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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他是我洛尘封的爱人,不是你手中的试验品,你可瞧仔细了!”
李太医不急不慢,“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定保公子和世子母……父子平安。”
见他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样,洛尘封只得点头答应。
得到首肯,李太医提着药箱兴高采烈地走了,还说等晋王妃醒来之后,就搬来王府住下。
洛尘封一听,更加的不高兴,他果然把颜雪君当稀世珍宝了。太医眼中的稀世珍宝是什么?稀有的药材,难得的救人之术,当然还有像颜雪君这种千年不遇的特殊‘病患’。
又过了三日,李太医派人来云王府传话,说是晋王妃醒了。
洛尘封得到消息,便欲动身往宫里去。颜雪君挡住了他,说什么也要和他一起。
若不答应,只怕他又要胡思乱想,洛尘封只好同意。
才到太医院门口,就听见一阵大哭大喊,洛尘封心下一凉,“看来她还没有恢复。”
颜雪君没有接话,率先而行。洛尘封连忙拽住了他,叮嘱道:“她谁也不认识了,见人就骂见东西就砸,你一会儿离她远一点。”
“你怕我伤害她?”
洛尘封一阵哀叹,万般无奈,“我怕她不小心伤着你,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说着,往颜雪君的腹部瞥了一眼。
原来是自己小人了,颜雪君有些不自然地冷哼了一声。
进了太医院,只见萧锦瑟立于院中,一身素色衣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颧骨高突,完全变了模样。颜雪君心里忽的有些难受,见过她几次,小家碧玉,哪像现在这般。
看见洛尘封,她飞奔了过来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小声啜泣:“尘封,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锦瑟了。”
洛尘封看了颜雪君一眼,右手在萧锦瑟的背上拍了拍,“乖,我扶你回房。”
“不!我不要回房!你会离开我!”萧锦瑟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不回!不回。”洛尘封在她背上轻拍着,待她安静之后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睡了过去。
洛尘封将萧锦瑟抱回了房中,片刻又走了出来。执起颜雪君的手,道:“走,我们回家。”
上了马车,颜雪君沉默着,洛尘封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没有回答,面无表情,自顾垂着眼眸。
“对不起,那种情况下我那么做只是权宜之计。”
“洛尘封,你娶她吧。”
☆、狂风卷雪
“你说什么?”洛尘封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我让你娶她。”颜雪君又道。
“理由!”洛尘封抽了一口冷气,“给我一个娶她的理由。”
“这本不需要理由。”
“你让我娶她,那你呢?你怎么办?”洛尘封问。
颜雪君不作声。
洛尘封笑得凄然,“然后你带着孩子回离宫,和我老死不相往来,是与不是很?”
颜雪君垂着眼眸,眼睫微颤。
洛尘封又是冷冷一笑,“颜公子既然有这番成人之美的肚量,洛某又怎好拂逆?”
“我就如了你的意,将锦瑟娶进门,至于你……”洛尘封死死盯着颜雪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缓缓说道:“生是我洛尘封的人,死是我洛尘封的鬼,永远也别想逃!你就乖乖呆待在我身边,她做大,你做小!”
最后一句,洛尘封说得咬牙切齿。说完,也不叫停马车就这么飞了出去。
颜雪君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精神恍惚。
过了许久,缓缓掀开车帘,窗外阳光明媚,街上行人往来,一张张笑脸在春光下是那么的生动。
此刻才发现,有洛尘封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美好。爱了那人,也就爱上了与他有关的一切。
洛尘封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他不难过自然也不会计较。可真的想让他娶萧锦瑟,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遭遇,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女子,因为不得所爱,她和她一样 ,都疯了!
女人的心,脆弱得很,就像那野地里的蒲公英,若没有人去保护,风一吹就散了。
当时只顾着想,让洛尘封去保护那株蒲公英,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虽是男人,但早已不是百炼钢。
做大?做小?想起这气话就觉得好笑,自己怎么可能和一个女子共侍一夫!只是万一那女子真的进了门,自己又该怎么办?
