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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齐喘着气,推开子车涟的胸膛道:“我移情别恋了呗,异地恋是没有好结局的,我二师弟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俩暗度陈仓,好上了。”
索性子车涟没有说,我不信我不信之类的话,只是深深看了司齐一眼道:“你确定?”
司齐挺直腰板道:“当然。”话一说完,耳边一阵劲风,身后的大树轰然倒塌。
子车涟(钟云)笑的十分温柔,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别开玩笑了,宝贝。”
司齐往后面退了几步,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子车涟神色温柔道:“怎么会,一想到你可能被别人碰过,我就嫉妒的发狂,恨不得去杀了那小子。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我警告你,别动华宴,否则我不客气。”司齐十分绝情,连一眼也不想多看,偏过头去:“我对你就是一时新鲜,现在我心里只有华宴,你还是去找你的‘好兄弟’吧。”说完这话,司齐内心打鼓,子车涟负了南溪,辜负南溪一腔情意。那他就首先就要玩弄子车涟的感情,在对方爱上他时,抛弃对方,才能进行第二步的报复。
子车涟神色终于变得淡淡的,他看向司齐,带着一抹笑容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他揉着太阳穴道:“看来是我太宠你,让你有些看不清形势。”
司齐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子车涟,他有想过对方威胁恐吓或者哭哭啼啼求情或是翻脸走人,就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反应。
“从前你问我,我爱你吗?”子车涟依旧是那样深情的眼,温柔的容颜,嘴里的话刺骨而冰冷,“我的确爱你,你问我,我为什么爱你,那我现在告诉你。”
“——因为你是个完美的替身。”子车涟脸上带着怀念的样子:“那时,我与少时也是这般无忧,他性格开朗活泼人又善良,我很喜欢。你最开始内向懦弱,其实我是看不上,即使你长得像少时。可是后来你的性子变了,竟是越来越像从前的少时,我开始接近你,我与你在一起。”
记忆中的画面又重叠,那种痛苦像是海浪一样,层层拍打在心里,司齐牙齿哆嗦,恨恨道:“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拉上我!”
“我一直那样爱他,我怕吓到他,本来想等他成年与他说清这事,可没想到他那般下|贱,居然乱|伦|背|德,与生身父亲如此龌蹉。那夜,我亲眼见他那么放|浪,yin荡,在人下大声尖叫,迎|合身子,那样恶心不堪,从那时起,我爱的少时就已经消失。”子车涟看着司齐笑道:“还好我遇见你,所以我不会放手,你敢躺在别人身|下,我就杀了他。”
☆、再见炮灰大师兄
司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他的身子发冷,方才子车涟温柔的声音还在他耳朵旁回荡:“我会永远爱你,所以,你摆脱不了我。”
失败了,一开始就进入错误方向,亏他以为子车涟这么好攻克,原来不过是他温柔的表象。他以为子车涟爱他,得到子车涟的爱然后抛弃他算是报仇,可子车涟对他根本不是爱,在对方看来,现在的他只是从前单纯美好的苏少时,只是子车涟精神上的延续,因为他爱的是苏少时!
那现在必须改变战略,用甜言蜜语的枣子攻略不能打动对方,只能上大棒威胁了。
司齐还没有来得及寻找这一日,危险就来临了。
看着站在眼前的牧笙与苏少时,以及两人同出一辙的冷漠眼神,司齐知道就要大事不好。
“为什么?”苏少时勾起司齐的下巴,眼中的温柔消失,代替的是恨意:“我那么痛苦的放手,想要祝贺你们幸福。你却做了什么,我渴望的爱被你这样糟蹋,你把我们当做傻子在愚弄,看着我和他痛苦是不是很得意。”
司齐张了张嘴,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把他让出去。我会用我的命去爱他,不管对手是谁,即使是你,我的弟弟,我也不会退步。”苏少时整个人变得异常冷漠,眼中早就没有脉脉温情。
牧笙倒是一愣,随而道:“他知晓了?”
