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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收着就是了,等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把这个和厚礼一起送给嫂夫人。”岚看着沐决含笑不语,眼中却闪过一抹黯然。
沐决喝了水之后差不多饱了,魆吃饱喝足了正拼命的打着哈欠,沐决也被他传染了,困倦的厉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头把玩岚送他玉佩,一边打哈欠一边道““岚,你说这是翠玉,怎么是全乳白的,翠玉不是绿色的吗?”
“这东西材质很特殊,现在看起来是乳白,但有些时候会变翠绿,就是你自身中毒的时候,这东西虽不能避毒,但如果身体中毒,他可以吸附一些毒物虽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保命。”岚说完话,半天都不见沐决有动静,抬头一看,沐决居然睡了。岚看着熟睡决,正想换个位置挪到沐决身边扶着他,却险些被另一个人从树上撞下来。
男人几步跃上树梢,动作迅速的把某个睡着的人抱了下来,却并没有把人吵醒,身手可见一般,这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沐决小王爷动手的自然不会是生人,猜的不错,正式我们被怒火烧的快要暴跳的皇帝大人,站在树下,某位皇帝还不忘挑衅树上的某位,看扬眉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气势均不落在下风…
“嗯哼!”沐决按着肚子,哼哼着挣开了眼睛,看着周围全变了样子也不慌,手揉着一阵阵抽痛的胃,沐决知道自己恐怕是中午吃的不舒服了,低唤了两声魆,想找那小鬼帮忙找药,却不见某只小鬼现身,自己懒懒的不愿意动就那么躺着赖着,这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进”沐决应声,外面那人便推门而入,“师兄!”
沐决翻身而起,看着走进来的钟万霆,很清楚的看到某人的心情不怎么好,脸整个是黑的。
钟万霆不光是自己来,还拖着一托盘,把东西放到桌上,冲沐决道:“睡到现在才醒,起来喝点粥。”
沐决别人的脸色不会看,钟万霆的脸色他是最会看了,不舒服也不敢表现出来,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喝粥,等着钟万霆发X,果然沐决刚拿起勺子,钟万霆便开口了,“决,你该和那个岚保持距离。”
“他是无病的朋友。”
“他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钟万霆满脸怒容,声音顿时提高了一个分贝。
“知道”沐决放下勺子,一手按着胃,压制住心里的不耐解释,“但我不认为我和他结交有什么坏处,于私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和他意气相投知己难求,我…”
“朕说不许,”钟万霆暴跳,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若还和他那么亲近,你知不知道朕随时可以治你通敌的罪。”
沐决看着暴跳的钟万霆,本来就难受火气大,看着男人暴跳,他也压制不住了,“商国和云国现在是友好关系,就算将来国和云国敌对,我和他是知己也还是知己,不会因为行驶改变什么。”
“决你别傻了,那个男人接近你,分明是别有居心。”
“皇帝大人,我和他是萍水相逢,一切都只是巧合…”
沐决站起来的动作把胸口上带着的那快玉带了出来,钟万霆目光定在上面,“那这个怎么说,他把这种东西送你分明就对你居心叵测…”
“钟万霆你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岚光明正大是个君子,才不会有那样的念头。”
“他没有那样的念头,呵呵,你知不知道他昨天…”钟万霆的话僵在了喉头,虽然他怒火中烧,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若是说了昨天他自己做的事也瞒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醋意恒生神马的,妒火都烧到沐决了咩……
☆、离合
“昨天什么,你想说什么,你说啊!”沐决喝问。
“放肆,谁给你的资格来质问朕。”钟万霆听着沐决的质问,看着沐决那不信任的眼神,胸中怒火再次暴涨,行动被偏执的情绪支配,“啪”一声脆响,手在沐决脸上擦过。
沐决的脸上赤红了一片,两个人也都愣住了,沐决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感,让沐决的脑袋有些当机,连愤怒都忘了,几乎做不出任何表情,钟万霆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木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走上前要查看沐决的伤处,“决,朕,我…”
“出去!”沐决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放下了捂着连的手,眼神冰冷的和看着钟万霆,“陛下的教训,本王已经收到了,现在请陛下移步,本王要休息了。”
钟万霆看着沐决白皙的面颊上,赤红的掌印,想道歉却什么都说不出,死要面子的丢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落荒而走。
