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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爸爸回去见过他之后再说吧,爸爸是真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种手段骗投资。总之这次的事是爸爸欠考虑,还好翼飞他……”摇摇头,林之松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到现在他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总之爸爸要好好谢谢他。”
“谢就不用了,都是一家人,您这样见外他反倒会觉得生分。要我说还是您以后别瞒着我们做什么风险大的事情就好,保健品这种东西毕竟是食用品,国外对这方面监管比国内还严,万一真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止是收不回成本的事。”
“嗯,这事爸爸会跟赵德华说清楚。去吧,翼飞好像在等你。”
早上起得太早,展翼飞想跟林玉童睡个回笼觉,林玉童也正有此意,只是展翼飞刚吃完东西,马上躺下去似乎也不太好,所以俩人干脆去院子里的泳池里玩了一会儿,林玉童在游泳,展翼飞坐在一旁看他身上白花花的肉。
林玉童就像条自由自在的美人鱼,看得展翼飞想把他抓进锅里炖了吃。谁知刚这么想完,林玉童就兜了一捧水甩到他身上!
“哈哈哈,凉不凉快?!”
“凉快!”凉快得他都怀疑这浇的到底是水还是油了!弄得他心里直冒火!展翼飞猛地跳进水池,去抓林玉童。林玉童吓得忙游开,可惜没一会儿就被抓了回来,展翼飞困住他的双臂,轻轻啃咬他的耳朵,“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林玉童一激灵,整个人都要酥了。展翼飞的声音本来就比寻常男人的低一些,所以每次对他耳语他都有种全身发麻的感觉。
展翼飞一听怀里的人气息不稳,忙松开手,因为他很清楚接着抱下去会是什么后果。他拉住林玉童的手向岸上游,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心思却昭然若揭。
在h市过年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这样,幸福,感动,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意,热烈,以及完整。
要不是因为展翼飞工作忙,再加上林之松也有事要办,林玉童真想再多呆几天,可惜初六的飞机票已经订好,他们一行人也该结束这次的旅程。
下飞机时皱然变化的温度让所有人都适应了好半天,比较让林玉童意外的是,来接机的人居然是项军和高文亮。
过了个年高文亮好像总算胖了那么一点点,至于项军,还是那张从冷库里刚拿出来的脸。
高文亮心情似乎不错,笑着帮忙接过行李,跟长辈们打了招呼,然后问林玉童:“林子,玩得怎么样啊?”
林玉童说:“挺好的,给你们带了点特产,一会儿记得带走。话说你终于胖了啊,是谁这么大的本事?”
高文亮笑笑,“激素吧,不知道什么东西过敏了一直不好,痒得我闹心就打了点针。”
林玉童心说老子还以为是项军的功劳呢,原来不是啊……
几人上了一辆大型商务车回林家。林玉童顾不上休息就去把带回来的特产拿出来一些,椰子糖还有椰蓉奶球什么的,基本都是吃的,只有一个钻了好些个洞且被磨圆的椰子壳是个玩具,里面还有两颗动则叮当响的铃铛,“这个给你家大款。”
高文亮把玩了一会儿,“谢了。对了,明晚一起出去吃饭吧?过年了,怎么也要聚一下。”
林玉童说行,这时陈素宁拿了两个红包出来,给项军跟高文亮一人一个,“你们第一次到阿姨家来,阿姨也没什么好给的,过年了,图个吉利。”
高文亮倒是没客气,道了谢就接了过来,项军却是有点怔,接过来看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说:“谢谢阿姨。”
后来高文亮跟项军走了,展翼飞才告诉林玉童,项军是个孤儿,长这么大可能还是第一次收红包。
林玉童突然觉得生活特狗血。
展翼飞却还有没说完的话,“项军小时候是在他大伯家住的,但是他大伯母对他不好。他大伯母那人可能是挺刻薄吧,说项军天生命硬,克死父母,而且到她家之后害得她家生意都不好了云云,弄得项军都不太喜欢说话,防备心还特别强,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转变过来,大概都习惯了。”
林玉童问:“那你跟他是怎么走得近的?就因为成了同班同学吗?”