苏少时跪在地上,低声道:“父亲恕罪,起初我被他所骗,将身世告知于他,越无心也是知道。因为把他当做弟弟,我把这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父亲。”
牧笙扶起苏少时,手一拉将他揽在怀里,神色暧昧道:“做什么说跪就跪,小家伙,晚上我自然会罚你。不过现在怎么处理他是主要问题,子车家的小子还是要他,真是麻烦。”又摸了摸苏少时苍白的脸道:“你也别太伤心,我儿子看上的人哪有被拒绝的份儿,那小子总会知晓我儿的妙曼之处。说好的,我会帮助你,只要你听我的话。”
司齐看着牧笙动作愈加放肆,心下大骇,又观察苏少时的样子。他苍白的脸虽然没有表情,但是嘴唇紧紧地抿着,带着一丝抗拒,却又乖顺的靠在牧笙怀中,任他动作。
看来牧笙把子车涟作为筹码,来要挟苏少时,因为自己的缘故,这苏少时居然是同意!
被按上勾结魔教的罪名,司齐被关在暗房中。每日刑罚折磨是不少,他周围布满机关,目的就是引越无心进入陷阱。
而收到消息的越无心独自一人来了,弄不清情况的众弟子真的以为司齐如传言一样,是越无心男宠,是魔教在正道里的探子。本来都不相信的众人,也纷纷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吧。”镣铐被解开时,司齐无力的滑到在地,他的手脚筋被割断,连站都站不起来。执行这道残酷惩罚的,就是苏少时,这个曾经将他看做弟弟的人。司齐闭着眼,脑子就会浮现那个男人快意的眼神,像是解脱与发泄,划下一刀又一刀。似乎受的苦遭的侮辱都是他引起的,只要解决这个罪魁祸首,一切都不是问题。
“华宴,你快离开,不要管我。”司齐声音虚弱,惨白着脸色,“这里都是陷阱,你带不走我。”
华宴咬唇道:“阿黄从他师傅那里偷来钥匙,我们约好了,我把你带出屋子,他在外面守着,我替你在这,给你争取时间。”
“你疯了。”司齐嘶吼着,可是嗓子干涩,声音低不可闻。
“放心,你叛乱了,我就是大师兄了,师傅一定会原谅我,到时候我等你。”华宴羞涩的笑着:“别忘记,你可是答应我,我想怎样你就怎样你。”
司齐抿唇,用尽力气道:“我生辰时,你欠我一个承诺,现在我要你走,离我远远地,不许管我!”
华宴低下头,有些紧张的抿唇,然后轻轻在司齐额头上印下一吻,脸上浮现羞涩的红晕,道:“我会离你远远的,再等等。”
司齐被华宴抱着走出门外时。终于忍不住崩溃道:“放我下来,华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一直在利用你。”
“我知道。”那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依旧羞涩的答道。
“你是我表哥,我们有血缘关系。”
华宴顿了顿,然后道:“难怪我一开始见你就觉得熟悉,你长得像我父亲,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模样,只有他的一副画像。”接着又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
阿黄将司齐接过,转身就往打点好的安全通道跑。这个小弟子曾经是欺负大师兄大军的一名主要战力,一直以窝囊大师兄为耻,以捉弄大师兄为乐。可如今,大师兄有难,他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助大师兄。
司齐看着阿黄,没有出声,眼神像是询问为什么。
阿黄脚步不停,小声道:“你永远是我们的大师兄,其实有好些师兄弟想来,我都瞒着他们,除了我这么聪明的人,其他人都是拖后腿的。”
“谢……谢。”另外一声‘你’飘散在空气中,因为司齐亲眼看见阿黄脖子渗出血来,阿黄嘴巴哆嗦着,想说话,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将司齐牢牢的护在怀里,跌落在地。
牧笙捏着剑,冷冷道:“将这个逆徒拖出去。”
然后他从阿黄的怀里拖出司齐,拉着他往回走。司齐眼睁睁的看着阿黄口鼻中涌出鲜血,眼睛睁的大大的,双手还不甘心的向他挥着。
☆、再见炮灰大师兄
回到关押他的牢中,苏少时正用一柄剑压在华宴的脖子上。
“我对你很失望。”牧笙将司齐丢在地上,冷声道:“一个个都如此没用,白耗费我多年心血,今日就把你们当做饵,杀了那魔头。”
“师傅。”华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人。
“哼,要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我会收留你这么个东西!”牧笙冷笑道:“果真跟你爹一样窝囊,为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
“师傅,大师兄是无辜的,他并没有勾结魔教。”华宴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大师兄求情。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乖孩子,好多事情你去阴间问你爹吧,现在你只需要乖乖去死。”牧笙给了苏少时一个眼神,苏少时就点了华宴穴道,喂进去一颗药丸。
司齐不甘心的挣扎着,嘶哑声音喊着:“哥,哥。”
“这是软筋散,不是□□。”苏少时冷漠道。
司齐看见华宴慢慢瘫软的身体,露出苦笑,看来这次栽了。
越无心找到司齐只花了一点时间,毕竟牧笙目的不是为了挡住越无心,而是放他进来,然后杀了他。越无心的武功很高,即使醉心武学的牧笙加上天资过人的苏少时也不是他的对手。越无心冷冷的掐着苏少时的脖子,蹙眉道:“放人。”
牧笙大声的笑着,像是听到一个笑话,扬了扬手道:“你让我放哪个人?”
