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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少主,花雨只好又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自然是名声在外,有真才实学之人才有机会上台展出自己的一技之长,少主,这回你可要看仔细了,这些展出可都是代表着各个国家的顶尖水平啊。”
顶尖水平?好吧,她知道了,这青沐家不仅是一个世族大家,还是一个十分上进、每个人都十分牛气的家族,能够上台表演一番的随随便便代表的就是各个国家的顶尖水平了,突然展晰觉得自己好像和这里格格不入,能够引以为傲的就是她比这些人多了现代的学识和见闻?呵呵,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很难优越得起来啊。
“上场的顺序按照亲疏关系进行排序,最先上场的便是少主您的父母,表演的是琴瑟和鸣。”
“哦。”等等,展晰一脸惊讶的看着花雨,什么叫做第一个上场的是她的父母,这……青沐家的少主不是她吗?既然父母健在,那么怎么这主人会轮到她的头上?咦?展晰又想了想,花雨一直叫自己少主,意思就是其实她的父亲才是青沐家现在的当家家主对吧?可是不对啊……自她醒来之后,青沐家住着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姓青沐啊,她还一直以为这身体的父母兄弟全都死绝了呢。
看着展晰疑惑的表情,说实话,花雨不知道她在疑惑些什么,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关注,老主人和老主母的表演可不是轻易能够看见的,这一次家宴二老居然回来了,当看见表演名单的时候,花雨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想想自己身边这不甚靠谱的少主,她就明白了,老主人和老主母是想回来提点一番的吧。
青沐家上一代当家家主和当家主母的表演,说实话,自从他们退位之后就没有见过了,因为在那之后的家宴,二老一直缺席,但是宴会只规定了不能迟到,对于缺席不缺席的倒是没有提到过。不过,但凡想在家主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的人都不会轻易缺席,是以还没有人尝试过现在在台上那二位的创举。
说是琴瑟和鸣,却是古琴和萧的合奏,这样的搭配,很难让展晰不想到高山流水之类的事情,不过,这节目的名字叫做琴瑟和鸣倒也十分贴切,看着台上二人伉俪情深的模样,她就十分好奇那两人之间会否有什么惊天动地、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若是有的话,当然得好好打听打听,对于长辈之间的八卦,展晰一向是十分热衷的。
老家主和老主母的表演完毕之后自然赢得了在座的人一片热烈的掌声,什么叫做余音绕梁、三日不绝还真叫人见识到了,原本打算上台献奏的也纷纷写上帖子做了一番推辞,想要超过这二人已是不可能,那又何必上去争势?
由此,接下来上场的便是老家主的弟弟,展晰的叔父大人,青沐镜池,凰天长公主伉俪八年的驸马爷,亦是当朝有名的少年将军,年仅二十六便立下赫赫战功,在整个青沐家也是名头响亮的一个。
看着拿着一把长枪站在台上的白袍小将,展晰一愣,这人是她的叔父?怎么看起来也就比她大了几岁而已,那么传闻中的凰天长公主岂不更加年轻?
没错,青沐镜池能拿的出手的除了军事韬略之外,就只有这一身从战场上面磨砺出来的武艺了,或许还要加上他家那个凡是让人见过就必定引来旁人垂涎三尺的结发妻子。一想到自己的娇妻美眷,青沐镜池那刚毅的面庞之上就会难得的浮现出温柔之色,铁血将军心中唯一的柔软,全都给了那个值得他一生守护的女人。
青沐镜池此番表演的便是他自创的枪法,凡是被冠上了‘青沐’这个姓氏的人几乎每一个放在江湖去都会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所以青沐镜池的一身武艺倒也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这套自创的枪法更是在战场上面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以命相搏的战场,兵器的长短往往是取胜的关键,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一点也不夸张。而台上那个肆意挥洒着枪杆的少年将军仿佛天兵天将一般的英明神武,让人暗生敬佩,这样的男儿,凰天长公主真是好福气啊。
但是,很快展晰就一脸愤慨的收回那句话了,明明是青沐镜池那小子癞□□吃了天鹅肉才对,这等的好事怎么净叫别人撞见啊?
不出意外的,青沐镜池的表演博得了一阵的掌声,但是,他却没有立刻下台,而是走到舞台的边缘,弯下身子,似乎要拉什么人站到台上来。很快,一个同样身着盛装,不过不同于展晰的红色,那人身上的是高贵典雅的淡紫,想必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凰天长公主了。
看着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十分想看清楚对方的容貌的展晰也伸长了脖子,奈何那人只顾温柔似水的盯着自家驸马爷看,看了半天展晰也只能看见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倒是转过身来啊,今天家宴的主题不是她这个青沐家的家主吗?你们在表演之前难道真的不转过身来对自己笑一笑,意思意思吗?
