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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骏捏着手里的几张纸,刷拉又展开新的一张,正要介绍方案三时,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有人朝他挥手。
定睛看过去,只见温珈言西装革履地坐在一个教授模样的老者对面,笑着跟他打招呼。
展骏微微颔首回礼,嘴巴差点咧开了。房泽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盯着温珈言看了好一会,笑着问:“展先生的朋友吗?”
“嗯。”
“是我喜欢的类型。”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要泼少量剧情上的狗血……
晚上有空就会二更哟说好了!(^U^)ノ~YO
☆、30。所以想和你谈恋爱
手指叩击桌面的节奏有些乱,面前的花痴少年令展骏感到肝火上升。看到桌上新端上来两碗薏米绿豆海带羹,他连喝几口,冷静下来:“你对人选真是没什么选择标准啊,是不是路上逮个帅哥都是你喜欢的类型?”
房泽侧着头思考了一下,细软的黑色发丝尖儿在颈侧皮肤上扫过:“差不多,你很懂我。”
展骏:“……”
根本不想懂!!!(╯‵□′)╯︵┻━┻——他呵呵两声,心里一堆小人冲上来把掀倒的桌子摆好。
“除了你朋友之外,这里还有几个我也挺喜欢的。你看在那里负责打汤的那个人,身材不错吧。还有三十六号桌……在你的右边,对对对,穿球服那个,也是我的茶。”房泽为展骏指点,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展骏扫了一眼那个球服男,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房泽身上。房泽在笑,但笑意没有浸入眼里,浮于神情与真心之外。他注视着那几杯人形茶的目光里没有什么喜爱的痕迹,反而停留在桌上食物的眼神更加专注。
“房泽。”展骏决心直接跟他沟通,“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知道。”房泽吞下口中食物,“所以想和你谈恋爱呀。不是说一段新恋情是让人忘掉前一段的最好方法吗?”
“呃,没错我也听过这个说法,但是你真的想忘掉前一段吗?”展骏心想这句话就是你那个喜欢的类型说过的,还是对着我说的。
房泽喝着饮料,有些迷惑地笑了一声:“想啊,不然为什么找你?”
说话间,从房泽看不到的身后走过来一个高挑的男孩。展骏呆呆看着那个小一号、瘦一些、表情冷一些、眼神拽一些的季修走过来,顿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
“小房子。”男孩走过来瞥了展骏一眼,转头去揉了揉房泽的头发,“不等我吃饭,嗯?”
“跟你不熟。”房泽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低头躲开他的手,但男孩放开他的脑袋,又搭上了他肩膀。
展骏此时此刻心里只想把王钊君拎出来说“老子不干这一单”了。
首先房泽是从季修的弟弟那里得到的关于王钊君这个公司和展骏这个职业分手师的信息的;其次,房泽的父亲是娱乐圈大神房文斌,他是通过房文斌认识了那个霸道班长的;最后房文斌和季修很熟悉,而面前看上去和房泽年纪相仿的男孩子,五官和季修实在太像了。
房泽迷恋的霸道班长,难道就是季修的弟弟么?
正飞快思考间,房泽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展骏身边:“找你的小朋友玩儿去吧季满。我还有别的重要的人要见。”
展骏:“……”
端坐在位子上的季满又瞥了展骏一道。他五官和季修确实相似,都是英气逼人的帅,但那副神情太缺乏修炼,比他那位演技高明且圆滑得令人牙痒的哥哥少了许多道行。此刻他盯着展骏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从自己嘴边抢走肉食的敌人,内里有许多展骏没法看清的情绪。
更令他崩溃的是,房泽居然靠了上来。
“展哥,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吃吧,这里有倒胃口的人。”
展骏不动声色地推开他:“你先把腰直起来,这是你的同学吧,应该是有事找你。”
两人在季满冷冰冰的眼神下展开了小幅度的、沉默无声的拉锯战。
战况胶着的时候,展骏背上突然一重——“咦展哥,点了那么多好菜也不叫我啊,哈哈哈……”
展骏左边黏着一个房泽,背上还挂着个温珈言,面前对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季满,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扒拉下来,让他们坐好了,展骏才算松了一口气。
温珈言脸上那种如临大敌的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展骏转头低声问他:“你那边吃完了?”
