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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这铃收好,三日后作为大赛的凭证。 ”中间的女子口气清淡,表情无波无澜。我颔首答了声是,便在她们的注视下退了出来。小香和凌罗还守在门口,毕恭毕敬的样子。我拍了拍小香的肩,他紧张的抓住我的手问情况怎样。我回了话,拿出了那红色的铃给他看。旁边的凌罗很是吃惊,望了望铃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 样。
“凌罗,这铃有什么不对吗?”我注意到他诧异的眸光担忧的问。他摇了摇头,表情又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恭敬得有些生硬:“恭喜雅公子过了第一赛,这铃是妃嫔身份的象征,集齐红,绿,黄,蓝,紫这五色便可直接入宫封号了。”我差点没一口呛死。纳尼?这铃有这功效?不行,我得想办法丢掉。嘿嘿,到时候姐没铃看你们怎么磕碜我。
“雅公子,恕凌罗直言。这铃每位公子都有可能得到,不集齐五色却也无用。您还得加油呢。 ”他怕是看见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了以为我是得了铃得瑟的。我也不否认,只点头往回走。那好 啊,那我就把这铃送人去。哈哈……总有人想要 这铃的吧。不对,送人太不划算了,果然还是要 高价卖出才对。
小香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急急地拉我,将凌罗隔出好远,低低问我:“小雅哥,你不是想把这铃送给小夕哥他们吧?”我欢喜地拍他的头,答是。他却一脸挫败的表情,甚是滑稽可爱。低着头喃喃道:“我就想不通了,明明小雅哥你才是最有机会的,可你却一心不想进宫,就连头也不好好梳……你肯定是嫌弃我梳得太差了……看不起我是吧?”
我顿时无语,那个,不让你梳头和进宫有本质联系吗?话说我要是说我不想梳头是因为觉得垂发更好看你信吗?看吧,不信吧?那我还是不说好了。我拉着他只顾往住处走,肚子饿了……
事实证明我真的被潜规则了。我看着梳妆台上的四个彩铃欲哭无泪。话说我还准备把那铃卖给别人的,这人毛都见不到卖毛线啊……
第二天,比情。丢给我一只兔子话都没说一句就给了我绿色的铃(我估计所谓的情就是指爱护小动物……);
第三天,比量。我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连珠炮儿似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手里就 多了个黄色的铃(这所谓的量大概是指肚量……);
第四天,比诚。只问了我一个很挫的问题就 把蓝色的铃丢给了我。问题是什么?就是那坑爹的:“到如今你失身过几人?”我当时差点没直接脱下鞋子盖那女人的脸上。失你妹的身!姐还是真真的处女……额,处男好吧……不过似乎别人不这么认为……洛晨,姐头一次想咬你。我无奈的答“一人”之后铃就到手了(这所谓的诚大概就是回答的答案和她们所调查的吻合就能过。)。
喂……这是开挂了吧?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主角光环?姐不要啊姐不要……上帝,你TM太坑爹了……姐的贞操就这样被你逼到裸奔了好吧……
然后,就是第五天的重头戏了。
这大赛期间前四天都是各人单独进行考核,第五天则是同台竞技。考题仍是随机的投壶。
当我进入这摆席伏清亭最大正殿的第五天比赛擂台时,那些闪闪发光的夜明珠直接亮瞎了我的狗眼……这气势恢宏如吞星吐月是闹哪样啊?只是选个妃别搞得好像天帝御驾亲征OK?我发现了,这国家的女皇真TM脑子有问题。
殿中放着一个高台,台后则挂着左右两帘幕布,上百颗夜明珠或挂或摆的分布在这大殿四周,台下有各色的人,却极少见男人。负责审核的梅姨雪娘她们则坐在高台的右角,左角是伴奏的乐队。这大手笔颇有现代明星开演唱会的架势。
我藏在左侧幕布后头偷看台上的人。在评审席中我发现了那钰鸢阁的清雅白衣女子。奈何今天肯定是要出场的。
我起先有些疑惑这最重要的第五日比赛为何要让各苑各斋的主人和长老任合计20名的评审,现在明白了。正是因为这第五天最为重要,所有的苑主都不敢徇私。因为所有一人偏私,那其他人也会偏向自己那边,到时就会乱糟了,谁也得不到好处。看似最欠妥当的布局其实是最好的相互制约,也很好的防止了大臣做评审受贿假判这种情况发生。
