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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条件反射道,然后抬脚走到附近的一个摊子前,随手取了一盏鲜红色的荷花灯:“就这盏吧。”青时没说话,取了一盏一模一样的,付了钱。
两人走在路上,街上行人不复傍晚,已是几乎摩肩继踵。熙熙攘攘地人群喧闹的不行,扶笙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近乎前世天朝的盛况,也不嫌烦,反而有些怀念。
一路上又逛了几个小店,补充了一番芥子空间的种类。
不知走了多久,便见到了一座灰白色的石桥。
石桥架在一条约摸十多米宽的河上,无数盏花灯将夜晚点亮,河水载着星星点点缓缓流向远方。河道两边分散了许多人,或孤零零,或三两成群。
扶笙与青时两人找了个没人的位子。
看着大红的荷花灯,扶笙犯了难。
好不容易放一次花灯,什么都不写感觉有点遗憾,写吧,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青时倒是动作迅速,很快把荷花灯置于水面上放了。火光明明灭灭间逐渐飘远。本就是深色的纸料,笔墨写在上面并不清晰,况且天色已晚,花灯再亮,也亮不过太阳。扶笙也没有窥探青时隐…私的想法,因此也不知道他在那上面写了什么。
只是难免好奇:“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青时收回目光,侧过脸,黑暗中,那极为出色的面容如同荷花灯的火光若隐若现,他似乎思忖了什么,说:“秘密。”
扶笙无趣地瞥他一眼,轻嗤一声表达不满。
放完花灯,两人便顺着河道散步。
逐渐远离人群,扶笙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青时也没开口,便显得有些诡异的沉默。
正想着找个话题,便听青时问:“父王在那花灯上写了什么?”
扶笙轻笑,慢慢道:“秘密。”
青时也没追问,而是陷入沉默。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扶笙想着是不是伤了这孩子的玻璃心,准备告诉他时,又听青时说:“父王紧张的时候便会自以为镇定的转移话题。”
扶笙一怔:“嗯?”
青时说:“那花灯上写的必定不是你所倾慕之人的名字。”
扶笙似笑非笑:“你倒是聪明?”
青时又说:“父王不肯告诉我想必是报我隐瞒的仇。”
扶笙挑了挑眉,慢吞吞说:“看着你我忍不住想到了‘慧极必伤’这个词。”
微微笑了笑,青时说:“不过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对父王某方面了解罢了。”
扶笙“哦”了声,尾音拉长上翘。
青时淡定自若道:“若是我告诉父王那花灯上面写了什么,父王可否告知青时你的?”
扶笙自然爽快地答应了,因为:“我什么也没写。只是闲着无聊画了只简笔的小鸡崽。”他颇有些幸灾乐祸:“到你了。”
昏暗的夜晚下,青时神色晦暗不明,扶笙极盛的容颜带了丝神采飞扬,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半晌却听青时轻声道:“玄麒。”
“嗯?”扶笙心想这次怕是把青时惹得恼了,否则怎会直呼他的名讳。
青时淡淡说:“我于那花灯上写的,是‘玄麒’。”
扶笙微微张了张嘴,却像是有什么卡在嗓子里,不知该说什么。
青时说:“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七百个年岁,我经历了成年的蜕变。第九百个年头,我再一次遇见了你。”他走近了一步,如同千钧:“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
“你给我许多旁人一生怕是都无法拥有的东西,但我并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有你。麒麟之主,玄麒。”
扶笙幽幽的暗红瞳孔在黑夜里仿佛一簇久盛不败的血蔷薇,妖冶而魔性,他收敛了表情,神色淡淡:“哦?那个传送阵,是你搞出来的?”虽是问句,却言辞平静,硬生生说出来陈述句的味道。