离开吗?
舍得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马车到了王府,吴伯迎了出来,见颜雪君独自一人有些奇怪。
颜雪君只说“王爷他晚点回来。”
从皇宫奔走了一个来回,颜雪君此刻有些累,便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嘱咐可书:“姑姑,王爷若是回来,记得叫我。”
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想着等洛尘封回来亲自给他道歉。
一觉睡到华灯初上,外面又下起了雨。
不禁感叹天气无常,白天还是□□明媚,夜晚却又在下午雨。想想这几日和洛尘封的关系,不也是阴晴不定、变化无常么?这会儿是我惹你生气,那会儿又是你惹我生气;这会儿才刚和好,不出几个时辰又是两看两相厌。不过除了今天这次,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先不理他,而他总围在自己身边不停的哄。
今天他是真的生气了吧,否则也就不会这么晚了都还不回来!
雨越下越大,在屋檐下形成了一道帘幕,颜雪君越看越心慌。
取了雨伞就往门外冲,到了门楼却又止住了脚步,答应过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踌躇之际,被吴伯发现了:“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我……王爷还没回来,我想出府去看看。”
吴伯有些疑惑,说:“王爷下午就回来了,在书房呢。”
颜雪君一听,把伞交给吴伯,连忙朝书房而去。
门一推就开了,洛尘封正坐在案几旁饮酒,双脚搭在几上,一手执壶一手持杯,一杯接一杯。
颜雪君走了过去,“别喝了!”
洛尘封像是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依旧喝着。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说那些话,我收回,别生气了,好吗?”这语气,从未有过的酥软。
哐当一声,酒器落地,颜雪君被一把压倒在了几上。
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颜雪君怕激怒他不敢乱动,“后悔什么?”
“怕地位不保?”
“我没有。”
“我知道了。”洛尘封眯起了眼,笑得危险,“这里太久没有灌溉,干涸生烟了!”说着,分开颜雪君的双口腿,将手指按向了那处。
颜雪君顿时一僵,耳廓发烫,推了推洛尘封,“你起来!”
洛尘封哪肯听,固定住颜雪君的双手就对着他的唇又啃又咬。
颜雪君呼吸困难,大脑一阵一阵的发懵发麻。
“不行!你冷静点!”
大掌钻进衣袍又……摸……又……揉,那炙热的思念紧紧抵在那处。
不知不觉,低、吟阵阵,双、腿缠上了腰间,没有一刻不念想。
狂风卷雪,烈火燎原。
雪不停,火不灭。
屋外春雨缠绵,屋内冰火两、重天。
什么时候回房的已不记得了,颜雪君在饥饿中醒来,已是夜半更声。
棉被下两具身体不着、寸缕,轻轻掰开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动了一下,腰肢欲断。
心里有些委屈,在那么硬的地方也做得下去!
千辛万苦的下榻、穿衣,捂着腰缓步朝厨房而去。
“公子!”厨房里忽的钻出一个人吓了颜雪君一跳。
“四儿?你怎么?”
“奴才在等公子!”四儿笑嘻嘻的说道。
“等我?”
“吴伯说公子今晚未曾用膳,大家也不敢打扰王爷和公子,又怕公子晚上饿,只好来厨房守着了。”
颜雪君脸色通红,“有劳了!”
“公子,你的腰?”
“没事。”
“来,我扶你。”
四儿将颜雪君扶到了凳子上,就开始烧火做饭。一边弄一边说:“饭菜都是姑姑做好的,只要热一下,公子稍等一会儿。”
颜雪君笑着点了点头。
四儿又道:“这里烟大,要不奴才送公子到房里去吃。”
“不用了,就在这儿吧,随便弄点就行。”因为那事害得人家小孩在这里侯着一夜,颜雪君觉得过意不去。
四儿嘻嘻笑了几声:“公子是怕吵到王爷吧!”