他靠得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当亲密。温珈言眼神闪烁,随即也略略靠近低声说:“吃完了。那位是我的导师,今天经过这边,想着之前教师节没空来看他,趁着快到中秋节了就找导师聊聊天。这是我的母校,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展骏眨眨眼微笑,“会记住的。今天也在外面送月饼券吗?”
“送完了,还剩了两张,都给了导师。话说你这是在……那个?”温珈言飞快看了眼房泽和季满。
“嗯。”展骏点点头。是啊就是那个,你懂的。
温珈言果然露出“我懂”的眼神,直起身朝房泽露出个略带优势的笑:“你好。”
房泽挺有礼貌地回应了他的招呼。他再望向展骏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方才展骏和温珈言在他们面前亲密地低声交谈,在房泽的理解中,这实际是一种暗示:展骏不答应自己提议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他真的已经有主了。
尚未调整好心情的房泽没注意到季满坐近了他,还夸张地凑近他颈边嗅嗅:“小房子,你换了种沐浴露?”
在房泽凶狠得能杀人的眼光里,他满足又开心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直到这段难堪又狗血的午餐结束,都在笑眯眯地注视着房泽。
季满撵不走,温珈言也赖着不肯移动,展骏和房泽不可能再讨论什么方案,草草地结束了午饭。霸道班长季满很大气地买了单,回头却发现房泽已经离开了餐厅,立刻小跑着追了出去。展骏和温珈言还在等候着服务员拿过来的打包盒子,看着季满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慨叹。
“青春啊……”
“青春啊。”展骏跟着感叹。
“不会是房泽要和那个谁……就长得很像季修那个分手吧?”虽然立刻记住了疑似情敌的名字,但另一个无关人士的姓名温珈言没记在心里。
展骏心道你还真是会猜啊,无奈地点点头。
“房泽不喜欢他?”
“……不,实际上房泽非常喜欢他。”
“……青春真是难以理解。”温珈言拿过打包盒子,利落地打包,“你这一次的工作内容就是这个?我看那个男孩子好像也很喜欢房泽,为什么要分手?”
展骏张了张口,最终摇头:“我不能说。”
“哦,对,保密原则。好吧,那你还有什么能说给我知道的吗?”
“有。”展骏帮他合上打包盒子,“那个长得很像季修的男孩子叫季满,是季修的弟弟。”
静寂了三秒钟后,温珈言咬牙:“卧槽。”
被温珈言召唤到展骏家里的王钊君满头是汗,手里还领着个小胖墩。
王豆豆一见展骏立刻从他爹手里挣脱,往展骏身上扑过去。展骏已经扔开了拐杖,侧腹的淤青也散得差不多了,总算没被这个胖正太推倒。
“干爹!”王豆豆甜甜地喊,“我又帅了!”
王钊君摊在沙发上,朝正抱着他儿子说话的展骏说:“这家伙不得了,插班进的幼儿园,才一周,回来就说交女朋友了。”
“豆豆交女朋友了?叫什么名字?”展骏觉得好玩,抓住王豆豆拍他脸的胖爪子问。
王豆豆想了一会:“不记得了。不过她给我好多东西吃!”
展骏:“……懂了。”
温珈言围着个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这么肥的小子也能交上女朋友?快分了,别害了人家小萝莉。”
王钊君怒目圆睁:“即使肥也是帅得不得了的肥,你一个厨子别在这里误导专业人士。”
“我不是厨子,我是给厨子打下手的。”温珈言脱了围裙挂在胳膊上,从展骏怀里把王豆豆抱出来塞给王钊君,然后把围裙递给展骏。
从他的眼神里展骏看出了想帮自己系围裙的强烈愿望,立刻也用眼神警告了他。
王钊君看看展骏又看看温珈言:“对了,小温说有好吃的让我过来,我可是接豆豆放学立刻就赶过来的。到底吃什么?”
