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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见过他拿着刀杀丧尸的样子,没人会因为他的客气斯文就小看他,王荣顿了顿,又退了一步:“那么我们晚上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凌涧青的态度引起了王荣身后那两个跟班的强烈不满,但是他们都没有说话,看来王荣已经在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绝对的领导地位了,凌涧青有点嘲讽地笑起来:“就算我拒绝,你们也会跟着的吧?那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呢?”
王荣坦然地点了点头:“是的。”
谢临竹不高兴地撇撇嘴,王荣身后的那两个人看着心情也不太好,不过凌涧青和王荣达成了一致,也就没人提出反对了。
这房子挺大的,有三层,每一层都有四个房间,足够他们六个人住了,谢临竹他们住在二楼,王荣他们三个人住在三楼,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之前扫荡食物的时候运动量比现在大多了,今天仅仅只是在车上坐了一天,谢临竹躺下之后一点都不觉得困,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吵闹的声音,他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捕捉到了“发烧”“丧尸”之类的词汇,这让他不得不努力地穿上衣服爬起来,那个短发女人和那个胡义正站在走廊上吵吵嚷嚷,表情非常难看,看见他出来,那个胡义叫了起来:“你的那两个同伴都被传染了!都发起烧来了!”
“那你也不能走啊!”短发女人拉着胡义的胳膊,瞪着眼睛说,“你这么走了王哥怎么办?!”
“王哥也在发烧,现在我们不走,难道等他们变成了丧尸再走吗?!董水青,你想陪葬我可不想!”谢临竹这会儿才看见,这个胡义背着个大包,包里鼓囊囊的,看起来放了不少吃的东西,“你们都不走,我走。”
☆、第一二章
谢临竹对这种白眼狼完全没有好感,这个胡义不仅仅是在超市的时候忘恩负义,这会儿面对他的伙伴也落井下石,谢临竹惦记着凌涧青和林国,偏偏这会儿这两个人把走廊堵得严严实实的,他走都走不过去,他听着他们争执了一会儿,耐心也到了尽头:“行了,这还有什么好挽留的,要走就赶紧走。”
那个胡义赶紧用力甩开短发女人的手:“董水青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想留啊,那胖子也赶我走,你既然不想走那就自己多保重吧。”
谢临竹还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那个董水青显然也被惊到了,不敢相信地盯着胡义,胡义完全没在意两人的目光,飞快地走了。
“你干什么让他走啊?”董水青回过神来就开始责怪谢临竹,谢临竹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只是这个女的好歹没有抛弃同伴,他也没有那么排斥地跟她解释:“他一个人走,在丧失堆里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少?能活下来算他运气好。”
董水青没说话,她刚才只想着胡义遇见点事情就扔下他们不管,却没有想到外面可能比这里危险得多,胡义这么冲动地离开这里,最后到底会是什么结果还不一定。
谢临竹看了看站在路中间发呆的董水青,有点焦躁地侧过身体,勉强贴着墙从她的旁边走了过去,打开了凌涧青的房门,董水青在后面叫:“你等一下——”
他是见过凌涧青上一次发病的,那个可怕的脸色他到现在还记得,原本听那个胡义说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一次的症状会和上次一样,但是打开了门他才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
凌涧青闭着眼睛,微微皱着眉,表情看着好像有点痛苦,额头也非常烫,但是脸色却白里透红,看着非常健康,对于发烧来说,这样子反倒有些不正常,谢临竹纠结地咬着指甲想了想他父亲的教导,谢父曾经告诉过他,偶尔让体内的邪气散发出来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对身体有好处,要是积压的时间长了,有朝一日如山洪暴发,那就真的难治了,虽然谢临竹治病的经验基本没有,但是凌涧青的这个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事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房间,董水青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你一点都不怕吗?”
谢临竹压根不明白生病有什么好怕的,在天玄大陆,还没有出现过没法治疗的病症——除非是被修真者打伤了,不过这种情况并不能算在病症的范围内。
谢临竹又去看了看林国和王荣,他们也是这个情况,这就让谢临竹觉得很不解了,不过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见的多了,谢临竹的胆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既然看见他们三个都没什么事,他干脆去楼下煮面条吃了。
他们出来面条带了不少,毕竟在路上煮面条比烧饭要容易一些,方便面是最多的,但是散装的面条他们也带了不少,他煮了两碗面放在了桌子上,朝着冰冷的手心哈了口气,转头对着忧心忡忡的董水青说:“来吃饭了。”
董水青早就饿了,也没有客气,很快就把她的那碗面吃完了,看着碗上飘起的白雾,她舔了舔嘴唇:“今年好像比以前更冷了。”
谢临竹没搭话,把自己的碗放进水池里浸着,又跑上去看了看凌涧青他们,那三个人和刚才没有任何的变化,谢临竹挨个摸了摸他们的额头,体温已经明显比刚才要降下来很多了。
但是他们的症状似乎维持在了这个样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谢临竹醒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谢临竹实在是有点担心,那个董水青也非常担心,第二天除了吃饭以外的时间都守在了王荣的房间里。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们三个人的体温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准,董水青晚上干脆就坐在王荣房间里了,谢临竹倒是没她这么紧张,自顾自地睡觉去了,半夜却被她摇醒了:“醒醒,王哥的体温变低了!”
