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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解释我也不好再问。
主任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想问又不敢开口,见我站在一旁急忙向我使眼色示意我过去问问。无奈我只能凑上去问,老人和小孩一样容易丢魂?
魏易然此刻正在将米饭一点一点的放在老人的手心里,听见我问他便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不过这个有点不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摄去了,看来我们等会还得去看看主任的二舅姥爷还有那个准备迁走的坟。
主任连忙点头,魏易然将米饭分别黏在老人的手心,脚心以及肚脐眼处向主任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在这里看着看见五心的米饭变黑就换上新的,直到这碗饭用完为止。主任连忙点点头接到那碗。他原来想让老二的儿子带着我们去看看老二灵堂,可是魏易然坚持要先看那个墓,无奈只能趁着天还没黑带我们上山去。
老二的儿子看起来也有60岁了,身体却还很健朗。我并不懂风水,可是等看到老二父亲的坟之后也觉得这个地方确实不错。这里位于半山腰,估计是因为地形的原因这里居然天然形成了一个平台,站在水泥石碑前(没有立碑的墓一般前面都是放上一排砖头然后用水泥一糊,而且堆的不能太高必须比坟土低。)往山下看去,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挡住视线,墓的右后方还有一棵大树。
我心说别是那个风水先生是个掺了水的货,判断失误要迁走人家的风水宝地才引的杀生之祸吧。魏易然围着墓转了转也没说话,只是向老二的儿子道了谢表示还得看看,让老二的儿子先回去守着灵堂,我们等会就去找他。老二的儿子也没推脱点点头就答应了转身离开了。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还要借助罗盘之类的东西,哪只这货只是围着四周转了转又仰头看了看天皱眉不语。我道,你他娘的不会是个坑货根本不懂这些吧!魏易然扫了我一眼,似乎懒得理我,他居然准备往山上走,我一个人站在墓前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这里怪邪门的,只觉得凉意只往上涌连忙追上他和他一起往上面走。
没走多远,魏易然又停下来往下看,边看边呐呐自语着什么不对,怎么会这样。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一脚踹了过去,让他别卖关子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魏易然嘴角抽了抽道,你刚才在下面也看见了,那个墓其实风水挺好的,甚至是这一片最好的地。而且我并没有看出这里有什么那个风水先生说的风水已变,好穴变凶穴的征兆。
我听完这话便对魏易然说,指不定是那个风水先生瞎说的,这年头在这种比较偏僻的村子里好骗的狠,都是些神棍。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只怕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骗钱的神棍,我反而觉得他有些本事,我刚才看了看周围的新坟,发现走向什么的都很好,绝对不会是无能之人能选定的地方。我一听又道,是不是这次看走了眼啊。
魏易然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就是在四周又转了转看了看天色说,不行这样看不出什么,我们先回去看看主任那边弄的怎么样了。
还没进屋子我们便听见有个女人在哭,我被吓了一跳此刻魏易然已经推开了门,我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就看见主任的外婆坐在床上嚎头大哭,主任则在一旁劝着什么。见魏易然回来,主任那和看见了救星似的,急忙把魏易然拉过去对着他外婆说,家家(我们这里这么喊外婆),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小伙子。
还不等魏易然反应,老太太边拉着魏易然的说,一边哭一边说着要帮帮她之类的,魏易然被搞得一头雾水,半天才安慰了老人几句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一问,老人哭的更凶了,和魏易然说自己做了个梦,见到自己的父亲先是拿着藤条打自己,问为什么要迁走他的墓,她被打的浑身都痛,便说是二哥要迁的。回头就见父亲又在抽二哥,她则跪在那里哭。
老人似乎情绪很激动边哭还边骂着,我就知道不能动,不能动,爸当年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怎么会选错地,个老不休的非要说什么立碑迁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大哥在的时候也没见他提起!我就不该答应……