沐决看着钟万霆离开,抬起手放在了自己脸上,已经不那么疼了,但面颊的滚烫还在,沐决还来不及感叹自己被人摔了一巴掌,就觉得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捂住嘴踉踉跄跄走向屏风,对着恭桶洗心裂肺的狂吐。
等走出屏风,沐决已是脚步虚浮,脸白的跟纸一样,脚步踉跄,脚软像是随时要摔倒,脑子里也是阵阵的晕眩,好不容易走到床边,沐决整个人摔在了床丄几乎昏厥,半晌不适消减,沐决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脸,原本滚烫的面颊已经肿起来了,能清楚摸到手印,想来钟万霆刚才是涌上内力了。
沐决苦笑着勾起唇角,在战场上磨炼了多年,本以为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却不想脸皮还是这么薄,沐决在心里吐槽,被皇帝掴掌的王爷,自己应该是天下独一份了吧,不过被皇帝上了的王爷,恐怕自己也是天下第一个,想想这次出巡之后的遭遇,沐决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眼眶却丝毫都没有泪水上涌的湿润,沐决脸上的苦笑更深了,这算是他另一个痛处了,他不会哭,从小到大从不会哭,不论是幼年时母亲病逝,还是在战场上父亲战死,他都没有哭过,在战场上那次有人说小王爷是坚强,也自然会有闲话,说小王爷的心是石头做的,老子死了连眼泪都没有,更难听的当然还有直接就把沐决形容成了迫切想要接替王位的不孝子,想起往事种种,沐决心中的凄苦更甚,眼白隐隐泛红。
沐决正在哀声,肚子又来添乱,像是肠子都绞在一起的疼,紧接着是咕噜咕噜的警报声,沐决脸色一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跳起来再次冲向恭桶,心里歇斯底里大骂,眼睛吐不出东西来,肚子却叫嚣着要发X,娘了个XX这算是什么事……
沐决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不跑上七八趟是不会消停了,打人的那位也并不好受,一出门就撞上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岚。
岚原也是想找沐决,问他要不要吃东西,却比钟万霆慢了一步,他到的时候两个人刚吵了起来。
岚看着钟万霆,眼中冷光四射,似是想把钟万霆冻住一般,某人满腔的怒火已经被刚才沐决的疏离,冰冷浇熄了,冻成冰了,看到这罪魁祸首,也燃不起一星半点的火气,淡淡的吐了一句闪开,便要越过岚回自己的房间。
武功高强的人耳力都是惊人的,岚尤其对那一声“啪”听的最为清楚,还从头听到尾,他知道一切因他而起,怎么会轻易放走钟万霆,磐石一般站在那纹丝不动,,伸出一只手搭在墙壁上,走廊只有一米宽,这摆明了就是不让男人过去。
“你最好别招惹我!”钟万霆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如同来自九幽一般让人恐惧。
岚却丝毫不惧,仰头与男人对视,视线交汇顿时战火四溅,就在两人运动内力,准备要大打出手的时候,一声奇怪的夜啼,让岚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提起来的气也都松了下去,看也不看钟万霆一眼,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闪出了客栈。
钟万霆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大门,他知道那声诡异的鸟叫是什么,却并不想管,转头看着沐决紧闭的房门,满眼都是苦涩…
岚跑出客栈外,跟着一个黑影几次起落,来到了城里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六七个一样打扮的人,屈膝跪在岚身前,恭敬的低呼,“参见太子。”岚看看跪在眼前的一班人,抬起头看看头顶的天空,他就知道他的预感没错,“决不能跟你再见了…”
翌日一早,众人都落座在客栈一楼准备吃早餐,却独缺岚和沐决,无病起身去叫人,岚住在三楼楼梯上的第一间,无病先去叫岚,抬手敲门门却一碰就开了,屋内空无一人只有被褥并没有被人睡过的迹象,枕头上放着一封信,写明沐决亲起。岚走了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无病站在空荡荡的房间,沉浸在离别中伤感了几秒,便去找沐决了。
无病站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没见决应声,无病急了站在门外大呼小叫,岂料门没叫开,却把楼下的叫了上来。
听无病说岚昨夜走了,钟万霆心中大急,生怕沐决因昨晚的事跟他别扭,和别人私奔,不由分说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进门看见沐决还在,男人却一点都兴不起高兴的念头,沐决躺在床丄,原本红润的嘴唇干裂起皮,眼窝凹陷,脸色蜡黄。
无病紧接着钟万霆跑进来,看沐决如此,立刻扑到了床边。
钟万霆急道:“他怎么了,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无病在沐决的脸上按了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眼睛,捏住沐决的下巴看了看舌苔,“可能是昨个中午吃的不对,上吐下泻脱水了。”无病说着顿了一下,冲后跟进来的邪日道:“去拿碗米粥,放上糖和盐,快点。”
听了无病的话,钟万霆才想起昨晚他来时,决的脸色就很不好,可能那时就发作了,“严重吗?”
