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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敌',终于上演了一出美救英雄的经典戏码,没有被刺杀的其他皇子必然对其感恩戴德,而正处于丧失国君沉痛中又经历此乱的协理大臣,无疑深感其诚,恐怕在心里对其的评价又要升上一层 。
然而我的出现让他们的计划产生了变数,九皇子惜才,这个我看得出来,但他也怀疑我是你派去的托,于是就想借此试探,甚至将我带到后宫,无非就是想看我的反应,我自然符合了他的后一种猜测,所以他干脆通知黎王爷回绝了她的到来,只赌我背后的人强大程度。
蛸自然不会让他失望。我想蛸应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不然如此谨慎冷冽的人不可能突然就转了性,直接在他面前说出有暗号这回事 。蛸的表现是在提醒我,也是在警告他。提醒我的是他时刻在我身边 ,但他在九皇子的行宫不会现身,他在暗示我那九皇子不简单。 警告九皇子的自然不用说,他这样的高手保护着我,九皇子即使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看似是一瞬疏忽,其实倒给了我在那种情况下最安全的一个选择。
那九皇子随后作出十分倚重我的姿态,在外人看来无非就是一次棋会博弈让他得到一个贤人,不仅身怀才学更是对他忠心不二,舍命护主,他更是求贤若渴惜才异常,对我的好自然就有了说法,也把他逃过刺杀的真相很好的掩盖过去了,自然排除了他与外人勾结杀害皇室的嫌疑。
而黎王爷那边即使不是救他,也大可以换一个行宫另演一场戏,对她的计划不仅无影响,更便捷不少,她一定正愁着如何大半夜跑到后宫不让人起疑呢。我记得那十二皇子是不住后宫的吧?那黎王爷线倒放得长,只不知协理大臣那条大鱼是否咬钩了。”
我说完这一长段顿时有些口干舌燥,接过壮士递过来的茶急急喝了一大口,抬眼看到皇甫琥依复杂的眼神,默默缩了缩脖子。
她沉默片刻才笑着道:“本王该庆幸不是你的对手而是你的盟友吗?早知不能看低了你,不想你更为睿智。你说的想来已中了八分有余了,那孩子和她秘密联合该有两年了,她到京都不过三年,却是将那宫中秘幸摸了个透,若宫中无人是做不到的。她是个边远王爷,与你猜测无右,奉禄都是少的。买李家堡杀手的银两,多半该是那镇隶百姓无偿赠予的,还有的 ,应该就是那孩子了。不过你有一点倒实是冤枉本王了,本王此番确无需要你做的,你只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本王的最大支援了,本王知你该是享荣华藏深闺之玉人,不该身在乱世管这尘世之事,如此倒是难为你了。”
我狠狠呛了一口,猛烈咳嗽起来,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奈何起身替我拍着背,我半晌才缓过来。玉人?难为?你丫喝多了吧?哥哥我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好吧,你那是看不起我吧?是质疑吧?
我再次不客气地对着她那张挂着完美和蔼假笑的脸甩出一记白眼,平淡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己会判断,那个位子该是你的,我自会助你,你担心我我很高兴,但你该知道,我们没有退路,因为我们早已四面楚歌,不前进,就只有哀鸿遍野。”
她沉默着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做作的不自然来,但我知道,她只能看到一脸淡然和满眼因被她轻视的怒气燃烧起的坚定。
最后她似乎就此妥协般的,点了头道:“那便随你了 ,只切记一切以你自身安危为准,不可莽撞 。”
“我何时莽撞过?”我继续白眼。
她微愣一瞬,继而笑得更为和蔼慈祥,我突然有一种妈妈出现的错觉。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揉太阳穴。魔障了,竟然会把她和妈妈作比,她这种虚伪的人,怎么比得上我的妈妈呢。奈何走回座位,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经意地抬眼,猛然瞥见他脖子上浅浅的印痕,虽然有刻意拉高衣领,但显然遮不住。
应该有几天了,泛着些浅灰,能依稀辨认出是手指印。是被掐的吧,那该用了多大力气。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还有个问题 ……我在皇宫的这几日里,有没有一个着红衣的男子来找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准备这一章就写到某某人的,结果废话了一大堆还是没写到,表示拆计卖智神马的,悯河脑洞有限,只能勉强接上。这些疑点在前面时亲们肯定就已经发现了,偶才不会承认因为都没有点击偶只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玩“勤奋作者和虔诚粉丝”的游戏呢……看在小悯偶大半夜更文的份上,亲们戳一戳收藏吧好么好么?继续星星眼(☆_☆)
第52章 哥被甩了
“红衣男子没有,有红衣疯子。”皇甫琥依没有答话,倒是奈何,突然沉下脸冷着语气说道。
我看他这样的反应更为坚信左梓翎来过了,而且,虽然不希望,奈何脖子上的印痕,很可能就是他没轻没重留下的。
“你指左神医?”壮士见我俩气氛不对,忙接过话。我略有些惊讶地转头注视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疑问:“你认识他?”
