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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意在直接进宫杀了黎王爷,而不知为何她同时发现你的心思,也出发前去找你,皇甫渊为了掩护,刻意发起逼宫转移注意力,然后杀了协理大臣和十三王爷……?”
一片良久的沉默,尔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皇甫琥依似乎很累了,那声音几不可闻:“我当真瞒谁也瞒不过你。你可愿听我说一个老故事?”
我看着她那张饱经风霜,连最后一丝风韵也要消耗殆尽的布满愁容的脸,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打着打着又睡着了……←_←我那令人捉急的人品……所以今天两更……亲们表抛弃我……耐你们么么哒╭(╯ε╰)╮
第75章 彻底翻了
之后的一个时辰里皇甫琥依给我讲了那个故事,我则是由最初的愤懑逐渐变成了波澜不惊,待她说完以后一言不发,只看着她。
现在我以我的角度将这个老故事复述一遍:
皇甫麟是上一辈众兄弟姐妹里最为平庸的长女,然而她心狠手辣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那个据说悉心求道一朝飞升的二皇子是有比如今韵琪更为响亮的“天下才子”之称的智者。他与皇甫琥依同出一父,两人兄妹情深。皇甫琥依与壮士相识时二皇子得知,并极力劝阻,后来经由两人坚持终于接受了两人的爱情,从重病的母上那里得到主持二人婚礼的权利。
皇甫麟登基同年两人成婚,五年后幺女黎王爷出生,先皇同年驾崩。母上驾崩后二皇子提出照顾幺妹黎王爷却被皇甫麟喝责,请求多次无果后皇甫麟为防万一将黎王爷送到镇隶,任其自生自灭。
二皇子很不能理解皇甫麟的做法,并对母上的死持怀疑态度,质问皇甫麟未果,被其关禁闭,并对外称二皇子一心求道。二皇子被禁第三年皇甫琥依发现疑点,多次暗示求见二皇子被拒,与皇甫麟关系恶化,并起心造反。
皇甫麟第九子皇甫渊在其登基八年后出生,他的父亲耒妃是皇甫麟强抢的,并不爱皇甫麟,时常顶撞她,所以连带着九皇子也颇受冷遇。二皇子被囚禁十五年后,死于皇甫麟赐的毒酒,对外道是二皇子得道飞升。皇甫琥依自此性情大变,曾经半个愣头青的模样变成了我所熟知的和蔼表象。谋反之心更甚,开始拢络人心。
一日日在艰苦中成长的黎王爷逐渐强大起来,心有韬略更极有魄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尴尬的处境是皇甫麟一手造成的,早有心推翻其统治。镇隶本是边城,天高皇帝远,待皇甫麟发现时她已经有一支规模不小的军队了。
皇甫麟深感危机,一方面害怕皇甫琥依立即造反,一方面又忌惮黎王爷的兵马,与十三王爷商议后决定把黎王爷召回京都,对外称多年不见思妹甚深,实则一为隔断黎王爷与其军队的联系,一为让她牵制皇甫琥依。
皇甫琥依深知不是谋反的时候,便自此为皇甫麟下了慢性毒药,黎王爷有心暴乱,直接下毒杀了太女。在慢性毒药的作用下本该还有三年可活的皇甫麟被黎王爷杀害,镇隶反兵接到通知后发动战争,协理大臣派皇甫琥依镇压,壮士不放心所以也跟了过去。
后来黎王爷派暗卫刺杀壮士,皇甫琥依却并未阻止,按她原话是:“我要以足够的理由直面阿黎,她会知道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云卿。”
木云卿,这是壮士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时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那一刻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眼睛几乎没有焦距。
