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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知错了,再不敢了,陛下,臣妾先告退了,太后娘娘那的宫宴还没完。”
钟万霆点头,抬起手挥了挥,“去吧。”女人屈身作揖,转身朝御花园的另一头离开。钟万霆没去瞧萧秋婉,只转头看着沐决,眼神里是无声的质问。
沐决装傻,想要说话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嘴唇也跟着瑟瑟的抖着,心中无奈,无病说的没错,这次中毒之后他确实不适合在这种天气出门了,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
“冷了?”钟万霆看着沐决,眉拧把自己身丄的皮裘解开披在沐决身丄,垂首替沐决系上了带子,低声道:“今天就该听无病的不让你入宫。”
“大年夜你们都进宫来热闹,把我一个人扔在王府多无趣。”沐决见钟万霆翻篇了,立刻跟着翻篇。
“真是拿你没办法,回去看表演,还是朕陪你在这赏赏月。”
“当然是回去看表演,听说压轴的是番邦进贡的舞姬,虽说不上各个美若天仙,但是都是别有风味,现在应该还没开始,本王得快回去看了。”
沐决说着转身边走,钟万霆摇头无奈,一边提醒沐决把皮裘裹紧,一边跟上,两人并肩一起往大殿的方向走。“过了十五,朕准备去一趟南方。”
“微服私访?”沐决微怔转头看着钟万霆,“南方又有什么不太平了?”
“说不上是不太平,只是南边商贾富的流油,不免就有些官被养的胆子越来越大,如果现在不惩治他们,迟早会生事。”钟万霆顿了一下又道:“王爷有没有兴趣和朕同行。”
“有人说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本王,我去。”沐决答得十分痛快。钟万霆其实并没有把理由说完,他这次去南方,虽然整治贪官污吏是要做的,不过那是顺便,他真正要做的是寻人,寻无病的师傅,沐决的毒虽然解了,身丄却依旧是留了病根,平时看来或许没什么,但钟万霆依旧是放不下心……
漫天繁星点点微光,把周遭的事物照的十分清楚,女人站在星光照不到的地方,盯着愈行愈远的两个男人……
常言说三月春风似剪刀,虽然是才过正月,但是立春之后越往南走,绿色就越多,新枝吐芽,空气里都是沁人心脾的倾向,沐决坐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左顾右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遭的风景吸引了去,和他一起骑马的钟万霆和无病,只好把他架在中间,免得沐决三心二意,被□那匹还没定性的踏云带的偏离方向。
沐决等人已经出发半个月了,和他同行的除钟万霆和无病之外,还有邪日及数名暗卫,几个武功高强的明卫,和素晓,秋婉两个女人,虽说算不上浩浩荡荡,但是队伍也足够庞大了,不说马匹,光马车就有两辆。这半个月虽没有策马狂奔,也已经走过了几座城池,今天他们正式步入云国的南方版图,下一个落脚地是云国的水都南河城,此城曾是一小国的古都,处处有古街绿瓦,各具风格的古建筑,之所以叫他水都,是因为这个地方临街便有水,家家都有船,几乎是船舟带车。
沐决众人从东门入城,沐决遥遥望去就看到了古屋河船,虽然见过大世面但是看着这别具一格的景色,还是情不自己的哇了一声,身后马车上的两个女人也惊呆了。无病不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了,笑眯眯的冲沐决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南河城的风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与其相似。”
沐决跟着点头,看着河面上的小船扁舟,“我长这么大,一直都在北方,真是没做过几次船。”
“我也是,小街扁舟,真是别有一番情致。”和钟万霆同骑的秋婉也跟着开口。
钟万霆笑着搭腔,“等把车马都寄放在客栈,咱们也雇艘船游览游览这水乡古都。”秋婉双手缠紧钟万霆的腰,靠在钟万霆耳边低语了一句,钟万霆没搭话扯动缰绳,朝着城中走去,但两人那亲亲热热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邪日看着马背上的那两人,下意识的看向沐决,本以为沐决会垂头神伤,岂料沐决只是摇头笑笑便跟了上去。
按照钟万霆说的,众人把车马送进客栈之后,便租了一艘船游船河,沐决赤着脚坐在船头,脚尖时不时的滑过水面,钟万霆从乌篷里走到沐决身后,“你不会游泳,小心掉到水里去。”
“不会,水清的很,我都能看到下面的石子,最深也莫不过肩膀。”沐决眯着眼睛懒洋洋的道。
“南方是南方,到底还是初春,水还凉着呢,把脚收回来。”