魏易然见状有些摇摇头道,事情也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过你们之前挖了坟恐怕破了运,这几年要出事,还是多多注意一点吧。主任一听这话,急忙问魏易然有没有补救的方法,魏易然道,就算补救了也还是会出事,只不过是严重程度的区别,我比较想知道为什么那个风水先生要你们迁墓。
主任的外婆这个时候似乎冷静了许多,一听魏易然这么说便问那块地的风水到底怎么样,魏易然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自己想去看看老二的灵堂,便向主任和老人告了别。等到了灵堂,魏易然却没有让我进去,只说横死的人难免有些不平不死,我也乐得不去看什么死人在外面等着他。
魏易然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我以为发生了什么急忙过去问他,他看了我一眼道,老二的儿子说他父亲原本就活不长。
我啊了一声,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魏易然接着说道,是病,难怪他想给父亲立碑,一般立碑都是儿子辈做的事情,孙子一般是不能插手的,如果他不给父亲立碑,恐怕只能一辈子那样了,可是那个风水先生又为什么让他迁墓呢。
魏易然似乎想不通,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魏易然又看了看手机告诉我他要四周走走,让我先回去,不要到底乱跑。我好奇的要命,哪里肯先回去,但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魏易然就是不肯带着我,无奈我只得提前回去。魏易然这一晃悠居然到晚上9点多才回来。
不过他这一回来倒是解开了我们心中的疑惑,原来他去了风水先生家,风水先生原来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村民对他很是尊敬,这次出了事便有人自发给他守灵。魏易然过去问了问风水先生家周围的人,在迁坟之前老二是不是来找过风水先生这么一问果然是有,而且据说两个人聊了很久。魏易然猜测说,可能一开始除了说立碑之事更多的是再聊老二今后葬在什么地方。
人很怕死,但是人更注意在死后的事情,一般老人早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木,甚至连下葬的地点都准备好了。魏易然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主任的外婆犹豫半响才说道,恐怕那个风水先生当时指出的最好的墓地就是他父亲的那块。
我闻言一愣,立刻就懂了魏易然的意思,原来是儿子看上了老子的墓地所以联合风水先生说地不好要迁坟出去,这里留给自己用。
魏易然见我们一脸震惊,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们应该多听说过富不过三代吧,其实墓也是这样。他的庇佑只有三代人同样危害也是。三代之后就算那个地再好也是枉然,恐怕那个风水先生就是把这点告诉了你二哥,他才动了迁坟的心思却不想引来了一场横祸。
最后魏易然怎么处理那个被破坏了运的墓我并不知道,因为我接到母亲打的一个电话,急急忙忙就先离开了,主任也没有拦着我,居然还说如果我家里有事,就多请几天假。
改天得问问魏易然怎么处理的这事,我边想边踏上了回程的汽车,只不过这次只有我一个人罢了,不知道老妈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偏方1
等我急急忙忙赶回家,还没来得急坐便被我妈扯着让我收拾东西回乡下一趟,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要知道我上了初中之后基本就没有回过农村去了。母亲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催促我快点。
说实话我是不想回农村的,最后的一次回去,似乎是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恰逢暑假,爷爷(这里指外公,我们这里喊外公叫爷爷,父亲的父亲喊爹爹)便带着我回农村看太家(爷爷的母亲)我的记忆其实相当不错,因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路的泥泞与随地可见的牛粪鸡屎。
母亲曾经告诉我,太家家当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爷爷的父亲还是入赘去了她家,只是后来改革开放之后斗地主,所以家道中落了。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老宅子,和她的一些饰品。
母亲这个时候叫我回农村,我就猜到是太家出了事,等一问果然是去了,据说走的时候很安详,也没多大痛苦,这会就是等我爷爷他们回去下葬。而我是家里的曾孙子辈人,虽然说是个外孙,但是爷爷却执意要带着我一起去。
