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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展晰那怪异的表情,花雨忙问道:“什么不可能?”
展晰摇摇头,用手猛地敲了敲头,因为兰馨的突然晕倒,她已经不能好好的进行思考了,就连手脚此时也不受控制的在发抖,这样的状况,当年许妈妈出车祸的时候她也遇到过,没想到这贺玉兰馨竟然也能将她的思绪影响到这般的地步。
“公主刚刚晕倒的时候,我有探过她的额头,发现奇烫无比,可是刚刚我又探了一次,这次却犹如堕入了冰窖……花雨,你不是略通医术吗?赶紧帮公主看看吧。”展晰急道。
看着展晰着急的模样,花雨心中是很疑惑的,而且她也很想说待会儿来到的御医医术比她要高明千倍万倍,但是花雨心知此时绝对不能忤逆推辞,只好蹲下身子为兰馨诊脉。
“怎么样?”展晰问道。
花雨刚想开口说话,谁知仪儿便将御医找来了,五名皇家御医鱼贯而入,将花雨和展晰挤到了一边,然后展晰就看着一个年迈的御医先是恭敬的朝兰馨一拜道:“微臣得罪了。”然后便从随身的医箱里面拿出了一根红绳,套在了兰馨的手上,眼见着做完了这一切,他这才慢吞吞的坐在了床榻边缘,闭着眼睛号起脉来。
半晌,那老御医才将红绳松开,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御医这个样子,展晰的心都揪起来了,急忙问道:“这位大人,公主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这位是……”那老御医并未直接回答展晰的问题,而是转身问向公主的贴身侍女仪儿。
仪儿点点头道:“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这位便是救蓝田百姓于水火的青沐家主。”
老御医一听展晰乃是青沐家主,态度顿时变得恭敬了起来,也就将自己了解到的说了出来:“这长公主的脉象极为复杂,让人难以堪透,不过有两点老臣却是能够肯定,这第一点嘛,长公主突然昏厥,定是与那邪气入体有关;第二点的话,依老臣所见,长公主这是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怀孕?展晰有些愣愣的看着还在睡梦之中的兰馨,一点点的苦涩在心头蔓延开来,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两个月之前,那不就是她第一次见到贺玉兰馨的那晚吗?
问了问心神,展晰接着问道:“那大人可想出了解救之法?”
一说到这个,那老御医的脸色便变了变,语气也不自然了起来:“这长公主邪气入体,又有孕在身,老夫,老夫怕是也束手无策啊。”
“是吗?”展晰倒是不信老御医的片面之词,这里不还有四个御医吗?这个不行,那就一个一个来,她就不信了,这么多皇宫里面的御医还治不好一个邪气入体。
展晰随手指了一个较为年轻的御医道:“你,去给长公主诊脉。”
那名年轻的御医面露难色,看了看展晰、又将目光转向老御医:“这院首大人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我又怎么能会治呢?”
“只是叫你诊脉,治不治得好不是得诊完脉之后才能知道吗?”说着,展晰就使用蛮力将那御医抓到了床塌边,逼着他为兰馨诊脉。
年轻御医哪里受过这般粗鲁的对待,当下就觉得这个青沐家主凶神恶煞,战战兢兢的拿起红绳,为兰馨把起脉来。片刻之后,展晰便见这人慌慌张张的将手里的红绳扔回了床上,迅速的退后了好几步,确定自己没有异样,这才拍拍胸脯放下心来。这年轻御医的一举一动展晰都看在了眼里,此时在朝着那老御医看去,果然见那老家伙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展晰当下冷笑道:“怎么?怕了?因为长公主根本就不是什么邪气入体,这是瘟疫,我猜得对不对?”
年轻御医的一举一动自然给了在场所有人这个讯息,如今面对展晰的戳破,几个御医也只好紧张的用衣袖擦汗,不知道这人究竟会干出些什么来。
“朝廷与其出钱养着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不如死在我青沐展晰的手里,为凰天的国库减轻一份负担。”说着,展晰手中的玉骨扇便瞬间要去了五名御医的性命。
花雨和仪儿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此时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的展晰,仪儿倒是正常,毕竟认识不久,花雨却和展晰一起很久了,可是这样的少主人,无论是之前那个还是如今这个,她都是第一次见。
看着倒在地上的五个御医,仪儿不由得跳脚道:“你将御医都杀了,那谁来救治公主啊?”
