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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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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幼生见劝不动我,郑重道,“但请小主记得院主临行之言。”
  她言必既去,人还未走远,已有人赶着来凑热闹。
  我心有烦躁,见伯生欲言又止,忙扬眉阻止他道,“大忙人不去安顿山中生灵,来我此处闲地作何?若是劝酒,还请闭嘴,若是要说话拉扯,我宁愿自个儿喝酒。”
  伯生笑,苦涩挂在嘴角,“小主您尽数把话堵全,伯生大抵只能坐上,陪您一陪了。”
  我酒劲上来,抬手将酒壶递过去,“这就是了,闭嘴,喝酒!”
  他接过酒壶微显踟蹰,眸底晃了晃后,才就着壶口仰颈而饮。
  我盯他此举,隐隐有觉什么不对,好在头疼不能细想,随手拍开一坛新酒,大饮几口之后,挨在礁石之上懒散酒劲,遥遥锁住了归墟界的幽蓝之境不放眼。
  伯生事情多,几时走的我也不清楚。
  酒坛从怀中滚落,我伸手去勾,岂料人跟着滑落,一头跌进了海水半掩的乱礁群中,我冷冷吃了痛,难过和委屈也就愔愔而来。
  翻过身,仰脸去望那幽蓝虚浮不断的天空,只觉自己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存在,不仅什么都想着丢给阿姊去收拾,便是难忍委屈时,也只敢在阿姊面前放肆哭闹。
  我当真是个无用之人。
  海浪尽数拍在耳际,跌进海中的青丝随着海浪来回地牵扯,衣袂入水之后更冰冷做沉,坠着人怎么都是沉沉做疼。
  不过是行个及笄礼,怎就闹出如此多的麻烦事来?
  阿姊留我至书院,以她那一番心境纯粹之言,我还是不能信她口中的未了之事会伤了我和她,那莫名出现的青衣男子…又是何人?
  他人生的好看,与阿姊也是旧相识,不仅敢与阿姊同赴归墟界赴险,单只凭阿姊对他的紧张态度,他们之间,定有过万般纠葛。
  真是阿姊心念之人么?
  若你能懂阿姊,能惜她顾她,倒也是可的……
  “阿姊,你再不回来,折夏便要醉死了……”
  醉酒的迷糊合着海浪复来复往地拍打在一处,若是再没个谁来拉住我,便真的要被海浪卷走了……
  当真醉的厉害,人卷入海底深处竟也不觉难过,好似原本就是一条鱼,正往深处的家中柔软滑落,意识绵缠的过分悠长。
  无限接近中,乍然被什么揽在了腰间,继而整个人都在往上提,我很不觉舒服,亦觉被打扰,随手去扯腰间的东西,触及便感觉那不知是谁的臂弯。
  我惊然张眸,撞入眼的是青衣男子瘦削的脸。
  阿姊!
  张口便想问她阿姊状况,全然忘了是身处海底,咸涩的海水涌进胸腔,呛了我整个儿的胸腹难受至极,好在立时出了水面,人跟着落在了玄金耀眼的玄鸟背上。
  感应到我身上湿重,玄鸟鳞甲上透过热气,片刻令我衣衫干却。
  我四处望了望,见阿姊于不远处正盘腿捏着印诀而坐,忙惊喜难禁地扑过去摇着她的臂弯道,“阿姊!阿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岂知我一摇,阿姊盘坐的身形不稳,口角沁血地倒了下去,我拥住她,急得哭道,“阿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你不要贸然动她。”
  不辨男女的音线传来,我循声而望,是那刚缓过满身湿冷的青衣男子,青衣顺风飘拂,青色的发带于如墨的长发之中甚是扎眼。
  我僵住身子不敢动,问他道,“阿姊怎么了?”
  “未至天地互转之时,无混沌内引相助,要压制住魂兽有些难,不过有我所在,你无需担心。她只是脱力涉及旧伤,慢是休养之后,自会无碍好来。”
  他说的慢,每一个字都好似十分艰难,不长的话说完,脸色已是白中见青,冷汗沁出额际,缓慢滑落,长衫隐隐颤动,像是整个人都在抖。
  我瞧他不对劲,“你,是不是也受了伤?”
  他望着我,眼底清亮一些,挽唇牵出一个浅淡的笑,温和道,“本就是我的因,由我承受也是理所应当。”
  我不明白他所言何意,也不愿多想其它,转头将阿姊小心护在怀中,纵觉她唇角血气刺目惊心,也不敢贸然伸手去擦,生怕动作过大会惹她受伤更甚。
  随风过处,鼻翼间有浓烈的血腥气,以为是由阿姊身上的,没怎么细想,好在阿姊倦长的睫羽动了动,以为她正要清醒,欢喜欲迎时,便听那青衣男子轻问而来。
  “你在此,过的好么?”