“当然严重,这脸色都蜡黄,皮肤和肌肉都没有弹性,怎么能不严重,这家伙昨晚怎么不去找我。”无病说着,拿过决的手把脉。
钟万霆悔的不得了,他昨天怎么就光顾着生气了,没注意到沐决不舒服。
“嗯?”钟万霆正懊悔着,无病突然出了一声怪音,“怎么了?”
“决的脉象,好像是…我再看看。”无病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沐决。
“怎么了,快说啊?”无病这么古里古怪的,钟万霆更急了。
“可能是我诊错了,我再看看。”无病觉得自己不可能从沐决身丄诊出那种脉案,一定是刚才诊错了,说着又握上了沐决的手腕,就在这时一抹幽光从沐决的小腹处升起,走到手腕后隐去,这种光芒除了沐决自身,别人是不会看到的。
“呼,果然是搞错了!”无病松了口气,心道:在男人身丄切到喜脉怎么可能。
钟万霆着急无病却没顾得上和解释,因为邪日已经把粥拿回来了,无病只说了没事,便开始给沐决灌稀粥。
一碗粥下肚,又喂了两颗成药,没一会人就醒了,看着关切的众人,一开始决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过了一会才想起昨晚自己泄了一夜,顿时脸上爆红,自己一个男人,居然拉肚子拉到昏倒,真是丢人。
无病骂了沐决几句,把岚的信交给了他,岚突然离开,让沐决莫名的有些伤感,一边看信一边叹气。
钟万霆在旁眼看沐决伤感,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安慰,沐决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和无病聊了起来,钟万霆挫败生气却没计较,毕竟他有错在先,但他却不知道这紧紧是个开始…
众人当天自然是没启程,但也只是休息了一天,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第二天众人就启程了,钟万霆担心沐决,原是像再留一天,沐决却道他一个王爷,不敢耽误皇上的国家大事。
碰了个软钉子,钟万霆也只得下令启程,沐决这接二连三的受伤中毒,底子却是不错的,除了身体虚一点,精神却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人一路上一只在了某人闹别扭,偶尔不看不理,偶尔冷言相向,钟万霆软话却屡次被堵,钟万霆这次不敢再耍皇帝脾气了,因为某人的信他偷看到了一点点,强烈的危机感促使某人的脾气每到临界点,就退回到平静,就这样走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京城。
沐决因为一路急行身体,身体还虚得很,整日头晕目眩,整日的嗜睡,回到王府就窝在家里养着,钟万霆累计的奏章有一堆,不能去探病,便只能把各种珍奇的药材,给无病,让无病帮着沐决补身,虽然沐决的虚弱来的稀奇,他却没把那日诡异的脉象结合到这上。
转眼回到京城也有将近十天了,沐决在屋子里待腻了,穿上便装离开了王府春末夏初的京城,很热闹,却变化无常,沐决刚到繁华地带,还没逛上街,大雨倾盆而下,事情也巧沐决当时正站在一家杂货店门口,直接买了把油伞,打着伞走在街上正准备去相熟的茶楼,走向了偏僻的街巷,正走着沐决突然听到雨帘的另外一边响起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杀伐之声,沐决下意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