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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洛尘封长臂一挥甩开了洛雪的纠缠。
看着洛尘封决然而去的背影,洛雪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好了,别伤心,你三哥不答应自有他的道理,过些日子自见分晓。”萧锦瑟出声安慰道。
洛雪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洛雪明白。这些年三哥的心一直放在萧姐姐身上,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洛雪心下高兴,很想马上见一见那女子。能将三哥的注意力从姐姐身上挪开的人,我总是感激的。”
萧锦瑟心间凝了一抹苦涩,涩然道:“放心吧,该见到的,自然能见到。”
该见到的,自然能见到;该离去的,自是要离去。
洛尘封回到房中,见颜雪君已经醒来靠坐在榻上,心下微怯,放慢了脚步。
微微一咳,“雪君,你醒了?”
“嗯。”颜雪君眉间淡淡,面无情绪。
洛尘封坐到榻沿,试探着搂住了他的双肩,“可有哪里不适?要吃东西吗?”
“不必了!”颜雪君阖上了眼眸,“我累了。”
“好,我扶你休息。”轻手轻脚的将软枕从颜雪君腰后抽走,又扶着他躺下,压了压被角,低声道:“你安心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说着,在他额间印下一吻。
见颜雪君眼捷微颤,洛尘封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昨晚是我不对,今后我不会再饮酒,而你,我也不会放手!”
颜雪君心间股股情绪交织,似浓似淡、似痛似暖。
明明知道你我没有未来,可在你情动时却喊着别人的名字的时候,我心上的痛却是那么清晰,那么刻骨铭心。
可即便心痛又如何,你我本不属于彼此,终归要天各一方。
“昨夜,你抱着那女子苦苦哀求她留下;今天,你对我说不会放手,洛尘封,你将我颜雪君置于何地?”就算结局早已经注定,颜雪君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洛尘封一滞,望向仍旧闭着眼眸的颜雪君,“昨夜……你都听到了?”
“回答我。”颜雪君终是睁开眼凝向了他。
“不知道!”洛尘封心下烦乱,丢下三个字便拂袖而去。
不知道?颜雪君笑得凄然,“好你个洛尘封!很好!”
洛尘封逃也似的奔回自己的房中,提起酒壶便要往嘴里灌酒,似又想到什么猛然顿住。
白玉酒壶酒杯顿时落了一地,却不解心中半分烦闷。
地上满地碎片,洛尘封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推开房门复又朝颜雪君的房间行去。
看到去而复返的洛尘封,颜雪君微拧了眉。
只见他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幽幽道:“萧锦瑟是我爱的女人,我尊重她的选择,自会放手;而你,是我孩子他娘,即便无爱,也必不放手!”
盯着来了又去的背影,颜雪君一阵凄然的笑。
即便无爱,也不放手?洛尘封,谁给你的狂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笑了,醉了。
☆、鱼眼睛
颜雪君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洛尘封踏了踏脚上的积雪,推开雕花木门,解了蓑衣和斗笠,回身道:“今年这雪来的猛烈,许多外乡客都滞留在了城中,我一早和刘伯外出安置此时方得脱身。”
瞧见圆桌上未开的食盒,洛尘封不由皱了眉,望向颜雪君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用膳?”
颜雪君从软榻上支起身子,眉眼淡淡:“刚才没胃口,不小心睡着了。”
洛尘封嘴角一弯,径直扶过他一同在圆桌前落了座,“那正好,我也还未用过,一起吧!”
