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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抬起脚走了一步,右脚腕突然使不出力,崴了一下又要摔倒。
“哎!”伏秋想上前扶他,但怕别人看出来就没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他再次摔在地上。
伏秋无情地笑出声。
“靠……”詹沐过来扶他,要笑不笑的,将明也挺尴尬,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装逼失败了之后又出糗,特别丢脸。
詹沐把他扶到卫生室,卫生员给他处理了之后有给教练请了假,将明让詹沐先出去打球,一个人单脚蹦着出了卫生室。
伏秋一直跟着,笑个不停,“将明我真不知道原来你在同学面前这么逗。”
“爷爷您的出场也太炫酷了吧。”将明笑着蹦到了树下的长椅上坐下。
他知道伏秋肯定会来,但是当他真的来了的时候,将明还是感觉挺激动的,就特别想去抱抱他。
伏秋弯下…身要来摸他的脚腕,他拦住他,“别。”
“嗯?”
“你傻啊,”将明道,“受伤就不用军训了,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草,看不出来啊。”伏秋笑道,坐到他旁边,“我一直都以为你特耿直呢。”
总之伏秋就这么来了,赖着不走,晚上变成兽形缩在将明被窝里,也亏他受得了那汗臭味。
后面两天将明都是坐在一边儿看着别人训练,他和伏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当然,是用意识。
将明特别享受这种感觉,他们也没什么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玩的一起乐一乐,无聊的就瞎扯。
最后四天将明重新加入军训,伏秋没影响他,在一边看着,再无聊也不想回家。
军训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过去了,生活又步入正轨。
“星期六有个同学生日聚会,基本上全班都去。”将明把下巴抵在伏秋的肩窝,从后面搂住他的腰道。
将明现在已经比伏秋高出半个头了,得弓着腰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伏秋从冰箱最上层挑了瓶黄桃酸奶,“怕我不让去啊。”
“那可不,你记得你以前……”
“记得,”伏秋走到客厅,将明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其实吧,我那时候也不是生这个气。”
“那是生什么气啊?”将明追问道,鼻尖贴着他的脖颈。
“我也说不清,”伏秋拉开他的手,坐到毯子上,“总之你想去就去呗,大不了我再去找你。”
将明跟着坐在毯子上,身体倒向伏秋。
“哎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粘人啊。”伏秋用肩膀顶了顶他的脑袋。
将明呼吸一滞,随即笑道:“喜欢你呗。”
“那你以前不喜欢我啊?”
“喜欢啊,最近更喜欢了。”将明嘿嘿笑了两声。
伏秋笑着推了下他的头,“靠,你这发…情期到了吧。”
“是啊,”将明头被推出去又晃回来,“你看,你又不让我找女朋友,我只能找你发喽。”
“嘿,怎么听起来像我虐待你似的,”伏秋把头一歪,枕着将明的脑袋,“我那不是怕你有了女朋友就忘了我嘛。”
“得,你现在让我找我都不想了呢。”将明看着电视上的广告,愣是没记住它卖的是什么。
“喜闻乐见。”伏秋拍拍他的大腿。
“你这人……”将明无语。
伏秋道:“我不是人啊。”
“……”
伏秋也乐了,“我就这样,我就想让你一直陪着我,永远别谈女朋友,永远别找工作,永远别结婚,永远别要孩子……”
“你直接让我跟你长一块儿得了。”将明拿起他的手,一根根慢慢搓着,细腻的触感让人愉悦。
“那多不好啊,”伏秋捏了捏手掌,将明弄得他特别痒,“不方便,也不好看。”
星期六那天下午,将明如约去了生日会,在酒店包厢。
生日会的主角是个女生,说实话他名字都还没记住,是詹沐非拉他来。
他原本就想随便吃点儿,然后等到最后切了蛋糕就走人,没想到还是他太天真。
还没开始吃饭的时候,酒就喝上了。
将明以前从没喝过酒,一是没什么机会,因为伏秋也从来没喝过,家里没酒,他也基本没出来聚过,二是他自己没想过这事儿。
现在人家都给他倒上了,一群人又起哄地敬酒,他不喝也得喝。
幸好只是啤酒,喝起来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就当味道比较奇特的饮料喝了。
快要吃得差不多切蛋糕的时候,詹沐用手肘顶了下他。
“看,”詹沐指了指今天的寿星,“是不是特漂亮?”
