。
“那……你说温柔点是……”
“我会尽可能克制住自己,对你不要太过严苛。”
不需要无涯点穴,容轩整个人也快石化了。看到容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无涯莫名其妙:“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容轩心想,我该说什么,说我刚才以为你要对我非礼,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好不容易决定随你处置了,结果你把场景搞得这么暧昧只是为了给我换个衣服这件事让我很想死么?想着想着脸上又烧了起来,无涯恰到好处地伸过手来试了试他的额头:“怎么,不想练射箭到了能自行发烧的地步了?”
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趁无涯现在还没彻底变成自己的人,容轩抓紧机会问候了他全家。
作者有话要说:
☆、燕射 下
不想学习射箭是一回事,到了射箭场上看到将士们演练时的风采而表现出无比的激动又是另一回事。射箭场上,将士们正开弓引箭,十个箭靶,十位将士依次射出,靶心顺畅地响起十击连发的声音。领头射箭的正是北贺连和林楼之两位将军,今日本是听说容轩要开始练习射箭而来,没想到容轩因为反感射箭而赌气,连射箭场都没有走进一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和将士们一起练习一下射箭也是不错的。
容轩下巴正抵着弓的一端,两眼放光地看着将士们风姿潇洒,边上无涯递过来箭筒,从里面抽出一只翎羽箭交到他手中。
“容轩,把箭搭上拉弓试试。”
容轩极不情愿地接过箭搭在弓上,撑开手臂拉了拉弓弦,尴尬地发现弓弦几乎不为所动。容轩眼睛偷偷超厚瞟了一眼靖无涯,靖无涯冷哼一声,吓得他立刻转回头去。深吸一口气,容轩第二次拉开弓弦,这次比上次更用力了些,弓弦总算勉强给拉出了几寸,正想继续发力,手上却撑不住了,啪嗒一声,翎羽箭落在了地上。
本来就对射箭没什么兴趣,试了几次连弓都拉不开让容轩极为挫败,随即双手一垂准备放下弓箭,结果就听得背后无涯冷冷一句:
“你敢把弓放下试试看。”
容轩立刻重新抬起弓,无涯递过去一只翎羽箭,容轩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回弓弦上,他深吸一口气,拉弦的右手渐渐发力。一寸,两寸,三寸,弓弦被越拉越开,对日夜操练的将士来说最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却是让容轩使出了吃奶的劲,回拉的手臂都在发抖。手指一滑,弓弦就弹了出去,容轩一个不小心被弹到了脸,洁白的脸颊上立刻显出一条红红的印子来,容轩忙弃了弓箭伸手捂住脸,眼中是因为疼痛而不自主溢出的泪水。
无涯叹了口气,拾起弓箭交给容轩,然后张开双臂,双手各搭住容轩的左右手。
“容轩,你别把右臂缩着,抬高一些比较容易拉开弓弦。”
“怎么弄?”
“把右臂抬高,像这样。”无涯握着容轩的手,引着他拉开弓弦,这几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让容轩分了心,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弓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再试试。”
“你再教我一次。”容轩道,于是无涯又一次环上容轩。
无涯的身手功夫极好,开弓射箭更是不在话下,有他的引导,即使是在左手伤还没有好全的情况下,每一次拉开弓弦也都轻松无比。然而一离了无涯的帮助,容轩就继续回到了只能拉开一点点弓的地步。
“步子站稳。”
“手伸直。”
“把弓抬高,你朝着地面是准备射蚂蚁吗。”
“手臂抬起来,用力拉。”
“你这姿势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其实对弹棉花更感兴趣?”
两位将军终于察觉到了射箭场上不停发出翎羽箭落地声的某处,发现了悄然而至的容轩和靖无涯,正准备走过去,见容轩正拼命扯着弓弦就停下了脚步,打算等他射完这一箭再过去。弓弦一响,翎羽箭啪嗒落地,两位将军都极默契地迅速抬头看天。
无涯似乎也被翎羽箭不断落地的声音弄烦了:“容轩,你到底有没有在用心?”