将菜肴从食盒中一一端出,洛尘封便盛了米饭又夹了一些色泽甚好的菜肴递到颜雪君的面前,柔声说道:“这几日会很忙,我回来的晚,下次你便先用膳,不必等我。”
颜雪君一滞,雪颜微微一抹淡红,“我不会。”
扫了一眼面前的菜式,全都是他洛尘封爱吃的,洛尘封心下明白也不点破。挑了鱼眼睛放入他的碗中,“来,多吃这个,孩子将来才会有一双像你一般漂亮明媚的双眼。”
颜雪君长睫低垂,却是盯着碗中的鱼眼睛失了神。
“听说梅林的梅花昨夜全开了,等天气暖和些我便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嗯。”这一声低若蚊呐,听在洛尘封的耳里却是分外清晰悦耳。
三日后,天空放晴,洛尘封寻了晌午时候带着颜雪君出了房门。
跨过几道拱门,穿过几条回廊,一阵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雪君,你闻到了吗,梅香?”洛尘封站在高墙之下,笑容灿烂,头顶是几支穿墙而过的红梅,映着明媚的阳光,颜雪君不觉有些晃眼。
“恩。”颜雪君垂了眼眸,径直朝前行去。
如此绚烂明媚的情景,颜雪君不想多看,只怕多看一眼便永生难忘。
绕过高墙,从拱门处进入,大片的梅林映入眼帘。
“来!”洛尘封向颜雪君递出了一只手。
颜雪君一愣,迟迟未动,他也不着急嘴角闲着一抹笑意耐心地等待着。
僵持了半晌,颜雪君终是将自己的手缓缓递向了眼前的男人。
十指交叠,洛尘封心下满足,紧了紧自己的大掌,拉着他缓缓行走在落花层层的林间小道上。
“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尔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这片梅林是我师父年轻时候为师娘种下的,师娘去世后他常常独自一人在此处一待便是一整天。与相爱的人生死相隔,只怕算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了,而我们旁人却也无能为力。”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踱着步,洛尘封娓娓道着,颜雪君听着。
“我以前也常来梅林,却从未有过今日的感觉。”洛尘封执起颜雪君的双手,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雪君,若我说与你在一起,是我洛尘封今生最快乐满足的时光,你信吗?”
颜雪君抬眸望向眼前的男人,他眸如深潭,像有什么牵引着自己寸寸深陷,慌忙别开了眼,“我不知道。”
“雪君!”洛尘封连忙拽住了他,“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颜雪君回过身望向他,目光清冷,“你的一辈子太长,这些话言之过早。”
“既然如此……”洛尘封气息忽的变得急促,“那就让我们把握这一刻便好。”
说着,一把揽过颜雪君的腰身便含住了他的嘴唇,不停啃噬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颜雪君被逼得气喘,不停推拒着,“没有为什么,我们……本不该在一起。”
洛尘封一顿,却仍旧贴着他的嘴唇,邪魅一笑:“孩子都要生了,这话说得太晚!”
舌尖扫过齿列,顺势撬开他的牙关,纠缠着他口中的柔软,细细品尝。大掌带着微微凉意,挑开衣襟,沿着那美好的弧度细细摩挲。
顺着弧度而下,微微一握,颜雪君顿时软如棉絮。
“你……嗯……”想要开口,却变了语调,不成字句。
洛尘封嘴角微挑,更紧的搂住怀中的人儿不叫他下滑。若不是顾忌他的身体,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和他共度云雨。
“谁?”忽然梅林中传来一阵响动,洛尘封猛然顿住,一声呵斥。
颜雪君狭长的凤眸顿时一冷,单手运足内力朝目标一抬,隐在深处的身影重重跌在了二人的面前。
“哎哟!”一袭粉裙,一声闷哼,却是个女子。
“洛雪?”
女子狼狈的抬起头,揉了揉疼痛的手臂,委屈不已:“三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洛尘封问道。
“我……我……”洛雪望了望洛尘封怀里的男子,脸颊一红,连忙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洛尘封心地好笑,那这样子分明是不打自招。“好了,不管你看没看见,赶快离开。”
“哦!”洛雪又瞥了一眼颜雪君,这才迈着小步离开。
“雪君!”察觉到颜雪君气息不稳,洛尘封连忙搂住了他,“你刚才动了内力,我这就带你回去。”
洛雪独自坐在回廊中,盯着池中来来往往的鱼群,萧锦瑟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回应。
“洛雪!”萧锦瑟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落雪回过神,看了一眼来人复又耷拉着脑袋,“萧姐姐,是你啊。”
“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萧锦瑟一并坐到了回廊上问道。
“没想什么。”洛雪低垂的眼捷抖了抖。
“我去你房里找你,侍女说你去见尘封了,怎么,没有见到?”