奈何瞥我一眼,冷淡地坐到座位上,又成了一言不发的状态。壮士点头,看了看浅笑着的皇甫琥依才道:“左梓翎,圣医叶夫子的高徒,深得其师赞赏 ,一手医术独步天下,性子随意如行云野鹤却偏偏是景和的御医首席,救治伤患全在他心情好坏,真正值得人忌惮的是一手毒术,他亲制的毒天下无第二个人可解。你与他相熟倒是能解释初见时的那一通药理了。”
闻言我微微一愣,一时不再说话。虽然知道左梓翎厉害,没想到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我该说能认识他们这些人是我的荣幸么?想到这里我暗暗白眼,抬头道:“不知他现在在何处?”
皇甫琥依站起身,笑得温柔和蔼,眼睛弯起衬着眼角的皱纹活像居委会大妈。她对着我身后紧闭的檀木房门淡淡道:“喏,就在这里。”
一瞬没缓过神,突然听到木制门开启的吱呀声,我猛然起身回过头,那人身着灿红狐裘,修长的双臂正撑开门,冬日里并不刺目但温暖的阳光从背后照射着他 ,墨色的长发张扬地披在身后,衬着阳光似乎变成金色,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因着逆光倒仿佛隐着圈圈光晕,竟如透明一般。下巴永远有些高人一等的微微挑起,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想到他那双纯粹黑亮幽深却总是浸满猖狂的眸子,带着不羁和近乎实质化的蔑视。
此刻的我完全没工夫欣赏面前的人完美的俊丽面容,只满满一心疑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外面的?他都听到了什么?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左梓翎大步走过来,一把揽过我的肩将我拉进怀里,我顿时在他有些不寻常的力道下撞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而他本该儒雅的声线却带着压抑的愤怒近乎命令似的传出来:“梓翎近日叨扰了,如今寻着友人,还请三王爷予个方便,借梓翎一片寂静之地以便梓翎与友人叙离别之情。”
我暗叫不好,微微用力欲挣脱他的禁锢,然而只是纹丝不动。我抬头满怀期望地盯着笑得浅淡的皇甫琥依,大有“你若答应我就咬死你”的架势。
看着我闪着光的桃花眼,某王爷笑容加深,和蔼的语调让人产生一种被母亲环抱的错觉:“出门右转十箭左转百步有一处练功房,除了本王无人会去。好走不送。”
左梓翎点了点头不顾我的挣扎冷冷道:“多谢。”话音刚落提步就走,我扒拉着环在身前的某不属于我的手臂,几乎是用咏叹调嚎出一句话:“腹黑女!哥信错你了~”
“好走。”身后传来某腹黑王爷虚伪的和蔼嗓音,伴着奈何的一声冷哼和壮士的一声叹息,我只能欲哭无泪。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被提小鸡一般拖到练功房,途中遇见三个男仆两个女仆神马的,那些人均一脸震惊狐疑地看过来结果被左梓翎一个冷眼瞪回去,立马埋头几乎一路小跑走开神马的,丫的,简直不能再惨……
总之,我在这女尊社会一身女装被个男的拖着走神马的,辩白也无力了好吧……
被不客气地甩开,一个趔趄差点坐到地上。我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而练功房的门也在同时被砸出了巨响,仿佛在表现关门人的极度愤怒。
我缩缩脖子,再次退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倒不是怕他,主要是怕他的毒,好吧,我就是怕死。他这么变态,还一手毒术无人匹敌,丫的保不准他一个理智不存一把“勾魂”甩过来怎么办……再退,再退……5555~这练功房挺大挺空旷的呀,肿么退了这么老半天他丫的还在五步远处啊……
他抬手,我下意识地就猫下腰抱头从他身边往他身后飞奔,一边跑一边道:“大侠饶命,后会无期~啊!……”还来不及跑过他的手我就顿时双脚离地后背撞上他有力的胸膛,腰间的力量收紧,整个人几乎被他圈进怀抱里。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他明显比我快的,沉重的心跳,像铁锤般,一下一下,砸着我的背。耳边能感觉到他灼热粗重的呼吸,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几乎将脸埋进我的颈窝,薄唇微动,贴着我的耳垂,声线儒雅一瞬带上低沉:“陆雅墨,为什么穿女装?”