展翼飞握住林玉童的手,“你也知道,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会有一个叛逆期。项军上中学的时候就长得特别高大,吃得也是多,可能他大伯母当时说话太难听了吧,他大概是觉得在家里实在没法呆了,就出来了。但是中学课业本来就重,他一边上学一边再想办法赚钱养活自己,这本来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我记得那会儿他都是白天上课,晚上出去仗着体格好干点力气活什么的。
他这人还特爱干净,班里的活他也总干,一开始大家都只当是他勤快,后来才知道他是被他大伯母管束的,养成了习惯,特别看不惯乱糟糟。正好他收拾东西,班里的同学喝饮料剩下扔掉的瓶子什么的他都能拿出去卖了。当时你老公我呢,在家里受人冷落,可能也是觉得同病相怜吧,就时常把笔记借他看,也经常请他喝瓶水什么的,毕竟我俩同桌么,长得又是班里最高的,后来一来二去就熟了。我俩当时是班里出了名的冷漠,难以亲近。
但是那次救了你回来,有些事情就不同了。”
展翼飞至今还记得项军某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他: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展翼飞笑说:“他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你的人,我告诉他,我心里有了一道光。”
林玉童用食指轻轻挠了挠鼻子,半是玩笑半是真地问:“你确定你这么说了之后他不会对我恨之入骨?”
展翼飞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这么说吧,如果说小高跟程释他们是朋友,那么项军就是我兄弟,跟我关系都很好但是一碗水又怎么可能端平?总之,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却又来不及让我帮忙,你也可以找项军。当然,我一定会随叫随到,所以这只是打个比方。”
林玉童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心里却不禁想,难道是他想歪了?
第二天更新的时候,林玉童决定找老财聊聊,或许犀利哥能看出些什么呢?
逗地主:你是说,他俩都认识了十多年?
散柴童子:对啊,简直是一道不可愉悦的鸿沟。
逗地主:鸿沟个毛线啊?十多年的相处都没能开花结果,你这在一起不到半年就结婚了,谁轻谁重看不出来?你就是杞人忧天。
散柴童子:可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对我的态度特别微妙。
逗地主:那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吧?既然你都说了这应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那你就直接问问得了。
散柴童子:有道理。
可说是这么说,但林玉童还是觉得直接去问项军是不是对他有成见好像也挺冒昧,就决定还是算了。不料晚上在外头聚会的时候赶得特别巧,林玉童解完手正在洗手池旁边洗手,项军就进来了。林玉童见着他不禁有些怔愣,就忘了要去关水。
项军带着一丝不赞同地说:“浪费。”
林玉童低头瞅瞅,“哦!”他忙把水龙头关上,然后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下问了一个他后来怎么想都觉得特别特别傻缺的问题,“项哥你也来尿尿吗?”
项军大概实在是没想到林玉童会有此一问,憋了好半天差点给脸都憋红了,点点头,“嗯。”
林玉童:“……”
第36章
高文亮正斜斜靠在走道墙壁上吸烟,见林玉童从洗手间里出来狠狠拍了一下嘴,不由好一阵乐,“喝多了你?没事抽自己干嘛?”
“别提了,刚才项哥进洗手间,你说我打招呼说什么不好,居然问他是不是去尿尿。”
“噗!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不是去拉屎啊?”
“会安慰人不会!”林玉童一脸无语。
“不会。”高文亮弹了弹烟灰,“说真的林子,你犯二的时候还挺逗。”
“滚犊子!”林玉童大概是真有点儿酒劲上头了,说话挺直白,说完他回了包房,高文亮继续在原地抽烟。
不一会儿项军出来了,高文亮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目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揶揄,“我说是不是体格健壮的人连膀胱也特别大啊?尿个尿都他妈比别人时间长。”
项军走到高文亮身边停下,“总比尿完不记得冲厕所的人强。”
高文亮嗤笑一声,“就那么一回你还打算记一辈子是吧?”