“见到了。”洛雪低声回道。
萧锦瑟微微一笑,“见到了还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三哥惹你生气了?”
洛雪摇了摇头。
萧锦瑟一叹,起身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亲自去问。”
“萧姐姐,别!”洛雪连忙拉住了萧锦瑟的裙摆。
萧锦瑟复又坐了下来,柔声说道:“不是姐姐逼你,只是见你这副模样我很担心。”
“我知道,只是这事儿我也不知该不该说。”
“与你三哥有关?”
“嗯。”洛雪重重点了点头。
萧锦瑟心下狐疑,“可是他骂你了?”
“萧姐姐,今天我见到那个人了。”
“谁?”
洛雪顿了半晌,艰涩开口:“我的……嫂嫂。”
作者有话要说: 鱼眼睛的故事,你们可知?
☆、他的确怀了我的孩子
洛尘封抱着颜雪君直奔回到屋中,将他放到了床榻上。
见他拧着眉心,额上冷汗涔涔,双手护在微隆的小腹处,洛尘封连忙将他扶坐起来,将大掌贴在他的背心为他调理内息。
暖流流遍全身,颜雪君紧拧的眉心渐渐舒展,躁动的腹部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许是体力不支,他缓缓朝后一倒,洛尘封连忙收了掌力将他搂在了怀中。
用衣袖拭去他额上零落的汗珠,心下满是心疼与自责,“你如今的身子比不得从前,不可再乱用内力,否则你与孩子都会受伤。今天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你放心,下次不会这样了,只要有我在定会护你们周全。”
颜雪君阖着眼靠坐在洛尘封的怀里,眼捷轻轻颤抖,许久才道:“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洛尘封顿时一片僵硬,抚在颜雪君腹前的大掌一并顿住,“你要走?为什么?”
“离开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洛尘封耐心道:“离宫那么远,你如今这身子、这体力,如何回得去?”
颜雪君将脸微微撇向一边,冷淡说道:“那是我的事。”
洛尘封胸口一滞,忍住不适继续说道:“就算回得去,你可有想过从此处回到离宫,至少也是月余了,那时你身形显露,该如何向离宫众人交代?”
“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洛尘封只觉胸中闷堵得发疼,一时竟是找不到言语。
只听见颜雪君说道:“届时,孩子我自会派人送到你的府上,希望你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约定?”洛尘封冷笑了几声:“什么约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约定吗?”
洛尘封扶上颜雪君的双肩,神情哀痛:“雪君,就算你对我无情,对我有怨,可孩子呢?这些日子,他在你腹中成长、踢动,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他是你我的血肉,难道不值得你为他放下那些所谓的使命来陪伴他成长吗?你真的忍心抛下他不管不顾?”
颜雪君抬眸看向洛尘封,眸中神色难明,缓缓道:“洛尘封,我问你,如果那女子答应了和你在一起,你今日还会对我说这番话吗?我可记得你说过,你的孩子亦是她的。”
洛尘封瞬间顿住,迟迟不语,顿了半晌缓缓道:“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刘伯来。”
看着洛尘封逃也似的背影,颜雪君心底一片冰凉。
腹中又是一动,他将双手轻抚上,神色黯然:“早知道这般结局,我为何还会感到难受呢?这辈子有他陪着你,总好过我千倍万倍。”
刘伯诊刚替颜雪君诊完脉出来,便看到仍旧等候在外的洛尘封,连忙上前一揖,“主子。”
洛尘封背对着他,缓缓道:“他怎么样了?”
“内息稍乱,但并无大碍。”
“如此甚好。”洛尘封回过了头,“有劳您了。”
刘伯双手一揖,“老夫告退。”
“嗯。”洛尘封微微颔首。
洛尘封朝那紧闭的房门凝望了片刻,便负手朝另一方行去。
自在梅林撞见那一幕,洛雪一整日下午便都是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不敢和萧锦瑟诉说,亦不敢去找洛尘封问问清楚,只得将自己关在房中独自烦闷。
那男人眉目如画、不食烟火,却在三哥的触碰下沉醉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