青时也不否认:“不错。龙神之血,海皇之心。”
扶笙不着痕迹地皱眉,却并非是为了青时的心狠手辣:“我是你父亲。”
青时说:“并非亲生。”
扶笙冷笑,入魔后的凌厉气势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你可知,单是你这句话,我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你立地处死。”
青时并不惊慌,反而轻笑,带着近乎诡异地温柔:“可你直到现在都没有对我使用无力。”言罢伸手意欲抚摸扶笙的侧脸。
扶笙哼了一声便想一巴掌拍开,却被扣住了手腕。宽大的袖口因着姿势的关系滑到臂弯,露出了一截在黑暗中也仿佛发光的雪白手臂。对方炙热的视线停驻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扶笙被那种目光激得冒火,直接便想要动用本源灵力,原本通畅的灵力却像是被什么堵塞住一般,能够动用的竟不到一成。他眼一寒,冷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青时扣住他的手腕一个翻转已是将扶笙整个人按进怀里,扶笙用力挣了挣,并没有什么用,便安静了下来。见他不挣扎了,青时才慢条斯理说道:“那卖槐花糕的老者,是我一名下属。”
话已至此,扶笙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懂。却不曾想过过去那个年幼的顽皮孩童如今会这般……心机叵测。
然而即便是这样屈辱的被按在怀里的姿势,扶笙对也不全然是恨意,对青时,他怜惜,愧疚,以及同病相怜,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复杂心情让他无法对青时下狠手,他更倾向于把对方病态的心思调…教回去,还他可爱软萌的小正太。若是可以,先让他把青时狠狠揍一顿出出气更妙。只是如今的情势,容不得他选择。
“所以你现在要待我如何?”扶笙凉凉道。
“如何?”青时微微低头,低沉的嗓音性感不弱巨型春…药,随着呼吸间,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扶笙脖颈细腻的皮肤上。
扶笙努力忽视对方调戏般的行为,嗓音清冷:“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
“后悔?”微微拉高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嘲讽,青时眯了眯眼,舌尖濡湿了扶笙的耳垂,长袖一扬,眼前的夜景便如同破晓般变得明亮。
青时身体卡在扶笙双腿间,将扶笙两只手扣在头顶,稳稳压在铺着不知名兽皮的床上。
这个姿势……很不妙。
“我最后悔的,便是不能早一些将你牢牢抓在手里。”
扶笙瞪着青时,对方微微扬着下巴的表情不复之前的温润,表情阴郁,青丝如瀑地垂下,铺在柔软的白色皮毛毯上,苍白的肌肤,墨色的发丝,虽是男子却看上去格外妖冶艳丽。没了常常挂起的温和笑意,整个人如同一汪冰泉,仅仅眼神便让人如坠冰窖。
虽说不是处…女也不是处…男,但这并不代表面对这种处境不会慌张,许多魔修并不介意这种事,甚至私生活相当混乱,但扶笙并不随波逐流,一方面是前世便有的观念,另一方面他自认为是个洁身自好的。
听说人在危险的情况下,第一瞬间想到的人,便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
扶笙嗤之以鼻。
鸿钧那个闷骚早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说不定这个时候,正被异世界色彩斑斓的文明勾引的魂儿都飞了,哪里还会记挂着前男友?
只是刚刚想到鸿钧那张标志性…冷淡的脸,就被扶笙强制抹除了。
这种时候就是想罗睺也不该想那个渣男啊!真是鬼迷心窍。一定是因为只有鸿钧掉进这个世界的原因!
莫名其妙!
他愤愤地走神胡思乱想,下巴确是被掐的一疼。
一抬眼就见青时低头凑到他面前,眼神忽闪,笑容冰冷艳丽:“父王,我若是将你所有的力量全部毁掉,你是不是就能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不想别的男人了呢?”