容轩眼泪汪汪地把手伸到无涯面前,拇指处已经被弓弦磨出了血痕。
无涯摆摆手道:“我不是说这个,我知道你拉弦的时候很用劲。可是我也提点了你好多姿势不对的地方。射箭不是你想怎么舒服就怎么来的,姿势摆对了才有可能用相同的力气射出更远射程的箭,知道吗?”
容轩觉得委屈,射箭本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被逼着来了不说,还要被无涯嘲笑教训,在场那么多将士们都看着,就算他们会假装没看见容轩自己也觉得很丢人。加上无涯正好有些失了耐心,容轩不禁碎碎念起来,说好会对我温柔点的,现在这么凶。几件事情加在一起,越想越委屈,最后弓箭一扔,就地一坐,再也不想起来射箭。
“容轩,起来。”无涯叫到。叫了几遍没反应,无涯就伸手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
“练箭。”无涯又抽出一支箭,连同被容轩丢在地上的弓一起捡起来递给容轩。容轩别过脸去不肯接,“容轩。”
“我不想练!”无涯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容轩误以为他又要抓自己,忙抬手一拍打开他的手。无涯倒吸一口凉气,手还是轻轻落在了他肩上。
“无涯?!对……对不起……”反应过来打到的是无涯的左手,容轩后悔不已。
无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默默搭上箭,抬头搭上弓,侧身拉开弓弦,犹如猛虎般威猛的架势。
“我现在手上有伤,箭上不比之前有准头。但如果我能射中红心,你就给我好好练箭。”
“可是……”
容轩神色紧张地看向他持弓的左手,一点点的红色正从纱布中透漏出来。
容轩盯着无涯的左手,握弓的手牢牢地抓着,还未好全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来,殷红色一点点染了出来。无涯薄唇微微一抿,脸上依然是冷静的表情,他看着箭头,拉着弓身渐渐瞄准。容轩看着他的手又一次流出血来,瞪着眼睛不敢喘气。
“容轩!”靖无涯忽然大叫他的名字,不仅仅是容轩,射箭场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看着我,看着我射出这一箭。”
目中显现出的刚毅,不容置疑的自信,引箭拉弓的气魄,无一不在打动着容轩。无涯拥有着容轩所没有的一切,高强的武艺,正然的男子气概,容轩在羡慕向往的同时,纵是贵为一国公子的他,内心也觉得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自卑。世间男子该是像无涯那样,俊朗,英勇。自己这样从小被当做女孩子教养的男子,欠缺的实在是太多了。
容轩喜好男风,这在朝堂上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那日朝堂上提起燕射的大臣,摆明了想要捉弄容轩。谁都知道容轩不懂骑射,尽管燕射时靶子的距离并不远,若是对射箭有些涉猎的人,想要一箭射中靶心不是难事,但对于容轩而言,这简直难于登天。
可是容轩不喜欢习武,他不喜欢射箭,不喜欢舞刀弄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了,难道不会一点身手就会被鄙视么。
论治国,容轩有自信在父王百年之后能够接替他继续坐稳容国的江山;论人心,容王宫中谁都知道容轩自幼就懂得仁心为贵,因而人人敬重顺从。只是有些朝臣,总爱牵出曾经宠信颜都将军的事不放,揪着容轩的小辫子说他优柔寡断,容易听信他人片面之词,没有能从大局为容国考虑的帝王之才,还借着机会想怂恿容王立自己的弟弟为王太弟。
好在容王弟弟支持容王,极力反对,说自己体弱多病不宜理政,更是在前两年英年早逝,使得容轩成了唯一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人,这才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然而还爱时不时地旧账重翻。这也是颜都之后容轩一直没有近身侍卫的原因之一。若不是在天泽山中遭遇了危险,朝臣们也不会对将异国之人引入宫中做断袖公子的侍卫一事,一点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他们要的是一个实打实的,和年轻时的容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容轩,英明神武,文武双全。静能诗赋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