  “好,当真再好不过。”阿姊睁开了眼,迎话之间,反手勾住了我颈项,径自挨在我心口挂着淡薄的笑望着那青衣男子。
  这口气,分明是在置气,我小声道,“阿姊,你若真念他,便不要……”
  岂料话还未完,阿姊已冷眼冷眉地横过来,我哑声抿唇,情知是他们两人间的自个儿之事,轮不到我去多话,不敢再有掺和之心。
  阿姊见我安分,转眸回视过去,冷淡道,“你看也看了,瞧也瞧了,如今人好好的,那趁早滚罢!”
  我听阿姊的言辞当真是不待见那青衣男子,念及阿姊能回来,少不得因他帮衬出手之故,并不愿阿姊太过责难与他,忙去看他反应。
  但见他已经难忍痛楚地整个人都在颤抖,颜上的细汗凝成了汗珠,颗粒分明地往下落,顺风而来血气更是浓郁,我才明白那浓烈的血气原是从他处而来。
  “你……”
  我正要问他,阿姊先冷笑了出声,“折夏真想留他下来与我作陪?”
  “啊?”我回过头,迎着阿姊倦然见冷的眸,唇角的血更是扎眼,忍不住伸手去抹,边抹边小声道,“我只觉他生的好看,再无谁有那般配得上阿姊的容颜么……”
  阿姊似笑非笑地睨着我,“那你就不问问别人意愿?”
  她轻弄玩味,我心里没了底,低低道,“我不是不记得么,见阿姊你与他熟识,想来有过交情,他肯为你身赴险境,定是在意你,你们之间若有什么误解,还是早些说开的才好。”
  “说开么?倒也是。”阿姊噙笑转眸,无骨也似地往我怀中赖了赖,望着那青衫男子道,“你可要留下?可又留得下?”
  我紧张随望过去,那人已微敛垂头,深藏的眉目根本看不清。
  片刻的沉默间,他青衫上渐渐有了湿透的暗影轮廓,像是无数伤口迸裂而来的沁血之色。我看的心惊肉跳,说不出的有种甚为揪心的感觉,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可要说什么呢?
  “已是留不住,如何为留。”
  青衫男子薄翘自嘲,颤巍的身形兀地安静,抬眸而来的清亮之眸,许是在看阿姊,许是在看我,垂拱行礼,大退三步,转身跃下了玄鸟。
  我惊他伤至及此,思忖他如此跃下而去会不会牵扯了伤口,怔然而望,脑中仍有他跃下时,逆风而扬的发带边角。
  青青的扎人。
  “留都不留一下,怎知留不住。”阿姊轻声冷哼,人窝在我怀中懒懒闭上了眼。
  他们两个当真是置上了气,我心有无奈地转头,随眼看去,幽蓝的虚空已褪去了深蓝,蓝天静海的复元而来。
  凌空而走的白色怪鸟背上,萎顿的青色背影渐渐远走,渐渐没了轮廓。
  我摇摇头,落回眼眸,低头而叹,“阿姊何苦?”
  阿姊睁眼,直勾勾地迫人而来,毫无倦意的眸底再度薄翘了似笑非笑。我心头惊跳,不知怎就被她清醒至极的惑人轻媚掐紧了呼吸。
  “蠢东西……”许是清楚她对我的心神影响过深,她挽唇翘翘,倦色暗涌地偎得更深。
  见她终有我自来熟悉的模样,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慢慢涌来,连她的嗔怪责骂也倍觉亲近,后怕道,“阿姊,折夏怕,怕极了,怕极你不会回……”
  “我不是回来了。”她在怀中睁眼打断,并没有看我。
  莫名的平静中,我细靡细靡地磨着心,像是平地卷了什么风,纵使掀起了惊涛骇浪,亦无所动的眼中只有了她。
  而临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她临别耳语中,那过极之意指的是什么。
  好在乍然而生的念头乍然又化作了无限空无,什么卷风,什么骇浪,皆尽平静了一个干净。
  我挽唇而叹,“是啊,回来了就好。”
  她瞭过眸底看看我,环过我的腰身轻道,“蠢东西,回去若是想留在无象界,那便留下罢……”
  意外的的惊喜而来,瞬间为我压下,笑笑不言。
  阿姊皱了皱鼻头,滑开眼眸道,“你一身酒气的,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抿抿唇,将她小心避开的失落挽在心底,低眉圈顾她自来的倦然模样,有心闹她道,“若非阿姊你们回来的及时,兴许我子折夏会成为无往山的第一个醉死之人,来日阿姊为我立碑记述生平时,切莫把此事述上可好?”