“现在是正午,水暖的很!”沐决眯起眼睛享受的靠在船沿上,对男人的话听而不闻,钟万霆看着沐决惬意的样子,心中无奈也不愿干扰沐决的兴致,也屈身坐在船头,和沐决背对背,沐决今个穿着一身招摇的红色,头发还是和往常一样,只用一根发带系在额际,衣摆落在了水里像是一滴红墨在水中晕散开来,沐决感觉到背后贴上来的温度,沐决想也没想就直接靠了上去,钟万霆微微侧头,嘴角微扬。
那边的无病,无骨似得靠坐在船中间,瞧着那背对背的两个,又转头看看站在船尾的邪日,面无表情的把手伸到水里,滑出一条长长的水纹,素晓和秋婉两个女人坐在无病的对面,一个已经被周遭的景色吸引了视线,另一个则被坐在船头的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两个男人,男人的兄弟情是女人不能理解的,但是秋婉却觉得那两个人……
女人的想象没有继续下去,岸边异常的喧闹,把所有人都从安逸中拉了回来,沐决等人纷纷转头往岸上看,只见岸上一群身穿整齐家丁服的男人,正在拉扯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儒衫,白衣如雪,黑发披散着直垂腰际,虽是穿着男装但那背影看起来十分的中性,再加之那些恶形恶相,众人都把现在的戏码当成恶霸强抢民女。
无病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看着那背影,低声嘀咕了一声什么,声音很小只有邪日听到了些。
钟万霆作为微服私访的皇帝,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要伸张正义的,正想要让邪日上去,有人却先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好少哦,辰辰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
☆、被调戏了
临河的小街上,热闹的异常,街边摊贩的东西都被掀进了河里,六七个恶霸一样的凶奴撑起一个圈把围观的人揽在了外围,围观的本地乡民,看着和另外两个大汉和那倩倩弱弱的白衣人对峙撕扯,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看着他们都是认识这些恶奴。白衣人像猴子似得把棍子耍的生风,看的动静挺大,却像他人似得真个是个花拳绣腿,怕是只能撑个一阵。果然,那两个恶奴,终于还是把拿着破棍子乱挥的白衣人制住了,两人一人锁住一边的胳膊,其中一人阴笑着道:“小娘子你最好老实点,我们少爷看上你了,你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这南河城,你再挣扎弄伤了哪,就连送去花楼也没人要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地痞无赖,放开我!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女人了,在不放开我,我让你们好看。”白衣人奋力的挣扎着,柳眉直竖,但是他那小身板,他的那小姿势,实在是没有一点效用,那文邹邹的小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另人听后哈哈大笑,“哈哈,给我们好看,你给我什么好…哎呦喂……”大汉还没嚣张完,就一声痛叫做了结束语,整个人被一阵红风掀翻了出去,四脚朝天养像翻了个的大乌龟四角乱踢,哎呦哎呦个不停。
白衣人瞧着掀翻在地的人,感觉自己右边一松,知道是有人救自己,忙转头看向身后,只见身侧一米之外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有双有神的大眼睛,透着浓浓的怒气,此人的样貌不太有阳刚之气,冷眉倒竖,确是别有一番肃杀之气,让人看了就心生畏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沐决。
白衣人看着沐决,整个人似是都让沐决的神骏给震撼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沐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沐决的注意力都在恶奴身丄,抬脚将拉住白衣人的另一人也踹翻了出去,沐决这个动作做的利落迅速,没给恶奴一点反映的时间,某个被沐决的美色,不对被沐决的神威震得呆傻如木偶的白衣人,顿时失衡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哦,好痛啊!”白衣人这一摔正好摔倒了鼻子。
沐决看着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食的白衣人,忙伸手去搀,“姑娘你没事吧。”
