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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果然是个萌妹子洋妞,满头金发,梳着一对可爱的长辫。
她此刻在给张清皓递水杯,张清皓还接过来喝了。
“怎么认识的?”郭承云用手肘捅了捅苏宇。
“隔壁班同学啊。那女生以前都爱去图书馆,少主这个月去了以后,就被这妞缠上了。哼,其实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以前去的是楼下的杂志专区。”
郭承云干巴巴地笑两声:“我们回去吧。”
“你就这么处理?”
“可是我们真的管不着,我今晚上敲打敲打他就完事了。”郭承云蔫头蔫脑地道。
“郭太后,你的霸气呢,怎么到关键时候,就像卫生巾垫得不够一样渗漏了?”
郭承云擦了擦书架上的灰尘:“……”
说老实话,他看到张清皓跟别人在一起后,有点受打击。因为那画面比他想象中来得好看,好看得就像是理所当然的。
他郭承云摸爬滚打一个月,冒着被门派长老们干掉的危险,兢兢业业地完成任务,准备回来告诉张清皓喜讯。
然后突然之间,对方貌似不再需要他了。
苏宇问:“接下来去哪?我载你回家吧。”
“操,我要去郭家。”郭承云扭头就走。
“郭郭郭郭郭家?你别生气啊太后。”
苏宇赶紧尾随其后:“少主是被追的,不是他追别人,他们手都没牵。少主看她的眼神也像挺烦她的。她她她……她是何新成的妹妹的闺蜜,少主不能把她摔出去。所以我这不指望着靠你把她比下去嘛。”
郭承云气不过,蹬蹬蹬地跑下楼:“我是男的,你让我拿什么去跟一个女的比?”
苏宇在后头使劲儿拽他:“你别冲动,先去我家住吧?明天心情好点了再回少主那里。”
郭承云黑着脸看苏宇。
苏宇继续澄清道:“那软妹子真的是自己巴上去的,但是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要是真走了,以后要是他俩生米煮成熟饭,有得你后悔。”
郭承云觉得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后悔,我看起来像他男朋友吗?”
“你现在这种大受打击的反应,当然不像他男朋友……你像他夫人。”
郭承云:“……”
☆、各种情敌必须死(二)
“什么夫人,你皮痒了?”郭承云在苏宇的屁股上拧了一下,“管你说什么,反正我就是要走人,看他怎么给郭家和张家交代。还有,你要是敢跟他说我回来了,我跟你没完。”
“郭小子,你至于这么生气吗。你听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再走不迟。我觉得你这个人,也是个人渣来的。”
郭承云一听,顿时觉得糟心:“卧槽,连你也给我泼脏水,我怎么了?”
苏宇向来是个草包脾气的人,此时也表现出一副被惹毛的样子: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去段寓希家玩了一个月,短信没有半条,电话不打半个,少主心里会怎么想!上次他把你请回来了,这次难不成还去请你?段家是你娘家还是怎的?我看少主天天晚上坐在那对着天花板发呆,琴都不练,那样子就像他遇见你以前,惨兮兮的。”
郭承云有苦不能言,总不能说自己在别的世界,但是他现在无法反驳,只好退让:“明天我再去看一眼,要是你家少主再给我添堵,你们就等着把我做成植物人大血库,否则我不回去。”
苏宇自个回了苏家,而郭承云则掉头回张家,消除掉了他从地下室出来后所产生的脚印和指纹,之后再去找苏宇借宿。
次日,又是个阴风阵阵的天气,一看就是要下雨。
苏宇死赖着郭承云,让他去围观张清皓和软妹子。
为了预防下雨,他俩带了两把伞。
本着让郭承云有点竞争力,苏宇打算强迫他穿裙子。
但郭承云现在已经很讨厌穿裙,勉强在路过的服装店买了条黑裙。
张清皓他们没坐在老地方,虽然还在科学类那一层,却去了物理著作类的房间。
敢情还知道换地方避嫌?
郭承云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真想提起自个手中的伞,上去把张清皓戳个稀巴烂。
老头子在外边受苦受难,龟儿子在这泡妞享清福!
