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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对郭承云嫣然一笑,以示它对郭承云的暴行毫不介意,然后继续转头面向龙王,把刚才的话说完。
“丈母娘大人说,哟!(又被踩了一脚)……郭姑娘今年芳龄十五,喂别踩了……在人类社会里还未成年,不符合律法规定的出嫁年龄,必须等到十八岁才能嫁过来。”
温卿的说辞中,各种槽点纷至杳来,郭承云每隔1秒钟就想踩它一回,甚至想要在它的尾巴上面一直跳跳跳。
要是能变身章鱼人抽打它就好了——郭承云如是想。
“管他呢!”一名头大如锤的鱼大臣叫道,“小孩都快有了。”
郭承云捂住肚子,他忘了这茬了。
“就是说嘛,”某位站在龙王旁边为其揉肩的妃子说,“从十五到十八岁,有十五年之久,到时候带着一溜儿鱼宝宝结婚,那派头也不错。”
郭承云后退了一步,他承认自己被龙人们的世界观雷到了。
PS:十五年后,温卿十八岁,而他就得三十而立了。如果那些龙人们愿意让他老人吃嫩鱼的话……他倒不介意。
解决掉被催婚的危机后,郭承云跟在温卿后面离开王宫。
郭承云想把项链和珠子还了,于是叫了一声:“温卿。”
“请叫我夫君,爱妃。”温卿回头道。
“你再叫我爱妃,我就喊你爱卿。虽然在体格上胜过你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在称呼上我可以骑在你头上。我是主子,你是我的爱卿。”
“……”温卿把鱼尾巴藏到背后,露出一副苦逼脸。然而被它藏得很好的鱼尾巴却欢乐地摇摆起来。
这对它而言,好像是个有趣的游戏,让自家爱妃觉得高高在上,自我感觉良好,然后扑倒他什么的。
郭承云问温卿:“虽然你的说法可以蒙混过关整整十五年,我要为你点个赞,可这难道不意味着我们要长期维持婚约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
郭承云看着温卿那疑惑的脸,轻咳一声,提起了别的话题:“你白天是十三岁智商,傍晚月亮出来以后是十八岁智商?”
“正是。因为我脱离了定魂珠,魂力不稳定,晚上的情况会好些。”
郭承云把项链和珠子还给温卿,忽然觉得有点沮丧。
他之前略有嫌弃那条白痴小海豚,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欢迎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虎鲸。
郭承云的嫌恶神色太过明显,以至于让温卿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还好温卿并没有生气:“既然爱妃那么喜欢幼儿版的我,那我就不用定魂珠巩固了,今后就这样吧。”
在温卿的挽留/胁迫下,郭承云在瑶琴宫过了一夜,当然,郭承云强烈要求分房睡。
第二天早上,郭承云悄悄地溜到温卿睡觉的小床旁边,他瞅准了温卿现在是十三岁智商,想为昨天遭到种种欺凌的自己报仇雪恨。
被叶长晴、艾德里安什么的欺负也就算了,怎么连一条十三岁的鱼苗也骑到他的头上(他忘记自己只比它大两岁了),果断不能忍!
如果一定得维持这种尴尬的订婚关系,那就让这条小鱼知道谁是夫君谁是爱妃!
郭承云以饿狼之姿扑到睡得正香甜的小鱼床边时,小鱼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窗外自由生长的水草缓缓浮动了起来,而郭承云当然不可能会察觉到这种微小的变化。
他扒拉小鱼的衣领,借机调戏睡得懵懵懂懂,嘟着嘴有点不高兴的小鱼。
哎呀我去,这才是我想要的Q萌Q萌的弟弟啊,我该让那个姓张的傻大个看看,什么才是当弟弟的楷模。
手机呢,手机,我要录下来……歹势,手机泡水挂了。
郭承云把小鱼搂在怀里,调戏得正上瘾时,忽然感觉脖颈上有一些滑溜溜凉飕飕的物体飘过。
等郭承云发觉不好的时候,无数条柔韧的海草已经到了他身旁,瞬间将他捆了起来。
刚才还处于没睡醒的弱势状态的温卿,高高兴兴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郭先生早,他们说用海草来绑住你,你会觉得特别开心。”
“不开心!”