“我,不是…小心!哎呦!”白衣人见沐决来扶他,顺着沐决的力道起身,正要说什么却瞧见,有人拿着棍子朝沐决背后敲来,想要偷袭沐决,立刻大叫一声跳起来,挡在沐决身后用肩膀替沐决挡了一棍,痛叫着倒在了沐决身丄。
钟万霆等人比沐决慢了一步上岸,眼见着沐决被人偷袭,钟万霆和无病三人怎么会干站着,偷袭的那人才打完人,后脚就被钟万霆一脚踹到水里了。
“姑娘!”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白衣人动作的迅速也超出了沐决的意料,沐决根本来不及阻止,看钟万霆等人都上来帮忙,沐决也就不去动手了,白衣人倒下忙把人抱进怀里,查看状况,“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多谢少侠相救。”白衣人说着眼睛直直的盯着沐决,人赖在沐决怀里也不出来,弄得沐决浑身不自在,但他自己却感觉到,反而越看越起劲,“少侠,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觉得你很面熟。”
“我……”沐决听着白衣人的话,觉得好笑刚想说话,一台眼间却把白衣人的样貌尽收眼中,柳叶弯眉,丹凤眼,瞳孔居然是妖异的灰色,虽然肤色不是白嫩如玉,反而呈现船健康的蜜色,颇有一种一股风情的美感,看着那双妖异的的灰眸,沐决竟然也觉得似曾相识,“我好像也……”
沐决正要说话,后领子却突然传来一阵拉力被拉离了原地,怀里抱着的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就不能稳当点。”钟万霆寒着脸冷声呵斥。
“皇,师兄,我没事,不过是一些小喽啰伤不了我的,哎呀!”沐决回了一句,看着跌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股部的白衣人,忙要去扶,一个鼻青脸肿的大汉却跳了起来,“你们这些让敢揽我们家少爷的好事,我们家少爷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嘴这么臭该洗洗了!”沐决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最是看不得这种狗仗人势的,抬脚把脚边的石头踢起来正中的那狗嘴吐讳言的恶奴额头,只听一声哀叫人落进了水里,其余的几个虾兵蟹将,一个个都不敢再造次,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沐决看着该走的人都走了,转过身无病已经和白衣人攀谈起来,钟万霆低声让邪日去和本地人大厅刚才那群人的来处,沐决凑到钟万霆身边低声,钟万霆看看沐决点点头,转头冲身边另一个护卫下了命令,几个护卫点头跳到了小船上,将船上的两个女眷带走了。
沐决的警惕性偶尔是很高的,他很清楚,对于地头蛇来说,被强龙压境是不会忍气吞声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沐决四下看了一圈,冲钟万霆指了十几米外的一个茶馆,钟万霆点头跟着沐决往茶馆走,走了几步回头一剂刀眼砍向穿着白色儒衫雌雄难辨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钟万霆的视线,那人转头回望,那双爽灰色的眼眸里居然有着不弱于钟万霆的气势,钟万霆微怔,收回视线,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沐决在茶馆刚坐下,茶还没上来,邪日先回来了,带回了不少消息,那群恶霸是城里一富商家的少爷,平日里横行霸道,仗着老爹有钱,强抢民女良男的事情常作,而且自己玩了之后,也不放过人家,几乎都被送到了他们家的勾栏花楼里,这人虽然恶,却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不是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他都看不到眼里去,城里真的能被他看到眼里的,原住民都已经没有他看得上的了,现在受苦的基本上都是来走亲戚的,跟过路客,这个人还聪明,坑的大多都是独身一人的,今天那位恐怕也是一样。
这人被人告过很多次,但这的知府和他爹的关系十分百分的好,这恶少叫知府干爹,知府这个干儿子没少孝顺干爹,多少钱虽然没人知道,但是据说知府大人,已经在城里置办了一整条街的商铺,告不成状,被下大狱的比比皆是。
钟万霆和沐决没说什么,他们早料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也就是奔着这种事来的,若是遇不上反倒觉得不正常了,沐决和钟万霆没商量什么,只是品着茶,望着窗外的水乡风景,惬意着。
沐决和钟万霆没有商量什么,因为在出发前这些事他们就已经定好,不用钟万霆表明身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