“他们怎么都不说话?”郭承云问。
“可能他们看的书种类不同,没有共同语言,”苏宇拿了个微型望远镜看了半天,“好高深,他看的是时空穿梭假想论,他识得完那些字吗到底?”
郭承云心中感动,嘴上却没表现出来:“软妹看的是什么。”
“居然把一楼的少女文学杂志拿上来看,她比少主还拼。”
天色渐暗,并不是天晚了,而是下雨了。
“幸亏我们带了伞。”郭承云说。
苏宇点头:“那软妹子开始找少主搭话了,我昨天在少主衣服上放了窃听器,我们来检验成果。”
郭承云脸上虽然不屑,但还是分了半边耳机给自己。
此时那边两个人的对话正进行到这里:
“我带了,”说话的是张清皓,他从书包里摸出一把拙劣的折叠伞,上面印着某某日报集团,“给你,我没那么快回去。”
郭承云龇牙:这伞真给他哥丢人。
女生没有接过伞,而是问:“要不我等你?”
张清皓执意把伞塞进女生手里:“不用,我的伞小,两个人挡不住。”
苏宇在郭承云耳边嘀咕:“这女的绝逼是故意没带伞。她早上出门不会看天气吗?我们三个大男人都知道带,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会不带?骗谁呢。”
那女生见被婉拒了,就说:“秋天天气冷,淋雨很容易生病的。”
苏宇忍不住低声唾骂:“德性!你知道不能淋雨,自己又不带伞?”
郭承云赶紧堵住苏宇的嘴。
那厢,张清皓干脆地写了一张家庭住址:“这样吧,你去我家,找正门的守卫要伞,就说是拿给少主的。不过我家有点远。”
郭承云简直要按不住暴跳如雷的苏宇了,苏宇扑腾着说:“那美女听到‘守卫’和‘少主’,没准知道自己钓到了大鱼。”
“没关系的,我可以坐巴士,”女生果然在震惊了一下后,笑得特别甜,“你等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郭承云为那女生竖了个大拇指,妹子你真顽强。
张清皓住的地方略偏,学校附近没有直达巴士,连转车都不好转,要走很远的小路才能到对应巴士站。
等那女生走了,郭承云对苏宇说:“好像节奏有点颠倒?普通难道不应该是:男生对女生说,你家在哪,我去你家帮你拿伞。可是现在反过来了,听我弟那语气,什么‘是拿给少主的’,简直是对仆人讲话。”
“呃。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要是他敢这么对你说话,你肯定把他脑袋掰下来当球踢。”
郭承云对苏宇说:“我下去找本书消遣。你不是有俩手机吗,给一个我,有情况发短信。”
等了很久,郭承云接到了短信。
他上楼来,继续躲到苏宇旁边。
郭承云看见张清皓的桌上,放着一把直杆的半透明伞,是画着阳光、大海和椰子树的那一把,不满地评论道:“那是我的伞!守卫干什么吃的,我弟的东西和我的东西都拎不清?”
苏宇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守卫肯定是思维定势了,因为一般少主都是帮你拿伞。少主自己那把伞是充话费,不,订报纸送的。”
“……”郭承云害臊了,但还是生气,“如果待会我弟把我的伞让给那女人,或者帮她挡伞,回头我非掰断那伞不可。”
“别啊,你不是最爱那一把吗,平时都不太舍得用。”
“就是因为最爱,才不允许被玷污。”
苏宇满脸痛心地摇摇头,见那两人又开始对话,分了一边耳机给郭承云。
张清皓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抽出了一张。这种和他习惯不符的物品是郭承云以前塞进去的。
那女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张清皓,做好了接过纸巾的准备,或者做好了张清皓直接帮她擦脸的准备。
郭承云不想看那种画面,正待撇过头去,但张清皓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大吃一惊。
张清皓把桌上的海滩主题伞拿起来,用纸巾擦拭,对那女生说:“你怎么拿东西的。”
郭承云和苏宇二人直瞪眼:这家伙,擦雨伞干嘛?
张清皓的言行,令那女生哑口无言好半天,好不容易才答上话:“反正等会都要用。”
张清皓指指伞上的图案:“不会看吗,这是太阳伞。”
女生:“……”
她对自个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产生了质疑。
谁见过半透明的太阳伞?