召唤王钊君是温珈言单方面的行动。展骏不想让王钊君知道自己和季修的那些事,但是温珈言如果执意要说,他也不能阻止。在这个微妙的是否有话语权阻止的事情上,他的立场从来不坚定。
展骏进了厨房忙活,温珈言和王钊君在外面聊天,没多久他就听到王钊君招牌的怒吼,和王豆豆随即爆发的哭声。
“爸爸!爸爸不吵架……爸爸不要和妈妈吵架……呜……”王豆豆的哭声在两个男人的安慰中渐渐低了,展骏却顿时有些出神。
大概结婚就是这样一件事:它能淡化相恋时所有浪漫美好的瞬间,然后把生活中琐碎又麻烦的细节不断放大。争吵时有,冷战时有,在不可避免的负面内容之外,能将它继续维持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展骏的家庭生活并不美好。他对“家”这个概念的理解在父亲欠下巨额赌债和母亲病重前后,差别巨大。
温珈言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呢?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未听温珈言说起过关于他家庭的任何事情。
盖上锅盖蒸排骨,展骏一边把温珈言整理好的四季豆在水里洗一遍,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不知道温珈言为什么说自己不是同类人,却又表达了想追他的愿望。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边被温珈言的暖感动,一边却敏锐地不断感受到这种暖的毫无来由和前途多舛。对于感情,展骏心知自己从未有过哪怕半次可称为“正规”的经历,所以他对于那些来自温珈言这种人的关怀和温暖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在意识到自己对温珈言背后的所有事情一无所知时,展骏明白了心里一直存在的强烈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发现第五章被锁了……可是后台前台都没有任何提示,只是点进去的时候才出现跳转页。
表示十分疑惑,还有点击量好像消失了好多,所以是又抽了么……
更新时间没能争取在12点之前真是抱歉嘤嘤嘤~
☆、31。我不喜欢欠人债的感觉
得知季修对展骏做的什么事之后,王钊君是愤怒过的,在温珈言的劝说下慢慢冷静下来。
再愤怒也没有实质用处,他们都是小老百姓,没有什么能对抗那个一线小生的手段。温珈言的意思是希望通过王钊君把展骏手里这个案子截下来,转给其他人做。
“有这个先例吗?”
王钊君认真想了一会:“有的。去年有个分手师在见到分手对象的时候发现那女的是他老婆的同学,两个人互相是认识的,所以他在对自己职业保密的情况下申请了转介。客户也理解,最后把案子转给了别人。其实在我们跟客户订立的协议上,对于因为分手师不够专业或者分手客户的不配合导致案子进展不顺利的,客户可以提出转介,同样分手师如果察觉到有什么客观因素严重影响了工作的进程,也可以提出转介的申请。”
温珈言点点头,告诉王钊君展骏手头上这个案子涉及到季修的弟弟。
“你听我说完。刚刚说的转介原则里也有一个特殊情况。”王钊君喝了口水,“你知道我们这个行业,还有我这个公司的口碑,都是靠口口相传给传出来的,比如像这一回,房泽从季修那里知道了老展的事情,所以他指定由老展来解决。一旦分手师是客户指定的,协议里的转介原则一般就不成立了。”
“为什么?如果征得了客户的同意不就可以了吗?”
“就是因为没办法征得客户同意。一般通过朋友知道我们公司和公司业务的人,还有直接找到我由我来接触的人,都是有些底气也有些背景的。他们很难对一个陌生人坦白自己的事情,如果在已经熟悉分手师甲的情况下建议由分手师乙来接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可能的。最后的结局就是客户不同意,认为我们不遵守协议内容,这个职业又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一般都是我们负起赔偿责任。”
“啧,你们这个太没有保障了。赔就赔啊。”温珈言咬牙切齿,“你知道季修在玩什么?万一又伤到他怎么办?”
“一般是由分手师来赔的,赔款数额是客户所付款项的五倍。”王钊君想了想,“如果真要赔,展骏这次得给出二十五万。”
温珈言:“……”
端着汤碗走出来的展骏:“……”
“谁说我不干了,赔什么赔。”展骏把一小碗汤放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