我心说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遇到这么些事情,下楼的时候给魏易然打了一电话,让他帮我向主任请个假,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电话那头有点吵,噼里啪啦也不知在做什么,魏易然答应之后,立刻就挂了电话,我猜想可能是还在忙那个墓的事情。
爷爷的表情很平静,许是当年很小就离开了农村到城里发展的原因,所以对太家的感情似乎并不深,看见我后还拍拍我得头道,好久没有看见睿睿了怪想的。我觉得有些酸,不知不觉中爷爷的头上爬满了白发。
路上小舅安静的开着车,爷爷问了不少我工作的事情,最后又回到那个常常被我妈挂在嘴边的事情,有对象了没。一说这话我妈立刻就凑了过来,絮絮叨叨和爷爷说了半天,说别人给她介绍的那家姑娘是殡仪馆的。爷爷听完之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一句随缘吧。
村里变化并不大,我对此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已经发展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泥巴路,到处脏兮兮的。甚至到了村口之后汽车都不能开进去,我们只得步行进村子。
爷爷他们这一代,一共有兄弟姊妹九个,早些年闹饥荒饿死了两个,然后老四和爷爷(我爷爷排行第五)被送给了其他的人家,之后又去了几个,现在剩下的,其实也就三个人而已,来接我们的就是三叔公和他的儿子,三叔公的样子,倒是看着比爷爷年轻些,他见到爷爷似乎很高兴,拉着我们就往屋里走去。
老宅子有一个大院子,门口用青石板铺了一条路。可见当年太家家里确实是个大户,我慢慢跟着人往前走着,不时打量着这里,院里种了一个大树,养了几只老母鸡,快要进门的时候,我正抬头往里面看去,却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几乎算是五体投地的往前面倒去,这一声惊呼还没喊出来,便被三叔公稳稳的扶住了。
我有些尴尬急忙站好,定睛一看原来门口有一个差不多三十厘米高的木板,老宅子几乎都有这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三叔公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带着我们往内堂走去。
太家的遗体就放在后堂,我站在远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棺木,三叔公停了下来,见我们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道,只能老五和睿睿跟着我进去,我母亲和小舅应了一句也没有反对,三叔公便让自己的儿子,带他们先去休息一下。
这个规矩我是知道的,农村对生辰八字和生肖属性很讲究,特别是家里长辈去世了,便会先找算命先生问清楚,什么属性与逝者相冲,如果有,那么在下葬前,是不能进那个放置遗体的屋子的。很显然我母亲和小舅都与太家相冲。
三叔公和爷爷正在说一些事情,而我则站在屋子里打量着太家的遗体,老人安静躺在棺木中,身上盖着一条大红色的缎被,脸色有些发青,一张脸满是皱纹,嘴巴微微的张开,里面可以看见有几颗稀释的黄牙。
我看着有些发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屋子,心里不由骂道在哪说不好,偏偏在个死人的屋子里说话。
睿睿,你去给太家上柱香吧。爷爷突然喊了我一句,我连忙过去从香案上拿了三支香点燃之后微微鞠了三个躬,这么一低头一抬头之间,突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刚才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是我明明记得尸体的表情很平静,怎么这会突然觉得尸体在笑?!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爷爷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头说,别怕,你太家那是高兴。
我草!我已经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了,敢情在爷爷眼中,这种等同于诈尸的行为很正常是吗?!三叔公那表情似乎也是见怪不怪,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可怕的念想,莫不是,我家其实是世代相传的抓鬼世家吗?
不过最后证明这个其实是我多想了而已。太家并没有尸变,爷爷和三叔公也没有拉着我给我什么秘籍。但是我回去休息的时候,看见母亲站在房间门口等我,见我回去了似乎松了一口气。
把我拉进房里的时候,还不住的抱怨着三叔公,我注意到母亲似乎对三叔公的印象并不好,便问她原因。母亲扁扁嘴道,你三叔公当时跟着太爷爷学了扎针,小时候有事没事,就爱扎我和你舅舅。
我啊了一声,心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