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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往事成了冯简永远不愿意示人的伤疤,深深掩埋起来。
现在的冯简虽然变成了女人,但依然是旗袍控,依然对穿旗袍的女人没有抵抗力,唐曼就有心一试。也许,朵拉是搞错了她的性别,要找的冯简应该就是这个冯简。
岂料唐曼话刚说完,冯简忽然变了脸色,一把扯上唐曼的衣领,眸子里直泛寒光,“你知道什么?”
“你怎么了?”唐曼眼神一闪,很快就神色如常,“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条件的人,一定有很多人爱,也……一定对别人动心过。”唐曼眨眼,好似全然感受不到冯简的暴戾,“难道你没有?”
冯简怔怔看了她一会儿,无谓一笑,给唐曼捋平衣领,不答反问,“你爱上了你表姐?”
“你觉得她是我表姐?”唐曼反将一军。她和施奕所谓的“表姐妹”关系,有心人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所以她一点也不打算隐瞒。
冯简不置可否,“也许呢。”她当然看得出来唐曼和施奕绝非表姐妹,两人之间的情形半点没有亲人之间的感觉,同时又不像朋友,也绝然不像恋人。这让冯简十分好奇,施奕那种面热心冷让人只敢远观不敢近渎的女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状似生疏但总带着些亲密的女人,尤其施奕还主动做了唐曼的靠山——不管是不是表姐妹,但施奕站了出来,这就等于宣布唐曼是她的人。凡此种种,让冯简不能不对唐曼感兴趣。看起来毫无心机又清纯的唐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得施奕如此?又跟施奕是什么关系呢?
毕竟但凡跟施奕有关系的人和事,冯简都十分感兴趣。
☆、第19章 颠覆三观
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唐曼刚推开门,朵拉就跳了出来,“喵!你没出事吧?”这只蓝胖胖四脚着地,声音里满是关切。唐曼一听,顿时心里暖暖的,顺手关好门后,蹲下抱住朵拉时,眼睛就有些湿润。
“怎么了?”朵拉扒拉着她的肩膀,“出什么事了?”
“没事,”唐曼蹭了蹭朵拉软软的蓝毛,带着鼻音说,“一切都结束了。”
朵拉迟疑了下,“施奕?”
唐曼点了点头。
“结束……是什么意思?”
“跟她说清楚了。现在施奕已经知道濮元思跟我没有关系。我跟她说,不要再缠着我了。”唐曼心里涩涩的,“施奕那么骄傲的人,肯定不会再理我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她利用我。”
听罢良久,朵拉才声音平平地说,“如果一切终止在这个时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她抬起猫爪,轻柔地蹭了蹭唐曼的脸,“以后,你就可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我好难过……”唐曼说,“她待我其实真的很好。除了刚开始那一个月,变着法子折磨我以外,此后待我都很好。”
“她在骗你,那是伪装的。”朵拉轻叹一声,“冷冷淡淡,却又含情带媚。欲拒还迎,玩弄你于鼓掌之间。”她话锋一转,“不过一切都停止了就好,她对你的怨恨不过是因为你夺了她的东西,施奕是个非常好强的人,濮元思那个男人,可以她自己不要扔掉,但是决不允许别人抢走她的东西。”
“好强吗?”唐曼鼻音有点重,“我一点都没觉得。”
“所以我说,你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她。”朵拉停顿了下,又问,“施奕真的相信了?”
“嗯。”唐曼就把在房间门口发生的那一幕跟朵拉说了一遍。
“看样子……”朵拉竟然有些恍惚,“你真的改变了未来。”一时间,朵拉心头竟然涌出了难言的复杂情绪,似释然又似空落落,她怔怔的,半天竟然笑了,“也好。很好。”
她和唐曼同时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唐曼忽然说,“如果改变了未来,你怎么办?你会消失吗?”