扶笙确是想,这小兔崽子看来是不教训不行哪。意念一动被压制住的手里便出现一条白色的发带。
比起面子,果然力量贞…操更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扶笙:啊哒哒哒哒!大召唤术!!出来吧皮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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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留意到突兀多出来的发带,青时眯了眯眼:“父王可真是不乖。”想到了什么,青时突然笑开了:“你说,若是那一气先生真的赶过来了,却发现你被我压在身下肆意的……”他用一根不知名材质的绳子将扶笙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笑了:“一想到躺在这里的是你,就难免有些激动。”言罢;手指挑开玄麒的外衫解腰带。
扶笙瞪着眼睛看着原本应该怎么都解不开的腰带被轻松的解开了,散乱的衣襟裸…露出一片细腻雪白的皮肤:“为什么……”
青时问:“可是在问为什么我能解开?”他翘着唇,手中拎着腰带晃了晃:“那槐花糕里的药名为‘碎星’,它所起到的作用其实并非是‘封印’,而是……‘分解’哦。”
扶笙之前已经查探了体内的灵力,听到青时这么说,皱着眉毛冷声道:“这不正常,这种药物太过于强势。”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能力被压制了许多,但麒麟神兽理应百毒不侵,不然他也不至于就这么被放倒了。
青时不愧是‘百科全书’,这个时候也在解释扶笙的不解:“按理说是不足以影响到你的。只是经过我手的东西,可不比之前。”
九百年。足够一个普通人站在世界的顶端,更何况是青时。
扶笙见他也不介意解惑,便又问:“那为何我肉…体力量也被压制了?”之前未发现,如今被控制在床上,四肢肌肉越发无力感让他心中鸣起警钟。
“那是‘春泥护花’。”他极温柔开口,眼神仿佛软的滴出水:“不过是槐花糕里附属的药剂,极寒之物调制的春…药,用以调情还是很不错的。三日之内只要得到功力深厚的男子精气自然无碍,甚至有利修行。”
扶笙说:“若是不呢?”
青时微笑:“这三日肉体的生机会被迅速抽干,一旦超过三日得不到精气中和,‘碎星’的暂时分解会被‘春泥护花’的极阴之气催发,化作毁灭之力迅速侵蚀灵力、肉体。便是你,怕是也挨不过半日便油尽灯枯从此只是个脆弱的普通人。”扶笙原本多和他说几句话不乏拖延时间的意图,此时一听只觉如今的青时果然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其愧疚怜惜的心情像是被泼了盆冷水。
他挑起扶笙一缕如墨的发:“我不过想与父王共度一夜,父王也不肯?”
扶笙不怒反笑:“你倒是说得轻巧,雌伏他人身下的又不是你。”
却听青时不急不缓道:“若父王听话,我居你之下又何妨?”
如果是别人,青时这般出众的相貌又有几人会拒绝?奈何扶笙终究是扶笙。
跟他说话实在堵得慌,扶笙也就直接撇开头看也不看他了。
但青时却强硬地把他的脸掰回来:“父王且安心。我当然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一只手透过衣衫抚摸到腰际,冰凉的指尖带起一阵战栗。扶笙红眸如血,神色寡淡:“做父子不好么?”
青时顿了顿说:“我不认为我的心思哪里不对。你我并非亲生父子,爱上你有什么奇怪?”
扶笙看着他:“你从你眼中看不到‘恋慕’,你所以为‘爱’不过是对上位者的‘仰慕’及对所无法拥有的生父之爱的亲情渴望。”
青时眯了眯眼,第一次放声大笑。俯下身,微凉的薄唇强势地与扶笙的厮磨,没有丝毫温柔,只是如同野兽般啃咬,吞噬。扶笙被这般对待狠狠地锁着眉试图避开。口腔被蹂…躏,仅靠着鼻子进行呼吸转换已经不够,虚弱的身体很快就因为承受不住感到窒息。
青时终是放开他,居高临下看他,似是嘲讽:“若不是爱,我会这般对你?还是说对你来说子女都可以用这个来表达亲情?麒麟之主!不要再做一些天真的梦了,这不是玩闹,而是实实在在的肉…欲,我对你有肉…欲,有龌龊的思想,怎么,怕了?”
扶笙侧着脸轻喘,即便身种情毒,身体越发敏感,因为窒息有些泛红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情动,他缓了缓,血液般流动的暗红瞳孔幽深一片:“青时。你大可这样自欺欺人一辈子。若还不停下这种愚蠢的行为,日后你定会后悔。”
青时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浮现一丝诡异地红晕:“晚了。父王。”
一阵利风袭来,青时向后一避,几根被削段的发丝缓缓飘落在雪白的异兽皮草毯子上。
松开对扶笙的压制,青时直起身,衣摆划出及其优雅的弧线,动作有着独树一帜地写意风流。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如琢如磨。只可惜此情此景,无人欣赏。将胸前凌乱的长发理到背后,才慢条斯理地看着不速之客:“看来今日是个难眠之夜。”
看了眼衣衫凌乱被束缚在床上的扶笙,视线在其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顿了顿,复有看向青时,语气平稳音调无波地几近冷硬:“或许你更喜欢长眠于此。”