  她明白我做以玩笑的宽解之意,浅浅撩眼迎我,眸底斜转,说不出是个什么意味。
  我难以舍开,缠着她的眼认真解释,“折夏是想留在无象界,不想与阿姊分开,但经此一事,我觉阿姊做的很对,所以折夏会听话的留在书院,直至我可以赢下他们,凭自己的本事踏上无象界。”
  眼前的眸于话中生亮,些许让人不敢直视,我压低眉,迎着那份盈亮,笃定道,“我不想,不想下次阿姊赴险之时只能等待,我不想再经历那样让人几乎发疯的难忍过程。我会去修习质引之法,及至可以保护阿姊,再不让阿姊受伤。”
  她看了我许久,久到盈亮之眸复作空荡,倦然闭上而道,“随你。”
  “嗯。”
  “不准再说话了,我好困。”
  “好。”我小心揽袖罩住了风,于她眼眉之间落定了心。
  我要护的人,定要护得周全。纵使往尽我命,也不负此心。
  

☆、卷一大梦卷之第五十五章:裂心

  
  “小主,小心了。”
  伯生灰衣素衫地临浪而踏,墨发随风不动,周身有无形的水质涌动,我将他的变化引质之法瞧在眼底落个分明,盈盈一挽唇,望着岸上蠢蠢欲动的仲生和含笑静立的幼生道,“要不要一起来?”
  “当真?”
  仲生扬眉踏前,随手祭出一方撩天青铜□□来,脚边一只婴儿大小的青色三尾狐狸也叽叽咕咕地兴奋叫个不停。
  那小东西不知从何处窜来,见我之后,便十分黏人,婕好说它是个还未长成的灵兽,粘着我不是件坏事,便由着它了。
  幼生不做想法地撩眼觑了仲生道,“你们玩,我那边还有几个不听话的崽子,得有人看着,省得待会又是一个烦人的局面。”
  我踏浪踩步,扬声笑道,“幼生你就会糊弄小孩子!”
  幼生正转身,闻言兀自一回头,眸底盈上几分诡异的惑人明彩,牵唇盈笑,“是么?及笄已有两年,难道小主还要为我糊弄糊弄?”
  她自有撩人心思的本事,若为她有心作弄,会是如何下场我可最清楚不过,当即瞥开眸子对着仲生道,“仲生,还要等么?”
  仲生闻言,浓眉挑起,还未见动,□□已脱手而出,长声笑道,“看来些许日子不动手,倒叫小主小瞧了人去!”
  我踩浪而退,右手催内引之力,腰际金铃脆响,身前已横起一道人也高的海浪卷去。
  “水引不错!”
  伯生一个‘错’字当出,我引出的海浪已是跌碎,踩浪之身跟着往下跌,想来伯生不仅引开我的水引攻击之招,连我脚下防守之势也破掉。
  眼见□□临近,我纵身踏空,引无形气质凝在脚下,闲庭随走几步,人已落在□□上,右手捏过印诀引烈日热质撞在□□青铜之身,星火乍起,为我内引化火而来地聚在周身,环绕一簇地抵消了伯生同时掀来的滔天大浪。
  岂料仅只息一瞬,足下□□已淌化而走,落入踏空而来的仲生手中,立时凝聚成长剑,剑花明晃地朝我刺来。
  仲生以金器为用,一器化万兵皆为可能,何况有我引来的火质相依,变幻更为迅疾机巧,剑来之身犹有长箭后招,无不封锁住我可能抵挡的退路。
  好在水质之引,我比伯生已不相上下。
  我从环火而出,牵引灭火而生的冷气凝结成冰,蜿蜒一脉地锁住仲生执剑手腕,趁机蹬空而走地迎箭而上,左手捏住一支箭身掐着角度丢出,那箭回转归于箭雨,一箭撞一箭,连环变了方向朝正在捏诀化冰的伯生激射而去。
  伯生挥浪自保,碎冰之声乍响,原是仲生震碎冰缚,长剑化为短匕地贴身而来,我扬眉笑道,“仲生是要欺我右手不能使力么?”
  仲生嘿然为笑,自短匕尾处拉长一方软索,勾住我蹬空而走的脚踝,边扯我下坠,边道,“谁不知道小主左手最是取巧。”
  他言及身快,短匕已到,我祭出左手技击之术,捏住短匕刃身,趁势落下小腿,借其攻势所在,贴指划断了脚踝锁链,蹬空借力后,足点而走,越过他的头顶落在伯生身后,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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