将明瞥了一眼,“还行,看上人家了?”
“啥叫还行?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她不比你差。”詹沐的声音稍微高了一些。
“哎呦喝大了吧你。”将明看他这样儿笑了,“端着点儿,保持形象啊。”
包厢里声音嘈杂,他们俩的对话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詹沐勾着他的肩膀道:“哎将明啊!知道不,别的不说,就咱班儿的女生,十个里有九个对你有意思的。”
将明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问问,随便拉一个问问,男女都行,问问有谁不知道的。”詹沐一脸忧伤加沧桑地拍拍他的脸,“不说别的,光你这长相,啧,艳压群芳啊。”
将明抿着嘴无奈地躲开他的巴掌,“咱们出去吹吹风成吗?晕得不清。”
“不,我要在这儿看着她。”詹沐“咚”一声把下巴磕在桌面上,碰到一边的磁盘子,动静不小,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将明对周围人笑笑,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出门外。
“哎哎,”詹沐挥舞着手臂,“等,等会儿,现在……天亮了?”
将明把他拖进厕所,“洗洗脸吧。”
“这水龙头……怎么……会跑啊?”詹沐的手晃了半天,就是摸不到水龙头开关。
“哦天。”将明帮他打开开关,怕他一头栽进洗手池,把他的手拿着放到洗手池边缘撑着。
不知道詹沐喝了几口水,反正洗了挺久,回来的时候蛋糕都切好了。
詹沐一直拉着他喝酒,必须看着他把一杯喝完,不喝就直接拿着杯子往他嘴上送,没控制好力道,泼了他一脸。
原本已经喝了五六杯了,最后被他逼着又喝了四杯,特别想上厕所。
虽然他的意识还挺清醒的,但是身体不受控制,上厕所的时候差点没稳住往前倒下去。
最后一顿瞎喝瞎聊,时间差不多了,寿星的父母就张罗着收工,一群人嚷嚷着散了。
原本他还担心詹沐这样会不会回不了家,没想到他父母居然来接他了。
将明在心里默默竖了个中指,一转头就看见在马路对面的伏秋。
“嗯?”喝酒了出现幻觉?他刚刚一想到伏秋,他就出现了。
伏秋跑到他跟前,“喝酒了?”
将明没出声,就只是盯着他看。
“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好看?”伏秋自恋地眨眨眼。
“是啊,”将明一把搂过他的头,下巴顶在他天灵盖上,抓着他的头发一阵乱揉,“好看死了。”
“草草草……我头发要断了。”伏秋拽着他的手腕喊着。
将明停止手里的动作,但没有放手,狠狠勒着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摁。
伏秋不得不跟着折着脖子弯着背,脸埋在他胸口喊:“我头快断了……”
将明这才放开他,伏秋拧拧脖子,“你这什么毛病?”
“你怎么来了?”将明看着他。
“想来就来了呗。”
离家不远,两人步行回家。
此时夏末秋初,白天凉爽,到了晚上就有点冷,风刮得小树林的叶子哗哗作响,树叶因为路灯和月亮的微光闪着亮,但多数隐在阴影中,显得很寂静。
将明虽然脑子有点晕,但还可以勉强走直线,再加上冷风一吹,清醒不少。
但当他和伏秋一起洗澡的时候,他觉得这酒劲儿好像有上来了。
浴室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让他和伏秋一起洗,那过程真是煎熬,每次都很煎熬。
但要是以后都不在一起洗,他又舍不得放弃这样相处的机会。
随着他身体的成长,伏秋从最初的坐在地上把下巴放在自己肩膀,到后来站在,再到现在,他只能把脑袋抵在他肩膀上了。
淋浴的地方专门用玻璃隔开,两个人一起站在里面,显得有点拥挤。
狭小的空间水汽氤氲,雾气爬满玻璃,因为酒劲儿没退干净,将明恍惚中觉得如梦似幻,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伏秋精瘦的背,指尖触着光滑的皮肤向下移……
一路经过微微凸起的肩胛骨,肋骨,渐渐向里弯的紧实后腰,又慢慢隆起的圆润弧度……
没等伏秋说什么,将明低头在他哑着嗓子道:“伏秋,你有过欲…望吗?”