我僵直的身体在他的问话中轻轻颤抖了一下,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下意识的视线四飘,胡诌道:“因为我喜欢……”
他却不管我如何回答,接着道:“为什么进宫?”
我再次颤抖了一下,不再说话。完了,他都听到了。
“为什么要帮皇甫琥依?为什么要掺和进皇权斗争?为什么……要受伤?”他的语气渐渐轻下来,似乎带了满满的疲惫。我略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我受伤,但联系起他的医术便一瞬理解了。
“一直在骗我呢……你怎么知道你把这些事告诉我,我不会和你站在一边?”
我微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错,我是一直在骗他,可那是必然的吧,他是景和的御医首席,他和赵谨熟稔得好像同一个娘胎出来的一样,告诉他?我又不傻。洛月帮,不管在哪里提起都是不得了的,我如何能整天挂在嘴边?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没有回来,我几乎都快直接找到三王爷府,青凤拦我,让我不要冲动。她说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去,会打扰你。我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当晚便没有出来,却是整晚注意着房外的动静,我怕你太晚回来,只能一个人。可你没有……”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力。手臂却更紧地环着我,害怕我被抢走一般。
我皱眉。疼,感觉腰快断了一样。为了缓解疼痛,我只能往后靠,两个人却是贴合得更为紧密。他的呼吸灼热异常,扑在颈上要燃烧起来一般。
“后来我便过来了,可那些不长眼的门僮却说没见过你。我被拦在门外,直到看到那个不男不女的骑着马回来。”他说起奈何仍是语气不善。我皱眉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做什么?我问他可有看见你,他却不理我。我拦住他问了第二遍,他居然说'乱吠之犬'。”他似乎有些恶狠狠。
“然后你就掐了他?你想杀了他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声音里早已经浸满了冰冷。他似乎微愣一瞬,随后的语气脆弱似在撒娇:“不是,我有问他说的是谁,他指着我说'他。'我当时气不过才动手的,而且我并没有想杀了他,若真想我不会用手。”
对,你不用手,你用毒。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左梓翎,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啊。你可以因为一句辱骂动手几乎要杀人,我不能;你可以在伤了人之后不痛不痒地带着撒娇似的语气邀功一般说起事情经过,我不能;你可以肆意妄为,随意闯入异国王府,我不能。归根结底,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放开我。”我冷着脸说道。他不听,只迷恋般的轻轻摩挲我的颈,尔后才道:“我找到皇甫琥依,她说你有事外出,让我暂时住在这里,你回来她会告知我。今日。她却并没有遣人通知我,若不是无意间从女仆那里听说左神医回来了我也不会知道你在这里用的名字竟是左羽令,恐怕又会和你错过了。不过……我没想到会听到那些事情。”
“那又如何,我的事我做定了,那个位子她也得定了,不管你怎么想都无法改变我分毫。当然,若你想杀了我就另当别论了。”我的话语中满是嘲讽,泛着冷气。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近乎自嘲地笑道:“杀你?若如此你便心里眼里只剩我该有多好……杀你,我怎么舍得?”
我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一片寂静,只剩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在廖廓的练功房回响。
他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而面向他,我不想抬头看他,然而他的手却抚上我的脸,挑起我的下巴。我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脸,唇与唇贴合,轻柔,温软。浅浅的吻,如羽毛,如微风。我抬手撑着他的肩欲逃离,他的手却不放,抵着我的后脑勺,柔湿的舌探出细致的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