会消失吗?朵拉目光一片茫然,“消失……也没有关系吧。我现在是一只猫,无依无靠,除了你之外一无所有,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依恋的,消失不消失,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曼心头一紧,连忙抱住她,“静……”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我了。”朵拉轻声说,“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到底是谁。唐曼,我很开心,改变了过去。以前我经常想,如果能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希望永远都不要认识施奕。现在,虽然不可能不认识她,但至少你和她已经没有了交集,也算是改变了我的过去吧……我很开心。”可她语气里却并未让人觉察到丝毫开心的意味,更多的是一种无所依的渺茫。朵拉温柔地对唐曼笑了笑,“我消失了,你也不用难过,毕竟我就是你。”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唐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我能感受到你的一切,就像感受我自己。我知道你就是我,可是你却独立于我之外。我会很舍不得你。”
“能和过去的自己对话,一切生活这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唐曼抿唇说,“为什么搞得像你一定会消失一样,这么早立flag做什么!”
朵拉莞尔,“是啊,何必庸人自扰。来的时候毫无预兆,走的时候也就顺其自然吧。毕竟这个世界如此奇妙,每一分每一秒可能都会发生奇迹。”
唐曼抱起了她,放到卧室,“我先去洗澡。”就给朵拉几个铜锣烧,“你要不要吃这个?”
“……”朵拉嘴角抽动,“你真把我当成多啦a梦了?!”
唐曼讪笑,“可是,你总不用吃东西,感觉……怪怪的。”
朵拉张张嘴,犹豫了下才说,“我好像……离你越远,身体越弱。也许,我是依靠你存活的。大概就像寄生。”
“什么?”唐曼吓了一跳,“你都没告诉过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总不能天天带着一只猫出去。”朵拉挺尸状,倒在了床上,“快去洗澡吧。”
等唐曼回来时,朵拉竟然在啃铜锣烧。她靠在床头,像人一样坐着,两只前爪抱着铜锣烧,一点点的吃。唐曼看见,先是惊讶了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可爱了。”
朵拉看见她过来,随手就把铜锣烧扔掉了,“累死我了。”她爪子肥嘟嘟的,身子也圆滚滚,那种坐姿十分疲累,想要靠两只前爪把铜锣烧送到嘴里也是十分艰难,“今晚找到冯简了吗?”
唐曼点了点头,“还是她送我回来的。”
“这么快?”朵拉皱眉,“你不该让他送你回来。男人这种生物都犯贱,你要让他得不到,保持神秘感才能吊足男人的口味,让他有征服欲。”
“……”唐曼眼皮一跳,“你是要我勾|引男人?”
“说什么勾|引,”朵拉不满道,“这是两|性相处之道。对付男人,你得先退三步,再进一步。要永远保持矜持,但又不能太矜持,适时地给点甜头,别把他们打击地灰头土脸,这样才能让男人对你俯首帖耳。不是常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通常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女人吗?你要知道,在这个男权社会里,一个女人想要成功,得踩下更多愿意为你付出的男人。”
唐曼一脸黑线。
“比如冯简,你不该答应他送你回来。第一天认识,就让他知道了你住在哪里,这会让他觉得你很好上手。哪怕是和男人做朋友,你也要学会保持神秘感。再说了,除非是gay,或者女人实在太丑,不然哪个男人真心把你当朋友?”
倒叫唐曼噎了一下。她身边一向不少男人,不知道多少男人打着朋友的旗号接近她,可言语中却总时不时带着暧昧试探。刚开始的时候,唐曼还以为这些男人是真心拿她当哥们,可久而久之就发现了,什么哥们什么兄弟什么朋友,都是鬼扯。学生时代还好,小男人们还真有纯洁的真愿意跟她称兄道弟的,可到了工作时,撩骚的男人是越来越多,让她都不敢再相信男人所谓的朋友。朵拉这些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唐曼看着她,“你对付男人还真有一套。”
朵拉懒散的倒在被窝上,“游戏嘛!两|性战争是人类有史以来亘古不变的主题,不能免俗。”
“噢,那对付女人呢?”唐曼眨眨眼,“怎么应对女人?”
“女人?”朵拉拧紧眉头,“我所说的两|性战争,是纯粹站在男女立场的游戏,牵涉到利益时,这场游戏就要复杂多了。但是,如果只针对女人的话……”朵拉看向她,“女人心,海底针。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本书,段位越高的女人,就越难读。”
“然后?”