☆、醋意
“伏秋,你有过欲…望吗?”
“啊?”伏秋一愣。
“就是那种欲…望。”将明又道。
“你问这个干嘛啊?”伏秋抬头看他,“又发…春了?”
将明没理他,揽着他的腰把他拉近自己,“我对你有欲…望。”
“伏秋,我对你有欲…望。”他就这样说出来了,他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语气里有点迷惘,“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伏秋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望着他的眼睛笃定道:“你喝多了吧?喝多了对谁都有欲…望。”
将明笑笑,“可能吧。”
这晚将明做梦了,梦到浴室里他对伏秋说“你有过欲…望吗?”那一幕,伏秋回答他:“我……有过啊。”
“那现在呢?”他把伏秋摁在墙上,手指在他的大腿根处摩挲着。
伏秋凑上前吻他,他觉得浑身燥热,和他紧紧相贴,然后一直在重复这个画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伏秋正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触电般地放开他,伏秋好像还没醒,他稍稍松了口气。
内裤里有点黏湿,他昨晚不定干了什么事儿呢。
心又提起来。
一早上将明都留意着他,确实是与平时没什么区别,该聊什么聊什么。
既然他不提,那就说明没什么事儿了,伏秋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
将明彻底放下了心,可能昨晚他只在自己梦里快活了吧。
想到这里又自嘲笑笑,要是就这样永远瞒着,能有什么结果呢?不瞒着,要怎么告诉他?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人对自己起了这些龌龊心思,以伏秋的性格,估计一气之下就把他扔下了。
伏秋再怎么粗枝大叶,也多少感觉到将明的不对劲。
昨天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将明看他的眼神实在让他难以忘怀。
太不正常了。
要说伏秋们了解将明,那还真算不上。
伏秋从来没过多关注过将明的思想,他在学校里的生活怎么样,他学习好不好,有没有梦想,喜欢什么东西,统统与他无关。
他唯一在意的,是将明还在不在他身边。
那种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感觉,还在不在。
这么一想,还真挺自私的,或者说,是冷漠。
正是因为这种不关注,他一直都没注意到将明心智的变化。
将明已经不知不觉中,从最初单纯的只知道不惹他生气,到现在的,真正的人类,是他收养将明以前,对人类的印象。
他们有欲…望,他们会竭力地把它包裹起来,一但撕掉了那层装饰,就变得与兽无异。
伏秋曾很清高地厌恶过这些,因为狐妖名声给他的影响,他对这类东西很敏感,但接触多了,也就淡然了。
这是生灵间最基本的欲…望,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昨天将明的眼神,唤起他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
那是什么,伏秋说不清。
好像是作为狐灵从出生就带着的东西,就像他眉眼间的媚…态,无论如何都不可泯灭。
那种东西,让他在将明半夜里把他扯进怀里,手伸进他的睡衣,肆意揉捏他的腰背时,他都没有制止。
欲…望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难道狐灵真的天生就该如此吗?
这天下午上素描课的时候,将明突然特别羡慕小嗓门和低音炮他俩。
自从将明认识他们起,他们就是在一起的,算算也有三年了,不知道中间有没有闹过矛盾,反正他没看到过,他们在他眼中,一直很契合。
将明很想问问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正好是相互喜欢,不过实在太冒犯,他没问。
晚上伏秋去洗澡的时候,将明犹豫了一下,没跟去,等伏秋洗完了,他才默默地拿了睡衣去浴室。
回到房间的时候,伏秋已经睡下了。
将明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看他。
伏秋安静的闭着眼,长而翘的浓密睫毛乖顺地趴着,呼吸声很小,在将明听起来,莫名的很可爱。
伏秋从来没有不等他就先睡觉过,果然,还是看出来点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