“是吗,那是我做的还不够?”察言观色能力明显处于13岁水平的温卿,自得其乐地扯了几根海藻,把郭承云从头到脚绑起来,并且天知道打了多少个蝴蝶结。
郭承云感受着那些海藻上传来的惊人拧绞力,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他惨遭小鱼的各种上下其手,还被强吻了好几下,直到他服了软不停地哀声央求,对天发誓自己已经足够开心,并且反复示意小鱼可以停止后,才最终获得了自由。
郭承云松了口气,幸亏小鱼还什么都不会,不然他就死定了。
以后就算在白天,他也不敢打扭转夫妻关系的主意了。
经此一闹,他彻底转变了观念——还是张大木头靠谱点,至少那家伙不会在哪一天把他捆绑起来强吻。
*****
郭承云回到家里,他终于有时间把大致的游历过程向张清皓进行了说明,着重讲了与夏启明打过的两次照面。
张清皓告诉郭承云,最好把夏启明的事也告诉燕别秋他们,除此之外一概不提。
于是郭承云就召来了那三个人,将自己的经历掐头去尾,简要地说明了一番:“我前阵子到中国长庚中学去旅游,然后见到了长得和张清皓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家伙,他叫夏启明。他应该就是被劫走的张清皓的另一个身体,但他现在不是植物人,而是活死……不是,半机械人。我也见到了那个劫走夏启明的短毛刺头,他是负责维持宇宙秩序的审判者,名叫周复。”
燕别秋白了郭承云一眼:“你说得太简略了,听起来像是个打了折扣的拙劣故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去长庚中学的?”
郭承云干笑两声:“额,因为脑抽风?……不不,我是说我突然脑抽想在今后去中国念书,因为段家弟弟也在那里念。”他的音量越来越小。
苏宇耸耸肩,不吭声。他对郭承云胳膊肘往段家拐已经司空见惯了。
郭承云面对这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顿时觉得自己编故事的水准大不如前:“夏启明现在身上装备着非常危险的武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那都是被审判者周复抢过去改装的。他可以轻轻松松地秒掉一个团的人,或者炸掉大楼什么的。总之你们都不是夏启明的对手。”
陈双谏非常实诚地坦白道:“那个机械植物人的实力,我们是知道的。因为周复的改造工作基本上是建立在我们研究的基础上。我在他的脑内安装了一块芯片,在芯片中搭载了被我起名为‘马尔特(Malte)’的人工智能系统,并且安装了大量战斗和生活程式,只是还没来得及把武器搭载上去,人就被周复抢走了。”
郭承云顿时感到牙酸,原来搞了半天,始作俑者竟然是燕别秋和陈双谏。
也许这两人的初衷是把夏启明作为帮手使用,但是现在好样的,夏启明经过完美变身,变成了周复的帮手。
☆、狸猫换回龙太子(八)
郭承云对于夏启明当初被周复劫走的事情颇为不满:“你们两个,把100%的科学研究精神奉献给了夏启明的改造事业,却没有留出0。1%来加固实验室外面的门锁。”
燕别秋最容不得郭承云说他的不是,也开始挑郭承云的错处:“马尔特系统的能量储存器的容量是有限的,不能让夏启明永远保持在进阶形态。你既然是在中学里见到他,那他一定处于普通人状态,你怎么不想办法杀了他?”
“杀他?你搞笑吗,我凭什么要杀他。”
“就凭他现在已经不受我们控制。反正就算是他死了,我也有把握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伴。”
“你有没有毛病啊,”郭承云觉得这话听起来极不顺耳,“他好歹也是你家将军身体的一部分,而你先是把他当成血库,然后把他做成武器,现在他跟你对立的时候还想干掉他。你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因为在你眼中,他没有人权。但是我要告诉你,他有人权。只要张清皓是我弟,那他也是我弟。”
“郭承云!我也要告诉你,你就是个没有大局观的老好人,居然把一个认识没几分钟的植物人当成你弟?那是个兵器!兵器和人类你都分不清楚?”