“……”
“公子对王爷可真好!”四儿继续道:“公子心肠好,人长得又好,大家都盼着公子在王府一直住下去。”
颜雪君忽然就有些好奇,问:“四儿,你知道我和你们王爷是什么关系吗?”
“知道!”声音洪亮,一点也不像一夜没睡的小孩。
“是什么?”
“吴伯说公子是王爷的朋友。”
“朋友?”不知道为什么,颜雪君有点失落又有点安心。
“可四儿知道你们不是。”四儿又冒了一句。
“什么意思?”
四儿忽然凑了过来,压低了嗓音,“朋友是不可能天天睡一张床,还亲嘴的,我都看见了。”
颜雪君大脑嗡的一响,‘不会是看见我们在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笔名,步殊,步入殊途。算是另一种开始吧!
☆、亲嘴这事
“那天我路过,看见王爷和公子在屋里抱着亲嘴,王爷还摸你咧!”
四儿面不改色,颜雪君却是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想他颜雪君偶然在离宫书库翻到春宵、图,发现自己会硬起来的时候,可是整整半年不敢再踏进书库;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床单上满是黏液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得了怪病,伤心郁闷了好久,这些大概是十五六岁的事了。
再看四儿,十一二岁的年纪,说起这些事来面不红,心不跳,现在的小孩太早熟了!
“你懂接……亲……嘴的含义吗?”
四儿:“当然懂!不就是嘴对着嘴呗!我还知道,只有夫妻才可以拥抱、亲嘴、睡一张床的。”
“可我和他……不是夫妻。”说道此处,颜雪君蓦地有些黯然。
“那有什么,你爱王爷,王爷爱你就行了。”
颜雪君又是一震,“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府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嗡!”大脑又是一响,只怕他颜雪君已成了王府最大的谈资。小孩就是小孩,什么也不懂,别人怎么说他就照实说。正因为不懂,才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四儿掀开蒸盖,从蒸笼里端出几碟菜,又添了一碗米饭 ,递到了颜雪君手中。颜雪君吃了几口,见四儿盯着自己,有些不然的问道:“你饿吗,一起吃吧?”
四儿连忙摆手,说自己吃得很饱。
颜雪君也不勉强,说实话从小到大他只和洛尘封同桌而食过,除了他之外,还真不习惯和别人。并不是他有多高贵,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是因为自己太寂寞,才会如此依赖洛尘封的吗?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在意自己。
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四儿奇怪的盯着他,“公子这就不吃了吗?”
“嗯。”现在这身体,饿的时候恨不能吞下一头牛,可真要吃起来,几口就觉得难受。
又和四儿聊了一会儿,便回房了。
洛尘封依旧没醒,可见他真的喝太多了。
小心爬到床的里侧,刚躺下那双手就又缠了上来。腰疼,只能任他这么搂着,僵硬着身子。
明明很困,却睡不着,睁着眼,隔着黑夜看洛尘封。
也许是因为四儿,勾起了许多小时候的回忆。
四儿说,他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大户人家做事,能吃饱,有衣穿。现在,这个愿望他实现了。
再回想自己,记忆里只有长鞭和血痕,打骂和羞辱。因为修炼‘移花接木’全身的骨头碎了的疼,可她只是冷冷看着 ,漠不关心,不时还要骂一句“孬、种”。
以前他以为,她只是太爱那个男人,所以分不出一点关心来给自己。可自从自己也有了孩子以后,他才明白,她是真的不爱自己。
试问:合格的父母,怎么舍得用世间最恶、毒的的语言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可即便如此,离家越久,便越会牵挂。
‘她厌我恨我都没有关系,她终究是生养我的人。’
如果没有她的恨 ,就不会下山,也就不会遇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清晨,二人一同醒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怔怔地。
颜雪君率先笑了,“醒了?”
“嗯。”洛尘封扶了扶的额。
“还生气吗?”
洛尘封一愣,在书房的情形先涌入了脑海,连忙一轱辘爬了起来,“雪君你没事吧?”
颜雪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洛尘封又道:“对不起,不该那样对你。”伸手摸了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