谢临竹揉了揉眼睛,艰难地扒拉出衣服披在身上,踩着鞋子去了王荣的房间。
董水青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谢临竹,但是现在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而且谢临竹这两天看着还算靠谱,哪怕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董水青也只好相信他了。
她焦急地等在一边,在这个房间里等了大半个晚上,这会儿她冷得脚都没有知觉了,于是在原地轻轻地蹦了几下说:“白天他的体温还挺正常的,天黑之后我稍微睡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体温很不对劲了。”
谢临竹也完全不清楚王荣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看看董水青这六神无主的样子,他只能装作自己好像已经明白了一切:“只要能够熬过这个阶段他就没事了。”
董水青这会儿也只需要个安慰而已,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坐在了椅子上不说话了。
这种自己造的房子里就算是夏天都挺阴凉的,这会儿是严冬的凌晨,更是冷得不行了,谢临竹坐了没一会儿就冷得有些发抖了,他赶紧往手上哈了几口热气,把衣服和鞋子都穿好了。
这会儿他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但是他和这两个人都不算很熟,犹豫了一下之后站了起来对董水青说:“我去看看凌涧青他们。”
董水青勉强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住在二楼的凌涧青和林国也发生了和王荣一模一样的症状,谢临竹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这又不算风寒又不算发热的,他空间里那些针对性极强的丹药压根发挥不了作用,让他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想了想,谢临竹干脆把空间里他以前拿来当糖豆吃的丹药拿了出来,这个是他常备的丹药,味道有点微微的甜,还带着股清凉的香气,使用的那些药材药性都非常温和,不管怎么吃都不要紧,作用顶多也就是强身健体,治不了什么病。
这会儿也没有什么适合的丹药,谢临竹只能抱着聊胜于无的想法把丹药塞进了凌涧青和林国的嘴里。
他其实还怀着侥幸,毕竟上一次他那个治疗风寒的药物对凌涧青的病症立竿见影,但是这一次让他失望了,凌涧青吃下丹药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谢临竹有点烦躁,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丹药,至少现在不至于盯着凌涧青不知所措,但是再转念一想,就算他把所有的丹药方子都学会了也没用啊,这里连那些最常见的草药都找不到,学会了也没法做,难道还要他自己改良所有药方吗?
他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楼上传来跑动的声音,谢临竹扶了扶额头,觉得有点累,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董水青的急躁,但是他已经很烦躁了,实在是不想勉强自己去安慰她。
没过多久凌涧青房间的门就被董水青推开了,她叫了起来:“王哥的情况又有变化了!”
谢临竹闭起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凌涧青,他还是闭着眼睛皱着眉躺在那边,连姿势都没有移动过,除了体温越来越低之外,凌涧青和昨天早上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董水青催着谢临竹去了三楼,王荣的症状也维持了一整天的时间,所以刚才谢临竹下楼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很担心,然而只不过这么一两个小时而已,他的症状就突然变了。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眼角和嘴角的细纹非常明显,他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脸色有些发白,谢临竹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差点被吓了一跳。
王荣的额头已经完全是冰凉一片了,谢临竹起床了这么长的时间,双手已经冻得不行了,这会儿他摸着王荣的额头,这体温居然和自己的手温度差不多,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朝着自己的手心哈了几口气,试图稍微让自己的手变得暖和一点,然后摸了摸王荣的脖子,这里的温度没有额头这么夸张,但是也非常低。
这种症状谢临竹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就算有,他觉得也只会在修真者中发生,毕竟修真者各种各样奇怪的毒太多了,但是他并不觉得普通人身上会出现这种症状。
这已经不仅仅是匪夷所思的症状问题了,谢临竹都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人身体的构造是不是和天玄大陆不一样了,毕竟正常的普通人如果是这个体温早就死了,哪像王荣,到现在还能用力地抓被子。
可能是发现了谢临竹的表情不太对,董水青也伸手探了探王荣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会这么低?!刚才还没有这么厉害的!”
她赶紧跑到隔壁房间拿被子过来了,谢临竹盘算了一下自己空间里的那些库存,觉得有点为难,虽然说他带的都是常见药,但是如果不对症吃还是对身体有害无益。
他想了想,干脆把给凌涧青吃的那个药又拿了出来,就在他快要把丹药塞进王荣的嘴里时,王荣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看。
谢临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荣突然朝前一扑,张嘴就咬住了他肉呼呼的手腕,疼得谢临竹惨叫起来:“啊啊啊——”
☆、第一三章
谢临竹从小到大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停地刷新他的认知,那些丧尸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前有凌涧清挡在前面,他还这是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可怕,直到现在他被咬,他才觉得凌涧清真的是非常厉害的一个人。
手上尖锐的疼痛传到了大脑皮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谢临竹却不觉得害怕。
相反,他的大脑非常清醒,很多他以为他已经忘记的记忆都在他的大脑中翻滚,他甚至记得在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一天,他不小心把谢府院子里的一朵花踩坏了。
他似乎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手腕上的疼痛好像突然就离他远去了——他闭起眼睛昏了过去。
董水青从隔壁拿着被子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谢临竹倒下去,吓得她把被子往旁边一扔,赶紧上去撑住了谢临竹,但是谢临竹的体重摆在那里,让她忍不住晃了晃,险险地才撑住了他,这才看见王荣的样子。
王荣这会儿却又晕过去了,闭着眼睛满嘴鲜血地躺在床上,这样子看着简直吓人,董水青看看谢临竹,又看看王荣,咬着牙把谢临竹拖到了一边的沙发上这才跑去床边摸了摸王荣的额头。
他的体温还是很低,但是却比刚才有了明显的好转,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这显然不是要变成丧尸的样子了,董水青总算放下了心。
谢临竹手腕上的伤口看着无比狰狞,王荣那一口咬得非常深,要不是谢临竹手腕上的肉多,说不定都能看见骨头了,现在王荣的情况好了,董水青也有心情照顾别人了。
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因此她到一楼拿纱布去了,她记得之前有看见过纱布和红药水,然而等她上来的时候,谢临竹却不见了。
谢临竹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一路沿着黑漆漆的走廊笔直地往前走,前面有一小点白色的光,但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