司齐与华宴分别被吊在两根绳子上,一左一右,脚下是两个黑色大坛子,他们与坛子挨得极近,只要绳子断了,瞬间就会落入坛子中。
“坛子里是化骨水,”牧笙挑眉笑道:“依你的轻功,勉力只可能救一人,可是我手上有两个人,你想救谁,放弃谁?”
越无心将手上的苏少时狠狠地掐着,苏少时扑腾着脚,脸色涨红,他用力将苏少时一抛,飞身往司齐那边去。
牧笙勾着唇,飞出两枚飞刀隔断绳索,然后才赶到苏少时的身边,扶起正在吐血的儿子,心情颇好的望着越无心。
越无心的功力果然高,在司齐鞋面刚刚挨到化尸水时,将他抱开。司齐在落入越无心怀中那刻,听到扑通一声,他转过头,茫然的望着声音来源。越无心抱着司齐飞过去,黑坛子里泡着一具焦黑尸体。这化骨水成分类似浓硫酸,能腐蚀落入其中的一切东西。
看着坛子了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那具躯体也越来越黑,司齐忍不住流下眼泪,唤道:“华宴。”可没有人再去回应他,那个傲娇的男孩转眼间,变成一具黑漆漆的尸体。
牧笙拍着巴掌道:“丝毫不犹豫,果然是魔教教主,你说华莫在天之灵,看见唯一骨血死的这般凄惨,恐怕会恨死你了。也不对,毕竟他死前就十分恨你,恨的去杀你。你杀了华莫,又害死他儿子,这种感觉怎么样?”
“疯子。”越无心冷声道,抱着司齐就要离开。
“既然你来了,就别想离开。”牧笙抓着苏少时往外跃去,大笑道:“看你样子,我就可怜你这个蠢人,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那个华莫可是爱你爱到要死。他儿子生出来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你,瑶娘恨他,给他下毒逼他离开。可是华莫连命都不要,他跑去找你,然后我用他儿子的命逼他杀你,他也只舍得给你下一半的□□,最后被你发现一掌杀了。”
越无心身形顿了顿,淡然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
“也是冤孽,他要是当时狠心杀了你,他的儿子可是会好好的活着。可惜他去死换来你与华宴的命,也是留不住。”
听到这句话,越无心大吼一声,朝牧笙攻去,那一掌如排山倒海之势,内力雄厚,暗房周围瞬间炸开。越无心眼睛通红,追着牧笙而去。
“有诈,爹,爹。”司齐急急地叫着,可越无心听不见,固执地追寻牧笙。
“你用的内力次数越多,吸进的毒烟就越快发作。我知道魔教毒医擅长百毒,不过你恐怕是撑不到那个时候。”牧笙揽着苏少时,脸上是狠辣的笑容,“放!”
越无心与司齐陷入一个包围圈,漫天毒针立刻射来,越无心凝视屏气,一挥掌,内力喷涌,将毒针振落。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毒已入肺腑。
司齐祈求道:“爹,以后一定能够报仇,现在保住命才要紧。”
越无心紧紧抱着司齐道:“儿子,爹对不起你,我带你回家。”说完一阵强烈的内力汹涌而来,漫天的毒针不仅落下,更是反弹回去,越无心拼尽全力要离开。
“你以为这样简单就能走。”牧笙拿着剑,拦住越无心:“当年夺妻之恨,我永远难忘,必定用你的血祭奠亡妻。”
越无心一手护住司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