躲在暗处的郭承云抨击道:“瞎扯蛋,上面画了个太阳,就是太阳伞?有次下雨的时候,我们还挡过那把伞。”
苏宇也觉得自己要败给自家少主了:“他这样跟女人说话,居然还有人愿意倒贴,也算是奇迹。”
那边一男一女的对话还在延续。
张清皓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我有伞了,你回去吧。”
“咦,之前不是说一起回去吗?”女生脸上露出遭受巨大打击的神情。
“刚才我朋友打电话给我,叫我一会跟他出去。我没你手机号,所以只能等你回来才告诉你。”
苏宇对郭承云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没有的事,他刚才没接过电话。”
女生于是连屁股都没有挨到板凳上,就被下了逐客令,但精神强韧的她没有放弃:“明天我们在哪一层碰头?”
张清皓站起来送她,脸色不悦:“再说吧。”
苏宇评价道:“他要是敢用这种脸色和语气对你,他已经死了一百回了。”
“碰头碰头,碰她的头,”郭承云拍拍头顶,“算这小子识相,没拿我的伞去泡妞。”
“怎么样,晚上我们回少主那边去吧。”苏宇说。
郭承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好吧。”
张清皓继续看书,郭承云扯扯苏宇,示意走人。
“等一下。”苏宇制止了郭承云,因为他看见张清皓也开始收东西。
苏宇建议道:“让他先走,咱别和他撞一块儿去。如果让他发现你已经回了这里,却先找我、后找他,天知道他会怎么想。”
张清皓拿下挂在椅背上的过膝长风衣,披在身上。
郭承云邀功似的问苏宇:“是不是很有型,还特厚实,上次我帮他挑的。雨天尤其实用。”
苏宇扭头看看脸上洋溢着幸福神采的郭承云,按了一下他的脑袋:“是啦是啦,郭爸爸。”
苏宇心想,他真想象不出来,如果这家伙不再幸福了该怎么办。
郭承云和苏宇,作为两名鬼鬼祟祟的跟踪者,混在张清皓身后的人群中,下了图书馆的楼梯。
张清皓背着书包,手上提了郭承云那把直杆伞,走到图书馆一层的大堂,在雨幕前停住了。
两名跟踪者也只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张清皓干嘛不走?
☆、各种情敌必须死(三)
张清皓想了半天,才把郭承云的伞撑起来,上面的图案一如既往的绚丽。
郭承云忍不住吐槽:“跟他这头大傻狼不般配。”
然后,就发生了令苏宇和郭承云匪夷所系的一幕:
张清皓把那柄直杆伞收起来,裹进风衣里边,走到雨里去了。
“这个蠢猪!!”
郭承云在后面骂开了,一个箭步冲上去。
但他没跑出两步,就被苏宇死死拽住:“冷静冷静冷静,淡定淡定淡定。”
“简直蠢到不能直视!头一回看见用风衣来挡住伞的,”郭承云还在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伞是这样用吗?风衣是这样用吗?”
苏宇赶紧对围观的群众各种点头赔笑。
等苏宇把郭承云安抚下来,苏宇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往哪边去了,脚踏车棚?”
苏宇手搭凉棚望了望:“他走的那个方向不是巴士站,也不是车棚。他应该是走路回去,这个月他都这样。”
“我没在的这个月,他脑袋里长了那么多坑?你别拦着我,我去给他送伞,”郭承云说,“你不是不知道他有恐水症。”
“都说了恐水症那是狂犬病,”苏宇说,“淋雨的话也还好。反正在你来他家住以前,他都这么淋着回去的。”
“可总归是不太好吧。”
“是比普通人难受点。”
郭承云更加有理了:“你们这些人,只会关心他活着,却不关心他活得好不好。就像以前我家那些人对我做的事情一样。”
苏宇也觉得自己有理:“我们能让他活着,但是你却让他活得不好。”
郭承云再次莫名其妙被攻击,他不服气:“我怎么让他不好了?”
“让一个人产生习惯很容易,但让他破除这个习惯就很要命。吸毒不好戒就是这么个原理。你让少主习惯了你吵吵闹闹的日子,却突然消失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