展晰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冷冷的说道:“就这些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又岂会冒着生命危险对公主进行救治?花雨,去将你带来的大夫全都找来,要他们务必治好长公主殿下。”
“是的,少主人。”得令的花雨马上出了营帐去找大夫去了,看着展晰现在的模样,怕是晚了一分,都会为那些无辜的大夫招来杀身之祸。
花雨这一去怕是得要些时候,展晰想了想,便问道:“公主的营帐之中有酒吗?要很烈的那种。”
仪儿一听,虽然不知道这出奇的关心自家主人的青沐家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总归不是害自家主人的,当下便回道:“有,皇上赐了公主一些关外进贡的烈酒,这次也一并带来了,我去找找。”
不一会儿,仪儿便拿着一小坛酒来到了展晰的面前:“这里有一坛,不够的话我再去拿。”
展晰看了一眼酒坛子的大小,点点头道:“足够了。现在你去将公主的衣服全脱了,我要对公主进行一番推拿。”
“把公主的衣服全脱了?”仪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展晰,她怎么敢在公主昏迷的时候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来?就算公主和自己感情再好,醒来之后也定然饶不了她。
展晰自然是看出了仪儿心中的顾虑,当下说道:“你不要怕,到时候要是公主怪罪了下来,你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如今当务之急是让公主的痛苦减轻,我曾经学过一些推拿之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仪儿看了看展晰,对方的确是一脸的真诚,而且她也是女儿身,没什么好怕的,扭头,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却难掩苦痛之色的兰馨,跟着公主十年了,从未见过公主受过这般的罪,既然青沐家主说了此举是减轻公主的痛苦,当下仪儿便将手中的酒坛子交到了展晰的手里。手脚麻利的将兰馨剥了个精光。
“好了。”任务完成了的仪儿对着展晰说道。
展晰点点头,将手里的酒坛子交回给了仪儿,刚想说些什么,却话锋一转,有些歉意的说道:“这位姐姐,见面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见到展晰居然如此有礼,仪儿笑道:“我叫仪儿,是跟了公主十年的贴身侍女。”
“原来是仪儿姑娘,接下来我就要为公主进行推拿,我希望你无论看见了什么也不要惊讶,更不要惹来官兵,你只要知道,我定不会还公主的就是了。”说着展晰还朝仪儿作了一个揖,抬眼看着仪儿,誓有对方不答应,自己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的决心。
“这可使不得,您是名满天下的青沐世家的家主,怎能向我这个小小侍女作揖?我答应你就是了,可是这样的举动再不要出现了,仪儿会折寿十年的。”说着,仪儿还摆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展晰被仪儿的表情逗笑了,当下就将弓着的身子直了回来,专心于床上的人儿了。
展晰吩咐道:“仪儿,来将她的身体反过来,我用烈酒为她搓一搓后背。”
“好的,青沐家主。”说着仪儿就将兰馨的身子翻了一个面,顺便将兰馨身上的锦被掀开了。
展晰就这么突然被兰馨完美光洁的后背攻击到了,竟然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当起了传说中的呆头鹅。
“青沐家主,青沐家主?”看着展晰这副模样,仪儿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出言提醒道,她家公主啊就是有这个本事,即使已经嫁了十年、即使对方同样是女子,一个背面就能叫人神魂颠倒止足不前了。
“嗯?仪儿你叫我?”处在呆愣之中的展晰总算是被仪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叫醒了,但是尚在状态外的她一脸迷茫的看着仪儿,还傻傻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仪儿总算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青沐家主可不要再做那呆头鹅了,我家公主还难受着呢。”
被仪儿这么一嘲笑,展晰禁不住脸红道:“我才没有做什么呆头鹅呢。”
哟呵,敢情这青沐家主还是一个脸皮薄的主儿?好吧,那她仪儿就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了,当下催促道:“青沐家主还不手脚麻利些,莫不是您其实不会什么推拿,只是说出来糊我这个小侍女吧?”