项军没理他。
进了包房之后,林玉童觉得必须得找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他这种严重的强迫症很容易把做过的蠢事反复在脑子里回放并自抽。
他把周围好几瓶酒都给拿了过来。展翼飞知道他能喝,但看他一下拿这么多还是没理解他想干什么。
林玉童这时把酒启开,将桌上起码十个杯子全都倒满,有的甚至多得漾了出来。
“来来来,哥几个,咱们来做个游戏吧?光喝酒聊天多没意思?”林玉童拿遥控器把正在播放中的音乐调低了音量,“输了喝酒的,玩儿不玩儿?”
“怎么玩儿?”楚天逸响应得最快,因为这里就属他最乐意玩儿,玩儿过的花样也最多。
“咱们现在一共七个人,一个人做王,不参与游戏,那就还剩下六个臣子,这六个臣子依次对自己右手边的第一个人提一个问题,什么问题都可以,对方回答了就不用喝酒,可以接着问下一个人。下一个人接着回答,这过程中如果有人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回答,那么必须喝三杯酒,而且还要接受来自王的惩罚。至于罚什么由王说了算,但是有一点,王是不能看游戏过程的,臣子们玩儿游戏的时候王要戴着耳麦背对着大家听音乐,也就是说他得在不知道谁要受罚的情况下提出惩罚内容,这样不存在针对性,比较公平。王惩罚完之后,要回到被罚的那个人坐的位置上,被罚过的做王。有问题吗?”
“这个行,我同意。”楚天逸问其他人,“你们呢?”
“还是年轻人想法多。”左思凯说:“我没意见。”
“我也同意,老项和小高你们俩呢?”程释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目光落在高文亮身上时尤其明显。
“好/好。”
“哪儿来这么多鬼主意。”展翼飞笑着给林玉童嘴边递了一块切成小四方块的哈蜜瓜,“尝尝。”
“唔,好吃。来吧,咱们拿扑克抽第一个大王,顺便抽一下位置,从大到小排,谁抽到a谁就可以第一个发问。”林玉童拿了七张扑克,除了一个大王之外还有a23456,他递出去,让大伙抽了,最后一张留给了自己。
“老左运气不错啊,第一个就抽到大王。”楚天逸指了个地方,“你上那儿自己玩儿去吧。”
“我跟程哥换下位置。”林玉童摆摆手,按数排了一下,大家坐好之后依次是他、楚天逸、程释、项军、展翼飞、高文亮。
“抽到a的提问,问右手边第一个。”林玉童看向楚天逸,之前是楚天逸抽到a的。
“左哥耳麦戴好了是吧?”
左思凯根本就没听着说话声。
楚天逸问:“程哥,假如有天你从床上醒来时发现床边睡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人,并且要你负责,你会怎么办?”
“如果真是我的责任,我承担,可如果不是我的责任,那我可就要问问对方存的什么心思了。”程释完答看向项军,“老项,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此刻最想抱住的是谁?”
所有人看向项军,项军却只是稍想片刻,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高文亮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
林玉童起身去拍了拍左思凯的肩,示意他拿下耳麦,“左哥别回头,现在有人要受罚了,你要罚他什么呢?”
左思凯根本不知道谁受罚,但为了达到最好的娱乐效果,他在听音乐的时候就认真想好了,这会儿张口就来,“我要罚那个人戴假发,粘假睫毛。”
林玉童跟楚天逸当场喷,连展翼飞跟程释这种定力好的都没忍住笑。项军就更不用说了,万年面瘫脸差点没绷住。
“能不能换一个?”
王说:“不能!”
像这种豪华的会所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服务了,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楚天逸不一会儿就让人叫来了一位在这会所里工作的公主。
姑娘挺漂亮的,风尘气也不重,一开始从主管那里听到是楚天逸叫的,心里高兴死了,谁知很快又被告知让她带着化妆包,还得必须带着长款的假发跟假睫毛,弄得心里一阵忐忑,完全不懂楚大少想干什么。
“若雨是吧?来,你把你带来的假发给那位先生戴上,还有,给他粘假睫毛。”楚天逸说完憋不住笑。
“楚总,这、这我哪敢啊?”小姑娘可不敢笑,紧张得手心里一把汗,不安地看了项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