好似是听见了展晰心中的吐槽一般,那个淡紫色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展晰却连那人的盛装上面绣着的是九天凤凰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妄论那张让人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面庞,一时间她的心中涌上了一堆又一堆描写美人的诗句——
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美彼之态度兮,凤翱龙翔;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月;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当真是一个般般入画、百般难描的美人儿,薄施粉黛竟然也能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美目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唇色朱樱一点,光是远观,展晰就觉得前方隐隐有暗香浮动,原来这世间真的有比仙女还要美貌三分的存在……
总之,贺玉兰馨一出场,展晰的目光就没有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移开过半分,刚刚青沐镜池在她心目中树立的高大形象也一瞬间轰然倒塌,那样美好的存在,怎么就被这污浊的男儿给玷污了呢?尤其是知道兰馨已经为镜池生下了一双儿女之后,展晰更是对自己这个叔父气得牙根痒痒,难道不知道生孩子是医学上疼度最高的疼痛吗?这样比花还娇艳的女人怎能让她经受生产之苦呢?哼,果然不是什么好男人。好吧,早就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展晰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人家可是夫妻欸,妻子为丈夫添儿添女乃是人之常情,不知为何,到了展晰这儿就变成了丈夫不心疼自己的妻子的借口了,还真是……
“今日公主并没有带任何的乐器过来,那么,就以这个奏乐吧。”说着,镜池献宝一般的从怀中取出一片竹叶递给了兰馨:“而我这个作为丈夫的就即兴来一段剑舞助兴好了。”
镜池的声音浑厚而充满了男子气概,但是,他那一口一个‘公主’、一口一个‘丈夫’什么的真的很欠扁啊。浑然不觉的展晰此刻已经捏紧了拳头,看向镜池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这让距离展晰最近的花雨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少主这位名义上的叔父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就如镜池所说,兰馨欣然接下了自己丈夫递过来的竹叶,朱唇微启,曼妙而隽永的声音就通过那一片小叶子传达到了在座每个人的耳中,镜池将双手换到长枪的中间,‘咔擦’一声脆响之后,长枪应声折为两段,然后他将长枪之后藏着的三尺软剑抽了出来,迎合着兰馨吹奏的节拍开始了一场剑舞。让人看不出来的是,身上含着将军的凌然霸气的镜池此时竟然也能柔软灵动起来,一张一弛之间完全没有丝毫的杀气,像极了一个以剑舞为生的舞者,仿佛挥舞着的并非软剑,而是再寻常不过的舞扇而已。
坐在主座上面的展晰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高质量的视听盛宴,又是一堆秀恩爱的夫妻,展晰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刺眼的和谐,麻烦快点下台,这两个人之间的爱情故事她一点也不想八卦,一点也不想啊。
不管展晰心中作何感想,旁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随着竹叶声的落下,剑舞也渐渐的停止,然后便是那个挺拔的英姿将另一个高贵的身影拥住,施展轻功离开了舞台。所以说,用轻功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
经过了一曲琴瑟和鸣这两对亮瞎人眼球的伉俪情深过后,实在是没什么能够吸引展晰注意力的节目了,心中还在为刚刚的美人感到惋惜的她没想到很快自己就被队友卖了……
“接下来,就是家宴的最后一项进程,由我们的少主为大家表演一段,最为今日结束的收官之作。”花雨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在展晰的耳边响起,让后者一个激灵就从惋惜之中回过神来:“呜呜,花雨你卖队友。”难道不知道她刚刚失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看着自家少主可怜巴巴的指责自己,花雨没有生出半分的愧疚,只是无辜的看着展晰:“花雨莫不是没有告诉少主这家宴的最后一项便是要由少主您上台献艺?”
一听这一直在坑她的小丫鬟此时又将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展晰就知道自己又栽了,若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来好吗?
眼见着这么多人都在等着自己,展晰多多少少面子有些挂不住,但是叫她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唱歌跳舞,那还真是太过害羞,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这世上可有一条叫做黄河的河流?”
“有啊,少主您问这个作甚?”不知展晰心中盘算的花雨则是出言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要作诗而已,作诗而已。”说着,展晰学着刚刚气沉丹田的模样,清了清嗓子:“今日,我青沐展晰就作一首诗献献丑好了。”想着待会儿自己将要盗用李太白的《将进酒》,展晰就一阵的脸红,所幸天太黑,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而随后更是被她诗中的豁达意境深深吸引。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缀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
展晰念出这首词的时候便知道会有这番的反应,但是这实在是千古一大抄,没什么好高兴的,是以她的脸上只是淡淡,并未见又多么的欣喜。只是,展晰不知道的是,因着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遍及了这片大陆的各个角落,是以没有几日,展晰的大名便在一众才子佳人心中传扬了开去。就连此时坐在宴席之上的贺玉兰馨也免不了为诗中那些大气磅礴却也洒脱至极的话语感到震撼,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夫君,对于青沐镜池,若说她还有什么觉得不满意的,那就是此人并不懂得风花雪月,也难以和她喝酒吟诗,想想台上那人是自己的侄女,贺玉兰馨竟然也起了结交之意。千金易得,知己难寻,这般的才女实在是她贺玉兰馨所欣赏的。
而展晰知道贺玉兰馨一开始注意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才学之时,那脸上面幻莫测的表情别提有多搞笑了,但是她始终没有说出其实一切都是盗用别人的事实。
青沐家的家宴终于在一片喝彩声之中散去了,而在座不少自负满腹经纶的才子才女们确实迟迟没有离去,望着远处那个火红色的身影,虽然并非第一次参加家宴,但是那个身影却一直没能窥见,而往年,青沐家的少主到了献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敷衍的耍耍剑、打打拳就蒙混过关了,没想到今天却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莫说是这些人,就连一直站在展晰身边的花雨也是啧啧称奇,直言没有看出她竟然是个满肚子墨水的大才女,直说得展晰不停的翻白眼,如果不是这丫头赶鸭子上架,她用得着像现在一般的尴尬吗?
原来,青沐家的一众才子才女们为了能见这传说中的少主真容,竟然生生改变了脚步的方向,纷纷折了回来,硬拉着展晰想要她将刚刚的那首诗写下来,好让他们瞻仰瞻仰,顺便欣赏一番展晰的墨宝。本来还想要推辞一番的展晰眼尖的看见了不远处踌躇着不敢上前的贺玉兰馨,心突突的一跳,却是吩咐着花雨寻来了纸笔,当场就用狂草将这篇潇洒肆意的诗歌默写了下来,虽然狂草不是展晰的强项,但是一片诗歌写下来她也还是自我感觉良好的。
“果然,如此的诗歌是要狂草才能体现出其中的真意来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