被仪儿这么一说,展晰赶忙擦了擦额角的汗,这小蹄子比她家的丫鬟花雨厉害多了,这一张嘴啊,总是让人无从反驳,心知斗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丫鬟,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到了一些烈酒在自己的手心,对着兰馨的背部熟练的推拿了起来。
“想不到青沐家主还真的会这种活计,想来以青沐家主的身份,应该没什么人能让您屈尊降贵,做这等子事情吧,可是这手法怎么看起来如此的熟练?”站在一旁看着的仪儿不由得啧啧称奇。
展晰没有回答,她总不能说自己当初在家里的时候,没事就爱研究中国一些古老的文化,当年针灸推拿这一块儿她可是没少下功夫,只是这针灸没人练手,推拿倒是有老爸老妈和老哥三个人眼巴巴的等着吧?尤其是家里面谁有个小病小灾的,可就有得她这个推拿高手忙活的了。如今对着的虽然不是自己最为熟悉的家人,但是手法却还是一个样儿,自然是熟练得紧。
见展晰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一丝,整个心思都专注在兰馨的身上,渐渐地,仪儿也就闭了嘴,但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展晰和床上的人,生怕出现什么闪失,到时候她难辞其咎倒是其次,若是公主有个好歹,她仪儿也不想活了。
“酒。”展晰腾出一只手伸到了仪儿的面前。
心领神会的仪儿赶紧倒了一些酒在展晰的掌心,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了不下十次了,展晰此时也累得满头大汗,但是却不见兰馨有丝毫的好转,不过背部却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看着红痕越来越多,而且还渐渐变得乌紫,仪儿马上叫停道:“青沐家主,你,你快住手,你都将公主弄伤了。”
展晰坚定的摇了摇头,尤其是看见那些红痕渐渐变得乌紫,她更加是加重了手上的功夫,没一会儿,仪儿都有些不敢看那恐怖的画面了,只能转过身去,恨恨的说道:“公主要是有个好歹,我仪儿就算这条小命不要了,也要你为公主陪葬。”
这回,展晰终是有了反应,悠悠的说道:“若是长公主殿下有个闪失,不用你说,我也会自行了断,到地府去跟她谢罪的。”
虽然是背对着展晰,但是仪儿能够想象她说这话时面上认真的表情,没来由的竟然相信了这个不过刚刚才知道她名字的人,咬了咬唇,故作严肃的说道:“我家公主死后定然是到天上去的,你去地府谢罪有什么用?我看你还是等到公主醒了,亲自向她赔礼道歉好了。”仪儿这话倒是一点也没有夸张,虽然说展晰此举是为了缓解兰馨的痛苦,然而,贺玉兰馨是什么人?那是凰□□最为金贵的长公主殿下,是金枝玉叶、龙体凤身,身子娇贵的很,可是现在却被她弄得像是遭人毒打过一般,即便她是青沐家主,这赔礼道歉还是少不了的。
听着仪儿的话,展晰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仪儿岁数不小,但是却孩子气得很,也不知道文静温婉的贺玉兰馨怎么受得了她,而且一受就是十年,真是有些让人想不透。
“好了,大功告成。”终于,忙得满头大汗的展晰收了手,叫仪儿将兰馨的身子翻过去,为她掖好被子,这才坐在床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心为主的仪儿连忙抓住展晰问道:“现在公主她怎么样了?”
被仪儿这么一问,展晰便摸了摸兰馨的额头,虽然还是在冷热交替,但是程度都减轻了许多,兰馨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许多,额角渗出的汗也明显减少了,不一会儿,呼吸也变得绵长平稳了起来,想来是身体舒服了,在梦中也安宁了一些。
“应该是好多了,接下来就是等着花雨将大夫找来,大夫看过之后才能下最后的定论。”说着,展晰就伸手入怀,想要拿出一条锦帕来擦擦额头上的汗,谁知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摸到,最后才恍然,她这些天都穿着男装,怀里自然是没有女孩子家的锦帕的,可是这额头上有汗水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想着,展晰便也皱起眉头来。
看着展晰这副模样,仪儿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悄悄的走到营帐外,吩咐一名宫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