柔光倩影中比试早已开始了。那一个个美人或舞或吟,或歌或泣,无不展现出了他们最耀眼的一面。我看了看挂在自己腰间的四个彩铃,和台上那些虽有彩铃却不足四个的美人做了个对 比,当真是欲哭无泪了。果然,我开了挂……
“下一位,京都钰鸢阁魁首,清水美人小奈。 执铃,四。”随着极有威严的一声喊,从台的右侧幕布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望见他,我就觉得心目清明,格外舒畅。
浅棕色的长发松松束起,发尾微卷垂在身后,光洁白皙的额头搭上如墨般的眉,微蓝的杏眸波光流转顾盼神飞。那鼻梁高挺,却衬得一张樱桃小嘴,粉嘟嘟的煞是可爱。下巴有一个完美的弧度,脖颈细嫩,锁骨清明。一身浅蓝色长衫自领口往下均绣着芙蓉,下摆镂了空,网格般的花纹映出白净的里衣,宛如那海面上落了几点雪,不消不融,隐隐现现,甚是美好。真真是不负他清水美人的称号。
“投!”那威严的声音和着箭入竹筒的声音在 安静的大堂里低低回转,贴着“觞”字的竹筒倒下。(陆雅墨:其实我不认识那字,会知道是因为 作者给我开了挂……作者吼:去你妹的开挂!你那不是看见有人端了酒杯上台才知道的吗?陆雅墨捂嘴逃。)那声音继续说道:“题,觞舞。”我估摸着她的意思是题目为“用酒杯跳一支舞”。
奈何也不含糊,玉指挑起酒杯斟了酒便舞了起来。那酒滴顺着他的身形因为离心逆向飞出,他滑步,伏身,伸出手臂便又接了去。蓝色的长袖浮动着。那觞,那酒,那酒香也似乎在舞动。
我看着他,傻了眼。台下的人似乎也已陶醉了,竟无一点声息。唯有那衣袂翻飞声,酒入玉觞声,和那珍珠碰撞琉璃的彩铃声,在这大堂里回荡,久久不散。
他眸光轻转,回头时恰好对上躲在帘后偷看的我的眼。我见他顿了顿,将目光移向我的腰间。那里,是挂着四色彩铃的。
“哗”的,是酒滴落地的声音。堂下顿时唏嘘起来。奈何,出错了……
我担忧的看他,发现他正眼神复杂的看我。 那审核台上有几位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钰鸢 阁的白衣女子也看着我,笑得淡雅,仿佛她早就知道这结果一样。
我疑惑了。奈何他难道是故意出错的?说来也有可能,他说过不想进宫,但是这做得也太草率了,他们钰鸢阁的荣誉可在他手里,我不认为 他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那就此看来他是真的出错了?不应该啊,他那身形流畅得很,想是练过好些时日的,那就是说,他被什么影响到了?分神而出错的?
我觉得诧异也觉得奇怪。奈何只是盯着我,那眼里浸了满满的无奈和哀伤。
“小奈出局,扣铃待明年。”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威严声音。奈何咬了咬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头伏身递上已得的四个彩铃,起身后直 接退回到了幕布里。
我还傻傻的愣在那里,被奈何那悲伤的眼神震得说不出话。那蓝色的眸光,浅浅淡淡,清澈得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不值得被注视。
“小雅哥,该你了。”小香推了推我,语气透着紧张和担忧。
“下一位,京都齐琅斋花魁候选,金玉美人小 雅。执铃,四。”那威严的声音在唤我了。我拍了拍脸保持清醒迈步走向高台。箭入竹筒后我的题也出来了:斛歌。
帘后陆续来了些人,端过几只玉斛放在我面前的一方条桌上。应我的要求他们拿来了一壶茶 放在斛旁。那茶香清新淡甜。我从头上取下小香千方百计以命相胁逼我戴上的玉簪放在一旁,挽起衣袖往斛里倒茶。堂里很安静,,似乎都在猜测我准备干什么。按照我的认知,这世界是架空,也就是李白杜甫苏轼那些人都是不存在的,那我现在剽个一两首也没事咯……嘿嘿,向千古才子致敬。
待我备好茶,堂下的人更不解了。想来他们也不知道水瓶琴这东西。真是天助我也。我立在桌前,拿起玉簪试了试音,效果不错于是寻着记忆唱了起来: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晏殊《清平乐》】
这词本是晏殊为了男女离别相思怀人所作。 我唱这词,却是念着齐琅斋的。我知道即使我在这大赛上得不到个好名头,那入宫的事早就已是注定了的。我终究,还是要离了这地的。