“然后?无非是遇到bitch,直接打脸,打到她怕再不敢惹你为止。对绿茶婊白莲花就要有多远离多远,不然估计就只有被岁月静好背后捅刀给恶心的份儿了。毕竟对这种人来说,全世界只有他们是对的,奇葩的逻辑你是战胜不了的,那就只有躲着了。”
“那结论是什么?”
“结论——如果我能对女人下得了结论,我还会沦落到现在这种下场?”朵拉理直气壮的说罢,又去抓铜锣烧。
唐曼不紧不慢地开口,“然而……冯简是个女人。”
“咳咳咳咳——”朵拉好不容易送到嘴里的铜锣烧就这么呛了出来,“什么?!”
“冯简,是,女,人。”唐曼一字一顿说完,就看见朵拉抓着铜锣烧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怎么……可能?!”
☆、第20章 好久不见
等唐曼把当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朵拉就呆住了,“难道平行时空里,人和事都是相反的?”良久才说,“不过没关系,至少基本资料还是没变。”
“我没变,陆鸢没变,施奕没变,濮元思也没变,”唐曼失了斗志,趴在床上看着朵拉,“但都挺没意思的。”
朵拉犹豫了好一大会儿,才小声问,“那……蒋铭,咳,蒋公子还是男人吗?”
“蒋公子?”唐曼摇头,“我没见着。”说完忽然看向朵拉,“他叫蒋铭?”
“嗯。”朵拉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转头钻被窝里去了。
唐曼看着反倒奇怪,连忙把她扒拉出来,“你不会跟这个蒋公子也有关系吧?”
“哎呀,”朵拉不耐烦地躲开,“你不需要去接触他,问那么多干嘛。”
……可这种语气就等于默认了呀。唐曼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时间,才问,“你……踩了多少男人?”
朵拉不说话。唐曼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于是熄灯睡觉。她快睡着时,却听到朵拉说,“以后你记得离他远点。”
“谁?噢!”唐曼一下来了精神,“为什么?蒋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
“别瞎说!”朵拉声音闷闷的,“他是个好人。我……我对不起他。”
唐曼看了她好一会儿,“我明明看过你的经历,为什么没有看到冯简和蒋公子。”
“额……”朵拉一顿,“我只给你看了和施奕有关的部分。”
“也就是说,你对我竟然有所隐瞒?!”唐曼惊了。
朵拉不理她,十分没好气地说,“都是不堪回事的往事,不,对你来说是最好能永远抹去的未来,为什么要看。”
话虽这样说,唐曼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是全然信任朵拉的,可朵拉竟然并未对她和盘托出。
不过她也没心情纠缠这些。唐曼心里是挥之不去的失落和难过,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在为了施奕内伤。如果说以前唐曼还以为自己对施奕有多深的感情,现在倒是通过这件事看清了自己——她确实喜欢施奕,但感情却远没有以为的那样深。
不然,也不至于明明知道彻底失去了施奕,却只是难过心痛而已。感情不够深,所以伤得也不深。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唐曼都把自己扔在工作里,她目前没有心力去承担任何一份感情,所以寄情工作。没想到情场失意,事业倒得意了几分。公司的新业务渐渐步入正轨,不得不承认,郑总确实有两把刷子的。唐曼跟他学了不少东西。
两个月来都没有半点施奕的消息,然而唐曼只要进了公司就能想到施奕,甚至没听到同事称她“唐副总”,她也会想起施奕。唐曼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公司里的一切,都被打上了施奕的烙印。而她对施奕的感情,竟然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持续在发酵。她思念施奕,思念曾经和施奕之间发生的一切。
郑总是个有眼力见的,施奕走了,他就把原来施奕的办公室留给了唐曼。唐曼每天待在这个办公室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过去。
许是这感情沉积的久了,唐曼竟然开始怀疑起了朵拉。朵拉声称是未来的自己,声称施奕将怎么伤害自己,可至今为止,半年时间过去了,她并没有受到半点来自施奕的伤害,反而因着施奕拥有了目前的一切。
唐曼不由得动了心思,朵拉的话……真的可靠吗?也许,并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