木云卿死后我被皇甫渊打发到了镇隶,他本意是让我死在战场一了百了。未曾想莫闲把我带了出来。镇隶反军中卧虎藏龙,皇甫琥依干脆将计就计,佯装险些败北,意在于战乱中“消失”,并以篡位杀妻为由杀掉黎王爷,黎王爷一死镇隶反军自然不攻自破,那时她再以平乱除反上位称帝,手握兵符,加之她几年里早已收拢人心,自是众望所归。不料那一战中突现奇兵将她救出,无奈她只好另寻路径战战让步,很快镇隶失陷她也成功“失踪”。
同时黎王爷也出发寻找皇甫琥依,两人在比谁先找到对方,然后谁先死亡。早料到皇甫琥依后招的皇甫渊以协理大臣妄图独霸皇权为由召集众皇子逼宫,转移注意力的同时并为黎王爷争取时间,十三王爷领兵入宫被暗杀其中,协理大臣一同赴死。
皇甫渊将奈何带到樾国寻求庇护,一方面是担心黎王爷被打败,一方面是有心与樾国拉近关系,但他没想到乐清会那么冷淡。
然后其实皇甫琥依找到了黎王爷,不料遭受暗算,叶子找到她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忍着一口气罢了。
沉默了近一刻钟,我勉强压下心中的熊熊怒火,眼神冰冷,面色阴沉,默然道:“你当真好算计,利用起人来根本不会多想。当初你是刻意放我走的吧?你知道莫闲会来对不对?你不是担心我的安危,你是怕我妨碍你的计划。”
皇甫琥依仿佛无所谓一样,不置可否。
“你早知道有人要对木云卿不利,你居然放任所为,三十年的感情,你不会知道他有多爱你,在他心里你无所不能,他全身心的信任你,他把后背交给你,你做了什么?你们是结发夫妻啊?!就为了那该死的皇位!皇位有什么好?!没有皇位你可以过活,没有他你也可以过活不成?”我几乎是大吼出来,看着她那副事不关己般的样子甚至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我记得木云卿说起他们的过往时,那仿佛倾世的温柔,
记得他在她面前几乎瞬间年轻二十岁一般的热情,
记得他笃定地说:“在她身边我才能安心,一同历险也好,安定也罢,她全力护我,我生死相随。”
好个生死相随,木云卿,瞧瞧你全新爱着的,信任着的爱人,她都在做些什么?她何德何能能娶到你?!
“皇甫琥依,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说的话?'除非本王殒命,否则无人能动他。',你忘了吗?忘了吗?!”我大吼出来,甚至惊动了隔壁的叶子和蛸。他们两人站在门口,什么话都没说。
“我没忘……你骂吧,是我对不起云卿。”皇甫琥依的表情隐在烛光里,看不真切,声线却格外的平静,听不出一丝难过和愧疚。
见她这样我反而冷静下来,紧紧盯着她,收回我几乎要挥出的手,就这样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我转过身,拖着脚步出门,经过叶子身边,他拉住我,一时找不到安慰的话,见我面色如霜轻声唤道:“小雅…………”
“叶子,帮我个忙。”我抬起头,声线平静不带一丝情绪。蛸那双锐利的眼睛似乎带上了某种奇怪的表情,叶子的担心更是溢于言表:“你说。”
我不回头,冷淡道:“杀了皇甫黎。”
一时他们两人都有些发怔,蛸看着我,破发条似的声音冷漠却似乎带着不解:“为何……还要帮她?”
我摇了摇头,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身后传来皇甫琥依说不出感情的声音,那声音干哑,就像干涸的池塘:“小雅,多谢。”
我冷笑一声道:“三王爷客气,我只是在帮我死去的父亲。他一定……是这样希望的。”
身后再无回答,我拉过被叶子抓住的手,面无表情的下楼,仿佛什么都影响不到我般的,一路往皇宫的方向走。
我可以理解,我知道皇甫琥依她这样做的原因,可我无法原谅。她曾经口口声声信誓旦旦地说过,“生死相随”……
你可以耍心计,可以城府深,但你不该利用别人对你的爱,不该欺骗别人的感情。没有人是该理所当然的爱你,无条件的信任你,每个人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他那样爱你,那样为你付出,最后却连你的庇护都得不到?