齐琅斋,是我在这陌生的世界宛如家一般的存在,尽管只有短短十天,却好像已经生活了很久。这里有可爱又强势的梅姨,冷淡却善良的雪娘,优雅而高贵的洛晨,聪明且活泼的小香,还有那宁静美好的沁宁轩,那七彩光转满是夜明珠的屋子。舍不得,却又没有说出来的资格。我又不是真的小雅,我只是无意间占用了他的身体的,恰好与他同名同姓的路人甲罢了。
也许是我唱得太过动情,一曲唱罢堂下仍是一片寂静。水琴的尾音在空中绕荡。我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我睁开眼看着台下的人,轻扬唇角缓缓开口:“小雅才拙,让各位见笑了。”
评审席中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我很熟悉,是那钰鸢阁的白衣女子。她起身走到我跟前,,望着台下的人鼓起掌来。那堂下的人似才回神一 般,都一边说着“好”一边拼命鼓掌。我微微伏身退回到帘后。小香甚是激动的抱我,一边哭着一 边抱怨:“小雅哥,你又把簪子摘了,你太看不起我了……”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抬眼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那人。
紫裘领子上绣着金边,金色的流苏和那四色的彩铃一起挂在腰间。深褐色的长发绕过脖颈被全数拢在左边,眉眼如画,皮肤白皙细嫩如瓷器,映着光华似要变得透明,活脱脱是一个出游的仙人,仿佛只要一个眨眼便要乘风而去。
“洛晨。”我轻唤,盯着他的眸。他浅笑不语,轻轻踱步到我跟前,抬手拂过我的一缕乱 发,应着外面那威严声音的呼喊,拨开帘子走了出去。我撑开帘子偷偷看他。
箭入竹筒后他的题目是:筝曲。
筝,是他擅长的呢,这下想必他是但胜无疑得了。
“侯大人,小洛弃权。”那是清澈温雅的男声。
我愣了。什么?洛晨弃权?为什么?他这是 百分之百可以赢的。我疑惑的看向梅姨,却见她一脸“你就闹吧我无所谓”的模样,一旁的雪娘也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
好吧,我被雷了。
“紫萝美人小洛,第五次弃权。扣铃待明年。 ”那威严声音也是淡然,似乎已是见怪不怪。
第五次……额,原来如此。不是他没被选 上,是他压根儿没参加最后一场。我就奇怪像他那种人怎会不被选上……看来他相当于梅姨找来的托。每年的花魁争霸齐琅斋都会有两个类似保 送的名额,其中一个肯定是洛晨。但由于规定最后送往皇宫的只有一人,也就是说在别苑没有胜者的情况下大利率就落到了齐琅斋头上。这要是两个保送名额中另一个不小心出了错什么的,怎么着也有洛晨顶上的。也就是说这齐琅斋是百发 百中。话说洛晨现在才十八岁,已经弃权五次了……他从十三岁开始就是这种级别的花魁了 额……我凌乱了。
我忍住黑线抚额,哎,瞧那些连铃都得不全却一心想入宫的孩纸们额,姐替你们默哀……
“雅雅。”
有谁叫我。我回头看到的便是一脸无奈的奈何。他似乎很是疲惫,脸色很不好,总感觉他眼眶有些红。
我轻轻应声,走到他跟前。他比我略高些,身形瘦弱但匀称纤长,那身水蓝色的长衫罩着他,让人看着就觉得轻柔舒适。
“雅雅,你是男人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眼睛里满是探寻。
那个,我想说我是女的你信吗?不信吧…… 我自己都不信了……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瞬间蒙上了一层哀伤,脆弱的模 样。仿佛只要他一转身,泪就会从他眼角洒落。
“雅雅,你,在骗我吗?”他的语气竟带着哭腔。我猛地就怔住了。骗?额,你又没问我性 别。再说这有很大差别吗?难道他很受不了被男的抱着睡一夜?不至于吧……又没做什么。
我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怎么办,我快把美人弄哭了。
“齐琅斋金玉美人小雅登台受铃。”是那威严的声音。
我愣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我总觉得要 是我现在出去了奈何一定会哭的。他却也不言,只看着我。
那威严的声音仿佛催命的符咒一般,我有些急了。
“金玉美人……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