郭承云不服气,刷地站起来拍桌子:“把夏启明弄成兵器的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全变成我的责任了?”
“但我至少没有看不清形势地去放过一个敌人。他就是个长着将军的脸的外壳,是彻彻底底的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你们地球老师没教过?”
郭承云越听越火大:“你真的是让我醉了,如果哪一天你的亲人也变成了敌人,我看你下不下得去手?哼,我看你也没有亲人,你的地球人父母呢,被你吃了?”
燕别秋没被郭承云辩倒,而是反唇相讥道:“就凭你,想说你是将军的亲人?我告诉你,你现在之所以是将军的亲人,是因为将军在转世的时候进行了刻意安排,也就是说你们的亲缘关系根本不是上天赐予的,而是人为的假兄弟,如果这也能称之为亲人,我才是醉了。”
“燕别秋你别给我忘本,我怎么不是他亲人?要不是我,那头小屁狼在没长牙的时候就断奶死翘翘了,哪能在去年提供记忆来让你移植到张清皓身上?你该不会想对着个一岁智商的傻大个喊将军?”
“你确实曾经是将军的衣食父母,但不代表你可以纵容将军的敌人。我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那人形兵器的对手,你留下他,就是把我们的命挂在了他的枪杆子上。等那人形兵器哪天找来了,麻烦你第一个顶上去,谢谢!反正你是他亲人,他不会杀你的对不对?”
燕别秋最后一句话的嘲讽意味非常强烈。本来就不善于插嘴的张清皓,听见这两人越吵越离谱,正想开口说什么,火爆脾气的郭承云就摔门出去了。
此时的郭承云恼羞成怒到了极点,更要命的是,他竟然觉得燕别秋说的话有点道理。
于是他真的把事情搞砸了?
可要是没有夏启明,温卿那条笨鱼指不定得被压迫到猴年马月,张清皓也甭想靠定魂珠恢复正常。
然而燕别秋说的也没错,夏启明确实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总有一天他会把其他所有人格统统杀光。
郭承云穿过数不清的大街小巷,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羞愤的心情始终无法平复。
好样的,他错了!他不想管了!让那些个姓张或者姓别的劳什子全都死光光,他特么的回郭家去!
郭承云冲到了马路的人行道上,忽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喇叭声。
他一下子懵了。
一部小货车朝他的所在地冲来,司机慌不择路地猛打方向盘,结果车子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
由于货物堆得过高,小货车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倾覆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郭承云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座小城镇人口稀少,张清皓家附近的路段更是偏僻,时间又正处于尴尬的中午,连个看热闹的围观者都没有。
司机艰难地将车门向上打开,爬出驾驶室,气势汹汹地向郭承云走来。
“你找死吗!!”在司机朝郭承云扯着嗓子怒吼的时候,郭承云感觉自己耳膜都要破了,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
尽管司机不是德国人,口音奇怪,但郭承云还是听见了“讹诈”、“赔钱”之类的词语。对方大概以为郭承云是个故意往车子底下钻以骗人钱财的。
“我没……”郭承云嗫嚅道。
他好像记得他冲过去的时候,人行道那边是绿灯,但这事情是过去式,谁都无法证明,除了两个人扭打着去报案、查录像,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司机把郭承云推到地上,继续开炮似地冲郭承云吼叫。
郭承云本来已经够沮丧、脑子够乱,如今再给他来上这么一下,他只觉得信息冲击力太大,脑仁疼。
“喊什么喊。”郭承云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回了一句。
由于郭承云脑乱,所以说的是中文,这名外国人当然听不懂,以为郭承云在故意装语言不通,好推卸责任,就把郭承云提了起来。
郭承云现在完全不想反抗,他在心情处于普通糟糕的时候就会发飙,而处于极度糟糕的情况下,反而脱力了。
好吧全是他的责任,那桩事、这桩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责任,全部人都满意了吧?
在郭承云以为自己的小命即将交代在这个司机身上时,他们两个人却被拉开了。
郭承云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影晃来晃去。
另一个人似乎是他弟。
他弟怎么会在这,是跟在他后面跑出来的?
但是,管他呢。反正不重要了。
“私了。”郭承云听见张清皓用毫无感情的音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