皇甫琥依,我会帮你,这是他希望的,但是你休想,再影响我一分一毫。呵,可怜我是有多蠢才会觉得你很好,才会冲动地想要做你的义子。
自此,我陆雅墨,是个失去了父亲的孤儿,而你皇甫琥依,是皓熙风光无限的三王爷,是失去了妻子,甚至连孩子都不曾拥有过的,可悲的未亡人。
我们,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一章略消极哈……不过是很重要的情节,自此小雅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都三十万字咯还没机会好好谈恋爱神马的……π_π偶会自我反省的……等小雅被赵谨大姐催回景和就能有点时间谈恋爱了,其他副cp也会萌萌有爱滴!【握拳!】请不遗余力地继续支持,偶一定不遗余力地继续填坑。亲们么么哒~
第76章 玩篡位了
自从让叶子帮忙杀掉皇甫黎开始,五天来我再也没有踏进过信年客栈一步。乐清果然按照韵琪的话对皇甫渊和奈何不再那么冷淡,但每当皇甫渊或直接或旁敲侧击地提起与樾国交好之事,乐清总会状似无意地说到其他事,一时倒形成了表面上格外的和谐。
奈何总是在我坐在乐清旁边“垂帘听政”的时候,坐在下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双微蓝的杏眼里盛满了复杂的感情,每每在我的视线与他的触及时张唇,却在我将眼光移开的下一刻将话吞回去,垂下头任悲伤弥漫。
“陛下,皓熙近日……”
“眼看将近三月,御花园中当是一番好景致,不如九皇子赏脸与寡人一道去游玩游玩?”乐清语气冷淡,表情更是平静至极,一点都不像提议,倒似乎是命令。
坐在右席首位拱手正准备继续攻克樾王的皇甫渊再次吃瘪,如此类似的场景不下十次,饶是懂得伪装的皇甫渊也有些挂不住,那万世不改的温雅浅笑微僵。不过皇甫渊就是皇甫渊,只一瞬他就恢复镇定,复又起身拱手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浣嫔可愿同行?”
我闻言收回打了一半的哈欠,瞥一眼眼带期待盯着我的奈何,叹了口气起身,又看了看乐清,她挑着眉,很显然在从皇甫渊对我的态度中猜测我们的关系。“陛下何意?”我低头,语气平淡。
“既如此便都一同去吧,寡人即刻摆宴。”乐清高冷气场全开,一副睥睨天下的恣肆姿态,挥手道:“来人,摆宴煌苑亭,寡人要宴请贵宾。”
“是。”即刻就有宫仆跪下应声。
之后就是极其无聊的压马路。我落后乐清一步,皇甫渊落后我一步,奈何走在皇甫渊的右侧,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近乎实质化的目光。
“令尊近来身体如何?”乐清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皇甫渊依旧礼仪皆至:“劳陛下挂念,家父甚好。”
“九皇子亲临樾国,心里还得多记挂着令尊,如今皓熙可不太平。”乐清说得平淡至极。皇甫渊却陡然皱起眉来:“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嗯?你指什么?”乐清装傻充愣的功夫也不浅。
皇甫渊遭噎,一时又不知做何回答,只好沉默。然后这顿饭吃得格外严肃,除了我还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盘中餐,另外三人都几乎是沉默着坐了半个时辰。
散了席我并不久留,只跟乐清说想去看望友人就顺利脱身。她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
来到安置昀琪的西宫,我示意宫仆不必通报,自己则是轻手轻脚地进门。软榻旁有一方矮几,昀琪正跪坐在前,手里握着一支狼毫笔,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那张宣纸上黑墨晕开,黑白交替,修长的白皙的五指,给人一种出尘的文人气质。
我含笑靠近,他也随即停下笔,抬头笑道:“小雅,午安。”
“午安。”我扶起他,让他在榻上躺好,一边为他盖上被子一边道:“你身体还未痊愈,实不该受凉。”
“你这是担心过头了,成日躺在床上,没病也得躺出病来。再不练习,过几日我怕是连笔都不会拿了。”他虽是这样说但仍是很配合的睡好,看着我笑了笑道:“你也和乐清一起呆了几日,可觉着她有帝王之才?”
我愣了一下,知道了他让我“垂帘听政”的原因。“事实上,她有王之才,却不足为帝。”我评价得相当客观。
“如我所料。”他似乎并不意外。
帝王帝王,这两个字总是被人连在一起提到,可事实上差别不小。所谓帝乃一尊于王之称,有天神之意。一城之主可以为王,一国之君也可以为王,只有天下之首才可称帝。帝不仅仅是有比王更高的才干,气魄,甚至是野心都要更胜一筹。若说真有帝才的,大概只有赵谨了。
“清儿毕竟年纪还小,仓促登基之下难免有些傲气,你且多担待些。景和的前路我们皆知。不瞒你说,之前那一纸忘忧歌三分夸大,却有七分是真,天下统一不过是早晚的事。我不求多的,只望能出一分力,用更为平和的方法保住我的国民不受战火侵扰。你得盛宠天下尽知,我无意要求你在赵谨面前说什么美言,事实上,你似乎并不太挂心于她?”他语气诚恳,可我仍然听出试探之意。
我不动声色地转身收起笔,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昀琪说笑了,我是她的浣嫔,怎会不挂心于她?只是任务尚未完成,若我就此回去,她怕是要生气的,再在床上折腾几日,我还要不要活了?”
他显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